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但就两句
秦思豫晃头摇走脑中那些靡的念头,迅速起身去浴室清洗干净,换好新内。身体疲乏时,脑子是木的,那些扰人的念头不再纠,她裹着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一早到学校时,秦思豫就听办公室的老师们在谈论城市新闻,说是昨天半夜,学校对面那条窄巷发生了伤人事件,巷子入口已经被公安局的警戒线封锁了。
她今天没有从那条近道走,早晨路过时,只见围了些人凑在一堆,熙熙攘攘不知发生些什么,未曾前去看热闹。
想起前两所见,对事情真相有了些自己的想法,这些八卦琐事,她偶尔得闲与同事相谈几句,并不热衷。只蓦地反应过来,那条路封了。季程应该就不需要每天等着她一起回家了。
待到晚自习结束,秦思豫在校门口未见到熟悉的人影时,松下心来,即便有些许怅然若失,也很快逝去了。九月里雨水多,连绵秋雨一落,气温就降了下来。
国庆节前两天,却突然下了大雨,哗啦啦一整夜过去,路面积水都漫过脚踝了。老城区排水系统不好,秦思豫早出晚归的,已经了两双鞋。
老师们上班时间不允许穿趾凉鞋,她看着脚下这最后一双皮鞋,想着明天放假得去逛街买鞋了,等下晚自习,思豫出办公楼,发现这场雨早已停了。
地势高拔处路面都已干了。可走到每天让她鞋的地方,低凹地的积水仍未排进,正是下学时间,有的学生索了鞋袜,赤脚从浑水中趟过去,也有穿凉鞋的路人。
俯身将同伴背过水坑。立在原地等行人皆尽跨过,秦思豫准备采取第一种方案,正弯准备拖鞋时,面前横过一直手臂。
她抬头,看见是约一周未见的季程,面无表情盯着她,她不解,回瞪着人。少年偏头伸了伸下巴,示意她,她看过去,见那两米长的水洼正中间垫了几块碎砖头,迭高到了水面,也不知道是少年从什么地方捡过来的。
“你扶着我,踩到砖头上,跳过去。”季程落下句话,踩到水里,朝她伸出手,她才发现,他穿得是运动鞋。
她拢紧背包肩带,扶着少年小臂,先踮左脚跨上摞起的砖头块,这些砖头很小,只够她半只脚落地,秦思豫正蓄力转移身体重心,预备撑在季程胳膊上,借力将整个身体支起。
而后右腿再跨国另一半的距离,但她左腿刚用力,那本就不稳的砖头摞即刻散落。秦思豫身体便习惯性往左倾斜,跌落在季程怀中。
一秒的时间很短,她惊慌过后,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少年怀里了,而男孩的胳膊环在她股下面抬高她的身体不会碰到水面。
一个成年女的重量应该不是那容易承受的,秦思豫想,要不然她不会觉得这一米多远的水坑,季程抱着她,像走了很久,她动也不敢动,因为,这个姿势,她的正挤在男孩脸上。
她稍微动一下,就像把送到男孩嘴喂食一样…情。怎么会更暧昧了呢?秦思豫被季程放下时,看见少年的肤脸庞,皆是绯。
这片绯,一直延申到耳后、脖颈、和校服衬衣遮掩住的那些地方,他这次没逃,只是谁也没说话,一直往前走着,一直走到楼下,她突然意识到。
他今天怎么没避嫌,她抬头看了眼他家阳台,今天整栋楼没有一户人家亮着灯。“你妈妈不在家吗?”她低了声音问。
“堂哥明天结婚,我妈今天先去帮忙。”他侧身让她先上楼。国庆节,的确是嫁娶扎推的好日子,她举着手机电筒给两人照明,直到他家门口,看着他开门进屋。门扉即将阖上的那刻。
她对上他的眸子,粲然一笑,鬼使神差般,口而出“晚安,假期快乐!”而后,在关门声落下时,旋身上楼。
***人者常不自知。秦思豫今没了昨天夜里的烦闷,极快入眠,完全不知自己,入了楼下少年的绮梦,一夜娱。
她在生物钟作用下,清早6点就睁开了眼,精神,睡不下回笼觉。索起,趁着假期,先将所有需要换洗的衣物扔进洗衣机里,又润了拖把,全屋里外都拖了一遍。
等到天光透亮时分,站在阳台上,眺望着出东方。洗衣机还在轰隆作响,楼下已经有些早些的行人来往,秦思豫一低头,发现楼下的少年也起得这么早,而且,还是在晾内?
这些老房子的阳台都没有封窗,阳台顶上也没有安装伸缩晾衣架,只在半人高的护墙外焊了铁杆,方便用天然的太阳光晒衣服。
所以,秦思豫倚在墙边,很轻易就能看见,季程拧干内,挂了出来,也对,太阳正好,宜晾晒,她手随心动,也回屋将前两透的鞋子,背包,洗了没干的衣物,以及今天刚洗好的衣服全摆出来晾上。家里全都整理完一边之后,时间也还早。
思豫听着外边喧杂的热闹声,从衣柜里翻出件红色裙子穿上,出门觅食。时值国庆节,街上人群比平里多上许多。
她找了家早餐店吃了碗粉,想着无事,来这里月余,对这个城市不甚熟悉,又去市中心逛了一圈,假商场折扣多,她买了两双鞋,又购置了些秋装以备降温,直到下午才结束一天行程归家。
她刚放下东西,瘫软在客厅沙发上,思考着晚饭吃什么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有节奏,声音很轻,只响了三声。不是季程妈妈。
秦思豫起身开门,是季程妈妈的儿子,季程。季程没说话,闪身进了她的屋子,并很自觉地关上了门。真是一脉相承的自来。随即,一条内出现在她眼前。
她过于惊诧,都忘记第一时间接过来。抬眼,季程还是面无表情那张脸,只举着内的手微抖,了少年不平静的内心。
“你掉下来的,落在我家阳台上的晾衣架上。”声音也不平静。她住五楼,他住四楼,这栋楼总共五层,简单的逻辑闭环,证明这条内的确只有可能是她的。浅粉,带着蕾丝花边,是前天晚上的那条。
秦思豫看着少年的指腹夹着内中间那块方正布料,一天前,它沾黏滑,哒哒的样子浮现眼前,仿佛此刻,少年的手正隔着内那层薄薄的布料,捏着被这层布料掩住的隐秘处,摩挲着,用他的指腹。
直到那里渐渐润出水渍,将内濡,把这意,浸染上他的指尖,她有些燥,这种燥又引发些热,背后瞬间冒起层细密的汗。怎么最近这么躁动,这么饥渴?难道是大姨妈快来了?
秦思豫七八糟想着些没头没尾的事,从季程手中夺过那条内,藏一般背在背后。“谢谢谢。”她喉头发紧,声音喑哑。气氛又变得奇怪而又暧昧。
“你怎么没去参加你表哥的婚礼?”她随意从脑瓜里找出个话题。“远房亲戚,在乡下,太远了。不想动。”他回。
“那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可能要到明天晚上或者后天。”她问,他答,但就两句,话题又终结了。你送完东西怎么还不走!秦思豫很想把手里的内摔打在他脸上,冲他吼,冲他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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