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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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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象只醉得红彤彤的眼球,迷茫地俯瞰着大地,在山坡上那一棵棵象眼睫一样零的树木忽闪忽闪地摇动着,飞快地眯上安息了。

  在人们还不知觉中,一轮惨白的月亮已爬上了云端,怎么看都象一个刚被轮的寡妇的脸,几缕云彩拂过就象沾上了几丝草,而那月中的阴影就象还未干的泪滴,无助却又显得如此冷漠。

  “哞…”“咯咯咯…”“大你这个短命鬼快回来啊…”赶牛的,吆的,骂着贪玩的孙子的。

  小山村在沉寂了一天后,终于聚拢了还不得不在这生活的生命。老吴头坐在冰冷的门基石上,双手捧着一张薄薄的纸在微微颤抖。

  那是张城里人早就不用的电报纸,上面只有简单的六个字:“中秋带新回”“这孳畜终于要回来了!”老吴头手哆嗦着伸进了寸步不离的烟袋,顺手撕下了半截电报纸。

  卷了好几次还沾点口水卷了一只喇叭口烟,打火机一按,两股又浓又黑的烟柱从他鼻孔里直冲而出,转眼间他就笼罩在一片又燥又臭的旱烟烟雾里。

  孳畜是他唯一的儿子吴大宝,在十五年前要死要活地拿走他全部家当的一百七十六元钱外出找他那孩子才满月就跟着一个木匠走了的婆娘去了。

  十五年来一直音讯全无,正值壮年的他只有既当爷爷又当爹还得当娘地带养着一直被他骂为“小烂货”的吴小芳长大。现在小芳长大了。

  孳畜要就回来了,还说什么带新回,老子为了你个孳畜就再也没想过什么新了,其实吴大宝带什么新回来老吴头根本就不会在意,更不会如此恐惧。

  真正让他害怕了的原因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那就是:吴小芳现在成了他的女人!

  小芳继承了她那被老吴头开口必骂为“偷人婆”的妈妈的特质,从小就是个美人胚,才十岁出头就长得象一支水灵灵的荷花,那了。

  小芳有次放学回来兴奋得象只早起的小麻雀在老吴头面前叽叽喳喳:“爷爷,爷爷,同学们讲我象蔡依林呢!”

  什么蔡依林,蔡靠山的老吴头没感觉,直到有一天小芳不知从哪撕来了一张画报才让老吴头傻了眼,咦,哪不是咱家的小烂货吗?

  怎么穿着件这样什么都的衣服?还把腿伸得那么高,明显得一副欠干的相。老吴头眼睛,才发现这不是她孙女,虽然一样的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长长的睫

  虽然一样有着一张微微上翘让人一看就想把自己嘴巴上去的双,但小芳那时的部没有那么高,脸也没有那么白。

  这张画报老吴头就小心地收藏了,只有在二两土酒下肚后实在憋不住了,才偷偷地拿出来躲到茅房就着月光边贪婪地看着蔡依林出的那一团白花花的房。

  边用手狠劲着自己的大巴,直到那浑浊的子孙,在他的吼叫中刷刷地落进茅坑里,成为蛆虫的美食。穷山恶水出美女。

  小芳在青菜叶和土鸡蛋的滋润下象山后的竹笋一天天看着拔高了,那农活的锻炼下那部就象两只充气的皮球一走动上下跳,而那原本瘦削的股也变得又圆又翘。

  老吴头用手指量着画报上蔡依林的部再估算着小芳的房,得出的结论是二十多岁的蔡依林如果和十三岁的小芳比房大小,蔡依林只有羞得去跳江的份。

  女大不中留,老吴头那独立依山的小院子里经常挤了不三不四的年青人,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往蹲在院子中间做作业的小芳身边靠,惹得老吴头起过几次铁耙头小院才恢复往日的宁静。

  但没过多久,有一天小芳就哭哭啼啼地放学回来了,一问,果然是有坏小子拦路想使坏,还好当时路上的人多才没得逞。

  老吴头想就此不让小芳去上学了,但小芳又哭又闹地不愿意,为了不让人家说他不顾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小烂货的闲话,老吴头咬咬牙还是让小芳继续上学了。

