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保护母亲

　　没想儿子真的闭过眼去，苏妍也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不知过了多久，在众人的咒骂声，哭喊声中，急救人员才慢的出现。“医生…医生，快救救我儿子…医生…”在苏妍在车厢里拼命地叫着，哀求着医生。

　　她一直跟儿子说话，想唤醒儿子的意识，她一直用手指探着儿子的呼吸，感觉儿子的呼吸越来越弱。她也不敢搬动儿子，一直在车厢里抱着儿子。幸好客车翻滚时，刚好摆正了位置，车轮在地下。

　　医生一见沈乐乐伤势严重，招呼几个人从车门把沈乐乐抬到担架上。苏妍不顾医生的要求要她做个简单包扎，跟随抬着儿子的担架摸爬滚打地爬上公路。

　　医生要苏妍等下一批救治，她死活都要陪儿子去医院，医生没办法，只好让她上了救护车。在救护车上，苏妍一边握着儿子的脸，一边叫儿子的名字，呼唤他，鼓励他。

　　看着儿子鲜血和背后那尖利的树叉，并罩上氧气罩的样子，苏妍心痛不已，她一边祈求老天爷保佑儿子，一边鼓励儿子。救护车呼啸着，可苏妍觉得还是不够快，她拼命地催促着司机，想为儿子争取多一些时间。

　　苏妍感觉时间好漫长，好漫长，简直过了一个世纪，救护车才到了医院。又过了一个世纪，儿子才被推进急救室。

　　她望着儿子被推进急救室的背影，心里再次祈祷儿子平安无事。她悲痛无力地坐在急救室外的凳子上，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连护士是怎么帮她包扎伤口，她都不知道。她的整颗心全系在儿子的身上，儿子是她的，是她的命，是她的生命的全部。

　　她不能失去儿子，如果儿子不在了，她也会跟随儿子一起到天堂。她无暇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脏的衣服，任由经过的病人投来奇怪的目光。

　　她真的不在乎，她不在乎任何人，包括丈夫，她只在乎儿子。苏妍痴痴地看着急救室的大门，既担心又希望急救室的大门打开。

　　她多么希望开门的医生或护士能带给她好消息，带给她希望。可大门迟迟没开，时间越久，担心就越厉害，心就越冷。

　　不知过了多久，丈夫才出现在医院。苏妍没有和丈夫说一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丈夫。她恨透了眼前的男人，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同时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她很痛丈夫不关心这个家，不关心儿子和她，恨透丈夫只关心他的情人。苏妍低头散发坐着，任凭泪水哗哗的往下，打了衣襟，浇她那悲痛的心。

　　沈山也没有说话，一脸尴尬和焦急地站在子面前。他心中有愧，他愧对子和儿子，所以他此时说再多也是苍白无力的。

　　他也只能焦急地等待，再等待，直到护士通知他前去钱。时间过得好慢，真的好漫长，好漫长。苏妍也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大门才被徐徐打开。一脸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

　　苏妍立刻跑了上去，焦急地问：“医生，我儿子怎样了？”医生摘下口罩，安慰地说：“病人暂时抢救过来，但是还没度过危险期。”苏妍悬着的心刚放下，又被提地高高。

　　她千谢万谢医生，想进抢救室看看儿子，立刻被医生阻止：“病人还没度过危险期，要送去重症监护室，家属不能进去。”苏妍只好又悬着心在门外等，好歹儿子救了过来，虽然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但还有什么比儿子生母更重要呢，如果可能，苏妍愿意代替儿子躺在里面，甚至为了儿子她愿意去死。儿子在ICU病房住了一天多，第三天早上，才被推进普通单人病房。

　　两天一夜没吃没喝，眼血丝的苏妍一直守在ICU病房外，无论丈夫和赶来探望的亲人怎么劝说，她都不肯离开，直到儿子被推进普通病房，她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看着儿子那张俊俏苍白的脸，苏妍心里一阵刺痛，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忍不住地附亲吻儿子的嘴。苏妍守在儿子病前，握着儿子的手，抚摸着他那张毫无血的俊脸，心中是心疼和深爱。

　　她期盼儿子快点醒来，快点睁开眼睛，快点好起来，她期盼儿子能快点康复，又像以前那样生龙活虎地戏她，挑逗她。

　　即使儿子马上要她的身体，她也会毫无保留地献给儿子，只要儿子醒来。在众人地劝说下，苏妍回了一趟家里，洗了澡，随便吃了点又赶到医院守着儿子。

　　连管的医生护看了都忍不住鼻子，眼睛的。苏妍轻柔地握住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生怕别人把他抢去。只有儿子才是她最珍贵的人，才是她最不可以失去的人。她已经把心交给了儿子，完全属于儿子。

