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不断尝试各个公车班次,有时在清晨五点,我已经坐在空旷无人的车厢里,天空还是一片灰沉沉地,四周是那么安静,甚至可以清楚听到公车引擎的响声,我独自下车,在校门口,愣愣地发呆。
可能为了逃避痴汉的纠,天使改变搭车的时刻,可能在扰的打击下,暂时没有去上学了,或是生病、转学、搬家,有一百万种可能,我甚至像个白痴甚至翻着报纸,搜索着社会新闻,亟知道任何关于天使的事情,即使是坏消息也好。
事实上,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天使人间蒸发了,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教室里依旧喧闹不休,同学们充分利用每一分时间来头接耳,彷佛今天就是世界末日,错过了就永远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我昨天一口气上三垒了,要不是她父母突然回家,我肯定干了她。”如雷声般响亮的声音,加上野兽般低沉野的笑声,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正在大放厥词。
可是,高壮结实一百九十公分的身材配合女生无法抵挡偶像般轮廓深刻的相貌,篮球校队的队长的确有他骄傲的本钱。我认为神从来就不太公平,总是把吸引女的天赋都给予少数人,让他们一小撮人把马子都泡光了。
虽然,他们帅气的外表和过度发达的四肢,似乎已经用尽了神的赏赐,可是,我猜想大部分的人宁可当个头脑空空的白痴,也不愿做个整天打手的天才。
何况我们都还不是个天才。以前,听到灌篮高手的滔滔不绝的情史,我心中总是织着羡慕与不屑的复杂心情,现在,我的心里却是非常冷静,那些话语彷佛是树上小鸟在高歌,对我不具任何意义。
吵杂的交谈声不知道在何时停止了,黑板上传来“叩…叩”粉笔快速书写的声音,老师企图催眠学生般说着不知所谓的定理公式。我表面上是注视着黑板,事实上,我的心思并不在无聊的课程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冷冷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慢慢调整焦距,眼前生硬的脸孔逐渐清晰起来,陈雅雯,国文老师,我们的班导师。严格说,如果不总是绷着一张脸,再把老古板的穿着改进一些,陈老师其实称的上是美女,身材算保养的不错。
可是,看现在老师的装扮:框眼镜、蓬松只是稍微扎起来的发、单调的白色衬衫,实在配不上“美女”的称呼。这也怪不了陈老师。
毕竟她已经结婚了,已经逮到猎物的陷阱又何必装饰,加上师丈是国际企业的高级主管,常常出外开会洽商,陈老师就更没有打扮的必要了“这节是国文课,你知不知道?”陈老师拿起我课桌上的数学课本,重重敲在桌上,大声问道。
“哦。”“数学课是早上的课,现在已经下午了,你会不会太混了!”我面无表情地打开背包,想要拿出国文课本,七八糟的背包里有小说、吃剩的面包或烂的零分考卷。
就是没有一本叫作“国文课本”的东西存在。陈老师看着我笨拙的动作,不耐烦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陈老师。”
陈老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还没有完全痴呆嘛!”老师的语气带着讽刺与不屑,几句对答之间,我又多了许多惩罚质的抄写作业,这似乎也是今天我得到的第三种的处罚,终于放学了,我踩着缓慢的脚步返家。天使离开之后,生活的步调变的很慢。
可是,装载时间的沙漏仍然滴着,慢慢地浓稠的悲哀被生活的压力冲淡了,船过水无痕。表面上,我就是跟以前一样懦弱自闭,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每天浑浑噩噩地日子,像是漫无目标的游魂。
表面上看起来…***早晨的班车还是那么壅,空气中同样弥漫着恶心的汗臭,左右两边依旧相约好了手肘十字型地架着我,但是,我只是静静地承受着,没有任何反应,突然间,一个身影再我面前一晃而过。
我扳开强壮的左右“护法”使劲挤过身前尖叫的妇人,全心全意向前进,纵使是在以前一次溺水求生的惨痛经验里,我也没有如此卖力。奇迹一般,人群像被摩西分开的海水,她正等在人的另一端,美丽的倩影背对着我,安静地倚着栏杆。
