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想想，昨天晚上说得好好的，怎么早上就打不通了，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她说，真对不起啊，其实我早上一大早就醒了，根本睡不着，一直在等手机响，没想到是手机上没钱了。

　　你打不进来…后来发现是这样，我想你肯定生气了，就赶紧拉着她“打的”过来了，我又不知道你的房间号码，就在大门口等，我想，只要你还没走，就总能等到你，没想到，还是她先看到了你的这个朋友。李小红指了指王小姐。

　　我说，不要再说什么了，我带你们先去吃早饭吧。王小姐说，我从来不吃早饭的，吃不下去，现在快十点钟了，马上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早饭就不吃了，李小红也说，不吃了吧，我到这里也习惯不吃早饭了。

　　原来在家里要早早起来干农活，是吃的。把她们领到房间，给她们每人洗了一个苹果吃。李小红是第一次到宾馆里来。

　　而且还是高档的宾馆，所以，这里的一切她都很好奇，坐在席梦思上，她说，哎哟，这么软啊。

　　看到烧开水的电热水壶，她问，这是干什么的啊？她又探头往卫生间里看看，说，喔，这里还有一个大澡盆呢。我说，不是澡盆，是浴缸。“软泡”和王胖子已经起了。

　　当地的那个哥们也在他们的房间里。“软泡”到我的房间里看了看，对王小姐说，到我们房间里来坐坐吧。王小姐就跟他过去了，他们两个人在浴城做过，彼此已经熟悉了。

　　我坐到了李小红的旁边，她很乖地倚到了我的怀里。我掉了她的子，接着把我的子往下拉到膝盖下面，就和她在边上做了，我不敢和她光了到上去，现在正好是打扫房间的时间，宾馆的服务员推着装着卫生用品的小车。

　　正在走廊里，说话的声音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怕她们突然敲门，那就来不及了，和李小红做了几次，我发现她就是在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也很老实，我叫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嘴里不怎么呻，更不大声叫，身子也不扭来扭去，不疯，不。

　　我要看看她的下面，她夹紧着腿，坚决不让我看，嘴里说，丑死了，丑死了，不要看嘛…她的四川口音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还有一种余音。让我印象深刻。做完了，那个当地的朋友请我们去吃饭，她们两个一开始不肯去，被我硬拉过去了。

　　我说，吃好饭我们就要走了，可能跟你们永远见不到了，一起去吃顿饭吧，没关系的，是公家花钱，你们早饭也没吃，肚子早就饿了吧？

　　那个当地的朋友另外还请了他的两个朋友来陪我们，我们进到饭店包厢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坐在那里了。

　　没料到，李小红一走进去，就像见到鬼，脚步僵在那里，然后，赶忙拉住王小姐的手，往外跑。

　　我连忙问，怎么啦？怎么啦？腿就跟在她们后面追过去，追到饭店的大门外面，她们停在那里等我。李小红说，我们不进去吃饭了，你们吃吧，都是不熟悉的人，不好意思。

　　我说，这又没关系，你们跟我坐在一起，都是朋友，不要紧的，他们又不会吃掉你们的，出来就是叫你们见见世面…

　　她们还是要走，被我一手抓住一个不放，最后硬是把她们拉进去了，她们在包厢里坐下来的时候，我察觉到，李小红的脸红红的，身子有点发硬，整个人的样子很不自在。

　　李小红和王小姐既不吸烟，也不喝酒，就给她们倒了饮料，她们也不怎么喝，显得很拘谨。当地的那个哥们叫来的两个家伙，一个是一个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一个是一个企业的销售科长，都有五十出头了。

　　看起这两个女的来眼睛里的，脸上也出酒过度的疲惫，香烟一接一地，白酒是用大杯喝。“老江湖啊”我想。“老鬼啊”我想。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那个办公室主任不敬我们这几个外地来的客人，倒反而先敬李小红，而且还是站起来敬的，搞得李小红脸通红，那个家伙说，有缘啊，我们真是有缘啊。

　　就一仰脖子干掉了大杯里的白酒，他坐下来时左右看看我们，既得意，又有点暧昧。李小红嗫嚅着抖动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说，谢谢。

