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都是关于考研

　　这几天还有一个现象，好多人都送苹果。平安夜就流行送苹果，寓意平平安安。方淡月收到洛允城送她的苹果，还有班上的男生送她的，男生一人一个，收到了十多个。苏迟迟看到她提着一包苹果回来，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月月…你去批发苹果了？”

　　“他们给的。”方淡月说道。她要不要给时老师送苹果？“你们要就来拿。”她一个人也吃不完。苏迟迟：“…”月神就是月神。

　　时岱也收到了好多苹果，都是女学生送的。里面就有齐芷柔，她还问他：“圣诞节能不能约老师出去玩？”时岱还是没答应：“我有别的事。”齐芷柔跺脚走了，为什么这个男人油盐不进？她在美国也过一些男朋友。

　　那些人果断，说交往就交往了，这老师的性格…她还就追了。走到操场，有一个头发竖着的男生从她身旁走过，齐芷柔还在想用什么方式追到时岱，要不出去开个房？

　　“小姐姐…能换一下联系方式吗？”声音是从她身后传来，齐芷柔转头，勾一笑“想做我男朋友？”男生听了她的话脸色微红，现在的女孩…都这么直接的吗？

　　“就…觉得…你…好看的。”他说话结巴。齐芷柔看清了男生的长相，有些圆脸，五官算不上好看，身高高，一双桃花眼还有点勾人。

　　要是以前，齐芷柔一定会觉得这样的人配不上她，可现在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追时岱无果，何必继续下去？他不喜欢她，有的是人喜欢。“好啊。”齐芷柔听见自己说道。三楼英语办公室，一个男人在跟时岱说话。

　　“你手下女学生太多，惹不起惹不起。”男人看到苹果，怎么就没人送他这么多。门没关，方淡月进来说道：“老师，我…”看清里面另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说道：“何老师好。”这是数学系的一个老师，方淡月听过他的课。时岱笑着看她：“中午不出去玩？”

　　方淡月伸手递出一个苹果，上面还有一点斑，比起别人送的又红又大，有一点丑。“老师，送给你。”时岱问道：“为什么不是第一个送我的？”方淡月木了半天“忘了。”被方淡月唤作何老师的男人笑了“你课代表真可爱…”

　　“这些都拿走。”时岱把一口袋苹果给了何润。何润说道：“给我干什么？”时岱：“你不是想要吗？给你了。快走。”

　　何润：…还是朋友吗，这么把他赶走了？圣诞节是周五，期末考还有三周，方淡月把所有学科都复习了一遍，特别是综合英语。下午时岱给方淡月发信息，让她在学校后街等自己。时岱说道：“晚上想吃什么？”

　　“饭。”方淡月说道。时岱哈哈大笑，人怎么能不吃饭呢。“她…还会经常过来找老师吗？”方淡月问道，她不想问的，还是问了，就是想知道。

　　“…你说齐芷柔？”时岱开了导航“这几天没有。”他想女孩家家，被明着暗着拒绝这么多次也该放弃了。时岱不觉得自己绝情，他的心装不下别人了。给了她希望才是又一层的伤害。时岱笑道：“为什么问这个？”

　　“我…没什么。”方淡月找不到理由。她就是看到齐芷柔和一个男生在一起。时岱带她去了一家饭店。两人点了三个菜。

　　“这里的烤比较有名，带你来试试。”时岱笑道。从另一个雅间里走出一个几个男人，方淡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这次的项目可就要拜托王总了。”时岱听出，这是齐正的声音。方淡月说道：“是齐芷柔的父亲。”

　　“是的。”时岱注意到方淡月神色有些紧张，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关系？齐正几人走的另一边，声音渐渐小了出去了。

　　“老师期末会有别的事吗？”方淡月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就是想问。“改卷，统计成绩。别的也没什么别的事。”时岱说道。

　　圣诞节过后这学期到了尾声，一月十五号，考完，方淡月回家。大三上结束了。方淡月在网上买了几套书。时老师没说过来，她也没问。外婆还是在絮絮叨叨跟她说村里发生了什么事，谁家里今年又靠果树增收了几十万，谁家又生了孩子，谁家搬家。

　　“囡囡，有没有喜欢的人？”老人家想的无非都是孙女以后…“外婆…”方淡月叫她“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用别人，等以后我毕业了，在W镇找个工作，就可以好好照顾您了。”外婆摇头“你好好念书。

　　我一把老骨头，能出什么事？工作也要找你喜欢的。”方淡月一时无言。外婆心里是这样想的吗？她们家没什么亲戚，以往过年也是方淡月和外婆两个人，这样都过了十多年了。

　　时岱在家喝着茶，百无聊赖的看了下学期的计划安排。茶几上放着茶罐，她给他的茶叶剩的还可以喝半个月，他想起期末考试后系主任周锐的话。

　　“这丫头前途无量，你作为老师，有找她说过吗？”＊＊＊木湾村家家户户都在为过年做准备，腊肠，贴联。方淡月还在上，听见楼下传来的说话声，好像是三姑说找外婆帮忙写联。

　　“方丫头起来了？”何三姑看方淡月下来，说道。“三姑早。”方淡月打着哈欠说道，眼，洗脸去了。方淡月这几天都起来得早，不是她睡不着，是外婆忙着过年的事，她要搭把手。大年三十这天，方淡月在黑色门框上贴上外婆写的万事如意还有福字联。新的一年，一切会越来越好的吧。

　　“囡囡，新的一年，外婆还是要给红包。”年夜饭后外婆掏出一个红包。方淡月无奈笑道：“外婆，我大了不要红包了。”

　　“再大也是外婆的小囡囡。快收下。”外婆把红包在她手里。晚上邻近一些人家放起烟火，五彩斑斓，闪闪发光，一会儿又变成颗颗宝石镶嵌在夜幕中，最后变成一道星光瀑布慢慢地坠落下来，漂亮极了。

　　她给时老师寝室的三个女人还有洛允城都发了新年快乐。晚上十二点鞭炮声不断，方淡月没打算睡，睡也是睡不着的，她站在阳台上看。

　　烟火多美，转瞬即逝，她想到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想到时老师，爱情是否也如此？时岱是初一中午到的方淡月家里，外婆还以为是什么有钱人，见是时岱忙说留他住几天。时岱求之不得，他来的路上还在想用什么理由留下来。

　　他还提了一些年货，是对老年人身体好的葛粉芝麻糊之类的。外婆笑眯眯的：“小时有心了。”时岱还提了个袋子说是给方淡月的。“外婆，我和老师有事要说。”方淡月说道，时岱上楼，外婆想的是学习上的事，在厨房做点汤圆。

　　方淡月看到里面是书，还是来了。楼上，方淡月关上门。“老师。”方淡月在时岱说话前率先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关于以后，关于前途。

　　他作为老师怎么会不关心自己的学生呢？“你自己决定，如果你是发自内心的不想，我不强求。”时岱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她的选择他都会尊重。

　　他相信他的玉镜是能够认清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方淡月坐在凳子上，把袋子里的两本书拿出来，都是关于考研的，他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时岱翻了几页书“我答应。”这三个字方淡月说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