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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无人区的怪异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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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种考验,外人帮不了什么。

  只能是他们自已努力。

  努力之后,寻求突破,会有几种不同的结果…

  最终。他们选择了什么结果,接的就是什么命运。

  我看着艾沫和杜道生。

  然后说了一句:走吧!

  两人木然挪着脚步,跟我走了大概两百多米,这俩人突然停下来了。

  不行,关仁…我…我无法接受这个东西,无法接受。我…我不行。艾沫反复摇着头。

  杜道生更是呆呆地说:杀人。死了,我杀人了,他死了。我…我杀人了。神父还给我洗礼过,我怎么就杀人了。

  他眼中泛出两行泪水。

  好吧,这个有信仰,是信教的。

  我看着他俩说:你们什么意思?这条路,走还是不走?

  艾沫深了口气,拖了哭腔说:关仁,我不行。我接受不了,我不行,做不到。

  我又看杜道生。

  我…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不去这里。我…我要回家。

  杜道生一边揪着衣服,一边拖着哭腔说话。

  很难想像,他的反应会是这样。

  但细想想,其实也理解。

  杜道生,艾沫生长在海外,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他们练拳,练的是一个非常精致的拳。

  怎么讲呢,刚接到艾沫的时候。她就跟我说了。她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华尔街某大厦顶层一个房间里打完一趟八卦掌后,端着一杯浓香四益的咖啡。站在大大的玻璃幕墙后边,审视这个大大的城市。

  这是她白天上班时候的样子,她做的是家中的一份产业,即给自已的母亲做助理。

  然后,下班,她又会开车,回到郊区的私人别墅,在那里,练拳,逗她的宠物狗,干她喜欢干的事儿。

  相对来说,沈北算是厉害的。

  但跟艾沫走不到一起去。

  至于杜道生,我猜他是喜欢沈北的厉害,心有向往但只是叶公好龙,有一天事情真降临到身上了。

  他不及沈北十分之一。

  我说:知道回去的路吗?

  艾沫点了下头。

  我又看了眼杜道生:回去能行吗?

  杜道生:可以,就是补给…

  我没犹豫,把身上有的,还有从两个死亡手身上扒下来的补给都给了他俩。

  艾沫看了一眼:噢,你怎么全拿来了。

  我笑了下:没事,我估计再走一段路就能到了。

  艾沫:嗯,那你多保重。

  我看了眼杜道生。

  对方:你多小心吧,我们走了。

  他们就这么走了,转头奔着来时的方向,快速的跑。路过那两个死去手的时候,他们犹豫一下,末了,小心拿起地上的,撒丫子又快速跑了。

  我凝视他们的背影。

  我对此表示理解。

  他们的路,只是接受传承,学一门功夫,学好,学

  然后再在平和的社会环境中,默默把这一份传承加以发扬光大。

  这才是他们的使命。

  他们与战斗,血,付出生命等等这一切无关!

  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这发生的一切,对他们而言是糊涂的,他们很理性,觉得自已没必要掺合进来。

  至于我…

  我忽然发现,我自已没什么太明确的主观思想。

  我脑子里浮现的就是马彪子无助且悲哀的眼神儿。

  那是我恩师,是我领路人。

  我得替他干点什么!

  就是这么简单。

  我摇头一笑,伸手兜要继续跑的时候,忽然发现兜里竟然还有早上吃的半截烤肠。

  烤肠啊!

  有多半截呢。

  水,对了还有水。

  我看了下背包。

  两个半瓶矿泉水,其中一瓶是在洲里吃完饭后,从饭桌上拿下来的,我放包里了一直没喝。还有半瓶是早上喝的。

  半截烤肠,一瓶矿泉水。

  嗯,这补给,比红军过草地的时候强多了。

  走吧!

