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谩说僧家快乐,僧家真个强梁。披缁削发乍光光,妆出恁般模样。上秃牵连下秃,下光赛过上光。秃光光秃秃光光,才是两头和尚。
两眼偷油老鼠,双拳钉血蚂蝗。钻头觅唤娇娘,出佛牙本相。净土变成海,袈裟伴着霓裳。枉言地狱狠难当,不怕阎王算账。
混沌之分也,男子生而有孽,女子生而有孽窟,以孽投孽,积而不可解也。积壤生山,积成海,积孽讵无所极乎?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是孽匪徒不可积之,不可作也。昔我如来词世之作孽而不可活,于是以出世法为救世法。为苾刍、苾刍尼出焉。
吉旦谓持珠念佛乎?是以丛集成画题,又盖世以余为造口孽也,且藏之海岸沙堤,俟水溢堤崩入我同志之手,出之以为《孽鉴》也。
话说北齐武成帝时,有一西天番僧入贡于中国,法号曰昙献,遂住持于相轮寺,年方二十一岁,生得浓眉大眼,国字脸一字口,身长七尺有奇,矫健迥异常品。善运气术,其时缩时伸,缩则有若大阉,伸则长至七八寸,硬坚热,手不能捱。
故当夕僧徒无不皱眉咬齿。昙献居相轮寺半载,以讲经说法为名,煽惑妇女,四方男妇环听者,不计其数。
昙献遂选拔男女优媚者,分列左右为首足弟子,男则传戒授法,女则摩脐过气。昙献善嬲戏,男女尽得其心,以此昙献之名闻达于皇宫庭。
时有当朝胡后,宣定胡延之女,其母范卢道约女。初怀孕,有胡僧云游而过,诣门道:“此宅瓠芦中有月。”继而卢氏生胡后,闺名抱月。
天保初年选为长广王妃,产后主高纬,鹗鸣于产帐上。又后孝昭帝高演薨,长广王继位于大统,进为皇后。再后武成帝悖伦逆常,通嫂李祖娥,恣意图乐,纵崩,后主高纬即位,尊为太后。
武成帝时,胡后即宠信给事和士开,二人私厢侵染多年,后和士开权术排异,欺朝野,为琅琊王高俨、胡后妹婿冯子琮设计斩首于神兽门,胡后痛失乐趣,旷闲寂冷,常与诸阉人亵狎而不得解,忽闻昙献之材货大异于众人,遂急出诣相轮寺见驾。
昙献闻太后特来见己,已知其意,先行沐香浴涎,体匿于密室中而不出参谒,其室号无遮窟,便是其日常摩脐过气宣逞之处所。太后亟召之,昙献狡黠,差亲信僧徒致词于胡后道:“小僧非敢自尊而不圣驾,乃静摄已久,恶嚣哗耳。
太后诚见,请屏去从行女嫔宦者,步延密室,小僧有秘法要道愿授太后。”又道:“太后如不听,小僧甘伏斧钺之诛,不敢面见圣颜。”胡后狐疑,然心正炽,难以止消,闻言,遂叱去侍从,令僧徒引至密室之外。僧徒谬不敢前,道:“小僧修行浅,秽身污体,不得擅入法门。”
胡后又命僧徒且退,自行入门,即有一雏僧将门户关闭,胡后视之,嫣然是一个娇美女子。胡后骇异进步,此际又一雏僧启内门,胡后步入,只见墙垣高巨如城墉,绝不闻人声。
虽天明亮而不见,竟似不在相轮寺中。雏僧道:“师尊在此,太后须去冕服环佩,不拘君臣之体,方得见师尊真颜。太后俨然佩服,师尊终不会与太后相见。”
胡后更觉心神摇,依言卸却冕服环佩,只着便衣入内室,雏僧即从外阖门。胡后凝目注视,但见昙献体仰卧于榻之上,其坚直竖,若矛若杵,绝非武成帝中等之材可比。
胡后窃喜过望,暗忖道:“上天果不负哀家,赐此巨充,岂不使哀家旱苗得雨,枯树逢,大快平生,虽死无憾!”不觉面赤语涩,急切上前,以手捧定大道:“此宝雄异!当真盛名之下无虚士。”
又道:“师尊真有心人,非师尊匿于此室中,哀家何由得见此神器。昔人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若非遇师尊有心,哀家亦不信此言。”
昙献拊而起,道:“小僧固有心,非太后多情,小僧靡骨碎身,亦不能亲近圣芳。”胡后欣然携昙献,同坐于。
见昙献直如故,心难当,忙去上下衣服,赤条条与昙献滚倒。昙献俯视胡后下体,颤坟起,丰腻而无毳,有若处子,但茅沟眢而深,无渥丹之,极为罕见。昙献大喜,尽展嬲能,调戏,上下齐手,又以大投入胡后口,研濡渐渍,仅没头。
胡后觉可勉强承受,已水淋漓,往来之声滋滋而不绝,大叫道:“真个无上神,凭他杀人命,哀家死亦不屈一生。”昙献笑道:“太后如能再忍,小僧当再深入。”
胡后道:“你可随施为,破路而进,披坚执锐,哀家正你如此。”昙献见胡后无惧,又进二寸许,胡后心焚,全无阻拒,且任昙献耸身拽,急扳慢摇,大逞威力。数十来回,昙献不觉忧忧然直大至而入,两厢合实,间不容发。
胡后热畅美,声颤气促,叫道:“此番着实大,大可曾全进入乎?”昙献笑道:“直入底,毫厘不,太后好,真个能吃。”胡后笑连连,自行举,开,掀腾不已。
昙献至头,复一力送至及,直拱花心,而后急抻猛。不上百下,胡后美快迥常,酥骨软,摊身成泥,再懒动作,任凭昙献放力施为。
昙献媚胡后,以图后生发进取,亦狂逞技,凝神聚气,大紧杀急冲,披荆斩棘,破荒开路,记记捣正花心。未及一阵,胡后已然魂飞天外,魄游九霄,不觉猛然厉叫道:“好儿,煞哀家也!”
