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双手发软
原来那妇人娇柔的身子不堪冲撞,跪趴着被了一会,轻盈的身子便渐渐不在原地,无意识的向玄奘这边靠挪,罗黑虎致发,一时只顾大开大合的,顾及不了其他。
不知不觉之间,赤的妇人就移至与玄奘并头而卧、气息相闻的距离。玄奘睁眼一扫,便又合目睡去,脸容淡静,仿佛未曾醒来过。
妇人水汪汪的美眸与玄奘目光一触,心肝儿却是大大的一颤,她本已到了要紧关头,心肝儿这一颤,只觉雪股深处传出一阵搐律动,不由发出一声高亢的悲鸣,语不成声的急呼:“小妹要到了,快些儿不要停。”罗黑虎正酣。
忽觉师妹下面的那张溢着汁水的小嘴一阵夹紧,层层圈圈的包裹过来,快美无比,兼之一股热不知从何处冒出,浇淋在不文之物的顶端,酥麻麻渗入骨髓深处,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当下低吼一声,猛力几下,便一如注了。两人完事后,躺在地上歇息,过了一会,妇人忽然格的一笑,在寂静的山神庙里,甚为响亮刺耳。罗黑虎懒懒的说道:“师妹如此愉悦,想是适才为兄侍候得卖力。”
妇人啐道:“休再胡说八道,明还要起早赶路,如今赶紧休息才是正路。”说着两人起身拭去污物,分别整理好衣物,便席地而卧,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山神庙中重新陷入寂静中,玄奘睁开了眼睛,他静静的看着那尊在幽暗中的破败山神像,借着黯淡的的星光。
他清晰的在那了颜色的泥胎上,辨认出狰狞与慈悲并存的表情,他默默的看了一阵,又合上双眼,自管睡去。次清晨,玄奘醒来时,罗黑虎与那妇人已不见了影踪,在熄灭的火堆前,端端正正的放着一锭份量不轻的银子。
玄奘一笑,将银子收入囊中,昨夜之事也可算是一桩奇闻了,他舒展了一回筋骨,把残留的火堆清理干净,便收拾行囊出了山神庙,在一条溪中略略洗漱一番,便又自上路去了。***玄奘又行走了几天,这一过午时分,来到了信县城。
去信法明长老的李员外,乃是信县有名的大户,府邸位于信县城的西大街上,青砖绿瓦的几乎占了半条街道,镶着巨大铜钉的大门紧闭着,越过院墙可见着一些精致的楼阁和绿树红花。
玄奘整了整僧衣,便去叫门,门子问了来历,自去通报员外,那李员外与法明长老好,常去金山寺上香,倒也见过玄奘几次,知玄奘虽年少,却是有宿慧的,身具佛门大神通,乃是金山寺数得着的有名僧人。
他接报后,不敢怠慢,当下大开中门,将玄奘入府中,在客厅奉过茶水后,李员外令下人设宴,不多时,酒佳肴便摆了一桌子,陪席的一干李府中人言笑晏晏,对玄奘劝酒布菜,倒也热闹。
吃过几口酒菜,玄奘询及宅中不靖之事,李员外脸色微微涨红,陪席的李府中人也纷纷含糊其词。
只是连连劝酒,玄奘便不再问,自去喝酒吃。玄奘这一路行来,虽不艰苦,路途上缺衣少食乃是当然的,眼下酒菜丰盛,他倒是吃喝得甚是惬意。酒席吃了小半个时辰,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忽听得外头泼刺刺的一声大喝:“李员外,你家的妖业已找到,乃后园一株桃树妖是也。”
话音未落,两名身穿杏黄道袍的道士大步闯入厅中,一红脸一黄脸,皆身材高大,须发飞扬,神采不凡,几名阻拦不及的李府下人不知所措的跟在后头。
席间气氛登时一窒,一人低声嘟囔道:“什么你家的妖,这两位道爷说话好不懂事,当我李府家是养此等物事的不成?”李员外看着玄奘,神情十分尴尬,好容易才一笑。
