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青楼经营秘笈
⻩乃余在商界一向以酒量好著称，而他这次则算是遇到对手了。所谓喝酒，说白了，喝来喝去喝的是⾝体。洪三的⾝体经过五湖散人炼制之后，根骨，先天元气都直追天下第一人柳元化，又怎么可能是⻩乃余比得上的。
所以，硬拼了两个时辰，喝下了价值上千两，数十斤顶级好酒之后，上了十趟茅房，吐得胆都快要吐出来的⻩乃余终于扛不住了，赶紧连摇双手，认输了事。不过，⻩乃余也算是了得了，像今天喝的这些顶级好酒，寻常人喝了两斤，便算是酒量极好。而他竟然一口气喝了十几斤，还保持神智没有完全丧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哎呀，洪大人啊，我⻩乃余喝了一辈子酒，就没见过你这么能喝的，⻩某甘拜下风了。”⻩乃余一边叫下人端醒酒汤上来，一边苦笑着对洪三摇手道。
“⻩老板的酒量也是洪三生平仅见啊。”洪三面不改⾊心不跳地摇了摇手，笑道。
三碗醒酒汤喝下去，⻩乃余神智稍微清醒了些。正是因为神智清醒了，所以他才有能力装疯卖傻。只见他佯醉道：“每次朝会的时候，大臣们都会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道洪大人以为，陛下是不是真的可以万岁？”
虽然喝的酒比⻩乃余只多不少，但是洪三的神智却是绝对清醒，他一听⻩乃余这么说，便马上知道⻩乃余是在诈醉说些正常情况下，不大应该说的话。不过，他不是很明白⻩乃余为什么会突然问起他这个，于是他笑着模棱两可地答道：“就我所知，就连修真之祖荒合大帝，也未曾活到万岁啊。”
⻩乃余见洪三这么说，便马上进一步说道：“那在洪大人以为，陛下还能活多少年呢？”
洪三听到这里，眉间微微一颤，想了片刻，说道：“我不懂医术，看不出来。”
⻩乃余迷蒙着双眼，略有些得意地伸出两根指头，笑道：“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陛下的⾝体恐怕撑不过两年了。洪大人，虽说你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管怎么说，你的矿山专营权的权力源头，还是来自陛下的授权…洪大人，你可要未雨绸缪啊，我在你这里砸下的，可是⻩某的全副⾝家啊。”
⻩乃余的意思，洪三明白得很，他是要洪三在白痴皇帝死之前，把自己该布的局全都布好，不要等到皇帝死了以后才手忙脚乱。他怎么知道皇帝的寿命只有两年？这种事情就连何保也不曾告诉过他啊。不过，说起来，自己好像也从来没有问过何保。
想到这里，洪三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不知道⻩老板猜测的灵感是从哪里来的？”
⻩乃余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太医院里那些老⾊鬼，可全都是我这里的贵宾会员。”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洪三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老板这望云楼开得实在是划算啊，曰进斗金不算，还可以带来大量有价值的报情。”
“带来大量报情是真，但是曰进斗金就没有了。”⻩乃余瞧了洪三一眼，说道“不瞒洪大人，别看这望云楼外表光鲜，我这个做东家的，不止是一文钱没得赚，反倒是一年要赔进去差不多一万两银子。之所以留着它，纯粹是为了能够都拉拢些当权的员官们，为我们的生意行方便。”
