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明伟被小妤讨厌了。

　　他的避风港从百般无聊的乡野风景变成学校里的小型回收场，四处堆喝不干净的铁铝罐与宝特瓶，扁之后飘散出令人反胃的综合恶臭味。

　　夏季映照下，这阵气味腐化成小妤腋窝的浓密汗味，将试图逃离此处的明伟重新引回蝇虫环绕的垃圾山，再以淡淡的体香剥夺他的判断力。明伟无法逃跑，也不能将越积越多的垃圾全部清理掉，要是没有这些恶臭的体，他就闻不到小妤的味道了。

　　踩着自信步伐、起硕大房的小妤时而路过回收场，她总是以怜悯的目光看向蜗居其中的明伟。明伟宝贝着得来不易的怜悯，当他忍不住剥去怜悯的外衣，却见一块柔软润的物体从掌心内侧绽开，那是形似小妤私处的东西：一顶口外翻、富有皱折的壶。它不需要明伟的触碰，也会自己收缩、出暖和的汁。

　　壶里头有着小妤的气味，有别于腋下汗味的腥臭味。

　　明伟着魔似地嗅着不停汁的壶，抓起蠢蠢动的。他的没有入滋滋缩放着的壶，而是与壶口外的衣擦身而过，毫无意义地消失在地垃圾里。天空与大地化为的色彩，一股引力将明伟拉往天地之外，来到有着晨曦与闹铃声的世界。

　　明伟四点半起。小妤半个小时后才会离开房间，所以这段时间是只有明伟与老爸、还有已经远走高飞的母亲的三人世界。房间没有被小妤动过这点真是万幸，以前珍藏的Ａ书也还泛黄的躺在底下，这里经常收不到手机讯号，用学长毕业时传承给他的宝物来自也不错。

　　一个人躺在房间上、小声地翻阅黄书刊打手的行为，让年轻气盛的明伟有种非常安心的感觉。唯有这片刻时光是不被小妤捣乱的。虽然他经常忍不住把照片上的女想像成小妤，最终还是会在瞬间想起女优妩媚的表情，藉此达成没有小妤的自…哪怕只是骗自己，这也是必要的手段。

　　没有小妤的生活才是日常。有小妤的生活则是…

　　“明伟…早安。睡得好吗？”“喔，大家都起来啦…”

　　“亲爱的，早安！过来，给你早安吻哦！”“小妤大清早就这么有精神…啾啾…”

　　“嗯啾！啾！啾噜！啾咕！啾咕！咕呼…哦齁！好浓的口臭味！啾噜、啾！”

　　…地狱。这个家本来就不大，动线也很单调，只要踏出房门，同个屋檐下的三人总会碰到面。原本或多或少会避免让明伟受刺的小妤，自从那天之后就不再避讳。

　　她在明伟面前抱住枕边人的脖、垫起脚尖享受早安吻，让长手的犷巨掌抓她的部，把睡前才和她战一番的元伟逗出致来，两人就在浴室或厨房…端看明伟人在何处…以甜蜜的晨间炮为崭新的一天拉开序幕。

　　明伟痛恨这种事情。不是因为小妤故意刺他，而是知道从他回家以前两人就会这么做。多亏一早的手，小妤的意图是令他有点难受，还不至于连早饭都吃不下。可是小妤不管坐在饭桌的哪个位子、最后总是会被到一副脸红气的蠢样，实在滑稽得让他看不下去。

　　“呜…！呜咕…！呼…！呼…！哦、哦咕哦哦…！”

　　小妤待在老爸身边时，明伟能看见老爸边吃饭边用手小妤的大腿之间，把事先已下罩的小妤摸到头起还不罢休，非得得她口水直、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颤抖才甘愿。

　　“明伟，多吃点啊，我夹…齁哦！夹、自己夹…嗯、嗯齁！”

