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两人这个样子一直呆了很久,我沉浸在一种自暴自弃、堕落放任的感觉中,除了碧花嫂这赤的身体,什么也不想,我与碧花嫂就像被世间伦理遗弃在角落的两只虫,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不停地媾,不停地发。
碧花嫂背朝上伏在上,久久的没有声息。没像以前那样完事后匆匆收拾离去,我怕她睡着了,于是推了推她,叫:“碧花姐!”她的头动了一下,头发半遮的眼看了我一下,却没有动弹。我将身子趴在她背上,轻声说:“姐,该走了。”
她不吭声,下边口恰好贴在我半软的东西上,又粘又冰,触感很怪,我忍不住一点一点硬起来,嘴就在她耳后亲着。碧花嫂转过头,歪着脑袋,接住了我的嘴,凉凉的,我们轻碰着,我的股挪了挪,下边就了进去,就那样缓缓的动。
过了一会,碧花嫂的股高了起来,将我翻下身,她扒开我的衣服,在我全身上狂吻,最后又把我的东西含进,吐着,没完没了,我把她翻倒,重又起来。
反反复复,两人在上翻来滚去,直至筋疲力尽――――――碧花嫂走后,我端了盆水,将下身洗净,出了屋子,感觉外边风很凉。
四周静悄悄的,隔着一个空坪,斜对面是七秀家,屋前是她家晾衣的地方,一长竹竿上挂着几件大大小小的衣裳子。我走过去,忽然从衣服间隙看到她家窗口亮着灯,一个少女头部的侧影静静映在上面,是七秀。
她不知在干什么,老半天那影子也没动弹一下,我呆呆看着那个影子,凉风吹着,心中说不出的伤心和失落。
那个窗子忽然被推开,从里面扔出一团东西,又关上了,我悄悄走到窗下,捡起来,回屋一看,一张纸上,除了小学生一样涂鸦着的一些东西,什么也没有。
我却把它反复的看,临睡前又收藏了起来,第二天没课,我在上,早醒了,却一直懒躺着没起来,忽然门上一阵“砰砰”的推敲,我吓了一跳,疑神疑鬼,问:“谁呀!”头一天,我已经告诉今天管饭的人家,我今天不吃早饭了。
外头一个男声:“你这懒虫,还不起来!”我开了门,口先挨了一拳,迷糊中,看清了我高中同学刘贵的一张脸,得意洋洋的笑着。
我回过神,骂道:“吓我一跳!你小子怎么会跑到这来?”刘贵笑嘻嘻地挤进屋,我忙向上看一眼,没什么需要遮掩的痕迹。
刘贵冲屋外喊:“进来呀!”门口闪出个穿水红色上衣的女孩,白白亮亮的一张脸,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我认出是村里一个叫月秋的女孩,她家没有小孩在小学,所以不大。刘贵介绍说:“月秋,嗯―――我的那个――对象!”
说着就嘿嘿地笑了,月秋看着我,有点害羞:“李老师―――!”我忙道:“里面坐,嗯―――坐上吧!”我听说过月秋前几月刚订婚,没想到对象竟是我的高中同学刘贵!
***几年不见,刘贵老练干许多,短胡须留着,更让我有点陌生疏远的距离感。他却热情如故,得我很不适应。说了半天话,总感觉对不上。
刘贵忽然问:“你这边有厕所吗?”于是我带他到学校后面的墙角,那儿漫着一股浓浓的味,沿着墙放着一排桶,平时男生小便就在这里。
女生和男生大便就要到附近人家的猪舍去解决了,刘贵拉开链,掏出一黑黑的东西,很冲的就出来,我忍不住打量了一眼,他那东西短而黑,头在外边,浓密乌黑的篷篷几乎要遮掩着整茎。
以前上学的时候,总觉得他的那东西很很大,现在看来也只不过如此。刘贵注意到我在看他,也打量我的“嗤”笑一声,说:“好家伙,不小啊!”于是问:“打过没有?”我们那儿管叫“打”
我嘿嘿笑了笑,骄傲地说:“那当然!”这时心里很感激碧花嫂子让我有了男人的体验。我问:“你呢?”刘贵说:“那还用说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齐大笑,刚开始时与他的陌生感一下减少许多。刘贵挤了一下我肩膀,说:“唉,正要跟你商量个事,什么时候你的房间借我用一下,她家不方便。”说着脑袋冲后一摆,那儿月秋还在我屋里。
我说:“好小子!我说呢,怎么就找到我这里来了。”刘贵说:“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听说你在这里,顺便叫你去她家喝擂茶。”这一带地方流行喝擂茶。遇上什么喜事大事或是有客人了就擂上几锅擂茶,请上邻居围坐几桌,热热闹闹的。
擂茶是客家人传过来的,将芝麻、茶叶、桔子皮等放入擂钵,加些水,用擂磨碎捣烂,然后冲上开水,这就是擂茶了,白中带些茶,香浓味美,回味无穷。据说喝多了会上瘾的。
花边的人家分布得很散,房子大多孤零零地盖在靠山的地方,每家房前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土坪,偶有两三户房子盖在一块,不是兄弟就是叔侄。我有时会想,这样的地方一家人关起门来,无论做了些什么,外人也不会知道的。
从学校到月秋家,一路就上上下下,左拐右绕,月秋在前头走,我和刘贵在后。月秋留的是短发,每次下坡的时候,头发就往前垂,飘摇摆动,出脖子后一瞥雪白的肌肤。
脚下小心翼翼的,每一步跨出都带点犹豫,那就显出来了,纤弱婀娜的样子,不像农村姑娘。我悄悄问刘贵:“诶!你跟她来过没有?”刘贵笑了笑,低声问:“你看呢?”
