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此刻背对着
她就闷哼着,缩紧身体难受地求,他一往外退一点又被她两腿着,里面又密密裹着地不让他走,低低高高地叫了出来。
许临蕴被鼓励得动作更狠,让她得到了更多自己想要的感受。醉了的陆淮不管三七二十一,找到了这个好方法,在他身下更加放开自己,声音更媚。
昨天他们是彼此化解疲惫的出口,今天则双双被酒催化,更加用力和纯粹地感受对方。许临蕴想起她昨天也主动留他,似在调笑,问身下的人是不是昨天也偷偷喝了酒。
陆淮此刻被酒和情浇得融化,坦率极了。昨天乃至更久之前的事此刻都历历在目,她抱着他脖子到处亲,胡乱一通亲完以后,才在他耳边小声道:“对不起…”
是很严肃的声音,但因为刚才她太依赖那个方法,听上去有几分撒娇意味。许临蕴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个中原委。
那是他们上次见面发生的事,和他心中猜想的一样,两个月后她依然在意,并认为自己做得不妥,所以需要道歉,他停下动作,慢慢直起背,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看上的陆淮。
陆淮亲不到他,两只腿无力地被捞起挂在他的身体两侧,两只手臂软软地垂在上,像一只乖顺的、因为信任而朝对方摊开肚皮的小动物,朝他出纯粹而疑惑的表情。
许临蕴表情认真盯着她,一字一句:“我才要说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陆淮抬起脚踝情动地蹭他后,比起这类礼貌用语对话练习,她更希望他继续正在做的事:“我原谅、原谅你了。你快动…”
身下的人仰着脖子眉毛难耐地拧着,浑身烫得厉害,许临蕴意识到现在不是聊这个的好时机,俯身亲了她一口说好。陆淮等脑中那阵白光闪过,留出空间让她思考他们俩如今的关系,两人已经是和好状态。
她没头没尾地借用刚才他说的话:“那就奖励我们明天继续做。”许临蕴又说好。陆淮最后一次高时,整个人身体一软,就再没声音。许临蕴这才结束自己,去查看她的情况,没有大碍,只是体力透支昏睡了过去。
单被红酒渍和水渍大半,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许临蕴找到身下一处还算干燥的地方,拉过被子盖住两具赤的身体,抱着陆淮就闭上眼,他也觉得脑内沉沉。
睡着之前许临蕴想,她明天肯定要头疼。***陆淮独自一人从上醒来时,一时间分不清身体和头哪个更疼。天色被雨幕笼罩在凉凉的雾气中,好像清晨。
她脑子里几乎是下意识冒出一个问题:今天是几号,为什么和上次醒来的场景一模一样?似乎还是不一样的,因为这是许临蕴的房间。
陆淮环视了一圈周围,宿醉后钝痛的脑袋逐渐唤醒她的记忆碎片,然后自己的太阳,脑子里又冒出两个想法:一是自己真是咎由自取,二是这个假期她都可以不用再做了。三个小时后,陆淮坐在餐厅里就着醒酒汤,恢复了一些精神。许临蕴人在洗衣房。
正将她的单放入烘干机滚筒里努力旋转,重新变回蓬松柔软的状态。陆淮独自决定了今天要度过修身养的一天,弯着修剪客厅中的绿植,动作小心,表情专注。空气比以往,叶片浸得更加发绿。
许临蕴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看着那个平静的纤细身影,想起了他们上次见面的情形,那已经是两个月前,空气里的味道和此刻截然不同。
*八月初,盛夏时节,气温高得要把人灼伤。整个夏天两人的生活如同树上拼命鸣叫的蝉,充斥着焦躁、烦闷、混乱。
许临蕴和陆淮分别埋首于焦头烂额的工作中,两人几乎每周都在全世界不同城市连轴转,时常连所在的时区都不一样,只能偶尔出时间在手机上互相报个平安。
他和陆淮都不是天生享受这些的人,工作、社、出差,飞无穷无尽的航班、开无穷无尽的会、见无穷无尽的人,维护自己心中最深处角落的屏障已经出现裂痕,更别说分出精力嗅闻两人之间的空气。
整个初夏他们都没有见面,直到八月的第一个周五晚上,已经是盛夏的模样,许临蕴结束了漫长的旅程回到家,而陆淮迈进门的时间只比他早三个小时。两人情绪都不高,都还没从忙碌的状态解出来,亟需独处的空间。
即使无意间对上眼神后也会心照不宣挪开。所以当时许临蕴并没有注意到,陆淮心中的弦已经绷得过紧,崩溃一触即发。
可能连陆淮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第二天清晨,一楼和二楼两个房间里,两人不约而同换下颜色清淡家居服,披上商业世界要求的新皮囊,那是通往成人世界第一张无声自明的通行证。
许临蕴黑色西装剪裁一丝不苟,陆淮深红长裙搭配两枚珍珠耳钉,但他们无暇注意对方,没有表情地前后脚出门,一方前往金额庞大的商务谈判,另一方奔赴觥筹错的商务酒会。商务商务,又是工作。
当晚,是许临蕴结束得早一些,他解开西装扣子坐进车里时不到9点,劳烦前座司机绕路到宴会会场载她一程,声音平稳,礼数周到。是许临蕴在谈判的休息时间给她发的消息:“需要用车就说。”不久陆淮发来一个地址,并未附任何留言。
一袭长裙的姣好身影挟着淡淡酒味坐进车时已10点过半,期间许临蕴结束了三个工作电话。
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陆淮没有看身旁的人,只对司机小声说着抱歉。司机认得许总的伴侣,冲后视镜里的她笑笑,表示理解。一路平稳,车里没有人再说话。
车停在楼下,陆淮和许临蕴同司机先生礼貌道别后一左一右下车。驾驶座的人目送着两个般配的身影一前一后走进单元门后掉头离开,他没看到两人因黏腻闷热的夏夜而双双皱起的漂亮眉毛。
上行电梯中,两人各站一边,距离不远不近。两轮模糊轮廓映在梯厢中,一高一低,一黑一红。
两人出电梯时脸上的倦意都很明显,不复刚才在车里对着司机的礼数周全,仿佛电梯是他们的换衣间,短暂几十秒里已全数下伪装,出了疲惫且冷漠的真面目。
陆淮先掉高跟鞋,提着裙摆走进家门,刚迈上一级楼梯时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立即接起,似乎事态相当紧急,甚至停下了回房的脚步。
许临蕴见过陆淮在工作中的样子,专业、沉着、聪明是她本身具备的特质,玲珑、周全则是她后来习得并认真维持的样子。
在家的时间是她更本真的一面,细腻敏锐且容易为其所困,因此需要足够的时间和自己相处,消化和整理一切,此刻她背对着他,不自觉地站得很直,一只手握着楼梯扶手,指节发白。
吐出的句子几乎都是语气果断的肯定句式,他能想象到她专注而冷静的脸。三言两语间就能推断出她接下来两个月的生活,足以写成一张密密麻麻得可怕的程表。许临蕴自己也经常过那样的生活,看着陆淮凸起的肩胛骨和身略松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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