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神入幻

　　清晨，弗朗索瓦·维克多醒来，觉得四肢无力，头痛裂，法国濒海城市戛纳上空飘着隐隐约约的钟声，城市还没有陷入喧嚣的声里，透过紧闭的玻璃窗。

　　可听到一部有轨电车正轰隆隆地开过正在醒来的闹市区，早的阳光明媚，一束灿烂的阳光穿过窗帘，妩媚地照耀着希尔顿大饭店的这间豪华客房，维克多从鸭绒枕上抬起沉重的脑袋，扫视着这间套房。

　　他觉得嘴腥臭，恶心呕。更糟糕的是他记不得昨晚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屋里弥散着烟雾，香气馥郁，有人点燃了来自印度的珈蓝香，浴室的门敞开着。

　　从那里传来哗哗水声，维克多看到自己在巴黎最时髦的“圣·洛朗时装店”买的鳄鱼皮夹克，胡乱地扔在前的地毯上。

　　而子和衬衣、围巾则垃圾似的堆在头的西班牙式矮柜上。最使维克多惊诧的是他身边竟睡着一个金发少女。

　　在宽大的榻上，这少女背朝着维克多，还在沉睡着，可以看到她一头秀美的金色短发，浑圆的肩膀，线条柔和的脊背和白而的股。

　　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维克多眨巴着沉重的眼帘，他怎么也记不起来，这桩风韵事是怎么发生的。不久前，维克多刚庆祝过三十岁生日，维克多的父亲具有纯正的法兰西血统。

　　而维克多的母亲则是位波兰裔犹太人，这两种血统奇妙地结合在一起，遗传基因使得维克多长得高大健壮，气质优雅，使许多女为之着，维克多长着一头浓密的栗头发和灰蓝色眼眸。

　　他鼻梁直，面部轮廓有棱有角，下颏坚强有力，但嘴却绵软感，暴出他的弱点…好的天。

　　“喂，小姐，该起了吧？！”维克多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少女的皮肤腻滑而凉爽，少女仍然一动不动背对着维克多，维克多只好温柔地扳着少女的肩膀，把“她”的上身翻转过来。

　　“啊！”维克多不由惊呼，他发现这根本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这个孩子嘴上刚刚滋生的茸，喉咙上微微隆起的喉结，平坦的膛。

　　还有两条大腿之间垂着的茎，都显示出这个孩子真实的别，更令维克多惊骇的是这个少年的左头旁边着一把黑柄的土耳其弯刀。

　　前一大片凝固的血迹，这个容貌稚清秀的金发少年早就是具死尸了！维克多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是被屋子里的什么声响惊醒的。

　　他又抬头一睃巡，发现屋角那边的茶几上搁着早餐盘，托盘上两杯咖啡热腾腾地冒着气，莫非送早餐的侍者已经来过了？维克多猛地跳起来。

　　他身上一丝不挂，急忙扑向矮柜上的衣，这时维克多才觉察到自己的又肿又涨地起着。像被注强力的“利隆”

　　素，此时此刻，维克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穿上衣，逃离这个充恐怖气氛的套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维克多抓起他的纯棉内时，房门被猛地撞开，两个穿着侍者制服的家伙冲了进来，后面是一群酒店保安，接着是几个拿着照相机的人，有人高声叫喊：“就是他！就是他！”

　　在照相机刺眼的闪光灯照耀下，维克多目瞪口呆，甚至忘记用手中的内遮挡自己直起的大巴。

　　弗朗索瓦·维克多是三天前来到这个著名的法国濒海城市的，恰逢一年一度的国际电影节盛会，戛纳市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氛，热闹非常，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被世界影坛誉为与美国“奥斯卡奖”、德国柏林“金熊奖”齐名的世界影坛三大奖项之一。

　　然而对酷爱文艺并自诩为世界文化艺术中心的法兰西人民来说，奥斯卡奖充金钱铜臭味，金熊奖则渗透了太多政治因素，只有金棕榈奖才代表着世界电影艺术的真正巅峰。

　　今年有来自一百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两百五十多部电影参加金棕榈奖的角逐和观摩展示，同时，来自世界五大洲的近万名电影界的导演、演员、制片人、经纪人、发行商和数千名记者云集戛纳。

　　一时间，戛纳成了欧洲最大的电影市场，世界各地生产的数万部影片在这里买进卖出，繁荣的电影市场吸引的不仅仅是电影界人士、小偷、毒者、同恋和女如同逐臭的苍蝇从法国各地来到戛纳。

　　整个电影节期间，戛纳城始终洋溢着法国人特有的那种天真、幽默、率直的情气氛，在戛纳海滩上，尽管早阳光蒙，海水还很冰凉，却出现了许多泳的年轻姑娘。

　　她们袒着曲线玲珑的感身体，似乎希望引起哪位大导演的瞩目，在城里的广场上，教堂的台阶上就有不少着上身的少女招摇过市。

　　她们晃动着漂亮的酥，搔首姿，对来自异邦的记者频频拍照毫不在意。到了晚上，戛纳城内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挤了寻作乐的人群。

