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纵然有心

　　“昨夜忘记告诉你，隔壁住的是一对小夫，丈夫前些时犯了宵被捕，这时还没有回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叟摇头道。

　　“占领军真是凶残呀。”云飞怒形于道，也没有说出玉嫂家里的惨事。“人在屋檐下，那得不低头。”叟气愤道：“我想了一夜，你住在隔壁还是不方便的，我打算告诉周方那逆徒，你是一个故人的徒弟，深得乃师真传，之道别走跷径，要住在这里和我交流心得。

　　他一定不会怀疑，还会尽量予以方便的。”“不，我还是住在隔壁安全一点，招惹这些人，可没有好处。”云飞婉拒道。

　　“随便你吧。！但是我也会着他找人来打扫一下，昨儿练成小周天后，感觉浑身是劲，生机，但是这个狗窝却很不顺眼，不收拾一下可不行。”叟叹气道。

　　云飞倒没有理由反对，暗念自己和森罗王等没有见过面，只要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该不会有危险的。“小弟想学习之道，老哥哥可以指点吗？”云飞说。

　　他想了一夜，决定从基本入手，希望能够发现元的奥秘。“行呀，上午你助我修炼内气，下午我便和你探讨之道。”叟笑道。

　　云飞自然答应，他早已发现叟的动功，与甄平的静功，虽然不同，但是殊途同归，而且相辅相承，有心继续研究，能与叟一起用功，当然是事半功倍了。

　　两人坐言起行，立即用功，叟人体气胳脉，拟定了内气行走大周天的路线，预备依此修练，云飞的静功早已冲破大周天的境界，领悟更深，凭藉强劲的内气，提出修正变动，使叟赞叹不已。

　　只道他天资颖悟，倒没有想到这小伙子的内气已经如此高明。拟好内气行走的路线后，两人便在院子里开始修练，到了午饭的时间，云飞本外出购买食物，岂料叟家里也有米粮，便自行烧饭，也开始研讨之道。

　　讨论了一个下午，叟要去见周方，着他找人清理房子，云飞便自行在外边用饭，饭后回到居处时，发现居处一尘不染，还有了被铺用具，玉嫂却在房子里等候。

　　“恩公，你回来了。”玉嫂拜倒云飞身前道。“大嫂请起，在下姓萧名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武人份内之事，大嫂也不用多礼了。”云飞还礼道，看见玉嫂一身素服，头上还别有白花，一身热孝，平添几分娇俏。

　　“公子，要不是你…奴家也不知在那里了…如何能报大仇…”玉嫂伏地痛哭道。“大嫂，不要难过了，起来说话吧。”云飞劝慰道：“死者已矣，生在世，人命如蚁，还请大嫂节哀吧。”

　　“…公子，你是王大叔的贵亲呀？”玉嫂哭了一会，便爬起来，问道。“那个王大叔？”云飞讶然问道。“王大叔是这里的屋主，你不认得他吗？”玉嫂奇怪道。

　　“对不起，我是在隔壁习艺的，闻说这里弃置了，才大胆在这里借宿的。”云飞腼腆道。“幸好如此，要不然…”玉嫂才止住的珠泪，又再汨汨而下。“大嫂…”云飞也不知如何慰解。

　　“我不哭了…”玉嫂抹去泪水道：“公子别叫大嫂了，奴家闺名玉娘，以后请你直斥名字便是。”“好的，晚了，也该休息了。”云飞道。

　　“公子，这里不是善地，为什么要来这里呀？”玉娘好奇似的问道。“隔壁的老丈学有专，我是专程前来求教的。”云飞不想多作解释道。

　　“原来如此…”玉娘无端粉脸一红，忸怩道：“公子，你…你会在这里住多久呀？”“说不定的，多则数月，少则数天，随遇而安吧。”云飞道。

　　“你独居这里，没有人使唤可不成，要是公子不弃，奴家可以给你洗衣烧饭，照料起居的。”玉娘垂着头说。“也好，这可要麻烦大嫂了。”云飞点头道。

　　“婢子叫玉娘，公子别叫大嫂了。”玉娘坚持道。“玉娘，你帮我料理家务，不用自称婢子的，在下如何当得。”云飞摆手道。

　　“当得的！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法回报，只有给你为奴了。”玉娘凄然道。“这如何使得！”云飞着急道。

　　“在这个世，公子不用太计较了，在这个世里，能够活下去已不容易，何况是奴家这样孤苦无依的弱女子。

　　为了生计，要当娼也行，我不是怕死，只是看不到铁血狗贼败亡，可死不瞑目的。”玉娘哽咽道。

　　“一定的，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些狗贼一定不会有好日子的。”云飞义愤填道。“公子，你放心吧，我不会着你的，只是像你这样的好人，世间罕见，才想给你做点事吧。”玉娘自伤自怜道。

