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连忙关闭电视
那红色的蛇身变魔术似的,一寸一寸地钻进她的道,先是颈部,接着是肥胖的腹部,然后是陡然变细的尾巴,当响尾蛇红色的尾巴完全消失在“麦当娜”凝脂般白皙的两条大长腿之间的之中的时候,追光灯突然切光转暗,音乐戛然而止,大厅内响起如雷般的鼓掌声。
当灯光重新亮起时,乐队奏起快的小狐步舞曲,表演告一段落,观众们纷纷走下舞池,维克多看到默里埃搀扶着他的子,也走下舞池,跳起了十分滑稽而奇特的舞蹈,维克多又要了一杯斯托立其那牙酒。
他端着酒杯离开酒吧柜台,想找个座位坐下,这时有个穿夏威夷花衬衫的黑人和维克多擦肩而过,撞了他一下,这个黑人瘦的像具木乃伊,秃头,下颏上有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子“抱歉,先生!”
秃头黑人翻着眼白,对维克多笑了一笑,他的法语里有土伦的口音。“走你的吧!”维克多挥了挥手,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这才突然感到左脚靠近部处一阵刺痛,仿佛被马蜂蜇了一下似的,疼痛剧烈而火辣辣的,很快就变得酥。
同时有一种冰凉凉的麻木感沿着脊椎往上蹿,直冲大脑,维克多明白自己遭到暗算,他想喊叫,想挣扎着站起,可那股冰凉的感觉已控制住大脑,他歪歪斜斜地倒下,失去了知觉。
“说,你到底是谁?你的护照和身份证都是假的,我们已经查询过了,《图卢兹快报》说根本没有你这个记者!”
戛纳警察局刑事侦查处的审讯室里,一位头发花白,面如红砖的便衣警察擂着桌子喝问,电影节期间的繁忙警务使他非常暴躁,维克多沉默无语,在强光灯下。
他脸上毫无表情,便衣警察冲着维克多咆哮:“你这个无赖、氓、情狂!说!你为什么杀了那个童?!”维克多辩解着:“警官,听我说,我真的没杀那孩子,你们搞错了。”
“我们搞错?!你这下的混蛋、变态!还想抵赖?那把刀的刀柄上有你的指纹,那个小男孩的直肠里有你的!”
肥胖的便衣警察跳起来,狠狠扇了维克多一耳光。“探长,你别把这家伙的漂亮脸蛋打坏了,在法庭上他能吸引不少女人呢!”
旁边一个警员连忙拉住肥胖的探长,给他一支“高卢”牌香烟,探长叼着香烟,继续问维克多:“快说,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干什么的?”
维克多缓缓提出要求:“我要见你们局里的最高长官。”探长吐着烟雾,调侃道:“呸,你是不是还想见市长?!”维克多不动声继续说道:“不见到你们的最高长官,我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哼!你他妈的活的不耐烦了么?!”探长又跳起来,挥着肥大的拳头左右开弓,狠揍维克多的脑袋,旁边的警员惊叫起来:“探长,住手,探长!”维克多被打得鼻血长,他用手背揩着鼻血,灰蓝的眼睛里泛起笑意,说:“那好,请你给我纸笔。”
刷刷写下一行数字后,维克多对探长说:“请你拨打这个电话,国际刑警组织巴黎中央局情报部的哈里·德莱蒙检察官,他会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的。
不过你们要为这事负全部责任。”***去年三月十六清晨,世界各大电传打字机的键盘都在飞快跳动着。
发出同一条震惊世界的新闻,无论是《纽约时报》、《泰晤士报》,还是《每电讯报》、《朝新闻》,印报纸的轮转机都停止了转动,对已经排好的版面进行了更换。
无论是联合国大会的决议案,科威特与伊拉克的新冲突,石油输出国组织的新措施,还是美国总统大选,独联体经济的大崩溃,统统都被移到了次要位置。
圭亚那…热带地区的一个鲜为人知的国家,在大百科全书上也不过寥寥数行说明的小国,却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事件:三百八十名男女老少自愿成为世界上最残忍的一次大屠杀的牺牲品!
第一批记者和圭亚那士兵一起来到热带丛林深处的自杀营地,面对不可思议的惨景,他们瞠目结舌,不寒而栗,在幽暗的雨林中到处堆积着惨白的尸体,死者全部赤身体,姿势各异,看这情形,他们在死前进行过疯狂的群,很多死者是在的高状态下升天的。
数百具死尸在林间空地上呈现放状排列,尸体围绕着的中央放着三口大铝锅,这些铝锅曾熬过剧毒的幻药,锅底还残留着药渣,弥散着毒蕈般的恶臭。
怪不得所有死者的脸都呈现青紫,七窍血,没有人知道那白发披肩的老头怀抱着两个妙龄少女一同赴死时的心情,更难理解那在中年胖妇的肥胖肚腩上的三个年轻男子临死时得到什么样的快?
