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尸气
这种场面这种经历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简直冲破了的认知。
那只鬼骑着,没有半分力气,根本无从挣扎,只能眼睁睁看它行事。数鬼做罢,从这些人的身上下来,又排成一队缓缓穿墙而出,不见踪影。
周围弥漫的青烟,渐渐消散,整个过程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有几分钟。此时的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想动也动不了,只能这么干着。感觉既痛苦又爽快,静静享受着没有**的束缚,轻飘飘的快乐。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青烟散尽,四肢百骸的感觉重新袭来,又酸又麻,就像全身的筋骨血打散了又重新组装了一遍。感觉现在的自己既是原来的,又不是原来的,简直是奇妙到无法述说。
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昏暗的光线,金碧辉煌的包厢装修,知道自己又回来了。
包间男男女女全都光着身子,包括,身上不着一物。那个黑框眼镜女孩赤着身子伏在的腿上,一子都是男女干事之后的羊味。想站起来,浑身没有力气,脑子嗡嗡响,好半天才回过神。
慢慢把衣服穿上,头重脚轻,回忆起食标香后那种种奇幻之像,简直如同做了一场秋大梦。
看到铜锁无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眼睛无光,非常茫然,又闭了回去,继续昏睡。没有理会他,心里透着一种恶心的罪恶感,觉得做了一件特违背良心的事情。
正要走,就听后面有人轻轻地说:“稻子,等等。”
说话的是赵癞,他身体素质比好,此时已经活动如常,把衣服穿好,只是走路略有些摇晃。们两个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友,互相搀扶打开包间的门走出去。
走廊有服务生,把们领到外面。从正门来到大街上,看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半了,天色还黑。一阵冷风吹来,打了个灵,恍恍惚感觉真像再世为人。
裹裹衣服,吐出一口冷气,好半天才说一句话:“真他妈的。”
赵癞哈哈大笑,搂着的肩膀叫过一辆出租,要司机沿着街走,看看有没有24小时烧烤店。赶忙道:“算了,得回家了。”
“回什么家,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赵癞不由分说:“罗稻,你也就这么大出息了。今天说什么也得跟走,一会儿带你见见嫂子。”
“呦呵,你行啊,进城这些年都处上对象了。”
赵癞洋洋得意:“那是,看见你嫂子别起外心啊,她可漂亮了,以前当过金时光的公主。”
这话听的心里咯噔一下,按说公主不出台,也就陪个酒唱个歌什么的,可毕竟是这种肮脏之地工作的女人,说她一尘不染那是胡说八道。对这样的女孩有种偏见,觉得不是良家妇女,喝个花酒打个镲还行,真要处对象算是有辱门风。
们找到一家烧烤店,赵癞要了一箱啤酒,一堆羊串,和推杯换盏起来。们聊到刚才的经历,赵癞食标香后看到的幻象居然和是一样的,先迷糊糊如登天,然后来了一群恶鬼进行弟之事。他说标香这东西就在这,许多有钱有势的人都在服用,不图别的,就图魂灵体的感觉,还有一个,就是能和鬼。
赵癞告诉,现在有钱人钱多烧的慌,不知道怎么玩好了,溜个冰都算没创意,没事喝个人那才叫享受。现在标香一出,马上成为精英们的最爱。
人,他们已经玩够了,现在开始玩鬼了。
喝着酒没说话,心里有点沉重。人的**感官能享受到的刺快乐是有限的,而精神上却无止境。和鬼听来可怕,可在许多人看来,却是难得的精神盛宴。
“到底那些玩意是不是鬼”问。
赵癞一口喝干杯中酒:“你问还不如问问你的脚后跟,怎么知道甭管是不是真鬼,你觉得它是鬼,它就是鬼。”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喝着酒套他的话:“这种标香最早是怎么来的”