　　“玉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云飞腼腆道。“这便最好了。”玉娘柔声道：“公子，你吃饭没有？”“吃了。”云飞答道。

　　“婢子打水给你洗澡吧。”玉娘也不待云飞答应，便翩然而去。云飞望着玉娘的背影，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暗道这个新寡文君可真坚强，倘若民心如此，一定可以推翻铁血大帝的。

　　＊＊＊第二天，云飞再往隔壁，与切磋气功，和探讨之道，这时馆已经打扫干净，窗明几净，焕然一新了。

　　虽然动功的修习没有什么进境，但是叟的之道，却使云飞眉飞舞，眼界大开。据叟研究所得，元元均是与生俱来，关系一个人的贤愚禀赋，却是决定于祖先父母的遗传，理论上，千百万人之中，包括兄弟姐妹和孪生子，没有人是完全一样的。

　　元元平时深藏体里，动了真心时，方会从关溢出，男女媾，倘若双方同时动了真心，元元合而为一，才能够传宗接代，也在那个时候，决定了小生命将来的禀赋。

　　和出真元不同，只是兴奋得到发，倘若没有动心，便没有真元，不会成孕的，如果只有一方动心，单是元或是元，也无法成孕。

　　因为动心而出的真元，是大补之物，男采元，女元，可以强身健体，于己有益，却也于人无损，可是如何纳，至今叟还没有头绪。

　　除了动心会出真元，也可以用药强行催情，例如制炼枣便是一个法子，但是硬出来的真元，功效不彰。

　　也不是吃下肚里，便可以纳受益，而且用药过度，还会使关受损，遗害无穷，小则元受创，大则送命。

　　男人常见的马上风，很多便是用药过度，关不闭，便会尽元而死，女的倘若关开，要不送命，也会变得无比，壑难填，但是也难堪风，永远陷溺海之中。

　　叟也相信是内气使云飞的感觉，较常人敏锐，才能发现元溢出，至于是不是这样便可以采补。

　　他也不敢妄下断语。听完这一番话，云飞不想起银娃等四女，四女当是动了真心，才会出元，而自己只是为了，才没有使她们受孕。

　　银娃只有自己一个男人，白凤也没有受到太多的摧残，所以元未损，芙蓉和秋怡戕伐太多，尤其是秋怡。

　　为了武功速成，吃过催功异药，拔苗助长，更为春风情蛊荼毒，元自然比不上银娃等两女了。

　　想到这里，云飞也生出召的念头，倘若叟的研究属实，青楼女夜行，元必定受损，更鲜会动出真心，时便不会有元溢出了。

　　“小兄弟，要是你不信，我可以设法安排秋心等三女侍寝，她们该不会动心，也不会有元溢出了。”叟好像知道云飞的念头说。

　　“…不，这样很容易使周方生疑的。”虽然云飞知道这是好主意，却也不敢答应。“可惜老夫年纪老迈，不知何时练成大周天，纵是练成，也很难找到一个为我动心的女人，恐怕今生也不能体会元是如何溢出了。”叟感慨道。

　　“不一定的，只要机缘来到，也许会有这样的女人的。”云飞安慰道。这天两人谈兴大发，云飞深夜才回到家里，却发觉用来把房子分隔成两半的木板，多了一道门。

　　虽然是垂着布帘，却是有等如无，自己和玉娘随时可以穿帘而过，不莫明其妙。“公子，你回来了？”玉娘的声音从隔壁传来道。“是的。”云飞答道，很想知道为什么多了这道门。

　　“公子，可要吃夜宵吗？”一身素服的玉娘穿帘而进，问道。“不用了。”云飞摇头道：“这道门。？”“这道门以前也有的。不过封住了吧。”

　　玉娘垂首站在云飞身前道：“重开了门，你要召唤婢子，或是婢子侍候你，也方便得多了。”“但是人言可畏…”云飞犹疑道。

　　“整天在门外进进出出，不是更不好看吗？何况丫头侍候主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人会说话的。”玉娠振振有辞道。“玉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名节悠关。”云飞叹气道。

　　“公子…”玉娘还没有待云飞说毕，便打断了他的话，凄然道：“三仙国灭亡后，女孩子还有什么名节？告诉你吧，贼军入城时，我已经给他们毁了身子，然后才嫁人的。

　　那天你也看见了，我还有什么名节…”“人是要往前看的，别再记着过去的事了，睡吧，我也累了。”云飞不让玉娘说下去，故意别过了脸道。

　　玉娘言又止，看见云飞没有反应，最后还是红着脸回到自己的房里。云飞叹了一口气，知道又再命犯桃花了，压抑了许久的火，好像开始失控，无奈身处险地，纵然有心，也不能平添累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