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玄关处，老吴火急火燎的着鞋，却在鞋架处发现一双从未见过的大红色细高跟鞋，鞋跟的高度超过10cm，细得好似一针，翻过鞋底出标牌：

　　jimmychoo老吴当然不认识这个牌子，但以老吴浅薄的见识，大概也猜出了这双鞋的价格恐怕不菲，子是绝对不会买这样的鞋子的。

　　同时老吴也不认为身为中学生的女孩会有这样的鞋子，显而易见，子又换成别人了。老吴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卧室的门“子”一如往常一般窝在上看平板电脑，模样却是大变样，既不是子本来的样子。

　　也不是女孩的样子…这不是子学校的领导，语文教研室主任么？“老公，你回来啦！”还是熟悉的配方，完全不熟悉的味道！原来那个女人，温柔起来，是这个样子的？有了昨天的经验，老吴镇定了许多，他一边故作轻松的和上的女人聊着家常，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更衣洗漱。

　　完美身材和长相的女人，配上子温柔贤惠的性格，简直是要人命了！洗刷完毕，老吴迅速爬上，凑到女人的身边。

　　尽管洗过澡，子周遭仍萦绕着某种老吴没听说过牌子的高档香水的幻味道，老吴贪婪的嗅着，那滋味让人沉醉。子被他得有些不好意思，羞红着脸说道：“瞎闻什么呢！”老吴腆着脸痴痴笑着，看着子的脸一阵出神。

　　女人白皙的脸庞在卧室昏黄的灯光下现出酡红色，精致的五官摆出子惯常的娇憨模样，配上现在这副长相看起来多少有些滑稽。“傻样儿！没看过啊？”老吴撑着下巴，眼睛片刻不肯离开女人的脸庞，说：“还真没看过。”

　　老吴越凑越近，炽热的呼吸在子耳处，拨的她的。子抵不过，推搡着老吴，说：“别闹！我还没看完呢！”子指的是平板电脑上的玛丽苏电视剧。

　　老吴一把抓过平板，扔到一边，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半边身子已经攀到子身上，早已耸立的下顶在子股上，老吴还往前顶了一顶。

　　“老婆，我今天状态还行，咱们来吧！”子拗不过，半推半就的倒在老吴怀里，腻声道：“讨厌！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起劲？”“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嘛！”“贫嘴！”…滑的舌头织在一起，两具火热的躯体紧紧纠，女人的身高要比子高一些，老吴一时不太适应，费了一阵力气才找准位置。进入的一刹那，老吴突然停了下来。

　　子扭动着身体，显然对老吴的戛然而止有些不，她着气，埋怨道：“怎么停下来了？”

　　老吴努力压抑住下体的冲动，贴在子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子听罢抬起手在老吴口擂了一下，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羞道：“讨厌！等着！”

　　说着，光着身子下了，走到衣柜旁悉悉索索了一阵。老吴将双手枕在头后，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没有一点催促的意思。机会可只有一次（好吧。

　　其实不止一次），当然得好好珍惜才行。不多时，子回来了，双手捂着脸，似乎羞于面对老吴，原来，子穿上了（教研主任）白天穿的黑丝袜和高跟鞋，除此之外，全身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老吴心说。原来你也不这样穿啊！子来到边，还是有些犹豫。

　　“真的要穿高跟鞋上么？多脏啊！还有这条丝袜，都穿一整天了…”老吴不等子说完，暴的将她抱上，在自己身下。两只手从部开始一寸一寸的滑过子的丝腿，最后扛在自己的肩上，鼻子紧贴着小腿的部位，嗅着丝袜的原味。

　　最后伸出舌头，一而下。“嗨！多脏啊！别！”子不知道老吴今天怎么了，似乎和平时哪里不同，但新奇的方式确实给了她完全不一样的刺体验，不及多想，汹涌的快如般袭来，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她也懒得再管那许多了。

