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BOSS的诡异突变
危瞳最后总结,凌泰这个男人着实可怕!
他太深太睿智太从容太成,她在他面前,就像个傻乎乎的小女孩,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就连她的拳头,也像是冲动小青年才会依靠的不理智道具。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她终于想清楚了:这样的男人,能避就避,绝对不能正面锋,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年那件事,反正都过去了,那就干脆让它永远过去,他不提,她也不提,就此烂在肚子里忘掉的好!
她依照他的吩咐,直接送他回了“清风望山”
“车你开回去,明天准时来接我,这几天你暂时当一下司机。”
“凌总,这么豪华的车,我怕停我那里会被人砸。”她语调凉凉。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会,轻轻淡笑“那么,车停这里,你人也留这里,如何?”
“你什么意思!”躁的人到底没忍住,又炸了。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他解开安全带,俯身靠近她。
迫人的男气息袭来,优美的薄近在眼前,危瞳慌了,脊背紧紧抵在椅背上,抿紧了嘴。
他淡淡一笑,手从椅背越过去,取了后排的笔记本电脑,推门下车前,朝她缓缓道“开回去吧,明天别迟到。如果真被人砸了,我也不会让你赔。”
看着那男人修长优雅的背影走进大楼,危瞳发般的将脑袋磕在方向盘上。
他、他居然用言语调戏她调戏她调戏她!
真想揍他真想揍他真想揍他…可是为什么偏偏不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超级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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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路中午回到公司,发现保镖兼司机危瞳,脸很臭。
虽然不知道她和BOSS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昨天对他不礼貌是事实,他搁下文件,端着助理态度刚教训了两句,原本窝在沙发上装死的女人赫然竖了起来。
她在小茶几上取了罐王老吉,揭开,一口气喝光,随后捏着那只空罐举到他面前。
她单手一用力,那只坚硬的罐子在吱吱嘎嘎的噪音中逐渐萎缩,这一刻,陆路只感觉自己的心肝也如同这只罐子一般萎缩萎缩…
不是铝制的可乐罐,是铁质的王老吉罐啊!
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可怕的女人示威完毕,又抱着手机跌回沙发装忧郁。
打还是不打?打还是不打?她长长叹息。她不是会耍心机的那种人,凌洛安又是个高手,自己心里有事,肯定会被他看出来。
到时他问她,她不保证自己能若无其事的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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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抱着手机一直到了下班,她照旧跟着凌泰下班,电梯停在二十八楼,凌洛安走了进来。
“嗨~!”他今天穿了件紧窄的烟灰格子短大衣,脚笔,更显得他身体拔,腿长瘦,帅气人。
随着他进入,狭窄的电梯里立刻漫开一股矜贵惑的香水味。
他朝凌泰打完招呼,那双桃花眼比平常任何时候都含情脉脉的落在危瞳身上“危危,我可是等了你一天电话,你看你,昨天回来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啊…”她发了个无辜的单音。
他低低笑着,边说边勾住她肩膀,抚着她漂亮的长发,在手指间绕玩耍“静优说想请你吃饭,赏不赏脸?”
“静优?不是吧…”不安的思绪暂时被这个名字打断。若她没记错,订婚那晚见到的凌洛安这位妹妹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她。现在主动请她吃饭,难道是鸿门宴?
一个热的触感落在她额角,细微的亲吻声,在电梯里显得格外惹耳。她捂着额角瞪他一眼,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在他叔叔面前还敢这么放肆!
她本想退开些,但肩膀上的手顿时紧了,将她按在怀里的力度强到出乎她意料。
“凌总,你也听见了,今晚难得我妹妹开口,是不是给个面子早点放我女朋友下班呢?”凌洛安的目光移向电梯里的另一个人。
原本侧身对着他们的男人转过头来,他比凌洛安还高一些,就这样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觉无形压力。他的视线从按在她肩膀的手扫向她的脸。
一个简单注视,却令危瞳无端端有些慌。果然凌泰说的没错,事情说出来并没有好处,这种尴尬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大小通吃这种事真不适合她…
天知道他每次这样看她,她脑海就会自动浮现他们在上翻滚的画面,想象力丰富真不是件好事!
她想死…
“这不是你第一次影响我保镖的工作。”凌泰容颜静冷“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公私不分。”
“都下班了还这么一本正经。你也可以一起去啊,反正静优也好久没见你这个叔叔了。”
“静优?”他似笑非笑的眯起眼“我见她的次数似乎真的不多。”
“别麻烦了,凌总的伤还没有好。这样吧,我先送他回家,之后再过来,反正来回一趟而已,不会耽误多少时间。”要真让这两个男人一整个晚上都待一起,她会更累…
话说,她只感觉肩膀上的手指收的更紧了,仿佛要深深的陷进去。俊美至极的脸孔带着惑人的笑,不知怎么,她总觉得这种笑容并未到达眼底。
片刻,他的手赫然松了。看着她的瞳似乎有些凉“危危,你可真是个好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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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凌洛安所说的会所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正值下班,路上比她想像中的更堵。
开着凌泰的宾利,她又不敢超车,只能一路爬,凌洛安倒也没打电话催她。
会所包厢里,晚餐尚未开始,一侧的沙发上,黑发黑眸的柔美女孩乖巧的靠在凌洛安身边,就像一只听话的宠物狗。随着凌洛安说话,不时笑几下,或者娇嗔着捶打他。
听见她进门的声音,凌静优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看了过来,几秒钟的凝视,随后柔柔一笑。
那时危瞳正下厚实的羽绒服,里面穿着很贴身的单薄卫衣,她长年练武,身体素质好,冬天基本就是里一件外一件。
小小的卫衣将她圆润的线和浑圆的纤勾勒的分外动人,她取下盘发的发圈,柔软的茶卷发轻盈披下。
她一边走向沙发,一边笑着说抱歉,明婉的水晶灯光映着她熠熠生辉的脸孔,凌洛安的目光赫然就被吸引过去,仿佛被什么东西黏着住了,转移不开。
她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感觉惊的女人,起初会觉得太凶悍,完全不像女人。了解之后却发现可爱而且单纯,与他身边那些心思慎密矜持的女人完全不同。
还有她的笑容,古人曾说笑谈间灰飞烟灭,他觉得就应该是这种感觉。她根本无需开口,只要静静看着谁那么弯眉一笑,恐怕这世界上没有几个正常的男人能拒绝的了。
一夜情…心头又浮上这几个字,臆间涌起的不快超出他的想像。
这个女人的发身体,曾被那个人抚摸过亲吻过;连他都没碰触过的私/密,被那个人身体的一部分贯/穿过。那一刻,她在他身下是怎么样的呻/,表情是/愉还是痛苦?
想起今天在电梯里那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怒意再度在他身体里翻滚,或许他不该继续在这个局里和她纠下去!
她,还有那个人,随便他们干什么他都不再理会,也许这样才是正确的!
凌静优的笑容在发觉到凌洛安的情绪变化时慢慢淡下,她轻轻推了推他,一个“哥”字还没叫出口,他就赫然站了起来。
危瞳看着几步跨到自己面前的人,堪堪收住脚步,这才避免相撞。
然而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被他拥进了怀里。手臂的力度很紧,拥抱来的突然,她整个脸都被埋在他肩窝里,差点被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