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呀！华丽一些，也是泳衣呀！”一下水，布料实贴让围更突出，绷得好紧喔！蛋糕裙摆飘了起来，我像极了一只粉红色的小金鱼。游过海蚀平台，地形突然陡降，潜入海底我无法闭气很久，都是哥哥用来回亲吻方式喂我氧气。

　　我蹲在海底有些怕，从没想到层层花之下的海底，竟然清澈透明而且波光粼粼，比蓝宝石更鲜丽，更璀璨。

　　周遭的珊瑚都是活的，五颜六的小鱼在我身边游来游去。哥哥伸手指向一处珊瑚礁，口几乎被活珊瑚遮蔽了，里面深不可测，他用鱼叉抓了一条鱼递进去，一群金钱鳗冲出来，没几秒就撕成碎片。好吓人！

　　我快没气了，自个儿浮出水面。我对随后浮出水面的哥说：“一群金钱鳗围攻比鲨鱼更可怕，不准你再去招惹它们。”他一脸不屑的说：“挡我的路，啍！改天一只只抓来煮三杯鳗。”

　　回程他牵着我的手，二人又纵情潜游在龙宫世界里。他在海底去我的衣服，阳光下来的光点落在身上，我宛如含苞绽放的龙女。那份视觉的震撼，让我情绪激动像火山发。

　　美人鱼闪闪发亮的体，起了哥哥的情，我们在海底做了爱，感觉很！回到岸上有点冷，知觉夏天快结束了！我有些哀伤的问：“哥！到了冬天时…我们怎么办？”澎湖夏天的石头上热到可以煎蛋。

　　但冬天会冷到让人不敢子。“夏天剥光生吃蠹鱼，冬天升火拷小嘉鱼，一鱼二吃呀！”“别担心啦！冬天之前我会找到口，再帮你筑一个温暖的窝。”

　　“那得在口帮我种一棵”同心圆“。”澎湖的树很少。哥哥送我一本国家公园的植物图监，我喜欢它的果实很像男人巴的头。

　　而总苞增生的壳斗，像极了男人的包皮，但我不好意思讲。“它的树名叫青刚栎。嘉，你为什么喜欢？”“因为松鼠会到处埋果实，以后我家门前就有一片树林了呀！”

　　“树林能做什么？摘头做…呵呵…”心里的想法，他只说对了一半。笑！“咱的儿女就有树林可以玩，不怕太阳呀！”他。我在天真的心里，画了一幅幸福的家。

　　“果实，这就有一个…”他比了比口袋，让我又回到小时候摸糖果的记忆，伸手就往口袋里抓。他却说：“不准抓我的小，嘻嘻！”我正想调皮捏一把说。

　　“闭上眼睛，我才给你！”说他坏或都是真的。因为那颗小头竟进我的深处，惨！我根本不敢自己挖出来。

　　那颗种子一整天都泡在哥哥的里，害我整晚辗转难眠，感觉自己体内深处，有小生命在萌芽。翌晨连走路都感觉它在里滑来滑去，害我等不及到晚上，就央求哥哥把青刚栎的种子取出来。

　　当然我得让他再亲热了一次。完事后，哥哥从口袋里又拿出另一颗，又再进我深处。我苦！他说这叫做贞锁。我不会偷人，就怕种子在桃源里萌芽啦！哥哥却说：“是你要我在口种一棵树的哟！”

　　此后，每次亲热他都一颗，久而久之我还真的收集了不少，每一颗的品种都不一样，他到底收集多少呀？有时候他手上拿几个品种，迫我自己挑一个。真是苦了我…了他。哥哥食髓知味，我也是。

　　因为我也渐渐接受，哥哥拿一些奇怪的东西喂我，但这些情趣用品都不用买，全都是哥哥亲手帮我做的。青刚栎的果实也一样，每一颗都要磨得光滑油亮，才会拿来慰我的小。他说要收集全世界壳斗科的果实。

　　我则立志要在离岛当小学老师，他隐埋名打渔为生，我想为哥哥生一堆孩子，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兄妹俩的关系还是被村民发现了，父亲大发雷霆，却出奇的只责骂哥哥。

　　母亲却认定是我下勾引哥哥铸下大错。我想不透，为什么妈妈从小就不疼我，小时候哥哥都依偎在妈妈怀里吃糖果，吃不完的就在口袋。

　　我非旦没糖果吃，印象中妈妈就是没抱过我。民风纯扑的小渔村发生兄妹伦，消息传的很快，我终于比沙漠苹果更红了！

　　里闾对兄妹俩指指点点，道德观念的枷锁，让我俩已经无路可走。街坊人言人语自也伤害了全家人，连古灵也被波及，说她也有参一腿！兄妹伦＋3p？晕倒！

　　于是我趁着大水跳进海里，不为什么，只因为我认为，既然得不到大家的祝福，那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反正是兄妹，永远没有在一起的权利，兄妹恋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

　　任凭海把我往外带，七美屿在视界里慢慢下沉，昏沉的我只想睡一觉，随漂流不知过了多久，却被村子里的渔船捞了回来，直到深夜，家里还聚集着村民，就像要公审夫妇一般，还有人说海神被亵渎会出人命，必需抓我去献祭。