  但多了个心眼,总是会在小芳放学前拎着把铁耙头护着小芳回家。这种日子过不了多久老吴头就有点烦了,说真的家里大大小小的农活就他一个人做,还得估算着太阳下山的时间去接小芳,老吴头一直想找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山村里最珍稀的物种就是女人,即使偶尔有人贩子从山外卖过来一个女人,也很可能象吴大宝的婆娘小芳的亲妈一样被人拐走。

  所以家里有女人的人家都把女人当宝一样看护着,如果儿子出了意外老爹不会顾着悲伤第一件事就是把媳妇到自己身下。

  如果父亲从山崖上摔下死了儿子也可能心照不宣的把铺盖放上老娘的铺上。扒灰、伦在这小山村里从来就不是骂人用的语言,在这骂得最恶毒是“你家要绝代了。”

  村里的老婆娘都经常在地里干活时被老吴头这种鳏夫扑倒,更何况象小芳这种象掐得出水的花骨朵。

  老吴头知道防不胜防,思来想去后才决定用上这着狠招,虽然这招村里头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用过,但老吴头想起“绝代牯”这一被骂的话,一咬牙就为这事忙活上了。

  那天雨下得很大,等小芳一身漉漉地赶回家时发现家里有点不对劲,煤油灯的玻璃罩擦得锃亮,照得一桌的鸭鱼闪耀着人的油光。

  那两条长板凳规规矩矩地摆在桌前,桌上还历史地摆上了两个小酒杯。十几年了,小芳从来就没有看到有过客人进门,难道是自己父亲仍至母亲回来了?

  小芳想到这里脸上马上泛起了两团红晕。因为父亲和母亲对她来说只有“孳畜”和“偷人婆”两个名字,形象是一点儿都想不出来的。

  “小芳回来了,快坐!”老吴头端着盘炒鸡蛋笑容面地从灶房走了出来,破天荒地没叫小芳“小烂货”而是直呼其名。

  小芳前后左右连每个角落都扫视了一遍,但除了她和老吴头外屋里实在找不出半个人影了,虽然小芳感觉到今天的不正常隐藏着某些危险。

  但那很少进油荤的小肚肚很快就把她到了小桌前。才夹了个油腻腻的股到嘴里,老吴头就亲自倒好了两杯土烧酒,把其中一杯坚定地递到了小芳的手中。

  小芳懵得股都咽不下了,爷爷今天怎么了?怎么给我也倒上酒了,平时我偷偷开缸偷点酒糟吃都老大一耳光扇了过来。

  “小芳,来,爷爷敬你一杯。你今天十四岁了,照古人说法是成年了,可以做女人了,成年人是可以喝酒了。”哦,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难得爷爷还记得自己的生日。

  老吴头那句十四岁成年的说法更让小芳感到了骄傲,不自觉地往前耸了一下那两只大西瓜大的房,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好辣!那土烧酒除了烧红薯味就是一股火辣辣的酒味,那一杯酒下去得小芳的眼泪都辣出来了。

  老吴头却不关心这些,看着灯光下的小芳那还略显稚的脸蛋上泛起了两团红晕,那双长长的睫忽闪着的更加水灵灵地显得娇媚,底下的大巴刷地一下顶了起来。

  弹得那木桌上的横杆哒、哒作响。“十三年前你偷人婆娘和孳畜爸爸先后死出去后好多人劝我把你扔到后山喂野狗子,我怎么也不愿意,硬是一把屎一把地把你拉扯大,现在终于看到小芳成人了,我高兴啊。”

  老吴头边说边又往小芳和自己杯中倒了酒。爷爷为自己吃了不少苦。听老吴头说到过去小芳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来,来,咱爷俩再喝一杯,小芳长大了,要出去嫁人了,你爷爷也就没用了。”老吴头又举起了杯。

  “不,不,爷爷…”小芳一听老吴头这样一说急忙把自己杯里的酒喝完,反驳起来,在激动中,小芳起身反驳时,那在老吴头背心改制的衣下的两只大房就象两只淋的小白兔在朦胧的灯光下依稀可见。

  “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今天是你生日,当开心才行,来来,爷爷再和你喝一杯,祝贺我们家小芳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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