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没有怪意思

　　她确实有些晕，但离喝多还差很远。姚仁说要扶她到炕上躺一会儿，立英没有拒绝。他搂着她的，立英则勾住他的脖颈，相拥着上了炕。

　　那炕头上铺着一块炕毡，彩云感觉到了身下的舒软。立英平躺在炕上，眼睛半睁半闭。脸蛋像彩云一般泛着红晕，样子似乎是真的有些醉意。

　　但眼睫却美妙地煽动着，姚仁看着美妙绝伦的姑娘，早已神驰意往，一个历经过男女爱的成男人。

　　当然知道年轻女子的美妙之处…尤其是这个与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的姑娘，但他提醒自己不要莽撞。先试探着去抚摸她的脸蛋，见立英接受了，又放胆去亲吻她的嘴，立英依然没有拒绝。

　　当他用手去解她前襟的布扣时，立英却握住了他的手，说：“你能娶我吗？我的第一次只能给想娶我的人。”“我就是要娶你呀！如果你同意，我们马上就张罗办喜事！”他的呼吸显得急促。

　　“是真的吗？男人的话不太可信呀！”“这能有假么？找你这样年轻能干又漂亮的媳妇，我还吃亏么！我还怕你嫌我岁数大呢！”他显得掏心肺腑地说。

　　“这话倒像是真的。”立英说“那你也得找媒人去我家提亲呐。说不准我爹和我哥哥们还不一定同意呢！”“立英，要是你家里人不同意咋办？”姚仁此刻倒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惘。

　　“只要我同意就行了！”立英语调轿喃，眼睛里着鼓励和肯定。立英自己解开上衣上的扣子，然后又去解带，看着下身最后的小头也下来，面对青春的美妙酮体，姚仁已激动得不过气来。

　　他知道自己心脏不好，他努力平息着的情。他掉自己的子时，手都在抖。立英微闭着双眼静静地等待着，但内心却泛着复杂的情绪：欣喜，害羞，恐惧，还有…

　　她听人说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疼的。她在做着心理准备，但看着姚仁已经爬上来，却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只感到有一种黏糊糊的东西热乎乎地到自己那部位。

　　原来，不知是他过分激动，还是年纪的原因，姚仁的那家伙的蘑菇头刚刚触到道的门口，不知怎的就猛然出去。

　　他颓唐而懊恼地滚了下来。立英的第一次给了姚书记，可他却无力破她的处汝之身，但立英毕竟是实实在在地给了他。完事之后，立英迷糊糊地躺在他的臂弯里，睡到太阳偏西，才醒过来。下午发生的一切就像在梦里，但确实不是梦。立英要走时，姚仁依然恋恋不舍。

　　立英亲了他，并说：“我等着你去我家提亲呢！”立英到程家岭大队部门口时，罗正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其实罗是在等她呢。立英下了自行车推着和他一起向屯子走去。

　　“我今天中午去公社开会，我去妇联找你，你不在。你去了哪里？”罗问。“我去了姚书记家了。”立英说。“去他家，做什么？”

　　“吃饭啊。他请了我好几次呢！”“我看姚书记对你有点那个意思…”“你的嗅觉咋这么灵敏？不愧是这方面的行家呢！”

　　“不会是仅仅吃饭吧？”“嗯，让你猜对了…我们已经做了那事儿！”罗站住了，脸上的肌在搐着，眼睛里是火辣辣的光“这么说你真打算嫁给他？”

　　“嗯！”立英肯定地点着头。同时认真地打量着着他的表情变化。“你真的嫁给一个大你二十多岁的老头？！”罗的声音有些异样，带着一丝颤音，呼吸灼热地着。

　　“老头怎么了？他真心对我，想娶我！有什么不好么？”“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不是拿自己开玩笑吗？”罗似乎有些急了。

　　“我怎样与你有关系么？当初我上赶子想嫁别人，可人家不稀罕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想娶我了！你有啥权力指责我呀！”“立英，我正在考虑怎样解除和二丫的关系，可你…”“你以为这是小时候玩过家家呀，随随便便的！这世界的一切你以为都是为你而存在的啊！”“立英，你不会是想借着他的地位往上爬吧！”“是又怎样！这也与你没啥关系吧？哥…”罗半晌无言，他掏出香烟，点燃，默默地跟着她走了一段。

　　然后又和缓而恳切地问：“立英，你想好了么？真的要和他结婚？”＊＊＊“想不想好也没什么关系，总之我要嫁给他了！”立英说着。

　　上了自行车飞快地向前蹬去，但她紧咬着嘴，两行泪水热辣辣地在脸上。立英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回过头去。就像自己今后的路一往直前一样，罗呆立在原地，被立英甩在冬日的黄昏里。一阵风吹来，枯叶在空间里旋舞着。