话未全出,身体抖将几抖,户频颤,如洪大,汪洋而出。昙献知觉胡后身,遂紧紧抱住胡后,越发加力送,冲捣不止。胡后娇声曼气唤道:“师尊可歇一歇,再行好事。”昙献笑道:“此紧要之刻,最不可停歇,当一鼓作气,直上九天银河,方得至高至上大喜乐。”
言罢,送,一力猛,马眼啃咬,楞搜刮,于胡后中翻腾不已,胡后大畅心,汁水合而出,于榻上早已浸一片。
又百多下,胡后声道:“乖乖好一大,将哀家得心昏意旋,体酥懒,真个快活死,难舍他去。”昙献笑道:“此便是而不停之妙处,若得一歇,此中滋味便再难尝及。”
言毕,应,舌吐胡后口中,一刻不肯放松,往来奋力拽大。逾一时,胡后不觉惊叫颤酥,又,奔如洪,比方才更盛六七分。及至完,胡后昏昏而死,不能缓醒。
昙献有感,忙以口渡气,身下暴起熊虎之力,复来回二三十下,紧随胡后大,奔驰如注,滚烫烫,正中胡后花心。胡后经由热一冲一,气息回转,方才返还世。正是:“只消今一注,忘却多少荒夜苦。”
昙献又一努力,胡后不觉哼出一口长气,道:“平日常听闻仙死方为房中至妙,不想今才得知晓,真枉哀家生活三十余载,竟全然不知其味。”
昙献道:“太后既爱惜小僧陋物,小僧当鞠躬尽瘁,忘生舍死,助太后登仙临极,魂游高唐阳台。”胡后两番大,心满意足,以脸去偎昙献之具,把玩卵,亦不避腥水,只顾摩挲不已。
笑道:“哀家为女儿时,偶见家中一仆,自戏其,其时初观此物,骇异无比,心思上天为何生此一人,有物翘突得这般模样,那时哀家尚不知翘突者,不止他一人。”
及年十三,见御于武成帝,初临开苞,痛楚难当,不可言述,复怨上天何生此一物,害人痛苦,撕心裂肺。
武成帝自夸其道,你儿小,我儿大,故尔觉得痛苦,待渐渍久,你便知爽快不可言,再不胡乱怨天恨地也。哀家不以为然,不想眷御逾月,哀家果觉有异趣,反讥武成帝不能尽兴透。行事亦不似先前骇怨。
“昙献道:“圣上乃天龙临凡,人神降世,器物必不俗。”胡后掩口而笑,又怨容道:“师尊大谬。
其长不过三寸,送每不百,虽时常崛立,然起而不坚热,一之后,需半方能再举,哀家常不得尽兴,私忖天下男子,皆若武成帝模样,无出类拔萃之人。
不意今得师尊,方知裙带之下,自有绝妙至美味道。”又喜颜蹭,道:“凭他与哀家恁般快活,哀家亦不须空活此生哩。”昙献叩首而谢道:“太后不以小僧为嫌,小僧愿与太后永侍帐帏,不敢有他想。”
胡后道:“今得师尊,即便武成帝尚在人世,哀家亦要与师尊交往而授受,何况其已崩,哀家无奈为鬼,又岂肯弃甘而嚼蜡?”言毕,携手同出。
雏僧启门以待,胡后视雏僧,笑问昙献道:“这两个稚儿亦能当师尊大器?”昙献稽首,口尊佛号,道:“此处乃清净道场,安敢妄蓄女子,以污佛地。两年少皆男儿。”
胡后不信,探手试之,果然卵俱全,真身男儿。胡后笑道:“如哀家今秽污佛门,该落第几层地狱?”
昙献微笑答道:“太后乃天上人思凡堕落尘世,小僧是龙华会里客,正该与太后温存,所以今得成合,有何罪戾?”胡后亦笑道:“原来如此。”即复穿回佩服,飘摇前行。昙献伛偻随后,送不踰阈。胡后登辇,回顾再三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