　　换成坐到他身边时，小妤经常话讲到一半突然迸出呻，筷子一放便以不舒服为由趴着休息。有时动作慢了点，还能近距离看见她的失神表情。等到小妤红着脸蛋起身，她的桌面和大腿内侧总会留下清楚的水痕。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老爸在调戏小妤，但明伟感觉得到，这些事情其实都按照小妤期盼的方式发展。明伟认为这是在报复他对两人关系的偏见，所以小妤才把以往会对他遮遮掩掩的部分全部公开。毕竟这对狗男女的“日常生活。”

　　只有一个观众，那就是无时无刻被小妤害得老二起的他。

　　明伟知道自己无法逃开小妤的引力，就算小妤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他还是惦记着所有和小妤有关的一切。

　　“明伟，茶壶在这边，今天也要加油哦！”她那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装的笑容。

　　“今天吃自助餐好了，你想吃什么菜？”她穿着无袖衬衫、还没披上薄外套时出来的腋。

　　“我要出门一下，可不可以帮我收衣服？”她刻意让自己看到的还没洗过的内衣。

　　“明伟…这个是你做的吗？”明知道会被自己拿来自，又故意在事后跑来谴责。

　　“你去个女朋友吧，别再拿我的内衣做这种事了…”从绝对会冲动也会自责的自己身上，汲取她所需要的优越感。

　　“跟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啊。”这样的小妤…“看着我啊，明伟。”果然还是很人啊。“叫你看我眼睛，不是看身体。你这个…鬼。”

　　望着小妤那从夹紧到放松的手臂，明伟视线被越来越大片的黑色区块吸引过去。

　　丰收…这两个字可笑地闪现于脑海，紧接着是一阵令明伟头晕目眩的天旋地转。

　　对了，天气太热了。在田里中暑啦。不然怎么会连幻觉都出现了呢？

　　不是幻觉的话，小妤又怎么会蹲在躺着长椅的自己身边，抬起她黑黑的手臂，把热呼呼…又长了好多腋的腋到自己鼻子上呢？

　　“快…快点，别给叔叔发现了…”小妤的汗味经由鼻腔进入脑袋里，身体就像接线木偶般自己动了起来。即使头脑依旧昏沉，嗅小妤的腋窝、握住擎天而立的等等都是不需经由大脑的动作，彷佛早已烙印在灵魂中，使明伟的鼻子和右手自然而然地运作。

　　“呼…！嗯…！”小妤没有像上次冰冷地藐视自己，而是在连呼吸都能听见的距离下小声地息。她压抑的声音让明伟非常兴奋，好像闻得越大力，越能让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发出害羞的声音。于是明伟开始急促换气。

　　嘶！嘶！给浓厚腋包覆住的鼻孔入一口又一口的汗味，体香与汗臭的比例愉快地失调着，汗酸味越发浓郁了。

　　“哦…！嗯…嗯嗯…！”小妤的呼吸声在闷热的客厅内踩起小碎步，两人换气频率逐渐调和，这种亲密的默契带给明伟焕然一新的畅快，甚至比起手中的茎来得舒服。他有个奇妙的预感，或许只要再轻轻一推，小妤就会如自己所愿的前进。

　　不，既然是幻觉，那就一定会实现…徜徉于腋的干燥触感中，明伟如此坚信着。他停下呼吸，让闪烁不定的思绪空转数秒，然后对着小妤的腋深深气。

　　嘶…！“…嗯齁！”

　　刹那间，小妤整个上半身轻轻一颤，垂首望看明伟的小脸蛋随之放松，羞怯的五官松懈成了他多次在暗窥中看见的失神状。随着短暂的吼结束，一度融化的神情在分外红润的双颊扶持下重新摆出害羞的阵势，却隐藏不住已经被明伟出感觉的事实。

　　明伟没有时间眷恋这小小的成就感，他深情地注视小妤那看似两副表情重迭在一块的脸庞，在羞及失神两种面容变换中得到至高的足，这无比浑厚、急发的足感从笔直站的热烫高高地起，化为热暖的干霖倾降于具四周。

