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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当山花烂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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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红如此关心云轩,丙夏心里却不是滋味,好像人家夫间的亲密关系影响到他什么了似的。小陈对礼红说:“礼红姐,你放心,我小陈会用自家性命保护范队长的。”

  他又告诉礼红,武的地下关系一直只与他单线联系,礼红来武的事这里地下关系并不晓得,他们也不认识老辉,这样对礼红来说更安全。

  依依惜别小陈之后,游击队中队长汤礼红就暂时中断了与队伍上的一切联系。那些与她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还有海誓山盟的丈夫,他们如今在哪里?是在征途上,还是正在与凶恶的敌寇厮杀?他们是凶是吉,是安是危,一切都无法得知。

  一想到这些,礼红不由得一阵心酸,伏在桌子上泣起来,丙夏束手无策,只能呆立一旁,看美人哭泣。老辉劝道:“莫难过了,把这里当成自家屋里吧,范队长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哭多了,对肚子里的伢儿没好处沙。”

  礼红肩膀一抖一抖的,哽咽着说:“我就是心理不舒服,堵得慌,哭出来就会好了。”丙夏盯着礼红在凳子上的股,才发现,她一坐下来,股更显得出奇的肥大。

  想象着无数人摸到这个的大股时的感受,又想起她那被自己用羽刮扫过的肥门,小莫罗不觉又硬了。

  这时,礼红已停止了哭泣,她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打开,然后招呼丙夏:“小弟,过来。”丙夏走近前来,贪婪地嗅着礼红身上的芬芳气息。

  礼红先拿出了饼干和罐头,交给丙夏说:“你一定没吃过这些东西,送给你当点心吃吧。”丙夏口水都要出来了。却客气着说:“我不要。”

  礼红一板脸:“小孩子,不听话吗?”丙夏就收下了食物。礼红又解开一个更小的包裹,里面竟是几十块闪闪发光的银圆。她对丙夏说:“丙夏弟,把这些钱拿去给你爸爸。”

  老辉忙说:“要不得要不得,你是我们的贵客,那里能要你的钱?上次范队长已经给了我们许多钱了,现在还冒花光呢。

  再说,我这医药铺生计也好得很。这些钱你留下,将来回游击队时带走。”礼红说:“辉爷,你们一定要收下这笔钱,要不,我就走了!”见礼红这般说了,老辉只得收下了大洋。

  礼红又代老辉,说自己需要几身城里女人的衣装,如旗袍、呢子大衣什么的,还需要洗脸盆、香皂、巾、牙具、手纸、雪花膏和胭粉什么的女用品。

  老辉频频点头,说道:“这样好吗?明让丙夏领你上街转转,武地方很小,你了解一下街里的情况,散散心,需要么事东西,就买了让丙夏给拎着。”

  礼红说:“这样最好,只是有劳丙夏了。”她哪里知道,此时丙夏早已心花怒放了,然后,他们又商议今后怎样安排礼红。礼红说:“辉爷,我就给你当女徒弟,学一学医术,将来回游击队也用得上。”老辉说:“你住在我这里,在外人面前,需有个名堂。”什么名堂呢?

  老辉声称,为避人猜疑,今后在外人面前,他就称礼红是自己的堂客,是从关东娶回来的。礼红脸虽然红了起来,但还是很认可地点了头。

  丙夏心里却好大不快活,只把白眼翻愣着老辉,父亲让他干什么,他也拗着不肯动弹,即使拗不过,也要噘着嘴,摔摔打打给父亲脸色看。礼红见了,就捂嘴直笑。礼红有孕在身,胎儿迫膀胱,因此不净,时不时就要跑一趟茅厕。

  趁礼红又去茅厕涡的当口,老辉训起丙夏来:“做么事?你当我冒看出来吗?你个细鬼,你不满意礼红做我堂客,你发么事臭脾气,让礼红笑话?我这是为了她安全,也是为我父子平安沙。”

  丙夏心服口不服:“你多大,礼红姐多大?你们差了十八岁,说她是你堂客,鬼才信。”老辉就敲了丙夏一板栗,说道:“差二十岁又么样?

  老汉娶细女子的不多得是?她不是我堂客,难道说是你堂客?你才多大,今年将好十四岁,哪里娶得到那么大的堂客?”

