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此时的她还是东欧模特的模样，有着接近1米9的身高，一个不留神，抬高的手臂竟轻而易举的触到了屋顶的天花板。子被自己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她抬眼四望，平时房间都是她整理的，房间的每个角落她都再熟悉不过。

　　此时看过去时却是大不相同，可具体哪里不同，一时间她又说不清楚，这时，她发现了书柜顶端一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藏着一个文件夹，这很明显不是自己放在那里的，难道是老吴？

　　子走过去，毫不费力的就从书架顶端拿到了那个文件夹，她拿在手里掂了掂，里面了厚厚的一沓，掂起来颇有分量。“咦，这是什么？”文件夹没扣紧，从里面滑出一张纸来，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最后掉落在地板上。

　　这是一张画工精美的外国女郎，看模样，似乎是俄罗斯裔或乌克兰裔，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子一手拎着文件夹，一手拿着这张铅笔画。

　　在原地沉了许久，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终于，她下定了决心，把东欧女郎的画回文件夹里，放回到书柜顶端，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上前叫醒了老吴。“怎么睡在这里了？快回上再睡会儿吧。”

　　老吴从睡梦中惊醒，发现眼前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使劲儿了眼睛，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这个女人就是与他相识十年的子。

　　“谢谢老婆，我昨天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子摸了摸老吴的头，柔声道：“老公，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的。”老吴笑容中有些勉强，说：“我…我能有什么事？哎！怎么都这个点儿了，我得去上班了！”…老吴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今天他跟老刘换了班，并不用去单位，他只是不敢在家面对子，这才逃了出来。

　　老吴耷拉着脑袋，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不敢和任何人对视…他怕回到家，子又变成另一个女人，这滋味听起来很，好吧，干起来也很。

　　但其实真不好受。如果可以选，他宁愿不要这些女人，换自己的子回来。不知不觉，他来到妇产医院的门口，一大早，医院门口已经排了着肚子的孕妇，老吴感叹，最近怀孕的人可真多啊，他又想起自己的子，他们也曾多次来往这家医院，可惜都无功而返。

　　唉…老吴长叹了一口气，不愿在此地久留，转身走。“哎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应声而倒。

　　正好倒在老吴的身前。叫声正是出自女人之口。糟糕！该不是自己撞到孕妇了吧！老吴赶紧蹲下身，想扶孕妇起来，这是个年轻的孕妇，看样子也就20岁出头，眉清目秀的，肚子倒是得老大，感觉已经接近临产了。

　　“你还好么？是不是我撞到你了？”女人坐在地上，说话间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我下面好像血了！怎么办…怎么办…”

　　女人抓着老吴的胳膊不住的摇晃，眼泪已经止不住的飙出来，老吴看向女人身下，子已经成了一片，隐隐有血水渗出。

　　“别担心，你是羊水破了，得赶紧进产房…你的家人呢？”女人哭着说：“我一个人来的，我男人跟别人跑了…”这…可不太好办呐！

　　现在老吴也看清楚了，女人九成不是自己撞的，只是羊水突然破了，惊惶失措下倒在自己身边而已，但人就在自己的脚边，老吴实在忍不下心坐视不理。

　　他一把抱起女人，向急诊室疾奔而去。女人早就在医院建好了档案，急诊室的医生和护士也没多说，推着女人就进了产房。临了护士对老吴说，家属请在门外等着，有消息会通知你的，把费用结一下。

　　老吴只好照做。先是垫付了医药费，想了一下，又跑到小卖部买了点营养品，瓶瓶罐罐的装了一个塑料袋。

　　然后回到产房门口焦急的等待。这都叫什么事啊…老吴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等在产房外，他很想抽烟，但医院不允许，积了许久的烟瘾仿佛一下子发作起来，难受得老吴抓耳挠腮。

　　大约等了3、4个小时，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产房的门终于开了。女人从产房里推了出来，护士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孩，笑着跟老吴说：“恭喜你，是个女孩！母女平安！”说着，示意老吴抱抱孩子。

　　老吴有些受宠若惊，手上还拎着那个大塑料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看向病上的女人，女人对他点了点头，疲惫的脸上写了感激。

　　老吴扔下塑料袋，战战兢兢的从护士手中接过婴孩，刚出产的孩子皱皱巴巴的，可老吴却觉得无比的可爱，他终于明白子为什么这么想要一个孩子了。

　　“闺女！闺女！”一个着外地口音的妇女哭叫着奔向产房，看到躺在上的女人和抱着婴孩的老吴。“闺女，你怎么这么傻！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妈？这个傻孩子！”是有故事的一家人呢。

　　可又有谁家没点故事呢？老吴不愿意再多呆，将婴孩和营养品交给女人的妈，便自行离开了，垫付的医药费也没要。当天夜里。“老公，你什么时候到家啊？”是子打来的电话。“快了，已经到路口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啊？”“哦…帮老刘顶了一天班。”“好吧。”“老公，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什么？”老吴愣了一下。

　　他最怕子的突然袭击了，只要一被问到类似的问题，老吴的大脑就一片空白，本来能想起来也变得想不起来了。子生日？相识纪念？结婚纪念？排卵？一连想了一大堆，都被老吴排除了，他实在想不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子听见电话里的老吴支支吾吾的样子，故意沉下声音想吓吓他，自己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傻瓜，今天是你39岁的最后一天了！”“哈？”“老公，明天你就40岁了！”老吴心下恍然。

　　原来自己都要40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两个月前，自己还在为了生娃的事发愁，老刘还专门为此发了一个算命的网页过来，说是在40岁之前能有自己的宝宝呢。真是可笑！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自己的子才出现了异状。会是巧合么？回想间，老吴已然到了自家门口，子听到声音开门接他。老吴见到着大肚子的子，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早就和那个怀了孕的女人对视过了！

　　乖乖，不会这么灵吧？老吴回想起白天的种种，丝毫不敢大意，赶紧搀上子的胳膊，说：“老婆，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屋躺下！”子被老吴的举动给逗乐了，说：“干嘛啦，我又不是残疾人！”

　　“怎么样？好看么？”子说着，将身体斜靠在门框上，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惑的姿势。老吴才注意到，子身上穿的是纤薄的蕾丝内衣。

　　只是她现在的身材，穿成这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子可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怀胎九个半月的状态，依旧搔首姿的摆着各种高难度的姿势，看得老吴心惊跳的。

　　“老公，鉴于你明天晚上要值夜班，就提前补偿你吧！”说着，径直把老吴拽进了卧室，开始去他的衣服。老吴任由子摆布，想制止又怕自己动作太大，伤到子。

　　“老婆，今天就不用了吧？”“为什么，你不想么？还是你觉得我今天不好看！”“哪能呢！老婆哪天不是这么漂亮！”“哼…这还差不多！”拗不过，老吴只能把子放到上，说：“老婆你别动，我自己来！”老吴用最快的速度光了全身的衣物，来到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