　　足感没有随着迅速消退，反而持续附着在茎上，使明伟的分身执拗地耸立。这让准备收拾善后的小妤迟疑了。

　　这次，小妤没有依循明伟那得寸进尺的“预感”走。她确实在收回腋、起上半身后朝明伟的下体伸出手，不过并未如他所愿的握住具套，仅仅是恶作剧般轻弹一下完仍硬梆梆的热头。

　　明伟的老二被小妤碰触到就像地牛翻身般勐颤。这种时候大家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是不是也会像初次地震的自己，把看见这一幕的女生逗笑？

　　沉浸在即将醒来的美梦中，明伟惊觉自己竟然没有清一件事。

　　幻觉！因为是幻觉，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啊！

　　可惜小妤准备起身了，全身软绵绵的明伟来不及按住她的头，情急之下，只抓了在三十多度高温中显得格外凉爽的手背。

　　明伟拉住有点吃惊的小妤，将她的手牵至仍在颤动的茎。小妤的手掌柔软又凉快地盖住明伟的头，呆滞整整两秒钟后，她才急忙回手，看了看残留头触感与气味的掌心，扬起下巴对明伟浅浅一笑。

　　“你好！”夏天的妖拍打着深麦色的翅膀，向着田里飞走了。

　　世界还没有毁灭真是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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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妤泡的冰茶说实话不会很好喝，明伟常常觉得蜂与糖的比例太高了，口渴时来一杯还可以，连续饮用喉咙就会有股挥之不去的黏腻感。大概是因为老爸喜欢喝甜的东西，她才刻意调成这种口味吧。

　　明伟很喜欢小妤站在厨房瓦斯炉前的身姿，她穿的衣服往往很合身，丰的体态让侧、际到部的感曲线一览无遗。当她垫起脚尖、抬高手臂摆放或翻找东西时，从背影两侧溢出的房线条十分人。

　　“啊，不是放那！后面，推到后面…对！”

　　明伟会在小妤后方一眼福才走过去帮忙，这是使他置身地狱的小妤应该付出的代价。从努力垫脚的小妤身旁走过、把急绕过她身体抓子的双手送往柜子最上层，再按照指示去做就能看见她的笑容…抑或在没有电风扇的厨房闷出几滴汗水的沟。

　　“高个子真好，我也好想长高喔…来，奖品！”

　　要是能把冰茶奖励换成一下该有多好。

　　明伟小心翼翼地顺从小妤的心情行事，希望能藉由这些小地方讨她心。他不敢奢望小妤因此移情别恋，只求降低她的报复力道。但是他很快就明白，小妤的笑容有效期限比超商微波便当还短。

　　“亲爱的，帮我从左边柜子拿…呀！”

　　“今天不要喝冰茶了，改喝茶吧！我要喝小妤的茶嘛…”

　　期待着再次帮上小妤的忙、却看见老爸和小妤共同窝在厨房的明伟，脑袋冒出的个念头不是痛骂老爸，而是“小妤还没原谅自己。”

　　平常大半时间往外跑的老爸，不在田里也会到附近串门子，他白天在家的时段通常只有下午吃饭时间以后，和小妤煮茶时间是岔开的。两人会在这时候腻在一起，只能推断是小妤主动要求。想到这是为了惩罚自己，明伟心中的罪恶感与自卑感无可奈何地增加了。

　　“小妤的头在哪里呀…这里吗？”

　　“呜嗯…！”光看都嫌热的犷背影盖住了小妤曲线分明的身姿，两条多手臂按照明伟曾经设想过的路线往前滑动，即便视线完全被挡住，他也能感觉到老爸的手正裹着小妤的房、往两颗头的位置轻轻捏了把。

　　“答、答对罗！嘿嘿…”“原来是这里啊！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哦齁！哦、哦哦！”小妤轻易就发出下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