我说:“肯定来过,而且不止一回,你看那股都圆了。”刘贵骂:“去你的!”这一句月秋听到了,回头看了一眼,问:“你们俩说些什么呢?”我们就笑。
月秋似乎猜到点什么,脸一下就红了,快到月秋家时,远远看见她家坪上有一两个小孩在闹,到了门前,才见厅上已有许多人在那儿了。
大厅中央的桌边站着围了一圈女人,有的轮换着歇手擂擂茶,有的照顾添开水、端茶。临时借来的其他几张桌子则坐了村里的男女老少。
大厅上传来擂擂茶的“噜噜”声,飘散着一股芝麻清香,大家声笑语,一派轻松热闹的场面,这在僻静的花边是很少见到的。
七秀和碧花嫂都在。碧花嫂到哪都是主角,正双臂抡圆了飞快的转动,一边擂着茶,一边跟旁边的人打趣。
全身随着动作微微颤动,股看上去一抖一抖的,前两个子在衣下跑。她没注意我进来了,七秀则站在一旁,还是那股子安静专注的神情,不时往擂钵里添些水。
一回头,却看见我了,不知作什么表情好,索转头又瞧着擂钵里,给了我一个侧面。我一边喝着茶,注意力却集中在忙着活的女人堆里。见七秀今天穿着白衣蓝,很清纯的样子,似乎心情很好,谁跟她打招呼或说话,都报以微微一笑。七秀听觉没有问题,就是不能说话。
不知道的人,很难看出她是个哑巴,她的样子更象个安静害羞不爱说话的姑娘。刘贵忙上忙下,似乎跟村里人很,到处招呼,一会坐到我旁边,说:“干一碗!”
喝擂茶有时跟喝酒很像,有劝茶的,有干杯的,有比茶量的,主人家把客人灌得肚子撑不下了,才高兴。我和刘贵干了一碗,说:“你好像没有未过门女婿的样啊,跟村里人这么?”
刘贵笑:“我好几年了,在村里收花边,能不吗?”我说:“怪不得!走家串户的,月秋是被你勾引的吧?”
旁边的几人笑了,刘贵好像有一丝得意,嘴里却说:“看你说的!”一会儿,刘贵搂着我的肩,凑到我耳边,低声说:“诶,看见那穿白衣服的女孩了吗?”
我顺着他的眼望去,知道他说的是七秀,于是说:“怎么啦?”刘贵说:“生看上啦,好像要他父母去提亲呢!”
怪不得刚才老见生跑到七秀跟前,原来他对七秀有意思!生家是花边村的,弟弟在村里上学,我不但去过他家,跟他还算比较。
生长得壮壮实实的,在村里年轻人中算比较灵活的一个。七秀会看上他吗?不知怎么的,我心里酸得要命。再向七秀看时,似乎她身上添了股与往常不一样的味道。
看她刚才对生的态度,似乎并不反感。我正注意她呢,忽见月秋拉了拉她的袖子,走到我这桌来了。
捧着碗,对我说:“李老师,我跟你干一碗。”七秀拿着一个大勺,站在旁边,我和她对视了一眼,心里忽然恨起她来,不再看她,对月秋笑了笑:“恭喜你啊,找了个刘贵这么能干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