　　喝了一口饮料下去，在吃喝当中，她们也不怎么吃菜，饮料喝得也不多，更不说话。王小姐做“小姐”的时间比较长，她不像她们喝酒、抽烟样样行，她还有点腼腆，这一点，在做“小姐”的当中是不多见的。

　　我有时候为了照顾她们的情绪，不要让她们太冷落，就转头跟她们多说话，她们也是一问一答。我想，这顿饭她们肯定吃得特别累，她们尴尬，我也尴尬。我有点后悔带她们来了。

　　趁当地的那个哥们上卫生间的机会，我跟进去，一边小便，一边问他，这里有没有供客人休息用的房间啊？他说，有的，怎么你要啊？我说，对，如果你不麻烦的话。

　　他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去跟领班讲一下，你跟她走就行了，我说，好的，谢谢老兄。他去跟领班讲了之后，领班点点头，叫我跟她走。

　　我用胳膊肘碰碰李小红叫她跟我走，我们出了包厢，跟领班往楼上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什么都有，，电视机，沙发，还有卫生间，就是没有洗澡的热水。

　　我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她，过了两个多小时，我又想要她了，她也随便我，只是奇怪地问，怎么吃饭的地方也有房间啊？我说，房间是到处都有的，现在到哪里都是优先考虑客人的需要。跟在上午在宾馆时一样。

　　我们上身的衣服都没，她也就只掉一管，我的子是拉到脚踝那里。干了很长时间，我也没，这两天连着干，已经是无可了，干着，干着，我觉得没意思了，身上累得出了很多的汗，我说，不做了，我累了。

　　不出来了，算了，起来吧。她就坐了起来，问，我不会配合你是吗？我说，不是的，我肚子里空掉了，跟你没关系。

　　我系好皮带时，看见她正要套上子，连忙叫她不要套，我还要看看她的下面，她夹紧着腿，不让看，嘴里说，丑死了，丑死了，没什么好看的嘛…我说，我快要离开你了。

　　让我看最后一眼，以后想看也看不到了…一边说，我一边扒拉她的腿，终于把双腿分开了，我低下头，仔细看，看到上面有个小红点，我心里一惊，暗想，坏了。

　　我看的目的，就是要看看上面有没有问题，不要把病传染给我，那就糟了，我让自己镇定下来。

　　心想，不能神经过敏，这个小红点也不一定是什么病，我的下面有时候也有这种小红点的，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

　　我不能让她看出我对她的怀疑，干已经干了，再怀疑也没用了…我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然后拿出一百块钱来，她先楞在那里，然后说，你干吗，我又不是来跟你要钱的，你不要给钱给我嘛…她的脸有点白。

　　我说，我知道，这个钱是给你的出租车费，不是别的意思，你们等一会回去还要打车回去。她还是不肯拿，后来我硬给她，她才收下。我看看手表，到房间里来已经四十多分钟了。

　　我跟她说，我们马上就要坐车回去了，这次跟你认识很高兴，你要多保重。她不说话，看上去很难过。我想在最后再抱一抱她，没想到，她伏在我的前，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我叫她不要哭，不要哭，可根本没用，越说，她哭得越凶。她说，我最怕听到你这句话了…我问，是哪一句话啊？

　　她说，你多保重，你一说这句话，我就知道你要走了，她还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的。

　　她还说，我最恨自己是在浴城认识你了，而不是在别的地方认识你，我恨死自己了…我说，不在浴城认识你，在别的地方也不会认识你啊，你不要责怪自己了，找到工作就好了…说着，说着，我竟然也哭了起来。

　　似乎她的眼泪在我的眼睛里起了化学反应。我已经几年没有这样哭了，直到有人敲门，我们才停止了哭，我又用冷水洗了脸，让她也去洗，然后我去开门，是“软泡”他来催我下去。

　　他见我们眼睛红红的，就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我们在下面等你。就先下楼了，临走，我还跟她说，这里离你们那里的浴城不远，你们可以走过去…

　　还有，你一定要叫客人用套子，一定啊…她说，我不去了，我再也不去了，我明天再去找工作，你不要担心我…我害怕说着说着，她在大马路上又要哭出来。

　　就赶紧跟当地的那个哥们打了招呼，让他到我们这个地方来玩，然后拉着“软泡”和王胖子上了出租车，往汽车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