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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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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瑶迦俯身拾剑,忽听有人拍门,叫道:“店家,店家!”却是个女子声音,她心头一喜:“有人来此,局面可有变化。”

  忙俯身拾起长剑,立即跃出去打开大门,只见一个浑身素服的妙龄女子站在门外,白布包头,间悬刀,形容憔悴,却掩不住天然丽。程瑶迦不管她是何等人物,总是绝境中来临的救星,忙道:“姑娘请进。”

  那少女见她衣饰华贵,容貌娇美,手中又持着一柄利剑,万万想不到这荒村野店板门开处,竟出来这样一位人物,不一呆,说道:“有两具棺木在外,能抬进来么?”

  程瑶迦只盼她进来,别说两具棺木,如是一百具、一千具尤其求之不得,忙道:“好极,好极!”那少女更感奇怪,心道:“棺木进门,大大犯忌,为什么‘好极’?”

  向外招手,八名夫子抬了两具黑漆的棺木走进店堂。那少女回过头来,与欧克一照面,大吃一惊,呛啷一响,刀出鞘。

  欧克哈哈大笑,叫道:“上天注定咱们有缘,当真逃也逃不掉。送上门来的福,不享大伤骘。”这少女正是曾遭他擒获过的穆念慈。

  她在宝应与杨康决裂,伤心断发,万念俱灰,但世上尚有一事未了,便赶赴中都,取了寄厝在寺庙里的杨铁心夫妇灵柩,护送南下,要去安葬于临安牛家村义父义母故居。

  然后出家为尼,其时蒙古兵大举来攻,中都面临围城,兵荒马之际,一个女孩儿家带着两具棺木,一路上费了千辛万苦,方得扶柩回乡。

  她从未到过牛家村,见村中尽是些破烂的村屋,唯有傻姑那家小酒店,便去探问,岂知竟撞到了欧克。

  她不知眼前这锦衣美女也正受这魔头的欺辱,当程瑶迦遭掳,穆念慈却让欧克藏在空棺之中,两人没会过面,还道程瑶迦是他姬妾,向她虚砍一刀,夺门便逃。

  只听得衣襟带风,一个人影从头顶跃过。穆念慈举刀上,欧克身子尚在半空,左手食拇两指已捏住刀背一扯,右手拉住她手腕。穆念慈手,身子腾空,两人一齐落在进门一半的那具棺木之上。四个夫子齐叫:“啊也!”

  棺木落地,只得四名夫子的八只脚中伤了五六只。欧克右手将穆念慈搂在怀里,左手挥刀背向夫子打。

  四名夫子连声叫苦,爬过棺木向外急逃,另外四名夫子抛下棺木,力钱也不敢要了,纷纷逃走。陆冠英身离敌人之手,便即跌倒。程瑶迦抢过去扶起,她对眼前情势大是茫然,正筹思身之策,欧克左手在棺上一按,右手抱着穆念慈跃到桌边,顺手回带,又将程瑶迦抱在左臂弯中。

  他将两女都点了道,坐在板凳之上,左拥右抱,哈哈大笑,叫道:“黄家妹子,你也来吧。”

  正自得意,门外人影闪动,进来一个少年公子,却是杨康。他与完颜洪烈、彭连虎等从黄药师下钻过,逃出牛家村。

  众人受了这番奇大辱,默默无言地低头而行。杨康心想要报此仇,非求欧锋出马不可,他到皇宫取书未回,于是禀明了完颜洪烈,独自回来,在村外树林中等候。

  那晚周伯通、欧锋、黄药师三人忽来忽去,身法极快,以杨康这点功夫,黑夜中又怎瞧得明白?到得次清晨,却见穆念慈押着棺木进村。

  他怦然心动,悄悄跟在后面,见她进店,抬棺的夫子急奔逃走,好生奇怪,在门中一张,黄药师早已不在,穆念慈却给欧克抱在怀中,正大施轻薄。欧克见他进来,叫道:“小王爷,你回来啦!”

  杨康点了点头。欧克见他脸色有异,出言相慰:“当年韩信也曾受下之辱,大丈夫能屈能伸,那算不了什么。待我叔父回来为你出气。”

  杨康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穆念慈。欧克笑道:“小王爷,我这两个美人儿不错吧?”杨康又点了点头。

  当穆念慈与杨康在中都街头比武,欧克并未在场,不知两人之间这段渊源。杨康初时并没把穆念慈放在心上,后来见她对己一往情深,不感动。

  而此女又美貌逾恒,数次交往,遂结婚姻之约,杨康数次求肌肤之亲,均为所拒,不由得爱意更增。

  这时见欧克将她抱在怀里,心中恨极,脸上却不动声。欧克笑道:“昨晚这里有人结亲,厨中有酒有,小王爷,劳你驾去取来,咱俩共饮几杯。我叫这两个美人儿去衣衫,跳舞给你下酒。”