  丙夏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心想:“她要是作我堂客,我还巴不得呢。”过夜之后,便要困觉了。

  老辉家只有一间卧房,老辉说:“我们爷俩就去堂屋困吧。”礼红说:“堂屋夜里会很冷的。”

  看起来老辉就想听礼红这么说,他也不想去堂屋睡。于是,就在卧房中间扯起一条绳子,搭上布单,将卧房一分为二,让礼红睡在上。

  旧时南方的木十分讲究,除了雕的镂的各种花饰图形外,也很大很宽,平老辉父子就睡在这同一张上。

  眼下,让给了礼红,老辉便在卧房的那道布单外面搭起了板铺,他和丙夏就睡在板铺上。老辉说:“今夜汤队长先将就了,明我请木匠来,在这屋里打上间壁墙。”

  礼红说:“今后在外人面前,千万不可叫我汤队长。”老辉点头道:“晓得了,堂客。”他们笑了起来,只丙夏无法笑得出来。

  一布单,便将一对父子和一个美女隔开了,那一夜,丙夏莫名兴奋,又无比紧张。躺在板铺上,大气也不敢出,手捂在坚硬的莫罗上,想象着如果将手捂在礼红的部会是怎样的感觉。

  细听布单那边的哪怕一点声响,心中想入非非着,偶尔,传来礼红翻身的动静,丙夏的心都会狂跳一阵。

  礼红可能也不习惯这陌生的环境,没躺在云轩身边,定有一种不安全感觉,她一直在辗转反侧。外面时有苍鹭传来的怪叫声:“啊…”叫过之后,夜便更显沉寂。丙夏身边,老辉也显然毫无睡意,他也在屏住气息倾听名义上的堂客礼红的声音。

  老辉是刚刚四十岁的汉子,虽然每要为生计奔波,还要为儿子操劳,心力难免憔悴,可他身边毕竟很久没有女人了。

  眼下,一个人的青春美女就在他睡榻之旁,他若毫无非分之想,那除非是个傻子,或者生理有毛病。一屋子人就这样,各怀心事,久久难眠,而那一夜,又显得格外漫长。

  直到天色已蒙蒙发亮,丙夏才渐入梦境。好像只困着了不一会儿,就被叫声惊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听到叫声来自布单那侧的礼红。礼红正息着,断断续续说着梦话:“…云轩…我要你…快来呀…云轩…”

  此时,天已大亮了,丙夏看到父亲似乎早已醒了,或者未睡,他睁着眼睛,嘴角出奇怪的笑容。

  见儿子正看着自己,老辉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他对丙夏作了个手势,示意儿子不要出声。白天,老辉找来了木匠,在卧室里打上了间壁墙,因为木料太少,木板墙上的隙就很大。

  老辉让丙夏找些旧画纸,把墙糊上。丙夏糊壁墙时,就回想起了在山上时,曾透过板墙上的小孔,窥视礼红被中田、雅由江和多津子凌辱玩的情景来,他特意没把画纸糊得很结实。

  忙完了屋里的,下午老辉去给礼红办户口,他给一些伪警察甚至鬼子看过病,办个户口还是很容易的。

  丙夏就领着礼红去街上逛,那时武也只有两三条街。礼红扯了些布料,找了裁,量了身段,要做几件旗袍。

  又买了其它衣裳,还有用品。丙夏就一一拎着,在没人的地方,礼红对丙夏开着玩笑说:“丙夏弟弟,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就不可以叫我姐姐了。”

  丙夏闷闷地问:“那我叫你么事沙?”礼红笑了起来:“你得叫我妈妈,要不就用你们本地话,叫我嬑。”

  丙夏已经跟礼红混了,不再似昨那般腼腆,他摇头道:“我不嘛,你才几多大?我凭么事叫你嬑?”礼红说:“因为今后街坊邻居都会知道,我是你父亲的堂客呢。”

  丙夏就不高兴了,他只要不高兴,在脸上就能出来,那就是闷闷不乐,对人挭着脖子,爱答不理。礼红见丙夏生气了,觉得这孩子蛮有趣,就逗他:“丙夏,你怎么了?不愿意我做你爸爸的堂客吗?”

  丙夏说:“么事愿不愿意的,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堂客嘛,你是范队长的堂客沙。”礼红“咯咯”笑出声来:“那还用你说?可我和你爸爸是假扮的夫啊,你不愿意这样吗?在外人看来,我们就像一家人似的。”

  丙夏说:“我们就是一家人嘛,可你不是我爷的堂客,你才多大,就扮我老子的堂客,我都不好意思沙。”礼红已经笑得直不起了,她问:“丙夏,你看我扮你堂客行吗?”丙夏脸都红到脖颈了。

  可他心里却温暖起来,这话都说到他心窝里去了,礼红说:“丙夏,将来你和我一起回游击队吧,我们跟你爸爸好好学本事,到游击队给兄弟们看病疗伤,让他们狠狠打日本鬼子。”

  丙夏点点头,只要能和礼红在一起,到哪里都行。拐过一条小街,长江豁然出现在眼前,礼红指着江对岸,兴奋地叫起来:“丙夏,快看啊,那山多美!”丙夏抬眼看去,顿时也觉心旷神怡。

  但见漫山红遍,江碧透。只一夜间,映山红竟然争相怒放起来,那时的山上,植被繁茂,又没有建筑物,因此,当山花烂漫时,景如诗如画。礼红问:“小弟,对岸是什么地方?这么美丽。”

  丙夏说:“那是江西的瑞昌了。”两个人就站在那里,望着大江群山。礼红叹道:“锦绣河山应犹在,何收复大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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