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与此同时
阮知涵放下举着的手,伸筷子夹包子吃,她吃了个七分,吃相好看不少,手捧着包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晏澄日常代她“晚上没事的话,早点回来。还有…”
“我知道,”阮知涵抢答“跟他保持距离。”他的眉心一跳,其实他清早起来反省过,他说那番话,全是出于私心,他不想她跟别的男接触,只是,他承认自己的卑劣,但实在不想收回说过的话,索默认。阮知涵得意洋洋,又话锋一转“我猜对了。
不过呢,晏澄哥哥,我觉得你真的不用担心,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我很聪明的。”对此,他不发表任何意见。晏澄耐心地听她多说了一段话,才不则不徐地告诉她“知涵,下周一,我要回英国了。”阮知涵顾着吃饭,没听清,眼睛眨巴眨巴,努力搜寻答案“什么?”
“我下周回英国。”“什么!”阮知涵闻言,激动地将筷子拍到桌上,一个瞬间移动,坐到晏澄旁边的椅子上,眼神专注诚恳“为什么?”晏澄抵挡不住她的眼神攻击,便盯着她的分散注意力“的病好转不少。”
阮知涵前段时间天天嚷着要看望姑,这会儿早已抛之脑后,得亏晏澄提了,不然她真想不到,她的鼻子皱了皱,不太高兴“再多待几天嘛。”
晏澄何尝不想跟她多待,可他害怕了,他继续留下,可能哪天就失去控制,对她表明心迹,而更令他害怕的是,他没有接受失败结果的心理准备,他的另一面是疯狂的,他难以预料后果,那个梦就是预兆。
他依稀记得,清醒的他属于后半段梦境,而他未完全参与的前半段梦境中,男人圈住了女人的,疯狂地索取着她的所有。女人仰头,乌黑秀发散在洁白的枕头上,身体上的吻痕多得数不清。
她时不时会发出呻,那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有泪光漾,他不能否认,他对阮知涵已经萌生强烈的,而她还是个懵懂的少女,他该远离她。
他否定她的提议“不能,必须回去了。”阮知涵很失望,扁了扁嘴,手捏着桌布,旋转出无数褶皱,难过地应了一声“好吧。”***
得知晏澄要提前回英国的消息,阮知涵的心情不佳。下午放学跟黎清凡碰面了,仍然闷闷不乐,向来爱笑的她愣是挤不出一个笑容来,他看出她心情不好,觉得稀奇,详细一问。
原来跟晏澄有关,这下可好,两人各带心事,早早吃完晚饭散场。阮知涵回到晏澄家时,他正和负责管理家族企业的职业经理人谈话。
她扒着书房门口,时不时探头探脑,自以为动作很轻,实则动静不小。晏澄早已发现她的踪迹,她的脑袋伸进来又伸出去,像在玩真人版自助地鼠游戏,他想不注意都难。
他忍了二十分钟,还是没忍住,叫她进来,她的模样很乖巧,头发梳成马尾,额前的八字刘海蓬松,格外甜美。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书包背带,裙褶摆动,身姿窈窕。晏澄尽量不去看她的双腿,一心盯着她的眼睛,却惹来她的疑惑。
她问:“晏澄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她发出疑问时,双眸藏星子,一点亮光在她眼中绽开,明亮清澈。晏澄最佩服阮知涵的一点是,她能问出任何问题,丝毫不怕尴尬,尽管两人自幼相识,可他无法预料她的想法,难免时常小小惊讶一把。
他转移话题,和她聊家常“晚上吃了什么?”谈起吃的,阮知涵就来劲了,她看晏澄的坐姿比较随便,倚着转椅椅背,俊朗的眉眼舒展,料想他应该很放松,她抛下书包,自然而然坐他身侧的椅子,上手挽他的胳膊,顺便摸了摸发达的肱二头肌,表情却一贯地烂漫无。
晏澄貌似逐渐习惯她的碰触,身体没有发出严重警告,他浅浅一瞥,她那双不老实的手不继续向上,抿腼腆一笑“火锅和烧烤,店员说我很可爱,送我一堆小零食呢。”
他轻嗅,果然闻到她身上有残留的食物香味,她可能嫌味道大,补了香水,因此,果香味住大部分烧烤味,他问:“先去洗澡吗?”阮知涵抬起另一只手臂,细致地闻身上的味道,鼻子用力地气,感觉味道尚能忍受“先学习,晚点再洗澡。”
她既然下了决定,他不多置喙,让她拿出书本自行学习一会,他去取咖啡。阮知涵连声应好,晏澄听在耳里,内心不大相信,他腹怀疑,倒完咖啡回来。
她低头奋笔疾书,确实像在努力学习,然而,不一会儿,他就从地上捡起一张布涂鸦的小纸张,白纸上不止有小人,还有些服装的简图。晏澄放下纸张。
恰好看见她心虚躲闪的小眼神,她自认做错事,眼皮略略放下,仿佛是一只任人捏的小绵羊,他了然“你不喜欢商科,怎么会选经济学?”
晏澄其实知道她的兴趣不在经管相关的专业上,她的艺术素养不错,进入国际高中后也有选设计课程,按理来说,她不该选择经济学。阮知涵闻言,苦恼地脸蛋“因为我想学。”
“你不想学,”晏澄很肯定。他观察了她一周,数学还好,经济学属实难为她“你还来得及改变方向。”
“晏澄哥哥,你难道也觉得我学不好吗?”阮知涵的自尊心强,她喜欢做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享受众星捧月的快乐,她最开始看黎清凡很不顺眼,就是觉得他太亮眼,要他主动服软,才能跟他做朋友的根本原因。
即使她知道自身能力不足,一样不肯承认。晏澄不难发现她隐藏在开朗外表下的虚荣心,她心如此,反正无伤大雅,他愿意捧着她,他说:“不是学不好,是你不喜欢。”阮知涵的手掌支着下巴。
正经八百地解释“如果我不学的话,以后家里的公司都归阮知洲管了,我不服。”她的表情丰富,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宣告着她的不。晏澄忍俊不。
她将本该充心机算计的话说得跟小孩子斗气似的,他原来以为她只懂吃喝玩乐,四处际,没想到她会考虑家中财产分配的问题。
“他们不会亏待你的。”晏澄早,识人的本事不错,他看得出来。阮知涵的父母待她很好,不至于厚此薄彼,她不打理公司的话,肯定能分到更多财产,况且,不参与日常经营决策,不代表不做股东。阮知涵不安地手“真的?”
“真的,你好好想想。”阮知涵仍有疑虑,不过。她对晏澄深信不疑,两者相抵,她有些动摇,蹙眉道“我再想想吧。”学习辅导结束,阮知涵的嘴再度觉醒,围着晏澄叽叽喳喳,问他今天的行程。当她听说他去医院看望过时,顿时激动起来,直嚷嚷着,她周末要跟他一块去。按理来说。
她跟阮老太太是亲戚,他对她又有无法言喻的情愫,不该阻止她们接触,可是,他总觉得,阮老太太对她淡淡的,很奇怪。于是,他答得谨慎,不同意,不反对。阮知涵大大咧咧的,好糊。
她不甚在意,很快忘了。晏澄松口气,与此同时,决定先探探情况。第二天,他照常去医院的VIP病房看望阮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