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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经啪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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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的动作引发肌一阵酸痛。四肢麻软,背部刺痛,肩膀发硬。她拖着腿走进浴室,接连几天的蛮荒生活过后,重又可用上马桶,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感激。乌云闭,厨房昏暗。按下火炉开关,奔出一圈蓝焰…撬开一罐辣椒罐头,把内容物倾进平底锅内。香气扑鼻。

  想到可吃上食,让她雀跃不已,搅拌了几下那透的辣椒,把它们倒进碗内,坐到沙发上,心急的第一匙灼痛了她的嘴。

  她只得把碗捧在手里,让它慢慢降温,让碗的热量入手心。在这不比外面温暖的小屋内,手捧美食,感觉太好了。

  她又试了一口,这回没被烫着,于是一匙一匙,辣椒频频进嘴,直至碗底朝天。浑身洁净,养足精神,又填了肚子,她开始思索本能以外的事情。这小屋会有电话吗?

  放下碗,披上毯,她在屋内四处搜寻。没有电话,有电,但没有电话。她不知身处何处,当然是那儿的下游,但她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在丛林中走了三天,这所小屋是她所见的唯一建筑,没有公路,没有车声。连家禽也没见上一只。她想到地图,屋里或会有地图,地图会告诉她这儿的位置。

  壁炉旁有个大书架。她将上面的书扫视了个遍,想找本‘徒步涉足太平洋西北部某阴暗林区技巧指南’之类的书,又或者其他可透这丛林位置的书。

  没有捷径指南,没有地图册。她改为翻找抽屉,希望可以找到公路图什么的。背,只有一大叠开封了的信件,她随便抓起一封,想从邮戳上找出点头绪。

  可惜全部翻了一遍,上面不是西雅图的地址就是西班牙某城镇的地址。她把信扔回抽屉内。有样东西住了她的眼球。

  不是地图,是桌上的一本笔记,雪白的纸页被螺旋形的金属线捆在两块硬纸板间。她沉思着让食指抚上它。没把它拿起,只是试探地翻开第一页…空白。

  马上拿起本子又翻了几页…空白,空白。把找地图的事抛到一边,拿起一支笔,一股坐到饭椅上,像入定了般在上面疾写起来。

  到她写完已是个把小时后的事了,手部肌微挛,袭来新一轮的惊惧,心跳加速,她的下体,那意志薄弱、专爱与她作对的道泛带酸。

  一股熟悉的自我憎厌与焦虑把她扯回现实。眼神骤敛…她要走出这片丛林,她要到安全的地方,她要返回真实的世界。

  坐回沙发上,裹上毯,她开始盘算起来,她会在这多住几天,让元气恢复。她会打包一些食物和补给,当一切就绪,她会继续沿河而下,直至找到城镇。总不能在这鬼地方呆上一辈子吧。颤抖着凝视那蛰伏的壁炉,她能冒险生火吗?

  入夜后即使有烟也不会被远处的人发现,尤其是在密云布的天空下。记起门外那堆木柴。一想到要走出这屋子,身体窜过一阵战栗,这是几天以来唯一让她感到安全的地方。

  突然想到外面可能有人在窥视这屋,就像她昨天那样,潜藏在林木里,树丛边,但想到可以跟昨天泡热水一样温暖,而且可以持续更长的时间,勇气不由大增,是与颤抖说再见的时候了。

