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越来越小声

　　昨天坐车太累，又了两回次的沈乐乐非常疲惫。天刚刚大亮，他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想睡也睡着。他在上躺了会儿，闻着母亲留在上的香味，回忆昨晚和母亲的旎。

　　当他走到舅舅家的新房时，舅舅家前面的大坪上摆了桌凳，前来为外婆祝寿的宾客三三俩俩的坐在凳子上闲聊。

　　沈乐乐跟相的几个亲戚们打着招呼，径直走到屋后的厨房。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着，沈乐乐轻轻地走了过去，悄悄在母亲耳边说：“妈妈。”

　　苏妍正想着昨晚和儿子的荒唐事，突然被人打断，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是儿子，娇俏的粉脸上顿时一片酡红：“乐儿，你起来了。”

　　“嗯，妈妈。我要去刷牙洗脸，妈妈能陪我去吗？”沈乐乐小声地问道。苏妍知道儿子的小心思，她美目含地看了儿子一眼，娇俏地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起来了，乐儿。”母子俩来到二楼，二楼还没什么人。苏妍一进去就被儿子抱住：“妈妈，我想你。”“妈妈也想你，洗刷牙洗脸，妈妈在外面看着。”

　　苏妍娇羞地吻了儿子一下，转身出去把门带上。她不能和儿子在里面呆太久，不让让亲戚朋友看见，会十分尴尬。唯有先出来，等儿子洗漱完，两人在里面亲热一下就出来。

　　“妈妈，我洗完了。”一会儿，沈乐乐探出头来，看了下外面，见没人就招呼母亲进来。苏妍四处环顾一下，见没人上来，低头就进了卫生间。“嗯。”一进去，母子俩就紧紧地抱在一块，嘴贴着嘴吻起来。

　　“妈妈，我想看看房。”沈乐乐吻着母亲，下的顶着母亲柔软的，两手在母亲的美背和翘上游走。“啊，宝贝回去再看好吗，现在人多。”苏妍被儿子又亲又摸，浑身发热。

　　听儿子说要看她房，内心一喜，可又担心有人上来。“妈妈，我就看一下，不会有人来的。”

　　沈乐乐激动地想掀开母亲的T恤，催促道。苏妍无奈，娇羞地拉起衣服，让儿子看。儿子火辣辣的目光直盯着她的房，让她浑身更是燥热。儿子看了几秒，就把罩掀了上去。

　　顿时，苏妍整个白的房在儿子的眼前。沈乐乐看着母亲白的房如此感人，两手一抓，轻轻了几下，就把头埋在母亲的房上，用力的了起来。

　　“嗯…”房被儿子的又麻又，苏妍难受地抱着儿子的头，拼命往她脯，嘴里发出细小的呻声。沈乐乐把母亲两个房吃了，然后不舍地亲了几下头，才将母亲罩和衣服拉好，此时的母亲，早已红面，娇不已。

　　“快出去，一大早就欺负妈妈，小坏蛋。”苏妍眼波转，媚了儿子一眼，娇嗔道。“谁让妈妈那么人，不欺负你，欺负谁。”

　　沈乐乐把母亲搂在怀里，又是一番。“好了，好了，快点出去。”苏妍羞涩地把儿子推开，催促儿子赶快出去。

　　两人整理了下衣裳就出来，沈乐乐开口就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又想什么坏事？我们下午回去，妈妈明天还要参加校长的寿宴。”苏妍白了儿子一眼，嗔怪道。

　　“没啦，嘻嘻。”酒席间，高朋座，宾主皆喜。从不喝酒的沈乐乐，也在亲朋好友的劝说起哄下，豪气万千地连喝了几杯白酒。

　　直到说话口齿不清，走的东倒西歪。沈乐乐酒醒之时，已经被舅舅扶到车上。母亲正眼睛润的拉着外婆的手，说些体贴话。沈乐乐还没来得及跟外婆说再见，外婆已经下了车。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客车冒出一股股浓烟，向前驶去。

　　前来送行的亲人们渐行渐远，直到看不到。他紧紧握住身旁母亲柔软的小手，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残旧的客车仍在破旧的公路上颠簸，离别的伤感慢慢被儿子的温情所冲淡。坐在车厢前面的苏妍一双娇小柔的手被儿子紧紧的握在手里，儿子不停地和她说些贴心的话。

　　“妈妈，别难过，暑假我们也可以来看外婆。”沈乐乐见母亲一脸难过，知道母亲是因为舍不得外婆他们，于是他安慰母亲说道。“嗯，到时你陪妈妈来，好不？”笑容才逐渐回到苏妍的脸上。“好，妈妈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沈乐乐笑着回答母亲。他越来越爱母亲，不仅仅是爱母亲的美丽，还爱母亲的温柔体贴，更爱母亲那颗善良的心。“谢谢你，宝贝。”客车车在弯曲滑的山道上快速的行驶着，车厢上的相互认识的乘客在低声地交谈着。

