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朝俯下裑子
“今天,整整一个白天,他都不给我好脸色看,所以我希望,今天晚上就能把事情了了,当我想到门闩时,我衣服已得差不多了,正如您现在所看到的那样。
我的门闩在白天被拆掉了,因此门没法闩住,也就关不上了,于是,我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上逃走,前来敲您的门。哦,这可是神灵的启示。”孩子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
“那么说,我没让您害怕!”我对她说。“呵!没有。”“如果我想拥抱您,您不会逃走吧?”“还是来看看吧。”她说。
同时把她那清凉而润的小嘴,贴在我干涸的嘴上。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托住她的脑袋,使我的嘴在她的嘴上停留了几秒钟,同时用舌尖她的牙齿。
她闭上眼睛,把头朝后仰,一边说道:“这吻有多好哇!”“您没体验过?”我问她。“没有,”她用舌头灼热的嘴,说道“人们通常就这么拥抱吗?”“对自己所爱的人,是的。”
“那么说您爱我?”“如果我现在还不爱您,那我觉得,我正准备这么做。”“我也是。”“太好了!”“人们相爱时都做什么?”“彼此拥抱,就像我们刚才做的那样。”
“就这个?”“就这个。”“这可就奇怪了,我好像还有别的念,似乎是,这吻尽管美妙,也只是爱的开始。”“您感到什么了?”“很难说得清楚:一种全身的虚弱,一种有时在梦里体验过的幸福。”
“在梦里体验过这种幸福后醒来,您觉得怎么样?”“我累极了。”“您从来只是在梦里有过这种感觉?”“别的时候也有过,那就是刚才,您拥抱我时。”“那么说我是第一个拥抱您的男人?”
“像这样子,是的。我父亲也常这么做,可那不是一回事。”“那您是处女啰?”“处女?这是什么意思?”从她的语气听来,没什么可错的。
这纯洁无的姑娘竟这样完全信赖于我,我不产生了怜悯之心,或确切来说是敬重之意。我觉得,像一个贼似地偷取这大自然的温柔瑰宝将是一种罪过,而她并不晓得自己拥有它。
况且,一旦给予,就永远地失去了“现在,让我们来理智地谈谈,孩子。”我对她说,同时让她从我的胳膊上滑下来。“呵!”她说“您不会把我送回去的,对吗?”
“不会的,得到你,我太高兴了。”(片刻之后)“听着。”我继续说道“下面是我们要做的事。我们这就去取你的衣服。”
“很好,然后我去哪儿?”“这事现在归我考虑了,我俩上楼去你的房间。”“碰到贝律谢先生怎么办?”“他大概已不在那儿了,已经敲凌晨三点了。”
“去我房间干什么?”“去拿属于你的东西。”“然后呢?”“然后我把你,连同你的小包裹,一起送到我城里的一个房间。从那儿,你给贝律谢先生写封信,由我来口授。好吗?”“呵!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纯洁无者和年轻人的信赖。有多可爱。是的,这亲爱的孩子,凡我要她干的事,她都会去干的,而且是马上,如果我要求的话。
我们上了维奥莱特去了门闩的房间,取了她的全部衣物,唉,那就装在一只旅行袋里。等她穿好衣服,我们下楼来到门口。因为没有马车,我们便轻松愉快得像两名小学生,臂挽臂地,动身去圣奥古斯坦街了。
那里有我的一个人的房间,是我在放之,确切来说是放之夜,过夜的地方。一小时后,我回来了,并没有使我和维奥莱特的罗曼史有任何进展。***
我在圣奥古斯坦街所租的房间并不带家具,而是完全由我一手布置起来的。考虑到其用途,我使它具有最优雅、最娇小的情妇所能要求的全部精致。
墙壁和大花板,一律张挂着天鹅绒。窗帘和帷,用的是一式布料。软垫也是同天鹅绒,且镶以苏和古金色缎带。一面钟子占据了的全部尽头,与位于两扇窗户之间的钟子相呼应。
而且完全相对,它们能使照到的画面变得无限之多。一面相同的钟子被固定在壁炉上,其全部的装饰品均仿照普拉迪埃⑴的作品。
这富有魔力的雕塑家,他能使贞淑女子的塑像也变得人。一扇覆盖着天鹅绒帷慢的门通向盥洗室。
而盥洗室从顶部照明,里面张挂着提花装饰布。它由卧室的壁炉供暖,并装有那些美丽的英格兰盘洗盆,一大朵水莲,是其唯一的装饰。
一个浴缸被藏在一张长沙发中,而一大张黑熊皮则使搁在上面的小脚显得更加白皙。一位俊俏的小女仆负责打扫房间,并照料接踵而来的女子,这便是她全部的活。其卧室在同一层楼上。
