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人问老师

　　＊＊＊齐芷柔转班的消息不胫而走，班上的女生很是开心。她们早就看不惯她，走了正好。男生们有些可惜，身材好的美女，去了别的班。方淡月见到齐芷柔的次数更少了。有时还是会在教学楼看见她。

　　在时岱的办公室也会见到，见到，就当看不见。齐芷柔拿着一本语法书进来：“老师，我是来问题的。”

　　时岱跟她讲了，她就走了。方淡月也摸不清她还想做什么。上午第三节课上，时岱讲完课文后提了资料上的内容“最后几周有时间再讲。”

　　齐芷柔的新导员是个女老师，四十多岁，性格和善，也是教她们专业课的，她现在每天想的还是时岱，可不得不对爸爸低头。

　　她还是怕爸爸，性格也是他宠出来的。没有零花钱，她怎么买包买化妆品？齐芷柔意识到，没有爸爸她什么也不是。

　　时岱翻开教参，有个知识点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讲比较容易懂，翻到其中一页的某两个字还有一个表情，脸色变了…方淡月在寝室外面黄角树下晾衣服，外面晾干得更快，今天有些许阳光。

　　她挂好一件外套，手机响了。是外婆打来的。“囡囡，在学校好吗？”方淡月歪头耳朵夹着手机“外婆，我好。能吃能睡。您呢？我不在少去田里，种点菜可以，别累着了。”

　　“好啊好啊。今天给你打电话是说她回来了，还给了一大笔钱，我退给她了。”外婆说道，这么多年回来话没说一句，直接给了一沓钱。方淡月冷笑，亲情在那个女人眼里怕是世上最廉价的东西。廉价到以为出钱就可以买到一切。

　　她晾完衣服往寝室走“外婆，我们不要她的钱，也不想再见她。”外婆叹了口气“你的想法，外婆知道了。”方淡月挂了电话，希望不要再见。齐芷柔转走后。

　　那束干了的红玫瑰也被时岱放在垃圾桶…在美国长大有这样的性格不怪，以齐正的影响力念的学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还有父母…她们一家人的关系是不是有点奇怪…他去关心这些做什么，时岱摇头，还是想想用什么方法讲，要不把她叫来问问？

　　他现在想看她的空间。时岱点开方淡月的QQ空间，相册里，有一些她拍的风景，落叶，蓝天，还有夏天家乡的茶树，村庄，他找到一张她和外婆的合照，那时候她刘海很长。

　　她的一只手放在外婆的肩膀上，微笑出两颗小虎牙，可爱得紧，她对别人是冷淡的，唯独对外婆是例外。还有几张是她初中高中的毕业照，她的表情在里面都是最显眼的，没有表情。

　　退出她的相册，说说寥寥无几，多是转发学习资料的。方淡月在办公室外敲门。时岱说道：“进来。”

　　看到是她，时岱冲她招手：“来了正好，你说我讲阅读要怎么讲…直接还是…”“我最近看一个国外教授的演讲，可不可以从这点出发…把他的话作为阅读的引入。”方淡月拿过他的教参，打开看看。

　　她这么一说，时岱觉得可以试试。“你觉得我的教参有什么不一样吗？”时岱杵着下巴看着她说道。

　　方淡月抬头看他“没有不一样，”听了她的话，时岱双手叉问道：“好，如果这次阅读让你去讲会吗？”让她讲？讲课吗？方淡月说道：“应该可以。”

　　她说的应该却是用的确定的语气，总是这么有自信。方淡月走到楼梯口，洛允城从学生办公室出来，跟她打招呼“淡月，又去找时老师？”“老师问我阅读的事，你很忙？”方淡月问道。“是啊…社里面事有点多。”

　　不是有点多，是很多，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以前是一周两三天会忙一些，忙过就好了。九月中旬开始不知道怎么…处理不完的事。

　　他这是什么运气？他自己都…还记得社团的负责老师笑眯眯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允城啊…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责任。所以，这些事你都要过过。不要出错，我看好你哦。”洛允城：“…”这叫…什么事啊。

　　方淡月听他说了一些，社团部门会这么忙吗？她当时没加社团。洛允城问道：“不是说你们班新来了一个女生吗？”方淡月对齐芷柔不想多说：“转走了。”

　　洛允城是想说转到他们班了，看方淡月没有要知道的意思，还是不说了。洛允城想到另一个自己送出去的“钢笔…用着还顺手吗？”

　　“很好用，谢谢你。”他说到钢笔方淡月才想到没有跟他说过谢谢。洛允城笑，出一口大白牙“不用谢，你上次录视频帮了我的忙，我感谢你应该的。”录视频…视频的火爆程度也是变相的为学校做宣传了。校上的几个老师都对他们社团相关的几个部门提出了表扬。

　　方淡月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洛允城本来想问方淡月有没有空，想找她练练题，不会的问她，又想到自己可能没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事让他去做…他哪有时间去追妹子啊。洛允城看着方淡月的脸。

　　他追的不是妹子，是月神啊。W镇，木湾村，方淡月家，穿着紫皮大衣的贵妇人站在门口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在念大学，钱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外婆摇头，说什么也不要“你走吧，把钱拿走。我答应过囡囡，不要你的钱。”

　　女人无奈离开。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冷，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好多人只想呆在寝室，出去干嘛…苏迟迟早上起不来。

　　她看着方淡月，很不理解的问道：“月月你是怎么起来的？”每天都能准时起来，不困吗？方淡月折好被子下“萧红说，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睡得过多就是在浪费时间。”苏迟迟：“…”虽然很有道理可她就是起不来。谁来救救她的瞌睡虫。“迟迟，你让个帅哥来解救你吧。”云宛白翻了个身说道，她再眠几分钟。简栀子也起来了，她今天有早课。

　　＊＊＊十二月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叶黄叶落不过半月，好多树枝被风吹得舞。方淡月心想齐芷柔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她们现在老师办公室离得更近，问时老师是舍近求远。周三下午，齐芷柔又来了。方淡月站在时岱旁边，他在看一篇论文，齐芷柔照例问完，问道：“老师周末有空吗？”“有什么事？”时岱问道。

　　“没什么。没空算了。”齐芷柔想说，可看到方淡月，不能让她知道。圣诞节前一天，方淡月她们班上一些班干部组织画了相关黑板报，抄了一些英文名句。时岱今天来上课看了一下黑板。

　　看到了一句话，熟悉的字迹让他心情说不出的好。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学生们穿着各羽绒服，有人问道：“老师，我们圣诞节有什么活动吗？”时岱：“你们想要什么活动？”

　　“看帅哥的有吗？”有女生小声说道。“我不是帅哥吗？看我不算？”时岱笑道。“那肯定是，您是最帅的。”有人狗腿说道。方淡月轻轻笑了，他不是帅哥谁是。学院的社团还有部门都有猜谜语抛石头的活动，有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