　　自己那天为什么那么傻呢，一直坚持不让儿子进入自己身体。苏妍责怪着自己，责怪自己一直藏藏躲躲，不让儿子的入自己的身体。

　　如果这次成为永别，那将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憾。苏妍俏美的娇容是憔悴，终于忍不住的趴在病上睡着了，她太累了，一天两夜没有睡觉，没有吃多少东西，心神紧张到极点。

　　直到儿子转危为安，她才松弛下来。沈山拿了件衣服披在子的身上，静静的坐凳子上。苏妍醒来时，第一眼就是看儿子醒了没有。儿子没有睁开眼睛，但嘴角动了动，好像在说些什么。

　　“儿子刚才一直在叫你…”沈山尴尬地站在旁边。“儿子醒过来了吗？”苏妍看也不看丈夫，面无表情地问。“没醒来，只是叫了几次你…”沈山接着道。

　　“宝贝，妈妈在这…别怕，妈妈在这陪着你…”苏妍流泪面，儿子在重伤时还念念不忘自己，这让她如何不感动呢？她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脸，她知道儿子爱自己，担心自己，所以连睡着都叫妈妈。“我先回家一趟。你看着儿子。”沈山看了一眼儿子，对子说。

　　“去吧。”苏妍冷若冰霜地说。

　　丈夫在她心里，早就可有可无，甚至连多看丈夫一眼她都不愿意。如果不是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想打电话给丈夫，此时丈夫说要回去，她连想都不想，冷漠地回答他。她只想好好地陪着儿子，唯一一个心里有她，关心她，爱护她的男人。

　　她多么希望爱儿能早点醒来，能早点康复！沈山无趣地挠了挠头，张嘴言，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轻轻一叹，拿着提包就出了病房，其实他很想子能和他多说两句话。从见到子到现在，他们前后总共说了没十句话，而且都是关于儿子的。

　　如今看来，夫俩真是形同陌路了，苏妍不是女强人，但她也不是那种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以前丈夫在外工作时，她既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她都没有过来，何况现在儿子长大了，她给了太多机会丈夫，只是丈夫一直不珍惜，执不悟。

　　如今，他们最终的结果就是离婚，分道扬镳。苏妍痴痴地看着儿子的俊脸，盼望着他能尽快睁开眼睛。可好几回，她仿佛看到儿子醒来。看定睛一看，儿子还是昏着的。

　　“可能自己太累，太想儿子醒来了。”苏妍自嘲道。不知过了多久，苏妍又听到儿子在叫：“妈妈…”苏妍应了一声。

　　恍惚间看到儿子醒来，她以为又是幻觉，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再定睛一看，儿子真的醒了，她激动地叫道：“宝贝，妈妈在这…你认真看看，妈妈妈妈在这。”她兴奋地抓着儿子的手，热泪眶。

　　“妈妈，你…别哭…”不知迷糊了多久的沈乐乐，睁开眼就看到母亲是憔悴的娇容，心中一阵难过。他头很痛，一下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想安慰母亲，可一说话，牵扯到背上伤口，痛地他眉头紧皱。

　　“妈妈不哭，宝贝…妈妈不哭…”苏妍偷偷地擦了擦眼泪，儿子醒来应该高兴才对，自己怎么哭了呢？“妈妈…你没…没事吧…”

　　沈乐乐想了很久，依稀想起他们遇到了车祸，他抱紧母亲，后来一阵剧痛，后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四周看了看，再次自己是在医院。

　　一想起车祸，他就想到母亲，担心母亲有没有受伤。刚艰难挤出几个字，沈乐乐的呼吸就变得重起来，苍白的脸上现出病态的晕红。

　　“宝贝，妈妈没事，是你保护了妈妈…”苏妍一见儿子的脸上，吓得赶紧阻止儿子说下去。她生怕儿子不相信，站起来在儿子面前转了一圈。

　　见儿子点头，她才笑着坐了下来。“妈妈，你真漂亮…”“都伤成这样，还油嘴滑舌的…”苏妍美目白了儿子一眼，娇笑着摸了摸儿子的手掌心，然后拿起棉花蘸了点水涂在儿子干燥的嘴上。

　　“以后再也不能做这样的傻事了，妈妈自己会保护自己。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妈妈怎么活…”她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既幸福又难过，说着说着，眼泪又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妈妈，我爱你…怕你受伤…”沈乐乐虽然躺在上，但是为了保护母亲，他没有丝毫后悔。他深情地望着母亲，脸上尽是柔情。

　　“妈妈知道…可是你也要保护好自己…要是真有什么…妈妈可怎么办…”苏妍呜地哭起来，两手轻轻地摸着儿子。

　　“妈妈，别哭，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沈乐乐艰难地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对着母亲说。“还说好，你都把妈妈吓死了…”苏妍擦了擦眼泪，埋怨道。“能亲我一下吗？妈妈。”母亲哭的梨花带雨般的俏容苏妍让沈乐乐一动，张嘴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