  走到后门,从厨房的窗偷瞄外面的动静。薄黄昏,一片宁谧恬静。木柴就堆放在门外几步外的位置。让思绪与心跳平伏,她旋开门闩,把门打开。

  站在门口,她再次环视四周。没有声响,没有异动。让门大开着…那样有需要时她可以更快速的回到屋里。走到门廊上,背对着门,她一步两台阶的往下跳。

  眼球再向周遭扫上一遍,她弯捡起一堆木柴,然后的冲回屋内。扫腿把门踢合,再用手肘旋上门闩。她站了好一会儿,等待布全身的恐惧退却。

  然后走向壁炉,把木柴放入炉边的箱内。捡回的木柴只够烧很短的时间,可能在房间暖和以前已熄掉,虽然昨晚也在这冰冻的斗室睡过去了,但醒来时的浑身僵冻,叫人痛苦不已。

  她发现两间睡房都有壁炉。纵然树林里有万千双眼盯着,她也要到外面多拿些木柴回来。她又来到后门,再次往外凝望,一切恬静如昔。旋开门闩,让门大开,踏前数步,环目四下。

  疾跑下台阶,捡起一大堆木柴,迅速奔回屋内,扔下木柴,冲到门口,使劲把门关上…要是树丛里有人跑出,胆敢尾随她入屋,她要煽他一鼻子门灰,但,没有人。

  她如是者又多拿了两遍木柴,才把门锁死。当夜幕再次笼罩大地,在火柴和报纸的帮助下,她在小室内生了个火。

  盘腿坐在炉前的地上,伸出双手,感受那份温暖,脸上也有暖烘烘的感觉,舞动着的火焰叫人舒心。她希望有窗帘,但没有,她唯有把可能有人在外,在黑暗中窥视着她的想法抛开。

  在毯下缩作一团,怱明怱暗的火焰闪烁眼前,种种影像随之渗进脑海。和他一起的日子合着丛林中的恶梦,钻她的思绪与知觉。他的手在她身上徘徊,他的在她身上吻。她的惊恐,她的渴望。他的温柔,他的残酷。他的指尖拭去她泪花时的柔情。

  但也是那指尖,带嘲的在她双腿间肆意滑行。那揪心的、教人酸凄的亲密抚触,她似又感到他的、他的身体按着她。她又感到在他钳制下那绝望的恐惧,她又感到他的进犯所带来的阵阵晕眩。

  摇一下头,她要结束这徒令恐惧升级的幻象。她要想些别的事情,别的不会引发焦虑的事情,别的与他无关的事情。她想到书,来到书架前,浏览书目。

  《罪与罚》很久以前就看过了,而且身处这样的环境,犯罪题材的作品实在不对味儿,但她还是取出了那本书,坐到壁炉前,一读就是几小时。

  期间偶尔往炉里添些木柴。困了,她想到拉斯柯尔尼科夫,想到当铺的老板娘,然后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他…康奈德,这样胡思想地终于合眼入眠。醒来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几乎是立即的,直觉告诉她室内还有另一个人。

  心脏几而出,呼吸急速,她坐起,惶恐的在蒙的月下,辨别每团黑影。一把柔和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她循声往窗口望去,然后…被冰封的感觉由腿跟漫上全身。

  那个朦胧的身影伴着轻柔的脚踩木板的声响,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没事了,德芬。没事了,别怕。”是康奈德!还是另一场僵梦?“我没打算吵醒你的。可我得看看你,看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语调是如此柔和,柔和得像小孩病前的慈父。他从容的坐在边,像她绝不会反对般。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感到垫的轻斜,心脏怦怦跳,肺部出阵阵恐怖气息。

  “德芬。”他微笑着,温情默默地把她额前的头发拔到耳后。她惊讶的发现,那手的融暖触碰没起新的恐慌,反带出奇异的舒适感。“有没有受伤?”“没有。”他的表情、身体似乎放松下来。

  然后突然地,他瞳孔收缩,眼敛成线,脸的卑鄙。她的心随之一紧,但不是因为害怕,下体阵阵,身体各处泛起纤细的震颤,并慢慢地集结膨,不断长扬。天,又是那种不文的微笑。

  她被那张笑脸摄住,惊讶的发现自己也想回以一笑。刹那间她发现自己此刻只想做一切他想她做的事情,她想做那事情──就此一次,心甘情愿的一次。毫无保留的把他想要的全给他。拉开单,双膝并跪,坐在脚踝上。

  她抓住T恤下摆,缓往上掀,康奈德注视着──毫不惊讶地注视着。衣摆往上,出平滑雪的腹部,昏暗下的肚脐是潭幽暗小池。

  往上,出筋骨,微光下骨与明暗错,活像沙漠上的皱丘。往上,两团──柔软而沉甸,结实又丰盈。往上,羞答红莓俏现。

  再往上,绕过头顶,然后松手,任它滑落,滑落,落在右侧缘,再滑落,落到地板上。他从前也是这样命令她,他要她这样做过。

  但她未曾像现在般,自愿的呈在他面前。投注身上的他的目光让她感到一波波的震颤和渐煽渐旺的──酸热。当她发现他赤的视线正停驻在自己赤前时,体内涌出新一轮的战颤。

  他视线上扬,触上她的,她像是看到了赞赏的目光。薄弱的理智包不住猛烈的火。她想要他的触碰,他的爱抚。那抚触她曾剧烈抵制过、曾害怕过,但现在她害怕不再,她只想重温一遍。她想要他手的轻抚。

  可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测试她,考验她。她不能只是坐在上,着双坐在他彻底的巡视下。她羞怯于自己的,羞怯于寒气与兴奋刺下高翘起的蕾。她犹疑着上移双手,看着他的视线随她手的动作来到下缘。

  双手托起两团雪肌──他角微扬。手掌上滑,覆上双峰。感觉淌指间的凝脂。指尖擦过首时,像击动了某个开关般,神经‘啪’的一声轻响,灼热电直劈腹下,情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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