她隔着门接受命人送洗澡水的吩咐,并留神着不吵醒睡在卧室里的人儿。我们是摸黑进去的。我仅点燃了小油灯,那盏灯是玫瑰红的波西米亚玻璃制品。
然后,我背对着孩子,好让她有时间从从容容地就寝,虽说由于她的天真无,她会当着我的面圆完成这套程序的,最后,我吻了吻她的双目,祝她晚安,便像我上面所说的,回到了我的寓所。
尽管激动了一晚上,维奥莱特还是舒舒服服地躺下了,像一只小母猫般优雅地、打着呵欠,向我道了晚安。
而我确信,没等我下完楼梯,她就已酣然人睡,丝毫也不关心自己身在何处。我则是另一番情形。
我承认,那顶着我手的房,那贴在我上的嘴,那让我目光深入进去的微开的衫衣,使我产生了某种难以克制的冲动,以致我无法入眠。
我应当说,我并不是因为缺乏念,而是因为,我已说过,维奥莱特才十五岁。她那么天真无,如果乘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委身于人而占有她,这会是一种名符其实的犯罪。
其次,请允许我说我自己这方面的情况。我这人生喜欢品尝爱情的全部妙,情的所有快。天真无好比一朵花,得让它尽量长久地留在茎上,而只是一瓣一瓣地采撷它。
一个玫瑰花蕾,有时需花一星期才能绽开。再说,我喜欢无怨无悔的体享乐,然而,在一七九二年出色地抵御了敌人的光荣城的城墙上,有一位我不愿使其暮年变得郁郁寡的老兵。
那正直的人在我看来,并没有为其长女所遭到的不幸而痛不生,不过他也许比较疼爱幼女,对她有所打算,有一桩已商定的婚事。我不愿意打这一切,况且,我总是看到,当人们耐心等待时,事情便会以皆大欢喜的方式而顺利解决。
所有这些想法使我直到天明也没阖眼。我疲惫之极,终于睡着了一、二个钟头,醒来时已八点了,我赶快起。
在贝律谢先生那里,维奥莱特大概已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我通知仆人,我可能不回来吃午饭了,然后便跳上一辆出租车。
五分钟后,我便到了圣奥古斯但街。我三步并两脚地上了楼梯,心儿跳得像是在初恋时光。在楼梯平台上,我遇见了刚准备好洗澡水的伙计们。
我把锁匙进锁眼,尽量少出声响来。门开了,我发现,所有的东西仍处于原来的状态。维奥莱特不仅没醒,连睡姿都和我离开她时一个样。
只不过她用胳膊把毯子和被单开了,因为它们捂得她太热,而由于其衫衣是裂开的,睡着时,一只房便暴在外。没有比这的房、微微后仰并埋在褐发中的脑袋更人的了,简直是一幅吉奥乔纳⑵的油画。
房洁白而又滚圆,令人赞叹不已,它能填迪奥梅德⑶之女奴的房在庞贝城⑷的泥石中留下的深窝。与褐发女子的一般情况相反,那头是鲜红色的,宛如一颗樱桃。
我缓缓地朝它弯下去,用端轻轻地触碰它。她身子一颤,皮肤随之微微抖动,于是头直了,掀不掀毯子全在我了,我敢肯定她并没有醒。我宁愿等她睁开眼睛。
她还在睡梦中这并不奇怪,房间里连一缕光线都没透入,如果她醒了,会以为此刻是凌晨两点。我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就着放在头柜上油灯的微光,我把它仔细端详了一番。它很小。
但生得很好,像西班牙女子的手,指甲是粉红色的,呈渐尖形,唯食指被针线活损坏了,不是她该醒了,就是我的手把动作传给了她的手,她张开眼睑,发出了一声快活的喊叫。
“哦!”她说“你在这儿!我真高兴。如果我醒来看不见您,我会以为是做了个梦,不过,您没有离开我吧?”
“离开了。”我回答道“我离开了您有长长的四、五个钟头,可我又回来了,希望能准时到达,成为您睁开眼睛所看到的第一样东西。”“您在这儿有多久啦?”她问道。
“半个钟头。”“应该叫醒我的。”“我尽量不这么做。”“您连吻都没有吻我。”“吻了,您睡觉时着房,于是我吻了那小小的头。”“哪一个?”“左边的。”
她天真可爱地把它了出来,并力图用端去吻它。“哦!真烦人,”她说“我自己却吻不到。”“为什么您自己要吻它呢?”“为了把嘴放在您嘴挨过的地方。”她又试了一次。
“不行。得啦!”她说着。把自己的房凑到我嘴边“您刚才为您自己吻了它,现在为我吻吻它吧。”
“您再躺下。”我对她说。她又躺下了,我朝她俯下身子,用嘴捉住了她的头,并用舌头抚摸它,就像我抚摸其牙齿一样,她舒服得不发出了一声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