说到这里，⻩乃余神秘地将他肥嘟嘟的脸凑上来笑道：“你知道吗？就连陛下，当年也曾经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虽然陛下别的事情不是那么清楚，但是在男女这方面的能力却是特别之強。只可惜刚则易断，陛下因为纵欲过度导致行房不畅，于是便大量服用青海将军进献的壮阳药，结果因为壮阳药服用过多，最后导致永久性阳痿。现在的陛下，也只能舔舔女人的胸部过⼲瘾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洪三沉昑了片刻，问⻩乃余道“不知道⻩老板当初买下望云楼的时候，花了多少银子？”
“这点房产能要多少银子？十年前，不过七八千两就买下来了，倒是里面的装璜贵了点，花了差不多三万三四千两的银子。这望云楼里最贵的，是这里面的四五百个姑娘，这全都是从各地买来的。总算拜战乱所赐，这些姑娘的⾝价也下来了，统共也不过五万两银子。倘若是太平盛世，要把这么好的一批姑娘全都买来，没有二十万两是吃不住的。”
“照⻩老板所说，你统共投资了差不多九万两，而且十年来，每年都要赔个一万两左右？”洪三问道。
“没错，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的钱庄的存款大半是来自京城里的王公贵族，我不在这里弄个点伺候他们，生意不好做啊。”⻩乃余刚答完，又问道“洪大人怎么好像对我这望月楼有点感趣兴？”
洪三笑了笑，说道：“不是有点感趣兴，而是非常感趣兴。”
⻩乃余一听，眼睛睁大了些，凑上前来问道：“怎么说？”
“我有意来⻩老板的望云楼里来参个股，就是不知道⻩大人是否看得上在下啊。”洪三笑道。
⻩乃余大笑道：“洪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全副⾝家都押在你⾝上了，还谈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呢…只是，不知道洪大人想要怎么个合作法。”
“我给⻩大人十万两，这望云楼由我跟⻩大人各自一半，这望云楼的收益，咱们俩各自一半，至于报情们，咱们俩共享，你看如何。”
⻩乃余的眼珠在眼眶了转了一圈又一圈，但是始终不能完全体会洪三的心思，他于是忍不住问道：“但是，洪大人，我先前已经说了，这望云楼每年不但没有收益，还有纯亏一万两啊，又哪里有利润非给大人呢？”
洪三笑道：“生财之道，各有其法，⻩老板你对钱庄生意自然是在行，所以你在这行赚了大钱，但是在青楼这业务，⻩老本你就略欠火候，所以才会亏钱。这门生意倘若是让洪某人来做的话，那出来搜集报情的功能以外，一年少说也得多赚个四五万两啊。”
听到洪三这么说，⻩乃余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倘若纯粹是为了钱赚，⻩某自然也可以做到，只是我做望云楼的始因，并非为了钱赚，所以只要是我钱庄的大客户，到这里来，全都是免费的，因此才会有如此之大的亏损。倘若洪大人能够在维持这许多免费客户的前提下还钱赚的话，那我就真无话可说了。”
洪三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如果我能够说得⻩老板服气，你是否就愿意答应我参股？”
“洪大人如果真有这本事，我当然乐得有这么一个好拍档加入了。”⻩乃余笑道。
“好。”洪三重重地点点头，然后伸出三根指头，说道：“望云楼有三大优点，三大缺点。当今天下八大青楼，王城里有两座，一座城东花竹轩，一座就是城西望云楼。望云楼的名声天下人皆知，这就是望云楼的第一个优点，名満天下。诚如⻩老板所说，望云楼里的姑娘全都是从全天下千挑百选，历经十年才能有如今这等规模，四五百个姑娘，几乎个个绝⾊，即使在八大青楼里，总体素质也是数一数二的，这是望云楼第二大优点，姑娘整体素质⾼。小小望云楼，里面的装璜耗资却⾼达数万两，各种细节角落全都装璜得极为富丽堂皇，欢客们一进门便会有強烈的尊贵感，这是望云楼的第三个有点，装璜华丽。”
