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真傻了
他置之不理,手指用力,施加迫感,沿顺时针方向缓缓按摩,他做得战战兢兢,她却对他的服务颇有微词,觉得他敷衍了点,没听她的话照做。
尽管阮知涵平待人随和,可她的大小姐脾气一点都不小,没人管束她的情况下,任妄为是常态。晏澄平时管得住她,不代表现在管得住她,她把晏澄摸得透透的,咬定他无法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拒绝她的要求。
她的表情好似凝固了,双目直直地朝上望,跟着天花板四周砌出的纹路打转,她的声音骤然消失,他反而不习惯,怀疑她疼到失神,然而,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阮知涵静悄悄,必定要作妖。
她的手一直藏在被窝里,凭感觉埋伏着,等待时机。晏澄的全部注意力都用以延长忍耐度,果断坐下,微微躬着身体,遮掩不住的生理反应,他没法分心去预测她的行为,就被她逮到了漏。趁他不备,她的掌心迅速捉住他的手腕。
肌肤相贴的时刻里,晏澄的脑中出现幻象,将她的手掌想象成刚出炉的棉花糖,蓬松绵软,热意混淆在每一香的糖丝中,他甚至能嗅出那甜美的气息,心智渐渐。
阮知涵把他的手放到小腹处,肯定道“就是这里。”她处于计得逞的喜悦中,发觉他不动,特地多推两下他的手,硬拉着他往深渊狂奔。
晏澄束手无策,接收到某种信号的血胡乱奔腾,他身体的每个细胞即刻活跃起来,迫他去靠近阮知涵。手早已不受他的控制,彻底服从于本能,按住她的小腹,生涩地着,他的眼里,红血丝慢慢扩散开来。
同时,不正当的望蛊惑他的理智。晏澄仅了半分钟,动作静止,化被动为主动,死死拽住她四处作恶的手,她不怕他,用纯洁无暇的眼神询问他。
他咽唾,喉结随之移动。阮知涵的视线正对着它,看得很好奇,不受制约的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脖子,指尖挑逗般点了点它,莞尔一笑,说:“好神奇。”她天真的模样惹得晏澄很烦躁。
他愿意袒出脆弱的地方足她的好奇心,前提是,她能付出她的真心,而不是单纯玩嬉闹。
晏澄拉高她的双手,用力住,他不想说太多话,简短道“不要动。”阮知涵“哦”了一声,试着转转手腕,得到的结果却是他捏得越来越紧,她最初完全不怕晏澄会对她做什么,直到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气息萦绕她鼻尖。
她才心生不安“晏澄哥哥,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近?”晏澄眼都是她,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他疯狂地想占有她,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根本听不进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阮知涵挣扎了一下,发现没用,便不继续反抗,她突然觉得很渴,喉咙和瓣都快干涸,赶紧伸出舌头舐瓣。晏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知道他做了错事,又无法自拔,连忙闭眼,抵挡汹涌的望。
她的眸子映出他英俊的面容,呼吸里充斥着他的气味,稍有沉醉的意思时,见他双颊浮上红云,双目紧闭,一颗惊天巨雷炸开了她空空一片的脑子。阮知涵支支吾吾“晏澄哥哥,你起来。”
她的声音变细,落入他耳里,仿佛撒娇,他难以自抑地低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阮知涵不知所措。
他的体温离她好近,近得能提供她源源不断的暖意,她害怕极了,这种陌生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可她也有点乐在其中。
他身上的气味清新温和,特别好闻,她的心跳加速,跳动得比以往任一时刻都要积极。晏澄吻着她,总回忆起阮老太太的那番话,反正事已至此。
他索撑起身体,影子笼罩她的上半身,问:“可以抱你吗?”阮知涵很少听他向自己提要求,她仓惶地左顾右盼,语言系统则不顾她的主观想法,自行做出了决断,吐出一个字“嗯。”晏澄的意志并不坚定,但他无暇思考太多,他这么渴望她,哪怕是一个拥抱,或者,只有一个拥抱,他都不想错过,他扶她坐起,动作果断,手臂箍住她的,紧紧地把她锁在怀中。
阮知涵挣不开他,顺从地缩在他的怀抱里,她告诉自己,两人幼时常常相拥,这和过去没有不同,然而。
她没办法真正说服自己。以前他多有克制,这回散发的侵略气息异常浓烈,她再笨,都不可能察觉不出其中奥秘,她很惶恐,她每天无忧无虑地活着,别人一再提醒。
她全不当回事。真正惹出事情来了,自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下巴搁在他肩上,迷茫之下,罕见地丧失主动说话的底气。晏澄留意怀中女孩的变化,她的躯体柔软,似无太大情绪起伏。
炙热的情感沉淀下来,他的冲动逐步冷却,双臂的力道放轻,她便顺势钻出。阮知涵低着脑袋,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心下忐忑不已。
深口气,喃喃道“对不起,知涵。”她摇摇头,一言不发,缩回她的被子里。晏澄望着她的背影,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他尝到了后悔的滋味,其实。
他知道是这个结果,知道他会后悔,但他真的无法保持轻松自若的姿态,不逾越任何界线,他捏捏眉心“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她用洁白的鹅绒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声音闷闷的“拜拜。”
***关门声消失许久,阮知涵一把掀下被子,出红扑扑的脸蛋,她的卧姿改成坐姿,蜷起双腿,手抱着膝盖,无助地叹息。
她时而懊恼地拍拍自己的额头,时而丧气地捏脸颊,像只迷路的羔羊,找不到方向,头铁地胡乱撞墙。阮知涵纳闷了,一会猜测是她做得太过分,非得拽他的手去摸小腹,他才跟变了个人似的。
一会猜测晏澄对她暗生情愫,因为若是单纯的兄妹情,他应该不会亲吻拥抱她,她思来想去,得不出一个确切答案,总感觉哪边都沾一点,要阮知涵长时间专注地琢磨一件事情,无疑是在折磨她,她习惯将精力都储藏起来。
用到能够愉悦自我的事情中去,烦心的事情通常费不了她太多心神,左右不过是想不通就放一放或寻求帮助。所以,她彻底忽略了原先夸大的生理疼痛,立即开始下一步行动。不可否认,阮知涵特别有求知精神。
为了探究晏澄的精神世界,她直接联系亲哥,彼时,阮知洲正参加华人学生组织的聚会,他不敢不接阮知涵这烦人的电话,二话不说冲出会场。伦敦飘着细雨,他的脸便遭了殃,不得不眯眼躲闪“大小姐,有事吗?”
“哥哥,”阮知涵识相,有事相求,决意先放低姿态“我问你件事。”阮知涵一年到头叫不了阮知洲几声哥哥,兄妹俩俨然是两头好斗的牛,一碰到一起,便要顶穿对方的肺。
阮知洲突然听见她的软言软语,起了一身皮疙瘩“你生病了?”她翻个白眼,恢复斗牛状态“没有,你才有病呢。”阮知洲松口气,看来她没傻。话说回来,没傻都那么气人,要真傻了,恐怕没人能忍得了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