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随口回答

　　如果没有让他走，如果他执意不走…他会又一次地用催眠般的声音在耳边说，和我做吧。会解开子的拉链，让她摩挲他硬得发烫的下体。可今天怎么他就走了呢？是因为我没有化妆吗？

　　和他的那些莺莺燕燕比，我果然还是不够妖娆吧。娜娜叹着气，翻身进入了梦乡。叶小云到咖啡店的时候，娜娜刚取完两杯馥芮白，臂弯里还夹着两个三明治，她赶紧上去营救。

　　毕竟这货在她面前打散咖啡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坐定，叶小云先发制人地吐槽了二十分钟的客户，从无理取闹到品味奇葩，从拖欠尾款到不会点菜。噼里啪啦说完，先喝了一大口咖啡。娜娜虽然只是默默听着。偶尔点头，内心早就充崇拜，觉得眼前的小云仿佛是巾帼英雄。

　　“你居然抢过了海科的单子？”叶小云摆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留不住的客户，就不是他的客户。”娜娜觉得这句话可以写在牌子上，挂在叶小云前。

　　“话说，”小云换了个八卦的表情“你和许之怎么回事？”娜娜愣住了。“和许之见了一面。”“就你们俩？”叶小云就差在脸上写八卦两个字了。

　　“嗯…”叶小云整个人都往前坐了一截。“我说娜娜，和大学时候的暗恋对象一起单独吃饭，没有发生什么吗？”“没有。”

　　“没有饭后一起散个步…？”娜娜摇摇头。“看个电影…？”娜娜继续摇头。“开个房…？”娜娜羞恼地往叶小云好奇心旺盛的脑门上一戳“说什么呢！”

　　她还暂时没有好意思到把这件事跟小云完全讲清楚的程度，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不能继续，她还不如把它当作没有存在。“那谢力怎么办？”这个名字像惊雷一样。

　　把她从云朵一样的甜蜜回忆拉扯下来，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海平面上。＊＊＊谢力是娜娜的前任，表面上，分手是因为谢力出国。

　　而实际上，谢力根本就没有亲口跟娜娜说过分手两个字…娜娜是最后几个知道谢力出国的人之一。

　　当她拨通电话想要问他个明白的时候，谢力掐断了她的电话，不回复她的消息，也拒绝和朋友透他的行踪。娜娜是被分手的。“什么怎么办，和我没关系了。”娜娜淡淡地答道。

　　叶小云支支吾吾“其实吧，我听说他有想回来的打算，正在到处找内推。”“那希望他成功吧。”

　　口袋里，手机来电显示震动个不停。刚在办公室厨房吃完外卖的娜娜擦了擦手，拿起手机发现是许之打来的。这家伙又要干什么？她还是接了。电话里，他的声音多了几分低沉“娜娜。”听电话的右侧耳朵一。

　　“吃完晚饭了吗？我知道有家牛排很好吃，就在…”“吃过了。”“…”“那你在哪里？”“在办公室。”“…”“你还在工作吗？”

　　娜娜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就我一个人，昨天剩下的一些活没干完。可能干到十点吧。”

　　“那…我来找你？”社会精英许之坐在普通科研工作者娜娜的身边，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写代码。娜娜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喂，你这样盯着我，让我怎么工作。”许之傻傻一笑“学习学习。”

　　“看来你们公司榨你还不够呀。”“那不如你多榨榨我。”许之笑笑，挪着椅子往娜娜靠了靠。

　　娜娜脸红了，虽然恋爱经验有限，但上一次和上上一次见面毕竟都…让他硬了。许之只是把自己当炮友而已。她告诉自己。见她脸红，许之更得意了。

　　“周六晚上就不应该工作了。你就是太学霸。”娜娜最讨厌别人说她学霸。“你才是学霸。”许之发现他还享受看娜娜生气的“我这是夸你。”

　　“我刚刚说的也是夸你。”许之把手放到娜娜短裙出的大腿上“那再夸夸我啊。上周你怎么夸我来着的？”

　　上次…上次他在她里面尽兴的时候…她摸着他的脸，说“之，你来的样子真好看。”娜娜觉得许之几年不见变得极其氓，他放在她大腿上的手往上进了两寸，到她裙边“嗯？”

　　“我忘了…”他将手探入她的裙裾里。娜娜感到一阵电从大腿传到小腹处，又散开在全身，她闭上了眼睛。

　　许之于是得寸进尺，那只手触摸到了她早已的内，又轻柔抚摸着她的大腿部，他整个人贴上来，凑到她耳边。“你喜欢这样吗。”周遭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一般，他的问题让她内心滚烫。

　　“嗯…”他贴上了娜娜的。一个哒哒又软绵绵的吻，挑逗着又安抚着她，她的大腿越夹越紧，仿佛是怕他再进一分，又像是渴求他不要手。吻毕，娜娜睁开眼。只见到许之那双好看的浓烈的眉眼。是喜欢我的身体吗。

　　＊＊＊叶小云坐在客户公司lounge的彩沙发上，偏着头往楼下看去。高楼平地起，风景果然不一样，她喜欢翘着腿坐，一只高跟鞋在脚上半勾着。一摇一摇的，将掉未掉的样子。“叶小姐？”她抬头，眼前是一个清瘦的男子，戴着副半框眼镜，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

　　“江经理来了。”她点头一笑，递出手里的合同“在这里签字就行了。今天下午我还要麻烦你帮我们把服务器的权限设置一下，具体的细节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说。工程那边早上已经建了项目管理器，会把你们也加进去的。”

　　“好。”男人看着合同，随口回答，她打量他的领带…什么时候买的？她怎么不知道？男人把合同里的某一页翻了出来，推到她面前：“我们当时说好的是把开发后的产品只作为内部软件使用，不允许局部开源。”

　　叶小云心里又骂了客户几遍，脸上却笑着：“这个问题我们上次已经和你们这边的ED讲过了。你放心，我们会提相关的申请，最终的决定权是在你手里。”

　　男人还是没有抬眼看她，收回合同签了字。叶小云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在他面前微微躬身，从桌上捡起了合同。男人并没说话，却偷偷瞄了她的前襟。“好啦，那我下午会打视频过来。还是两点半？”“行。记得让你们胡老板也来。”

　　“没问题。”两个人一前一后从lounge走出来，穿过飘着咖啡香气的茶水间，又从摆着俗气月季的前台走过，在电梯口停留。叶小云按了电梯。男人没走。“江经理也下楼吗？”“嗯…下楼喝杯咖啡。”电梯门开了。

　　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从电梯镜子里，她看见男人故作冷漠的脸，和自己卷得一丝不苟的亚麻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