赵癞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现在市内也仅仅只有几家背景很深的夜总会有,听说几个大哥级的拆家手头才有货。至于这玩意是谁鼓捣出来,又是怎么往外散的,这就不是这样的马仔能知道的了。”
聊了一阵,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眼里,冬哥就算顶着天了。继续喝下去,赵癞开始絮絮叨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说革命家史。说自己刚进城在工地打工,寒冬腊月都得搬砖,然后又去饭店打工端盘子,就因为汤汁撒客人身上,让几个人堵在厕所一顿臭揍,饭店老板吭都没吭一声。自从之后,赵癞眼睛发狠:“马来隔壁的,也看了,这年头就是拳头和钱当道。真的,稻子,跟你说句实话,只要能过得好,让做什么都行,这年头就是越狠混得越好”
拍拍他,不知说什么好。
他问最近干嘛呢,说下岗了,现在正投简历寻找面试的机会。赵癞打着酒嗝说:“稻子,要不然给你找个买卖,你跟干,亏不了你。”
笑笑没说话,让这个知识分子跟你砍人去
他喝多了,搂着哭的泣不成声,眼泪鼻涕抹了一身,好不容易把他上车,他迷糊糊说个地址,把他送到家。
赵癞是在外面租的房子,小区很烂,楼房老旧,墙皮剥落。搂着这个醉汉,好不容易上了三楼,把门敲开。时间不长,门开了,门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棉睡衣的女孩,这女孩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瘦瘦的,好像有病的样子。不过她非常漂亮,未施粉黛,五官极为精致,特别是有一股气质。那是一种见过大场面,临危不从容不迫的自信和状态。
她看着赵癞心疼地说:“阿辰,你怎么又喝多了”
才想起赵癞的大名叫赵辰,人长得癞头癞脸,名字倒是这么韩风。赵癞已经昏不醒,扶着他进了客厅。这家里相当寒酸,一室一厅,墙壁乌漆漆的,子里光线很差,透着气。把赵癞放到里的上,这个女孩小心地把鞋子掉,然后轻柔地盖上被子,摸了摸他的头发。
呆得很不舒服,这个家有些压抑,再说孤男寡女也不方便,寒暄两句就要走。
“你不是他那些兄弟吧”女孩咳嗽了一声问。
点点头:“和赵…赵辰小时候是一个村的至好友,算是老乡和死。长大后各有各的发展,很久没见面了。今天们老友重逢,贪杯多喝了一点,嫂子别见怪。”
“叫俏俏。”女孩说:“看你和他们那些人都不一样…”她顿了顿说:“的事,赵辰和你说过了吧”
有些尴尬,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想到她以前是混夜店的,心里确实有点膈应。
“以前是公主,后来做过一段小姐。这没什么,挣钱嘛。现在赵辰爱,也爱他,这就足够了。”俏俏说。
她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很平常的事情。这个憋闷的房间里,就觉得口有种东西在涌动。什么也没说,点点头道:“走了。”
俏俏把送到门口,心想这女孩是个人物,赵癞走狗屎运了。
来到外面,晨风阵阵,看看表已经早上六点了,大街小巷开始一天的生气,小贩出摊,工人上班,学生上学,阳光洒在的身上。回想起昨天晚上黑暗包间里的那一幕,恍若隔世。看看走在大街上充朝气的人们,谁会想到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如此可怖的阴暗面。
一宿没睡,几无困意,脑袋里那股劲还没过去。标香这玩意就像在身体来了一场颠覆的大地震,狂震之余还有无数的小余震,身体每个细胞都在跳跃,大脑里风驰电掣,全是一幕幕黑暗鬼的细节。
这里离的住所相当远,可不想坐车,就这么在大街上走着,着晨风,静静体悟身体的变化。
这时,电话响了,是解铃打来的。解铃一开口就是:“罗稻,听说你们昨晚去体验了一把彼岸香感觉如何马上来这儿”
打了车到解铃家里,解铃开门一看见就大惊失:“你身上怎么有这么重的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