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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将有投件相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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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凡闻言,遂着缁衣,同悦生出寺门,迤逦而行,早至彼处,见庐前有陶潜柳,园内有楼凤竹。进入庐内,万衲子高五丈,犹是酣睡未起。

  外厢悦生超凡,步进草堂,见笔砚盈几,书卷案,上面贴一副对联,写的是:“不同朱履三千客,别与人一片心。”

  看未已,万衲子倒履而出,两下见礼,序坐。悦生道:“昨承台教,以开茅,踵府顿首,奉拜叩谢。”

  超凡道:“封相公昨闻台教,今特同小僧奉谒,尚具拆仪伏席,不敢备简,午刻荒寺候教。”万衲子道:“学生小术,何劳赐惠。”

  超凡取出封仪,百两代贽。万衲子见仪菲薄,随云:“非数万金,吾不轻传,今见封兄可传,学生权领。”悦生道:“学生客中,若在维扬,必不如此轻薄,乞先生莫怪。”

  万衲子只得收下,换过茶,二人作别回寺。备席以候,将傍午,万衲子至寺作谢。悦生道:“薄敬不恭,待学生回舍再补。”

  万衲子道:“何必拘耳,但此非数百金不传,今遇兄亦是大缘,相送何妨?”悦生道:“多承高情,铭内不忘。”

  三人遂入席饮酒,传觥飞,共谈物外不羁之言。及至彻席掌灯啜茗,超凡回单。万衲子道:“学生此术,便宜吾兄。花柳中夺趣,名媛内争光。”悦生闻言下拜,万衲子扶住,即取纸笔录记:凡御女必要麈柄太过,充花房,贯透琼室。

  亦要极暖如火,抑且坚硬久战。有此一派功夫,不怕广寒仙子。得此入炉,魂飞魄散。遍体酥麻,美不可言。将此口诀付兄,如彼记着,方用练甲,练兵,治甲之诀。运前秘法,其有八寸之数。

  长形如木,顶若鹅蛋,筋似蚯蚓。硬赛金,自然之能。九浅一深,十深一浅,自出自进。男女抱定,亦不费力劳神。

  出进如水鸭咂食,女畅男,媚姝不舍。有万金亦要倾囊而贴,俗名灵追魂。如若身倦,收气仍旧而住。

  若酷好女子,将彻出昂上。奋力照着户内花心,两三挑不怕恋战女将。骨软身麻,大溃情逸,名曰金三刺。

  自己运回气,建火而归,复旧如初,此缩展之法,练兵之诀也。固有妙诀,作用不寻常。

  左手拿住标,右手摩顶梁。卧时数数百,前轻后重忙,但觉微动,三指谷道藏。急时小便缩,提起望明堂。辛酸频水洗,才得剑坚刚。

  一一临顶夺,诚心不要狂。尾尾依前法,身九寸长。炼形采补药,却病一身康。写完。衲子随将下手之诀,一时传与悦生,这一夜七次下手功夫。

  将个獗物运用,真如一条木槌,又硬又大,把个悦生喜的如狂,随又退气。仍如旧时之物,不觉天明。悦生叩谢道:“师父之恩,一生不忘大惠。”

  万衲子道:“此术不可示于非人,恐遭愆尤。”悦生道:“谨领师命,如若弟子他授,死于非命。”

  万衲子遂辞而去,悦生打点回扬。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评曰:悦生风人物,遇此风之术。令名媛娇姿乐死亦不忘,此奇珍也。***

  千里关山劳梦魂,人生岂不惜离群。落梅香断无消息,寄音书那得闻。再说傅贞卿携了花俊生,带了小童,从洛起程,行了半月,渡过黄河,已至淮

  买下三四百金药材,讨船直至维扬。夜卸上行酆泰山卖兑客,已得大利。连本共算六百余两。这正是九月九,处处登高,人人赏菊。店主人亦备酒肴食物,请傅花二客登高。出城于广陵涛沿堤处,铺了垫,坐于草茵之上。

  摆列酒肴,三人环坐畅饮。当时登高的人,挟饮酒弹唱,不计其数。这贞卿洛人,虽是风,怎如维扬人物俊雅,词律音美,听见唱曲官腔,喜之不胜。口口称妙,句句道奇。就命俊生亦唱曲,俊生随启丹,唱一曲北调。,西厢。

  张生游佛殿》,果然声透碧霄,音贯九重。邻近一丛客主四人,倒有两个女侍酒。六人见东首三人,一个标致的唱,侧耳而听,字字悠扬,句句北音。封悦生定睛一看,认得一人是开店主药行酆泰山。忙叫道:“酆大老,这两位是你贵店佳客?”泰山答道:“是小店客人。”

  悦生道:“方才唱的曲子太妙。”这酆泰山,晓得悦生做人好顽耍。忙道:“封大兄,请过来会一会这位尊客顽耍,何如?”悦生答应道:“甚妙。”于是三人相见。起身作揖,随请悦生坐下。悦生道:“二位贵客,仙乡何处?”贞卿道:“小弟是洛人氏,姓傅字贞卿。”悦生道:“此位长兄恁?”

  贞卿代言道:“是表弟,姓花字俊生。请问长兄尊姓贵表?”悦生道:“小弟姓封,字悦生。”又道:“傅老客府上,在城在村?”贞卿道:“舍下在城。”悦生道:“尊台可知蓝瑞生近来如何?”