  杨康笑道:“那再好没有了。”穆念慈突然见到杨康,惊喜集,可是他对自己竟丝毫不加理睬,早已十分着恼,待见他神情轻薄,要随同欧克戏侮自己,中更一片冰凉,只待手足一得自由,决意便自刎在这负心郎之前,正好求得解,从此再不知人世间愁苦事。

  只见他转身到厨中取出酒菜,与欧克并坐饮酒。欧克斟了两碗酒,递到穆程二女口边,笑道:“先饮碗酒,以助歌舞之兴。”二女虽气得几昏晕,苦于道遭点,酒碗触到边,无法转头缩避,都给他灌下了半碗酒。

  杨康道:“欧世兄,你这身高明功夫,我真羡慕得紧,先敬你一杯,再观赏歌舞。”欧克接过杨康递过来的酒碗,一饮而尽,随手解开二女的道,双手仍按住她们背心要,笑道:“乖乖地听我吩咐,那就不但没苦吃,还有得你们乐的呢!”

  对杨康道:“小王爷,你喜欢哪个妞儿,凭你先挑!”杨康微笑道:“这可多谢了。”穆念慈指着门口两具棺木,凛然道:“杨康,你瞧这是谁的灵柩?”

  杨康回过头来,见第一具棺木上朱漆写着一行字:“大宋义士杨铁心灵柩”心中一凛,脸上却漫不在乎,说道:“欧世兄,你紧紧抓住这两个妞儿,让我来摸摸她们的小脚儿,瞧是哪个的脚小一些,我就挑中她。”

  欧克笑道:“小王爷真是妙人!我瞧定是她的脚小。”说着在程瑶迦的下巴摸了一把,又道:“我有一门功夫,只消瞧了妞儿的脸蛋,就知她全身从上到下长得怎样。”

  杨康笑道:“佩服,佩服。我拜你为师,请你传了我这项绝技。”说着俯身到桌子底下。穆程二女都打定了主意,只待他伸手来摸,对准他太阳要害就是一脚。杨康笑道:“欧世兄,你再喝一碗酒,我就跟你说你猜得对不对。”欧克笑道:“好!”端起碗来。

  杨康从桌底下斜眼上望,见他正仰起了头喝酒,蓦地从怀中取出一截铁头,劲透臂,臂达腕,牙关紧咬,向前猛送,噗的一声,直刺入欧克小腹之中,没入五六寸深,随即一个筋斗翻出桌底。

  这一下变起仓促,黄蓉、穆念慈、陆冠英、程瑶迦全都一惊,只知异变已生,却没见到桌底下情状。欧克双臂急振,将穆程二女双双推下板凳,手中酒碗随即掷出,杨康低头避过,呛啷一响,那碗在地下碎成了千百片,足见这一掷力道大得惊人。

  杨康就地打滚,本拟滚出门去,哪知门口却为棺木阻住了,他翻身站起,回过头来,只见欧克双手撑住板凳,身子俯前,脸上似笑非笑,双目凝望自己,神色甚是怪异。

  杨康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心中一万个地想要逃出店门,但给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身子竟似僵住了一般。

  再也动弹不得。欧克仰天打个哈哈,笑道:“我姓欧的纵横半生,想不到今死在你这小子手里,只是我心中实在不明白,小王爷,你为什么要杀我?”杨康双足一点。

  身子跃起,要想逃到门外,再答他问话,人在半空,突觉身后劲风袭体,后颈已给一只钢钩般的手抓住,再也没法向前,腾的一下,与欧克同时坐在棺上。欧克道:“你不肯说,要我死不瞑目么?”

  杨康后颈要给他抓住,四肢俱不能动,已知万难幸免,冷笑道:“好吧,我对你说。你知她是谁?”说着向穆念慈一指。

  欧克转过头来,见穆念慈提刀在手,要待上前救援,却又怕他伤了杨康,关切之容,竟与适才程瑶迦对陆冠英一般无异,心中立时恍然,笑道:“她…她…”

  忽然咳嗽不断。杨康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子,你屡加戏侮,我岂能容你?”欧克笑道:“原来如此,咱们同赴世吧。”高举了手,咳嗽声中在杨康头顶虚拟一下,举掌便即拍落。穆念慈大声惊叫,急步抢上相救,已自不及。

  杨康闭目待毙,只等他这掌拍将下来,哪知过了好一阵,头顶始终无何动静,睁开眼来,见欧克脸上笑容未敛,右掌仍然高举,抓住自己后颈的左手却已放松。他急挣跃开。欧克跌下棺盖,已气绝而毙。

  欧克死了之后,他的灵魂飘进了时空隧道内,而与此同时,那隧道内,几道巨大的能量飞入了欧克的脑海当中。这几道强大的能量。

  第一道乃是武功,那是天龙八部里,逍遥派祖师逍遥子的武功,分别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北冥神功、无相神功、天山六掌、天山折梅手、白虹掌力、凌波微步等等逍遥派绝学,外加逍遥子那雄厚无比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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