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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低声郭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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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样吧,晚辈先在风雨楼里坐坐,看看能不能寻出些什么蛛丝马迹再说罢,我看这太平世道里也没人会公然造反。”说时他呵呵的笑了一声,又道:“弟兄们,正好在这儿吃些东西,呆会儿好回去当差。”

  那差头一路自顾自说,丝毫没有歇嘴的时候,言语中倒有几句问话的话,但是他又偏偏自问自答了,一番话儿说得圆转如意,也没让旁人有个搭嘴的机会。

  “这位差官是谁?他倒是有些意思,分明是死了也能说成伤了,够圆滑。”明明看见那差头刚才望见虔于渡时作了个颔首示意的举动,我忙朝虔于渡问道。

  “他呀,他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这江南各个府道衙门里就数他最出名。”“哦?”“他是当今天子康熙爷御笔亲封的‘江南第一名捕’…齐秀南。”“‘江南第一名捕’?”这话倒让我有些吃惊了。

  俗话说得好:“士先器识而后辞章。”我是出色的读书人,自然就有对本朝官制的一番识论:我们大清国自建国以来,沿用了许多前明的官制,按照官位品级高低而论,寻常捕快衙差虽然平在乡里前威风八面。

  但其实根本就算是最没前途的官儿。一个捕快熬个数十年下来,无功无过也至多不过是个六、七品的千总、把总而已,要想再上,那个机会已是微乎其微了。

  可是,眼前的这位齐秀南就不同了,他得了天子的御笔亲封,就算身上没有“青金石顶绣虎”的贴图。

  但也算是没品的四品督司,后的官途可以说是正大光明,他要想扶摇直上到提督,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得到这个御笔亲封的?”

  我暗自思忖着,要当得这“名捕”二字,大概重要的是这个“名”字,可是“捕”字却也不能少,如今这位齐大捕头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都少了个“捕”字…看起来。

  推的功夫他倒是很在行,如果康熙爷给他改封个“江南第一推官”想来那才该是最合适不过的。

  “齐捕头该怎样做就怎样做吧,我这小买卖只盼不出什么大事就好!”等到齐秀南在最靠进门处的一张桌子上坐下,金掌柜终于说了一句。

  “前辈客气了,晚辈这是照着规矩办差,但求无过无失就成了。”看来他齐秀南不论如何“名捕”但是对着“泰南斗北”的时候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恭敬。“今天的事儿闹不出什么了。”

  齐秀南刚才的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他们这些官差还要在楼里呆着,如果有人当着他们闹事儿,看来是要被当做造反论处的。

  要知道造反可不同于寻常的杀人放火,先不说江宁城外驻扎的那些督标、抚标以及八旗驻营要开拔进城“平”就算有人能够逃脱过去,只怕以后也要被大内高手们追杀千里,就别再想有好日子过了。

  武林中人大概并不怕什么刀口血一类的事儿,可是却也不想和官府惹上关系,麻烦事儿我想是没有人愿意做的。

  “除非是兄弟会的人物,不然还有谁敢来?”虔于渡微笑着低声道,停盏多时的杯子又示意的朝我举了起来。

  “请问齐师兄,不知贵派的张师兄是不是也来江宁了?”我正要举杯与虔于渡相碰,就突的听见龙琳儿那好听且腻腻的声音从我们这一桌响起。“这…这…这是什么眼神儿?”转眼看了看龙琳儿,我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黯。

  原本古井不波的秋水泛起一道波纹,那是一份期待,一份让人能从这平静中体会得到的期待。

  谁不想寻个最好的?男女间的情爱事,自古皆然,哪有这么多的般般配配。一个男人如果生在个好人家,而且相貌端正,大概襄王有意而神女无心这才是最常有的事儿。

  “张师兄…张师兄是谁?”龙琳儿的眼神使我突觉一寒,一道不太好的思绪同时涌上我的心头。

  “哦,这位姑娘认识我那张师弟?”看见龙琳儿点了点头,齐秀南又接着说了:“我那张师弟正在兼程赶来,算算该是道遇之前就能抵达江宁了。”

  “谢谢齐师兄了。”看着龙琳儿“心满意足”的神情,我心中不同时连呼了几声“糟糕”“唉…一个姑娘家这样大庭广众的出言询问一名看来是年轻男子的行踪,这…这里面意味着些什么那还用说的吗?”

  中淡淡的酸意不断变得浓郁,这突入其来的变化使得向来处变不惊的我再也无法保持着那份悠然淡定的心境了。

  “这位齐捕头是哪派的出身啊?”心急如焚之际,我只有病急投医的朝虔于渡悄声问了一句。“不知道郭兄有没有听说过京城里的三大门派?”