  贞卿道:“蓝瑞生就是先岳,已去世四载矣。”悦生忙道:“姑丈去世,因途远不得音问,原来你就是我表姐夫了,今幸会,不知姑母安否?三位妹妹纳福。”贞卿道:“原来是封表舅。”

  大笑道:“有趣,不是主人相邀,俺门至亲也不能相会。”悦生备的席是两桌,因有族兄北上回来。一来登高,二来接风,留一席还候族兄。遂将未动之品取来,一齐都请共席。

  七男二女同坐一处,各通姓名,只是酒重斟,肴更列,俊俏年高,一齐畅饮。悦生道:“傅姐夫,今置货往何处卖?”

  贞卿道:“意贸易于衡,此行未知何再晤老舅。”悦生道:“小弟请姐夫至舍盘桓两天,尊意若何?”

  贞卿道:“本该造府相拜,货已上船,明朝解缆,不及面辞。伺小亲回进谒。如老舅至洛,与弟多多致意岳母,不及留字。”饮至晚,诸客作别。

  悦生送贞卿至泰山店中方别。次贞卿同俊生,并小童别了店主,登舟而去。置货衡不表。却说封悦生,自古棠得授内术,因事冗未曾术御美人。这邻友喻得胜巡狩皂营,爱月因夫不在家,密约悦生至宅。

  二人相见,爱月道:“封郎因何数不会,莫非弃奴否?”悦生道:“前月出外至古棠有事,因此耽误不曾会你。”

  两人言来语去,然,相抱登。悦生上马,爱月情。悦生紧搂爱月香肌,毫不鼓舞,未半刻运用其法,果然牝内,如滚火一般。

  爱月美趣畅乐,四肢早已舒。悦生麈柄坚硬,比初更又大三倍。在内自伸自缩,如鹅鸭咂食,把个爱月得浑身爽快。若热暑纳凉风,火。

  在此一而消,不连丢之无数。悦生运气,拨扯之功一些不用。爱月道:“今心肝的物,比前次不相同,又大又长,其热无比,怎么在我这里,犹如活的一般,一伸一缩,钻入好不有趣,可取出来与我一看。”

  悦生将麈柄往外一,岂知紧紧扣住。遂奋力出,爱月把手一握,吃了一惊道:“冤家,数不曾见你,如何有这样七八寸长。

  又能自动,怪道今夜比前的美,更高万倍,真人间少有。”又叫悦生把麈柄套入牝内,自展自缩,爱月昏浑然。

  忙慌凑,相四鼓,两人兴尽。悦生口一气,麈柄仍旧停骖,爱月用手来摸。道:“怎么又是原先一样。真正活u恣C”

  二人事毕,并枕黎明而别。自此往来,其夫莫知。说洛城蓝珍娘,自丈夫傅贞卿呕气出门,将房售银,同花俊生不知何往?心内暗苦。自叹道:“月貌花容,红颜薄命。”

  玉瑶二妹齐言:“大姐姐,姐夫相抛。孤帏独寐捱剩枕,暗数更筹,体无人傍,对银缸以慕郎回。”

  珍娘道:“二妹,想当初未字,身清名全,亦无瑕玷。到如今,花缺花残,粉退香销,再出寂寞。苦积余无半刻,暗自泪落不知多少。”

  玉瑶二妹,好言劝解,说毕,二妹归寝。珍娘对短檠剔尽银缸,自叹孤影随身,泪珠如雨,遂展云笺,写数句离愁,以消独寐,拈笔润墨写道:

  高堂白发老母孤,谁来睹。闺中弱质真凄楚,今世苦。哀哀母老失慈乌,娇娇女貌倩谁扶。银灯挑,更漏杳,珊枕冷衾料峭。

  可怜红颜消,薄幸音书杳。甚相睹奴花貌,镜里萧萧。何时画舫蓝挢,忍心抛误年少。叹归期,今生渺。

  右调字字令珍娘写毕,止不住涕。及就枕寐,已赴高堂,早至巫山。梦见月中朗朗,掷下一攒笙簧,接于手中。

  自想道:“从未习此律,不谙宫商。”遂捧至口边,吹自合音律,毫不费神,心中大喜,正在吹调,被玉娘瑶娘二人齐来,奋力而攘,每人执其二三,齐向口品。

  六律相和,音韵彻于九重。谁知庞若兰闻其音律和美,连忙奔至道:“三位姐姐,也将妙管分一品,与小妹同乐而吹。”

  劈手将三人之管亦抢其二三,其数枝笙管,四人齐吹,响贯无差,正在欢喜,忽见一生,冉冉而来,衣衫楚楚,宛若陈平,酷肖潘安。四人视之,躲避不及,那人走近前道:“我非别人,乃卿等至谊。”

  话毕将珍娘抓住,抱搂在怀,强求云雨。在求而不就之际,要又难之时,三妹方同遁。早有蓝母,见天大明,高叫丫头桂瓶。将珍娘惊觉转来,香津肢。灵心跳颤。

  想道:“奴在梦中,月内赠下笙簧方吹,被三妹齐分合凑,见一风人儿,将奴抓住,有无限情趣,将有投件相狎,被老母呼婢而觉。奴想此梦不知何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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