他起身招手引过两名道人,对玄奘弯作揖,赔笑道:“这两位乃是真法、真经道长,昨天游方至此,言我府中有妖气,李某恰逢久候禅师未至,便请了两位道长查看家宅。
此事说来,乃是李某做得不地道,还请禅师勿怪。”他自在那里赔礼致歉,那两名道人却是气势甚盛,乜斜着眼睛看玄奘。
李员外这般一分说,玄奘心中明镜也似的,这两名道人乃是来抢金山寺的香火来着了,他当下微微一笑,也不管嘴上油腻,起身合什道:“降服妖,乃天下有道之士的共责,并非佛门专责。
李施主挂心家宅,两位道长义勇,小僧自个来迟,何来的怪责之言。”李员外心中忐忑,若是因自己贪图一时便利,得罪了在邻近数县大有名声的金山寺,事情就不美了,此时听得玄奘的说辞,不由松了口气。
那两名道人在李府中巡查时,隐约听到几名下人说府中来了一名和尚,乃是员外从名刹金山寺请来的高僧,便存了同行别苗头的心思,甫一发现妖踪迹,便直闯酒宴大厅,存心给这刚来的佛门同行一个下马威。
此时听玄奘言辞大气,两人也消了几分傲气,分别与玄奘见礼。这两名道人自称乃是楼观道门下弟子,专责行走人间,妖诛,红脸稍胖一些的那位是师兄,道号真法,黄脸瘦一些的乃是师弟,道号真经。
楼观道的大名,玄奘是听闻过的,一些典籍中也有其记载。楼观道据说是尹喜所创,尹喜乃是与老子齐名的道门大能。
他结草为楼,观星望气,因而其道派称为楼观。楼观道至今已传承了近千年,乃是鼎鼎大名的修行门派,绝非是金山寺这等不修术法的世俗寺庙可相比的。这两名道士若真个出身楼观道,怕是不好相易的高人。
李员外却是没有听说过楼观道的,在他心中,在这附近数县颇有名气的金山寺,才是正宗的名刹大寺,玄奘是来自名刹的有道小高僧,真经和真法两人,则是不知从哪个山沟钻出的两个野道士,故此方有适才的赔礼致歉。玄奘心念一转。
就明白其中的缘由,他当然是不会去说破。略略寒暄过后,那红脸的真法道人子急,扯着李员外急吼吼的说道:“李员外,你且随我等去看看那株桃树妖。”
李员外闻言心中甚慌,有心不去,奈何这是在自家宅中,是避不得的事情,踌躇了半晌,他才哭丧着脸,执着玄奘的手说道:“请禅师务必与老朽同行。”
玄奘微笑应允,李员外这才紧紧携着他的手,带了几名管事,颤巍巍的跟随两名道人向后园行去。
李府的后花园占地约莫十多亩,花木繁茂,目青绿嫣红。两名道士指认的桃树妖,乃是一株孤零零长在西北角落的桃树。这株桃树年岁久远,合抱细,树干深褐多裂纹。
此时虽未挂果累实,枝头却已是密密匝匝的绿色叶片,无数粉的桃花在绿叶丛中开得热热烈烈的,与其他方自出寥寥几片绿叶的诸树相比,其生机远超寻常。两名道士走到离桃树约莫七八丈处,就停下脚步。
等待李员外等人跟上来。真经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一面铜镜,递到李员外身前,说道:“这乃是我楼观道的秘宝,名为照妖镜,员外且用它照这株桃树。”
李员外心中忐忑,转头看着玄奘,见他微微点头,这才手颤颤的接过铜镜。这铜镜颇为古旧,边缘处有一层莹润的包浆,似是常常被人持握,四边雕画着一些类似符咒的奇异花纹,镜面却是灰蒙蒙的,映着人脸都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楚。
李福员外不敢久持,转动着镜子,照向那株桃树。桃树映入铜镜里,镜面忽然微微一亮,只见镜中模糊的桃树影像中,一股青黑之气在树杆里收缩吐。李福员外大叫一声,双手发软,铜镜就直堕向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