　　“什么是献祭？”隔壁阿雀婶的媳妇问。“嘘！献祭就是半夜把古嘉光游街，送到指定的地方任由魔神处置…”“啍！怪力神，根本是男人想当神…”“诶！年轻人有耳没嘴。”

　　小媳妇的想法和我一样，趁从后门溜出去，我再一次跳进海里，这一次是晚上，不会有船看到我浮在海面颤抖，不会有人了解我的害怕，孤绝…

　　在等候虾兵蟹将抓我去当祭品时，是哥哥牵着我的手。我翻身与他拥抱，像一对海豚在海里亲吻，我贪婪的着，我以为他要来陪我一起死。

　　但哥哥却抱我上岸，二人摸黑躲到阿嬷的老宅。阿嬷老宅在村尾的山丘上，自从阿嬷去逝后，听说夜里常闹鬼，尤其她的房间根本没有人敢进去！

　　剥光彼此的衣服，二条蠹鱼在阿嬷的红眠上疯狂做。“阿呆！今天是危险期，会怀孕滴！”他用更用力做为回答。

　　或许只为了证明对彼此至死不渝的爱吧！他的汗水沾了我。我没有抗拒，豁出去了，甚至用力的起部合他猛力的撞击。

　　直到哥哥发出低沉像很痛苦的怒吼，我双腿绷紧用力夹住他，感觉体内的巴猛烈的收缩，一股又一股滚热的，已经进我体内的深处，之后，他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用手指在他身上抚摸着。

　　“古嘉鱼！我们相爱有错吗？”哥哥抬头睁大的眼睛望着我。“阿呆…我？”这种事是不应该发生的，可是我情不自的想再做一次，我想怀孕。“你回去以后，再看一点书才睡觉。”

　　“臭阿呆！都还没开学，就叫我读书？”我吐舌。“我指教师执照的书，等我找到黄金，我们就远走高飞。这之前的每个情人节，我都会来这里等你！”阿呆没有酷酷地笑，他是认真的说。

　　“喔！”我乖乖的点头。＊＊＊第三天，阿呆失踪了！我才体会出他话中有话。全村的人遍寻不着，我带着警察去阿嬷的老宅，还真的发现一口古井，但警察认定没有人掉下去。

　　我的心早掉进井里，一直下沉…下沉，我不知道井底的水有多深？是否真通往海龙王的水晶宫？唯一能证明的是，有人看见哥哥提着潜水装备下海去，警察认定我哥哥是潜水失踪。

　　我想到海龙王的水晶宫？我认定这是哥哥的障眼法，这阿呆一定是躲在传说的山里，正在为我们的孩子筑一个舒适的窝。于是我怀着各自努力的约定，到台北读教育大学。

　　开学之后，我很快地就吸引了老师跟男同学的目光。我很漂亮又来自爱情岛，男同学觉得我单纯看来像处女，我马上约会档，每天都有人邀吃饭！

　　老师则好奇，这个美丽出众的学生，怎会什么社团都不参加，整天都在读书？因为，妈妈根本没给我生活费，我下课后必需到超商打工，深夜十一点下工后，洗澡五分钟，就开始读书到凌晨二点才睡觉。

　　选超商打工是有到期下架的免费食物可以吃，我省吃捡用的钱全都拿来买机票。一般人都认为，一年只有三个情人节。自从阿呆失踪后，我才惊慌的思索，与哥哥约定的情人节见面，是一年3次？

　　还是一年13次？于是只要存够钱有闲，那个月的情人节我一定从台北飞马公，再花五元跳上〈南海之星〉，在渡轮上耗二小时回到七美屿！我不怕浪费时间，回台北上课途中，我一定在看书。

　　而回家途中呢？我会把一整个月的思念，全写在情人节日历纸上，一回家就把爱的记搁在阿嬷老宅的桌上，希望哥哥等我赴约时，会先看到我对他的爱与思念。

　　献祭没办成，全村有倒霉事就怪我家。爸爸独自钓土魠鱼，收成不好妈妈也怪我。全村都当我是扫把星，我像孤儿自个儿来，自个儿去，连在渡轮上也没人会和我打招呼，我倒乐得专心做我的事。

　　到了晚上，我怀期待摸黑去阿嬷老宅，见不到哥哥，只好把历纸拿回房间，在灯光下仔细瞧，总感觉有人看过的泪，却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我只好把情书夹在活页簿里。2010年，扫把星通过教师徵试，分发到马公国小，我已经是24岁的国小老师了。

　　哥哥依然没有讯息，心里怨他老是躲着，总比恨他无情好吧！我仍坚信他还活着，日子依旧平淡的过，爱的记渐渐多了，但甜蜜却淡了，思念也淡了…又过了三年，从2013年的记里走出来！

　　场景还是没变，全世界都在疯〈爱你一生2013。爱你一世2014〉，故事终于有了新发展。

　　我踱出屋外，小渔村的景物依旧，从吴府宫的庙埕看出去，海上布彩霞，船影在金波中摇，好像哥哥的巴缓缓在我身体润里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