第4章 吃喝拉撒

　　屋里漆黑，闷热像蒸锅。喀嗒亮了，桌上台灯放出暖暖的光。这暖光把她照耀得无比温存。她刚下软底鞋，一只手就把她套牢。她没挣扎…那之后她逮机会又跟夫有过好多回。

　　每回都有罪恶感，可每回都让她更上瘾。她明知玩儿火不好，可停不下来。俩人上很快就达成默契，贼了享受，心里暖融融的。有一回整了一下午、干了五回、她高了八次。咚咚。门被敲响。身边黑背立刻跳着脚嚷嚷。门外不是“老婆开门”而是约好的暗号“电报”

　　＊＊＊公共汽车晃晃悠悠。前头站一姑娘，长顺眼，身上有一股负力，把老葛往里。

　　老葛拿眼睛扫她，发现她前面很鼓，衬衫顶得高高。老葛巴得难受，轻轻把拉链拉下来，巴出来透透气，瞅没反应，蹬鼻子上脸顶人家股上老葛心里绷得很紧，又兴奋又紧张，生怕顶炸了，还好，姑娘一直没叫唤。

　　女的被扰一般都又羞又怒，她不介，她觉得被扰证明她有魅力，她特享受陌生人免费给她娱。

　　陌生手指的摸索、陌生的巴、滚烫的庺、那种心跳、那种强烈的感官刺是人给不了的。她故意挑拥挤的车、专挑人多拥挤的抢购摊位，越越挤，机会越多。

　　她心底的愿意被人看，甚至想主动给谁看。她幻想被年轻学生偷看、被老农民带回家折磨、轮。

　　她把手悄悄伸到身后，捏住那条侵犯大蛇。听着耳边风箱似的息，她想回头望。每次被扰，她都强迫自己别回头瞅。帅男真不多，回头总失望。

　　可她老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看喜欢她的人长什么样。眼下，她的坚持再次败下阵来。她慢慢转过脸，抬起眼皮，瞅见老葛。大蛇一怕，货了，全姑娘手里。

　　姑娘掏出手纸擦手，到站下车，大蛇跟下去，姑娘前头走，大蛇尾行，过会儿贴上去问：“你叫啥？”“香瓜。”到一个院子门口，香瓜停住脚步，扭回头说：“跟我进去么？要钱。我很贵的。”

　　“多钱一斤？”二人微笑。＊＊＊葛把黑背关进小屋，过来开门。夫闪进，机警地踅摸四周，蛇獴似的，确定安全、排除危险。葛鞋上，出好看的光脚，脚型圆润，脚丫很软。

　　蛇獴跟过来，手不老实，在她身上游走。她象征挡了几下就放弃抵抗了，抵抗不是虚伪，而是下意识告诉对方同时也告诉自己：“俺还知道寒碜、还剩那么点儿美德。”她无师自通，早就悟出不抵抗的女的让男的瞅不起。

　　獴得寸进尺，手伸进她内衣，来捻去，贪婪专注。子绵软下垂，头在蹂躏下很快膨发硬，极，表面有细软颗粒，赫然如黑草莓。

　　獴一串晶亮口水从间悄然垂下，忍不住张嘴去叼咂儿。二人不断在桔黄暖光里叹息，很难受的样子，像一对病友、都得了绝症、时无多。

　　＊＊＊老葛跟香瓜谈好价钱，一起走进院门。香瓜跟看门的说了一声，随后带老葛走进院子，进了西屋关上门。

　　屋里拉着窗帘，昏暗闷热。香瓜把子下，出来。两片很肥，光秃秃刮了。开始用手指摩擦两片，熟练工种。老葛扒开她里头瞅。

　　里头水灵灵、粉红色，健康鲜香瓜更使劲扒开、起股亮出豆，老葛扑上去手摸舌，还她口，誓把大海嘬干。香瓜透了，老葛巴又翘起来，钢钢的。大巴进去，温的感觉。香瓜瓤子把大巴裹得紧紧。

　　巴硬大翘，顶得更快，闷头狂，没明天似的，忽然浑身一灵，又了，飙出来，饺子汤加水，油花见少。礼毕，老葛问：“舒坦不？”

　　“老舒坦了，你舌子真有弹，有筋似的，又长又硬，坚持时间还老长你咋练的？”“泡泡糖呀。俺就是口活儿好。唉，下回来还找你成不？”

　　“成啊。唉，谁当你老婆谁可děr死了。”老葛一边掏钱一边说：“老婆？拉倒吧。成天耷拉个脸在你眼前走来走去絮叨起来没个完。”香瓜一边收钱一边自言自语：“你可真。

　　自家女人多干净啊？不，非外头的。”＊＊＊葛的一只手被拉过去摸夫裆里别的。她低声说：“讨厌。”说归说，照摸。真硬。

　　硬家伙让她心底忽悠忽悠的。他一边亲她脸蛋一边耳语：“下头好难过。姐救命。”她暗笑齿，齿面有一层稀薄口，在暖光里闪亮，正像她此刻的眼球。她的眼珠表面乎乎的，眸子微微颤动，仔细打量面前这头英俊年轻的狼。同一屋檐下，狼直勾勾盯着猎物。她说：“瞧你这样子，像要把谁撕巴了。”