  我向前走着,脚步越来越快,然后伴感轻松。

  真的是不是一路人,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块儿去。

  我们虽然都是中国人,但教育的背景,生活方式,等等很多都不一样。

  所以,我们永远是两路人。

  我希望这两人能并肩走出去安全回国,如果半路擦出什么火花,那就更妙了。

  摇头一笑,我加快脚步,朝前奔跑。

  一个人在茫茫这草海中奔跑真的是一种享受。

  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简直是太美妙了,我快要情不自地高呼。但是,我没喊。

  因为,我在一片草海中看到了两了厚厚锈迹的铁轨。

  我铁轨有些年月了,它铺在这里,下边的枕木都已经腐烂。

  四周都是一丛丛的草。

  它躺着,一端通向东北,另一端通向西南。

  我看了看,然后踏上通过东北方向的铁轨,挪动两腿,一步步地朝前走去了。

  走了不知多久。

  我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其实很早,我就感知到这铁轨上躺了一个人。

  并且那货还是个活人。

  可我没理会,我就这么,一步步的走,直接来到了那人身边。

  他背了个大包,包放在脑袋后边,做成了个枕头模样儿。

  他就这么躺着,嘴里叨了个小草,另外又把一顶户外帽子放到脸上,挡住刺眼阳光。

  他上半身穿的是一件军绿色的t恤。下身也是一条军绿色的户外子。脚上则是一双某宝快卖烂了的户外骆驼鞋。

  不过那标不太对劲,画的有点象驴。

  此君身材与我不相上下。

  肤棕色,体格很猛,气息上…

  比较强的一个练家子!确实是很强,功夫大概比冷子月还要高出那么一小截。

  这个看他肚子就行了,他呼吸时候,肚子会随呼吸有一个频率很快,但幅度很小的震颤。

  很自然。

  除外,明显的特征就没了,就是来自灵上的那种直觉感受了。

  这个就是梨鼻器的力量了。

  我到了他身边,说了一句:朋友,让一让。

  对方:咦,你说这火车道,能有多少年没跑火车了。

  他把帽子摘下来,一身,出一张显的比较神经质的脸。

  我琢磨一下:怎么也得个,五六七八十年呢。

  对方想了下:七八十年肯定是有了。

  我点头。

  对方这时起身,拍打一下身上的灰,接着抬头懒洋洋地对我说:怎么称呼。

  我说:关仁。叉乒斤技。

  对方:在下王展!王八的王,展开双翅,奔着天空飞翔的展。

  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微手着也伸出了手。

  我们握了一下,都没有发力,也没有试探,就是正常的握手。

  你抽烟不?

  王展问我。

  我说:不

  我也不

  他念叨了一句又说:你是我等到的,第一个,闻起来有人味,并且不那么讨厌的人。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我说:你身上闻起来,有一股子森林,烂松木的味道。你是…哪疙瘩人。

  对方一惊,稍许:哎呀妈呀,东北老乡啊,我齐齐哈尔人,你呢?

  我:我吉林人。

  王展:我在上海读的大学。

  我:我在北京读的大学。

  好,果然,我这鼻子没骗我。王展动下鼻子又扭头一脸神秘:你说世上有鬼吗?

  我想了下:有,又或者没有吧。

  王展神秘:我闻到过鬼的味道,有松香味,有血味儿,还有一股子灰味儿。

  我愕然。

  王展:走!我带你往前去,前边有一个马戏班子。我一个人不太敢混进去,你跟我一起,这样就不害怕了。

  大千世界,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啊。

  刚送走了两个海外的高富帅和白富美,我就遇见着这么个,半疯不疯,半傻不傻的神经质大哥。

  这人看着不像敌人,但说朋友还早。

  打酱油的不像。

  说不好是哪伙的,一切,只能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我们往前走着。

  王展时不时拧头看一下我,或锁眉,或高兴,或生气,又或有点不乐意。

  总之…

  不是正常人。

  我跟着他,走了一会儿。

  我从他身上气场感知到的就是,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这么伪装,只是不想面对那个真实的自已。

  因为,那个真实的自已心里受过伤,很重,很重的伤。

  感知到这一切我放心了,这样的人即便做不了朋友,他也不会主动去伤害什么人。

  我们向前走了半个小时,我闻到一股子热烘烘的气味,很杂,很

  我又走了十分钟,这就看么了七个人,正赶了一个大大的牛车,那牛车上还放了一个大笼子。他们一步步地往前走着。

  王展这时吆喝了一声:朋友,等会儿,等等啊。

  彼时,牛车队伍停下来了。

  有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用一口东北话说:哎呀妈呀,咋又是那小子呢。哎不对,这咋又多了个人儿呐。团长,这咋办?

  一个站在牛车边上的猥琐汉子笑了:嘿嘿,一个人走路寂寞,两个人就搭成伙,三个人凑合一块儿才叫热闹。

  咱们七个,叫他俩个。妥了,两桌麻将,还有一个候补的。

  你咋不说三伙斗地主呢?

  另外一个胖子说话了。

  猥琐汉子白了他一眼说:一边呆着去,不知道没带扑克吗?

  喂,新来的,你们俩,叫你们呢!

  猥琐汉子看着我说了一句后,他又扬声:那啥,你俩是为那金子来的吗?为金子来的,就上山,到时候大家一起使劲,挖出金子,大家伙平分怎么样?

  猥琐汉子嘻嘻笑着。

  说实话,我对这些人没太在意。

  我在意的是牛车驮的那个大笼子。

  这里面有股子气场,很吓人!

  不是老虎,黑瞎子之类的猛兽,那应该是一个很怪异的玩意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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