  “京城三大门派?想不到就一个京城也要出个三大门派来。”这武林中的门派多如牛,我一个秀才书生又怎会知道得清楚,刚才这么问不过是想旁敲侧击出那位“张师兄”的来历罢了。

  哪是要知道什么三大门派啊?但看见虔于渡一脸热忱,我只好耐着子问道:“唉,小弟真是不知。请问虔兄,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三大门派呢?”

  “京城的三大门派分别是天鹰派、百战门和翠微居。据说这三大门派在京城大办道场,招收门人弟子时不论出身、汉皆易,因此门下多有朝中权臣官宦子弟,在京城势力极大。”

  虔于渡递给了我一个眼色,低声音又道:“这位齐捕头就是天鹰派掌门明聪先生的第四弟子,极得明聪先生的爱护。”“原来是天鹰派的人。”嘴里默默重复两遍“天鹰派”

  之名,我终于是知道了一些这位“张师兄”的来历,只是,却不知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位人物,竟能使得龙琳儿对他倾心。这个当儿,大概远处的左卿怜对我仍然“念念不忘”又自朝我递来索寻的目光。

  面对着刚才还饶有兴致事儿,我如今真是有些懒得应付“唉,她又怎会明白这时我斯人已逝的心思?”心灰意冷之下,我也没有分出心去理会她,只是默默思索着心事。

  “莫非那‘张师兄’较我还要生得一表人才?或是比我还要有才识…也不知他到底怎样的人。”

  我虽然不敢说自己如何如何了不起,但是如果论起人物才识的话,我还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这位“张师兄”的突然出现倒让我对自己生出了一些疑惑。

  “掌柜的,结帐!”这种要命的时候,那对已经许久不作声的祁氏兄弟突然拍桌叫道。真是一石起千叠,原本已被齐秀南弹下去的众人,这时闻声眼睛都齐唰唰的望向了这一对活宝。

  “姓祁的,那天风令是当年天风客赠给我们上代教主的,如今落在了你们手里,你们若将它还本教,本教定少不了你们好处,如若不然,那就是要与本教为敌。”

  齐秀南坐在楼里,众人当然就不会公然闹事,只不过张映彩却语声的说话了“九州兄弟扫六合,明月当空驱清风。”张映彩的话音刚落,那先进来的中年书生在一声长下已经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了祁氏兄弟身前。

  “好深厚的内力修为。”感受到久久不绝仍在我耳中回的声音,我心中立即生出了警惕。“兄台是兄弟会的高人?”突然之间,原本懒洋洋的齐秀南眼中闪过一道光,身子陡然坐得笔直,隐隐散发出与刚才迥然不同的气势。

  “不敢,区区张青山是也。”那中年书生恭恭敬敬的朝众人行了儒生礼,口中好像唱着戏文般的应道。

  “呀…是‘山青水秀’!这回事儿可就闹大了。”听着那中年书生自报姓名,鹿凌山突然小声说道。“什么山青水秀?兄弟会又是什么?”看见周围虔于渡、凌子光几个脸色渐渐变得肃然,我不好奇的问了一句。

  虔于渡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郭兄不知道,那兄弟会的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过他们专门干反清复明的勾当就是了,而这‘山青水秀’是兄弟会里两个内堂堂主张青山和李秀水的名号。”

  他眼珠子咕噜一转,又道:“唉…啧,还是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本教与兄弟会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张先生这回到江宁来所谓何事?”

  自打从张青山走出来,张映彩的眼睛就盯住了他,这时不失时机的问了一句。“敝会听说天风令重现江湖,所以敝会叶总舵主特命在下过来看看罢了。”张青山不动声的答着,但却正眼也没有望向张映彩一下。

  “看看?我看是要抢吧!”我听他虽然说得轻巧。但这司马昭之心只怕是路人皆知的。张映彩闻言脸色一变,冷冷的看了张青山许久后,终于拐杖一戳地板道:“好,好,本教记下了。”说完也不再说什么。

  这时,虔于渡突的出声叫道:“金前辈,晚辈这儿结帐了。”“这位小兄弟等等,今这里的事儿还未有个了结,你不必急着就走。”

  虔于渡刚呼结帐,张青山就微笑着说了,虔于渡闻言一愕,随即又镇静的站起身来抱拳道:“‘一袭青衣照金陵’,晚辈青衣帮虔于渡,今天适逢其会得见前辈尊容,是晚辈之幸。

  这里的事儿与晚辈几个半点关系也没有,我们不过是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已。”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前辈请放心,道上的规矩晚辈懂得,今的事儿晚辈绝不会到外头透半个字儿。”

  “不急不急,等这里的事儿一了,我自会让你安然离去,绝不留难…”说话时,张青山的手突的微微抬了一抬。入门处,只听一名衙差“啊”的惨叫一声,然后飞身扑倒在地。看模样,大概他是想偷溜出门报讯,不料却逃不过张青山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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