　　她的衣裳被这狼三把两把撕光。现在她像一大白鱼立在边。大白鱼垂下眼皮自己摸摸、摸摸后尖。他说：“姐真好看。”大白鱼抬起眼皮细声说：“俺胖吧？”他回答说：“俺喜欢，真的，就你这样的的才叫感。”

　　大白鱼如释重负、整个人放松下来，嗓门也稍微提高了一点儿：“他老说俺胖。俺减肥减过好几次，就是减不下去，”他抱住她，身子贴紧，在她耳后说：“他再废话姐就坐丫脸上闷死丫的。”

　　大白鱼抱着他、颤着笑。他推开，上身往后倾斜，一边观赏一边说：“俺觉得你特好看，眉毛眼睛五官都标致，身子更好看，瞧瞧这曲线、瞧这儿、还这儿这叫健康。”

　　说完，他又开始大把大把子，跟和面似的。大白鱼脸色通红说：“你蒙俺呢，不过俺还是开心。”他说：“不蒙你。你摸俺这儿就知道俺没骗你。”说着。

　　他拉大白鱼的手去摸他巴。那光头悍匪大强硬。大白鱼犹豫起来，说：“这样不道德。俺结婚了，有丈夫。你也结婚了，有老婆。”

　　他说：“他妈道德、他妈婚姻。你为那王八蛋受尽了苦，到头来谁心疼你呀？”他加大力度忙叨起来，不再说话。

　　热红红的，干净粉，没有怪味，不愧良家。息声加重了，二人抛开道德、抛开婚姻，沉浸在原始活动中，头脑空白，十足牲口。

　　夫闷头狠，牲口似的。大白鱼被搞得鲤鱼打、啪啪往上抬股她动了情，捧着夫的脸亲他，低声夸他，还说些傻乎乎的话。上俩牲口搞得不堪入目。

　　大白鱼给整惨啦，表情痛苦。高凶狠拍来。那是久违的快乐。她哭哇、哭哇，一边收缩、眼泪一边。一波高过去，下一波又起。大白鱼被彻底淹没，口吐白沫，苏醒后才发现自己浑身大汗淋漓、汗浃背，滴滴答答往上。

　　大白鱼难为情地说：“俺咋出这老多汗？哗哗的。真埋汰。俺去洗洗去。”“没关系。俺喜欢。”夫说着。伸出舌头就她脸、脖子、子、胳肢窝她的汗。颈排出大量水样黏。分泌。疲劳。休息。继续分泌。

　　在这单循环中放电放纵、消耗体力、消耗生命、挥发情、浪费时光，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聊的虚空中。夫安全撤退之后，她穿上凉拖，扭着去冲澡，居然还哼起了歌。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从来没有。

　　这是为什么？是她不够好？还是命里注定她得受苦？为啥世上的好男人都已经结了婚了？为啥好女人都牛粪上？问题尖利深邃，答桉多多，难以穷尽。洗完澡，听见小屋传出狗叫，这才想起打开小屋门，把狗放出来。

　　黑背眼是泪，赶紧把家里跑了两遍，嗅了又嗅。这傻犊子，光会叫唤、多亏不会说话告状，哈。＊＊＊天黑了，姬回家冲了个澡，出来换上干净卫生巾。无意中瞅见铁钳子，一下想起年轻那会儿一段往事。

　　当年有个巡回展览到了呼布拉库尔克，就在小学校东边儿那个厅，免费瞧。她随大去了，进里边瞅见几张图解、一些文字说明、还有几件渣滓刑具，脚镣、锤子、钳子之类的铸铁设备乌黑生锈，还有猪鬃、竹签。

　　她想象自己是被捕的交通员，被带到渣滓，衣服被撕开，半挂半垂，出子和大白股。她的身体被素不相识的男人们野地欣赏。她被五花大绑、紧紧捆在老虎凳上、还扒光鞋袜。

　　她光脚被攥住，被敌人拷问、细的脚心被尖利糙的指甲刮挠、感的头被陌生的热嘴嘬。她的头被猪鬃拨，肿变大…想着想着头开始酸，得她想嚷嚷。

　　她悄悄用手，却越越…她觉得被折磨审讯的女人特别妩媚、好看。当时站厅里就来感觉了。

　　小肚子一阵一阵酸，的地方又坠又，像是憋了，又不太像。回去蹲，不出来，却瞅见衩了，她不明白自己为啥冒出这种幻想。世界忒大，她不了解的事儿太多太多。＊＊＊

　　小赖拖着累散架的身一寸一寸挪过来。一大片简易楼矗立在黑暗里，是一大片倒卧但不屈的。这些筒子楼是呼布拉库尔克的历史遗存，历经风雨，摇摇摧，可就是不倒。

　　第四排筒子楼第四层最紧头儿左手那二十四平米尊贵空间，是赖家。小赖打小跟爹娘挤在这里，摩肩擦踵，捉襟见肘，耳鬓厮磨，吃喝拉撒，辗转腾挪。

　　蜗居是修行、是战争，拷问伦理、考验耐。那天晚上十点半，小赖眼睛半睁半闭，身子晃进了屋门。爹娘在角落里，厉声喝问：“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