　　那里率真的情气氛更是登峰造极，维克多不是主义者，作为一个法国人，他很为戛纳这种好客姿态而自豪，但在戛纳的这几天。

　　他根本不敢把目光在那些婀娜多姿的少女身上多做停留。维克多的目光紧紧盯著名叫默里埃的那对中年夫妇身上。

　　他从巴黎一直跟着他们，来到了戛纳，默里埃夫妇持有丹麦护照，默里埃先生一头红发，有些秃顶，戴一副无框眼镜，瘦削高大，背有点佝偻，模样活像一只灰鹳，默里埃太太长着一头亚麻头发，毫无姿，身材肥胖臃肿，两条大腿胖得挤在一起，走起路来脚步蹒跚。

　　就像一只企鹅，表面上，默里埃夫妇只是一对到法国旅游的普通丹麦小业主夫，但维克多坚信默里埃夫妇身负特殊使命。

　　这天夜晚，默里埃夫妇走出拉法热大街的“海洋之星”酒店，默里埃先生驾驶着他们在巴黎租来的梅赛德斯小轿车，穿过五光十的戛纳市区，来到托雷斯大街的“多丽丝夜总会”乘坐出租车跟踪而来的维克多在夜总会门口不暗骂：“呸！

　　没想到就像东正教徒一样的这两口子居然也有这种雅兴，他妈的！”维克多一身花花公子般的打扮，嘴酒气，装扮成一个电影节期间来戛纳寻芳问柳的家伙。

　　“多丽丝夜总会”是个二的情场所，客人大多是戛纳城里的领薪阶层和附近的大学生，难得有名名人光顾，维克多走进大门，里面灯光暗淡，烟雾弥漫，一支六人爵士乐队正在台上敲敲打打，发出震耳聋的音响，表演舞的姑娘还没有登台。

　　随着台上的一束追光，维克多看到领座员将默里埃夫妇安排到舞台前的桌子旁边坐下，维克多松了一口气，他踅向酒吧柜台，要了一杯加冰块的斯托立其那牙酒，一边慢慢着。

　　一边用眼角余光瞄着默里埃夫妇，这两天来维克多尾随默里埃夫妇到过海滩浴场、历史博物馆，超市、图书馆和美术馆，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这劳神费劲的盯梢使维克多有点儿厌烦了。

　　舞台上，黑人小号手吹出了一阕凄婉离的前奏曲，两位身穿紧身闪光绸衣的舞女登台了，她俩的紧身衣和宽松的披巾上都贴着五颜六的闪光片。

　　随着身体的扭动，周身闪烁着变幻莫测的光点，六人爵士乐队奏起了具有东方色彩的乐曲，定音鼓敲击出血脉的鼓点，两位女郎的披巾像被狂风刮走似的飘往舞台两侧，紧身衣勾勒出了她俩全身匀称的线条、房和股尤其突出。

　　又有几束追光亮起，人们这才发现这两位女郎都装扮成影星模样，一位显然是模仿玛丽莲·梦的形象，另一位则化妆成美国当红歌星麦当娜，红极一时的麦当娜不久前进军影坛，拍了轰动全球的影片《与麦当娜同共枕》。

　　她的感号召力正如中天。维克多哼嗤一声，他不喜欢梦，也不欣赏麦当娜，她们都有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使得她们不能成为维克多心目中的感偶像，维克多喜欢有生活经历的成女，或者涉世未深的天真少女，她们必须具有优雅妩媚的椭圆形脸庞。

　　就像他的情人碧姬那样，台上那两个舞女开始缓缓地下衣服，没想到她俩都有一对高耸丰隆的大子，肥硕得足以和著名影星玛丽·桃顿相媲美，这两对晕突兀的大房和坚的暗红头博得了台下观众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得一丝不挂的两个舞女又开始花样翻新的表演，那个“梦”搂着一条足有三米长的南美森蚺，和这条巨蟒绵在一起，极尽靡猥昵之态，而那个“麦当娜”则戏着一条近一米长的红腹响尾蛇，这条来自撒哈拉大沙漠的剧毒响尾蛇忽而游动在她的房上。

　　忽而紧贴着她两条大腿部的三角区游走，于是，观众的视线都集中到“麦当娜”部，维克多也不例外。这时“麦当娜”

　　一脸醉，入神入幻，将红腹响尾蛇的蛇头进了自己浓密金色遮盖的道口，全场观众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非同寻常的表演“麦当娜”双手握着长长的蛇身，一副仙死的表情，扭动着肢和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