　　眼见子下体的丝袜被洇了一大片，老吴也不再等了，一把扯烂透了的丝袜，刺入。子的身体一下子绷紧，痉挛的手指紧紧撕扯着身下的单。

　　两具身体烈的纠在一起，疯狂扭动，忘情呻。身下的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抗议，腿上的丝袜受惨无人道的蹂躏，已经支离破碎，高跟鞋一只还挂在子的脚上。

　　而另一只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烈的战况持续了整晚，直到月挂窗头，两人才终于耗尽最后的体力，沉沉的睡去了。

　　子八爪鱼般趴在老吴的身上，生怕老吴跑掉似的，劳务许是身子被得久了，艰难的扭了扭身子，消失的高跟鞋从老吴股底下出一个鞋跟，正死死的顶着老吴的大腿。

　　他却已经全然不知了，脸上只挂着心的愉悦，经过几的摸索，老吴终于摸清了其中的规律，子的模样会变成当天和自己对视的第一个女人的样子，声音，身材，完美复刻，可子还是子，仿佛同一个灵魂更换不同的躯壳。

　　老吴死了，这样岂不是等于坐拥全天下的女人？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老吴不管白班晚班，每天一大早就戴着墨镜出门，专去各种漂亮女人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高档商业街，高档酒店，高档餐馆，同时为了足他的制服癖好，还去过学校、医院、机场、写字楼、甚至警察局。

　　凡是看见心仪的漂亮女，他就会摘下墨镜，制造和对方对视的机会，然后晚上回家抱着变成别人模样的老婆尽情的啪啪啪，第二天再寻找新的目标。，的确很。

　　仙死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老吴翻出前些年和子的各种合影，发现原本应该是子的位置全部替换成了别的女人。

　　他不是第一次发现这一点了，起初只把这当成是一种奇特的体验，可现在，老吴不无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回忆不起子本来的样子了。

　　无论是照片，影像，还是铅笔画，这些原本处处淌着子痕迹的地方，此时却连一丝子的影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子，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又一个晚上，老吴从一个身高接近1米9的东欧裔模特的身上爬下来，走到窗边，默默的点了一支烟…

　　自从两人决定要孩子以来，老吴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烟了。高挑的“子”也下了，居高临下的拥着老吴，温柔的问道：“怎么了？总感觉你最近心事重重的。”老吴仰头看了“子”

　　一眼，淡淡的说：“我没事。”他总不能跟子说，我想不起你的模样了，那实在是太荒唐了。“是不是爸妈又催你怀孩子的事了？”老吴不置可否，只是叹了口气。

　　“别太担心了，顺其自然就好。”老吴点了点头，对子说：“你先睡吧，我想画会儿铅笔画。”

　　画铅笔画是老吴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很奇怪老吴这么老土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文艺的爱好的，不过世事就是这么奇怪。

　　每当老吴心绪不宁的时候，画铅笔画总能让他放松下来。老吴画的很快，当“子”轻微的鼾声传来时，一张铅笔画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尽管只有黑白色调。

　　但在老吴神乎其技的笔触下，一个金发碧眼的东欧女郎的形象跃然纸上，正是“子”今天的模样。

　　老吴看了一眼，随手写下今天的期，便将画作进一个文件夹，此时这个文件夹里已经有厚厚一沓画作了。将画作放好之后，老吴踮起脚，将文件夹藏到书柜的最顶端，然后回到桌前继续作画。

　　这次画的就没那么顺利了。老吴连了几个纸团，扔进纸篓里，很显然，他对自己的画作并不满意。

　　他在凭记忆画子原来的样子，一连画了几张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烦躁的老吴画了撕，撕了画，就这样折腾了一宿，最后直接睡在了书桌旁。第二天，醒来的子发现了书桌边的老吴，以及散落一地的铅笔画。

　　“都是自己呢！”子出一丝微笑，但更多的是担忧。“老公这是怎么了，不像平时的他啊？”子上前准备叫醒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