　　沈乐乐和母亲正小声地说话。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肯定不敢有暧昧的举动，他还没回过神，在一阵轮胎与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声和人们的惊叫声中，客车冲下公路，滚下山沟。

　　“妈妈，小心。”沈乐乐情急之下，一下抱住母亲。半秒之后，沈乐乐感觉自己和母亲被抛离了座位，然后狠狠地跌回座位上。那一瞬间，沈乐乐看到让他肝胆俱裂的山沟。他来不及多想，只想把母亲保护好，不让母亲受到伤害。

　　然后就是死死地按住母亲，用身体挡在母亲前面。苏妍还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客车高高的抛起，又重重的落回原处。

　　然后就是儿子死死地住她身体和耳朵传来惨烈的嚎叫声。客车不知翻了几翻，开始速度越来越快，后面又变得慢下来。

　　车上的人完全失去了意识和判断能力，沈乐乐和也是如此，但是无论车辆怎么翻滚，他心里的念头就是保护母亲，死死抱住母亲。

　　突然，沈乐乐感到背部一阵剧痛，感觉身体都被东西撕裂了，然后他就两眼一黑，昏过去。苏妍也被撞的头破血，完全分不清方向。客车停止翻滚好一会儿，苏妍才稍微清醒一点。

　　她睁眼一看，儿子浑身是血的死抱着她，昏过去。“乐儿…你怎么了…”苏妍被儿子的惨样吓的大哭起来。

　　边哭边使劲地摇着儿子。她叫喊了一会，见儿子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再仔细一看，儿子的背后着一尖利的树叉，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涌出。

　　“啊…宝贝，你怎么了…宝贝，你快醒醒啊…”这一情景，看的苏妍肝胆俱裂，撕心裂肺地叫着儿子。

　　边哭边用手捂住儿子的伤口，想堵住伤口的血。伴着苏妍撕心裂肺地哭声，车厢内的哭喊声，嚎叫声，呻声也变多起来，浓烈的血腥味和悲惨气氛充斥了整个车厢。

　　“宝贝，你醒醒…看看妈妈，醒醒啊…救命啊，救命啊…”看着怀中的儿子久唤不醒，背后又着一大树叉，苏妍吓得差点疯起来，她披头散发，手鲜血，发疯似得抱着儿子，想唤醒昏死过去的儿子。

　　哭声凄烈，如失去狼仔的母狼般，在草原深处凄厉的嚎叫这一刻，她才知道儿子为了保护她，死死地把她抱在怀里，用身体挡在她的前面，挡住危险，为她遮挡伤害和疼痛。

　　“乐儿…妈妈的好孩子…呜…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儿子…”苏妍边哭边大喊救命，可车上的乘客不是受了重伤就是晕死过去，根本没人能帮助她。

　　苏妍泪面哭喊着，惊慌地搂着儿子的身体。短暂的惊慌一下过去，苏妍慢慢镇定下来，她回想在平时学的急救知识。

　　她让儿子侧身靠在车厢上，然后下丝袜住儿子的伤口，可是丝袜太薄太细于事无补。她又四处寻找她的包包，里面有衣服能撕下来包扎儿子的伤口。

　　苏妍在车厢上爬来爬去，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包包，她从包里翻出裙子，用力撕下一块裙角。

　　然后裹在儿子背后的伤口上。她知道，不能直接拔掉儿子背后的树叉，不然可能会造成儿子大出血或者死亡。她又撕了几块裙角，裹在儿子的伤口上。苏妍包扎完儿子的伤口，见儿子伤口慢慢地不再血，她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120急救电话，电话里头说已经有人打过，正派车过去，这时，靠在车厢的儿子动了一下，苏妍赶紧扶住儿子。“妈妈…”儿子艰难痛苦地缓缓睁开无神的眼睛，张口就叫苏妍。苏妍看到儿子醒来，泪水又哗啦啦地了下来。

　　“宝贝…妈妈在这…别怕，就有人来救我们…别怕。”儿子在生死瞬间的举动让她切切实实感受到儿子对她如山如海般的爱，她心疼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自责内疚，心如刀割，泪如秋雨。

　　“妈妈…对不起…咳咳…以后可能…不能陪你…咳咳”儿子无神的眼睛歉疚的看着苏妍，着气说。

　　“宝贝，别说丧气话，你会没事的…”苏妍赶紧捂住儿子的嘴巴，不让他说那些丧气的话。“妈妈，我真的爱你…想…想保护你…一辈子…”

　　儿子痛苦地脸上搐着，一脸深情地往着母亲，泪水从他眼角里落下来。“妈妈知道，宝贝，妈妈知道…”苏妍呜大哭，紧紧把儿子搂住。

　　“我以后…以后…不能…再…再…保护…你。”儿子说话断断续续，越来越小声，最后眼睛无力的缓缓闭上，一脸的留恋和不舍。

　　“宝贝，你醒醒啊…你不是说要保护妈妈妈妈一辈子吗？…你醒醒，别吓妈妈…啊”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苏妍的心头，她拼命地摇着儿子，想让儿子保持清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