虽然十分娇小,却非常匀衬,一袭亮丽乌黑的短发,米白色的套装衬着她浓纤合度的身材,曲线苗条而柔顺。
但是,高高翘起的部却是异常。脸上的笑容顿时冻结,我眼前站着一位很美丽、很可爱的上班女郎。…并不是我心中的天使。失望加上难过,我无法发出声音。
也不能思考,突然间,如同内心的打击,公车像是受到惊吓般紧急煞车,全车一阵震动。白衣女郎猛然地扑向我怀里!柔软的感觉涌上我的膛,虽然有些不同,却又有点熟悉的感觉。我反扶住她秀气的香肩,阻止她整个人扑倒在地。
小姐勉强站稳,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雪白的脸蛋晕起一朵红云,浅浅的樱染她的俏脸,脸上带着羞怯不停娇。“非常对不起,您没事吧?”我沉默不语,望着她丰的部随着息上下起伏,机械式地摇摇头,表示没事。
然而内心却是一片混乱…不是人决定自己的命运,而是命运操纵人。一成不变的日常生活中,我们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由我们决定人生的选择题,掌握自己的命运,事实却正好相反。凌晨三点才下线,头升起时,仍旧必须去上学,也不说课程本身有多无趣且无用。
餐厅端上的炒饭难吃到很想把盘子扣到服务生头上,仍然一边低声抱怨,一边把炒饭咽下。人生就是无尽地妥协与忍耐。我们以为妥协与忍耐是为了光明美好的远景,实际上,只是自我逃避罢了。
内心的勇气与斗志逐渐麻痹之后,除了在命运的支配下等待腐朽之外,一只小小的蛆虫岂有逆天的契机。
但是生命也不是那么绝对的无情,狡猾的命运总是给我们一个扭转无奈、突破现况的宝贵机会。神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摆过去纠不断的梦魇,甚至实现心底隐藏的妄想,只是像大多数人一样,我搞砸了,我依然是被命运摆布的弱者,不,在失去天使祝福之后,我变的更加脆弱、更为渺小。
公车摇晃地比往常更烈,如同此刻我坎坷不安的心情,密闭空间的瘀闷,如梗在我心头上悲伤的回忆,一位位面带愁容的乘客,沉默而冷静,彷佛参加丧礼。一片单调的黑白之间,我身旁的害羞脸红的粉红女郎身上,散出淡淡幽香。
突然间“铃…铃!”急促的铃声,丧钟般敲醒沉睡在棺木中的我。这是不是神赏赐予我的另一个机会?我不知道。
我的抉择是否合于天命?我不知道。只知道我绝对不再逃避命运的安排。秉持着坚定的信念,以无比虔诚的心情,我瘦弱的手不再颤抖,轻轻放在女郎翘起的美上,开始恶地活动…
***“妈妈!妈妈快来,花花开了!”“是吗?让妈妈看看。”“妈妈,你看这朵花花好漂亮。”“对啊,都是小宝贝天天帮花花浇水,花花才会那么漂亮喔。”
***阳台上,天空繁星点点,夜已经深了,冰冷生硬组成了一片水泥灰黯,缤纷绽放的盆栽伫立其中,鲜的花瓣有如燃烧的火焰,绚烂了周遭的风景。
可是,就在炫目的红当中却隐藏着一株异常的花朵。枝叶比起其它的伙伴显的枯瘦到可怜的程度,独自以歪斜可笑的姿态盘曲在一旁,尤其是花瓣的颜色更是不寻常,有如撑起天星辰的静寂夜空。黑。绝对的黑。
***公车不停摇晃,但是,我的内心却从未有任何一刻如此坚定。我的手隔着米的短裙,轻轻地按在女郎的丰上,丝质的短裙十分光滑柔细,但是,隐藏在裙下的肌肤比缎子更加细腻,让我的手指几乎要抓不住了。
的圆弧恰巧嵌在我的手掌中,纵使是巧匠的雕细琢也无法如此契合,奇妙的触感伴随着公车的节奏,不停撞击我的掌心,傲人的弹彷佛直接碰撞到我的心头。
上班女郎侧过脸,水汪汪的大眼却偷偷瞄向我,噙着泪珠的双眼尽是无助,我可以从她的眼光中察她内心的软弱。
可爱的羔羊大概希望仅是一场误会,眼前的男人不过是因为车厢的拥挤,不小心误触女的地罢了,他马上就会撤手,并且对自己的失礼道歉。
丰的部左右不安地晃动,仿佛女郎正在害羞地摇头,提醒我停止道德青年不该做出的恶行,我们的眼神在很短暂的一瞬间互相接触,我知道我蓝色镜框下无神的双眼十分冷淡,甚至带着一丝残酷的恶,女郎无瑕的面颊逐渐失去了血。
作恶的手猛然穿过裙摆,进入秘境,我干枯裂的慢慢渗出微笑。谜底揭晓。非常遗憾的,我是个无的狼。裙子里充盈着女体的热力,虽然是寒冷的季节,这里却彷佛春天一样温暖宜人。
在无礼的玩之下,我可以发觉女郎的身体开始分泌些许汗水,奇妙的黏稠与润沾我的指尖,空气中女独特的香甜中混杂了一丝奇妙的体臭味。
颤抖的颗粒慢慢爬上光滑的肌肤。我不知道那是代表心灵的战栗,还是体自然的反应,我心中充玷污纯洁的变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