　　他真实地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他以前很少有过。他快步向屯子走去。在这个世界上，最理不清，道不明的是人的情感。情感的形式很简单，但情感的内含却无限复杂。情感没有定义，没有固定的模式。情感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冲击着我们存在的方式，有时也在折弯我们心灵的概念…

　　更多时候，情感也是混杂在我们生存的望之中，总也无法单纯地分离出来，几天以后，大队支书罗浩受姚书记委托来立英家提亲。立英爹孙有心里乐开了花，简直就像天降喜事到他们家，此刻他到庆幸罗没有娶立英。

　　如果公社书记成了自己的姑爷，乖乖！那是孙家多大的福分！他看着罗支书几乎是激动的语无伦次颤抖着嘴，但他担心立英会不同意，可出乎他意料，立英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经过双方协商，决定等姚书记忙完这一阵子，就娶立英过门。

　　在立英出嫁的一天晚上，程玉凤请立英来家里吃了一顿“上车饭”尽管那时的生活条件很差。

　　但玉凤和她娘还是准备了像样的饭菜。下午李双喜耽误了半天工，去供销社买了一瓶葡萄酒。两个从小一起走过来的女伴，马上就要各奔东西，自然有很多话要谈。李双喜在一旁作陪。

　　“你真是一个想法独特的人，做梦也没想到，你会嫁给一个大你二十几岁的男人！”谈到立英的婚姻，玉凤稍显迷茫，惊讶，对于她来说，立英的抉择是难以理解的，因为程玉凤是个相对浪漫的女子，情才是她生命的主调。

　　“玉凤，你是不是在嘲讽我，嫁给一个老头儿，是另有所图呀！”立英先发制人地摊开自己的尴尬。

　　“没有啊！我早就说过你比我和二丫都强，你文化高，口才好，有心计，迟早会有出息的。”

　　“其实直说了也没啥关系。说我心甘情愿的，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本来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又经历了这么一次这么大的失落，我每时每刻都在鞭策自己：无论怎样都必须出人头地！”

　　立英的脸被葡萄酒泛得脸红扑扑的，她显得神情兴奋。“看起来，你还是放不下罗呀！”玉凤说。

　　“放下放不下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我也要嫁人了！但有一点，我必须做到：迟早让他后悔！”

　　立英心里确实是这样的感觉，她要让罗后悔当初有眼无珠，尽管眼下罗就在她的股掌之中，但那还远远不够的。

　　“你的心思太重了，立英！说实在的，我还真为二丫担心呢，前些天听二丫说，罗执意要让她做掉孩子，说罗对她变了心。…这是不是与你有关系呀？你现在已经要嫁人了，总不该再计较以前的事了吧！”“罗想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事儿。我要是能左右他的话，他还会和二丫订婚吗？”立英努力掩饰着自己的阴险。

　　但心里确实无边快慰和得意的，这时，李双喜在一旁话说：“罗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你们三个这样争来争去的！”“你在说什么？”玉凤瞪着他“你又犯病了？”

　　“你可不要包括玉凤啊！“立英说“如果玉凤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的话，今天你就不会坐在这个家里了！”

　　“他总是这样没良心呢！”玉凤显得很伤心。“就算我说错了！”李双喜道了歉，又开始沉默不语。“在这一点上，我真的很佩服你啊，玉凤。”立英抿了一小口酒。

　　看着玉凤，说“你很有个性，不像二丫那样！你虽然已经失身与他…却依然倔强地没有嫁给他！可孙立英自愿送上门去任凭人家糟蹋！”

　　“你还在恨着二丫吗？这不应该呀！我都和你说过，罗还是愿意娶她的。”“可二丫还不知道呢，她嫁给罗肯定是个悲剧！我也说过，像罗那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能驾驭他的。二丫就等着受气吧！活该，她没自知之明啊！”立英的眼睛里充着雾一般的情愫。

　　“这我也知道，可她似乎什么都能忍耐，这样也不会有啥大的冲突吧！”“如果那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人活着…随和一点也是好的，那样不会有太多烦恼！二丫嫁给罗…有她自己的足，局外人是不好说什么的，也很难说是对还是错！”

　　“玉凤，你总是替二丫说话，她在你心里怎样做都是对的…看来你对她的了解更多一些！”立英有些失落地说。“立英，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姐妹，没偏没倚的…”玉凤急忙解释说。

　　“玉凤，我当然知道…虽然我们三个一起长大，但你和二丫却是要更亲密一些，这是事实…但玉凤，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也有我的缘故，我这人心思多了一些，你们有些不能理解…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