这些人仅仅为了纵情声就抛弃了可贵的性命?他们到底被什么惑,难道仅仅为了寻求感官刺就牺牲了他们的性命?惨不忍睹的场面,秽龌龊,令人作呕!
这些人为什么要集体自杀?这一惨案的罪魁祸首是谁?最初得到的消息是含混不清的,有人说这些人是在感到生活陷入绝境才走出这一步的。
然而随着深入调查发现: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死者绝非穷困潦倒的社会底层,恰恰相反,这些人大部分是身价不菲的亿万富豪。
他们中有银行家、石油大亨、国际知名大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夜总会老板、女明星、甚至还有国际军火商人、亚洲和美洲的大毒枭!
随着新闻界锲而不舍的追踪报道,一个神秘的名称终于出现在报端:“玫瑰天国”教团!原来那些死者都是这个神秘教团的忠实信徒。
他们追随教团的主教,抛弃奢华的生活,远渡重洋来到南美洲的雨林,欣然赴死,于是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一惨案的始作俑者:玫瑰天国”教团的主教莫纳·萨博瓦。
唯一的幸存者说他曾经见到莫纳主教在圭亚那雨林里多次向信徒们布道,作为教团的最高精神领袖,莫纳主教在这次的“升天祭”举行时扬言要带信徒们一起进入天国。
并且亲自在大锅旁向排着长队的信徒们分发毒药,可是在全部三百八十六具死尸中,幸存者并没找到莫纳主教。
那唯一的幸存者尽管受到警方的严密保护,然而三天后他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就像突然消失在空气里。一切迹象表明莫纳·萨博瓦很可能还活着。
国际刑警组织向所有会员国的中央局送去了莫纳·萨博瓦的档案,并发出红色通缉令。国际刑警组织的档案用该组织列为三种正式工作语言的英语、法语和西班牙语印出。
档案分为四种,用不同颜色加以区别:“红色”是为了通缉和引渡嫌疑犯的,档案中附有确切内容和逮捕证,以便各地警察迅速实施抓捕。
“绿色”是警告的,通知各地警察注意档案中的对象是职业国际刑事犯。“蓝色”是通知进一步搜集某人情况,或是为了查明其身份地址。“黑色”则是为了查明某具死尸的身份。
正当全世界的警察在各地搜寻莫纳主教,新闻媒体却渐渐淡忘“圭亚那惨案”时“玫瑰天国”突然又成为新闻关注的焦点,七月二十八。
在玻利维亚和巴西界的圣马提亚斯森林中又发生一起大规模集体自杀的惨剧,这次死者人数超过上一次,多达五百六十八人丧生!
十月二十三,位于哥伦比亚、巴西、秘鲁三国界处的累提西牙又发生一起与前两次惨案如出一辙的大规模自杀惨案,这次的受害者总数竟多达九百六十三人!
这两次惨案的制造者还是那个教集团“玫瑰天国”其领袖莫纳主教每次都死而复生,亲自主持下一次的“升天祭”世界各国都震惊了。
以往高效地发挥着职能,并受到各国政府褒奖的国际刑警组织成了众矢之的,世界各大报刊纷纷把他们描绘成一群躲在办公室里、戴着眼镜的无能的鼹鼠,日本的《读卖新闻》甚至搞出了一个丑化国际刑警组织的“漫画大奖赛”
在全世界一致的挞伐声讨中“玫瑰天国”并没有销声匿迹,躲藏起来,十二月二十五,欧洲的亿万民众暂时放下生活的烦恼,沉浸在圣诞节的欢乐中,这一天夜晚,欧洲电视网千万家用户的电视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人们期待已久的圣诞老人的慈祥面容。
而是一个留着络腮胡,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上帝的子民们,我们都是圣主耶稣基督灵柩前的一朵玫瑰。
在这肮脏残酷丑恶的世界上,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像玫瑰那样随心所地开放,追循着主耶稣的脚步进入辉煌的天国!
不要封闭自己的灵魂,不要束缚自己的望,我们“玫瑰天国”教团是你最忠实的兄弟、姐妹、家人,我们随时准备着。帮助你们,实现你们的愿望…”
中年男人开始布道,他磁的男中音,非常柔和,充魅力,让人着,无法抗拒,随着男人的布道。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迭化出繁花盛放的玫瑰园,耶稣基督慈祥的面容,热带雨林里赤身体的人群。
那些人载歌载舞,纵情恣,狂喜而足的脸部大特写,庄严的教堂钟声在召唤人们走向天国…
电视屏幕前,儿童们看得津津有味,成年人都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关闭电视,欧洲电视联播网加密发的电视讯号怎么会进“玫瑰天国”的宣传片?
制作、加密、发、接收…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舆论哗然,欧洲电视联播网成了新闻媒体攻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