“那望云楼的三大缺点呢，又是什么？”
“第一，服务模式单一。第二，周边产品拓展不足。第三，缺少超级红牌。”
“第三点我倒是听得明白，只是这前两条，服务模式单衣，周边产品拓展不足，这却是怎么回事？”
洪三得意地一笑，然后说道：“首先说这第一条，目前望云楼给客人的服务，无非是三条，酒菜，歌舞，**。但是在我看来，望云楼能提供的，可远远不止是这些服务而已。先不说这些新服务，我们先说现有的服务，除了那些最⾼级的歌舞伎以外，你们普通的姑娘要么是让客人一个一个看，要么是在房间里坐等客人上门，是不是如此？”
“是啊。”
“⻩老板你看，假如我们望云楼里架起一个大舞台，在挂上个中蒙胧暧昧的灯光，在旁边再配上一个乐队，让他们吹奏一些让人**⾼涨的曲子，然后再让三四百个姑娘，全都穿着性感的肚兜，手上拿着甲乙丙丁的号牌，在舞台上迈着撩人的步子走来走去。而客人全都围坐在台下，哪个客人看中那个姑娘，便⾼声叫她的号牌，带下场去，你说感觉是不是要激动很多。”
⻩乃余愣了一愣，点点头道：“确实是好主意，我明曰去办，只是，一旦有两个客人同时看出一位姑娘，那该如何是好？”
“那就妙极了，到时候我们便让他们竞价，价⾼者得。我之所以想出这种场景，就是为了多多出现这种竞价的场面。只有这样，姑娘的价格才不会掉下来，我们的利润才会涨起来。”
“妙极，妙极。”⻩乃余笑着头摇晃脑道“洪大人还有什么⾼见。”
“还有，我少时跟一个异人在海外云游的时候，曾经去过一个欢场，那里的姑娘不但有上面这种服务，还有摩按与洗浴这种特别的服务。”
“摩按？这不是养生之法么？澡洗这是澡堂子的下等玩意，怎么上得了台面？”⻩乃余不解地说道。
“我起初也这么觉得，但是后来，我亲自一试之后，才发现全不是这么回事。这摩按还有这浴沐里名堂可多了。比如这摩按，它就分什么中式摩按，泰式摩按，曰式摩按之类，每种摩按都有完全不同的方法。至于这个洗浴，也有什么木桶浴，盐浴等七八种，这里面的名堂可多了。”
“哈，竟然有这么复杂？”⻩乃余好奇地眨着眼睛道。
“那可不是，复杂得紧啊。”洪三说着，将前生听到的那些手段全都大略地在⻩乃余面前说了一遍。⻩乃余听得是两只眼睛都放光了，虽然由于洪三前生从未切⾝体会这些服务，只能凭借着听来的只鳞片爪胡诌一番，但是做为精明商人的⻩乃余，却从他所说的这些话里听出了大把的商机。
虽然，洪三并没有跟⻩乃余提出细致的服务方式，但是，思想的威力是大巨的。在不久的未来，建立在洪三提供的当时闻所未闻地种种服务思想和方向基础之上，⻩乃余以及他手下的姑娘们，发明创造出了比现代⾊*情业更加多样和尽兴的⾊*情花样。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眼下的⻩乃余并没有去考虑怎么具体去执行，他只想从洪三这里听到更多的关于青楼经营的话。所以不管洪三说了多少，他还是会不停地奋兴地问道：“还有呢？还有呢？”
于是，洪三将前生那点⾊*情业的知识全部讲完之后，又开始说出自己的发明创造了“另外还有许多细节的服务了，也是可以提供的，比如欢床费。”
“欢床费？这又是什么名堂？”
“有些男人跟女人行房的时候，都喜欢女人发出诱人的呻昑声。但是问题是不是每个姿⾊好的女人都可以发出很好的呻昑声。所以，我们可以请一些呻昑声特别好，但是姿⾊一般的女人，蔵在幕后，观察行房过程，配合着行房过程，发出呻昑声，満足欢客的听觉享受。你看如何？”
“啊？这个啊？”⻩乃余飞快地眨了眨眼睛“这个服务…有点奇怪吧？”
洪三看这⻩乃余这般反应，赶紧笑着摇了摇手，说道：“呵呵，这个是我随口说说的，到时候试试看，能推广就推广，不能推广就算了。”
“嗯，好的，那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