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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游蜂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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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峰顶,一棵松树下,一个绿⾐女孩正在风舞剑,剑起风生,⾝形婀娜。

  她就一直那样不停的舞着,好象从来没有停止过。一天早远远的超过了三百次,依然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而且随着时间的流失,这不安越来越強烈了。不安化成了一条黑⾊的恶龙的灵息住了她的⾝体,她需要不停的舞剑,才能劈开这条恶龙看到太的光明。

  光明有时候是那样的可爱!只是拥有的人从来不觉的。

  “呱呱呱”一声悉的叫声传来,一只丑陋的大鸟落在了她的面前。她看着那只丑陋的大鸟,手中的短剑突然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李文英正在月冲宮里督促着十二名女弟子努力的练习着九宮连环剑。李文英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自己的师⽗回来,经常一边指挥着师妹们练着剑,一边向宮门口瞅一眼,盼望着自己的师⽗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宮门口。

  可是,几个月过去了,她依然没有回来,也没有一点点的信息。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师妹们练好剑法,不让师⽗她老人家失望,而且要练的比师⽗在家的时候还要好,因此李文英督练极严。

  “一、二、三…”李文英正在⾼声喊着招式,一支短剑突然在⾝旁的柱子上,一个绿⾊的⾝影自宮墙上一闪而逝。

  “赵师妹!”李文英刚喊出声,那个⾝影早已不见了。⽟女峰上,一只冰鹫直直的升⼊了云宵,消失不见了。

  “赵师妹的轻功是越来越⾼了!只是有点太古怪了!”李文英这样想着,从柱子上拨下了那只短剑。短剑上揷着一块绸布。李文英拿下绸布,只扫了一眼,立即呆住了。

  “师⽗在点苍山全军覆没,我去救师⽗!”

  既无题头,又无落款。

  点苍山上,武当派的女弟子一个一个被单独叫进云烟阁里问话。梅霖早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外面冷啊,还不如上屋里去暖和一下。至于那些鬼问什么话,梅霖是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知道什么说什么,他们能从自己嘴里问出什么来?

  梅霖是大大的有意见,为什么把自己排到最后?如果先问自己,自己不就可以先进屋去暖和着了吗?

  左肩连竹洞伤带折断伤,早⿇木了,就如不是自己的一样,只有右手还好用,只好不断的用右手哈着气,来取取暖。

  终于叫到梅霖了,梅霖正准备大步向里冲去。幸好及时想起来自己是中了**的,应该糊一点,连忙刹住了前倾的⾝形。

  一只冰冷的大手给梅霖头上带上一块黑布,把他拉了进去,然后把黑布摘掉了。

  “火老大,这个小孩就不用问了吧?我看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的?”一句话三变音,是那个不男不女的绿脸。

  “嘿嘿,问就问呗,反正又费不了多少劲。唉,那些女弟子什么也不知道,一块一块的大木头,当鬼奴都不够格啊!”⽩脸先耝后细,最后尖的刺耳。

  “你叫什么?”声音略耝。

  “梅霖!”

  “师⽗是谁?”声音略耝。

  “静仪!”

  “喂!火老大,时间不早了,问点重要的,不用按部就班了!”声音飘忽,让人捉摸不定。

  “你们武当为什么要不远万里前来点苍山?”

  “点苍山闹鬼,我们是来捉鬼的!”

  “哈哈哈…嘿嘿嘿!”红⽩绿青四脸大笑。

  “捉鬼?你们就不怕被鬼抓?”⽩脸都要凑到梅霖脸上了。

  “不⼊鬼⽳,焉得鬼子?”

  “说的不错啊!来,看看你捉了我,还是我捉了你。坐下!”那个青脸也跳了过来。

  梅霖“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向前爬!”

  梅霖果真在地上爬了起来。

  “打自己耳光!”

  “啪!”梅霖给自己来了一下,惹的那四鬼又哈哈嘿嘿的笑了半天。

  “算了,算了,放了你的小鬼奴吧,还是正事要紧!”声音略耝“你听没听说过一本书?”

  “艮天诀?”梅霖冲口而出,忘了装糊了,幸好那四人也是大吃一惊,没有听出来。

  “你知道在哪?”四张嘴同时问了出来,四张脸同时凑在了梅霖脸上。

  “当然知道,九仙山嘛!凌大哥去过的!”一句话出口,梅霖才反应过来,怎么把大实话都给说出去了。

  “噢,五龙观的弟子凌云!他去⼲什么?”看来四人也从那些女弟子口里得了不少‮报情‬,武当派来的人,他们是都了解了。

  “找书啊!”“找到没?”四人紧张的问道。

  梅霖怔了半天,只把四人急的头上冒汗,终于冒出了三个字:“我饿了!”

  “快,快,快拿饭来!”⽩脸⾼声喊道。青脸急忙向外走去,要去拿东西来喂梅霖,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来。

  “快去啊!”红脸怒道。

  “火老大,鬼奴不应该知道饿啊?”一句话提醒了另外三人。

  红脸一把把梅霖提了起来:“你是什么人?说!你敢耍我们‘火影毒’四兄弟,我要把你投⼊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要让你尝尝万毒穿心的滋味!”

  “我要让你变成蜡像,点你的天灯!”

  三人说完之后,等了半天,老四竟然没接话,不噤齐声怒道:“老四,该你了!你怎么修理他?”

  “三位大哥,我想拿他搞研究。研究一下,为什么我的**在他⾝上竟然不起作用?”

  “好吧,你赢了!拿活人做实验,真有你的,老四!咱们就先到青瓦观,把那个什么姓凌的捉了来。再到九仙山去取天书,到时候鬼王一⾼兴,教给咱们兄弟灵魂转世,咱们就可以长生不死了!哈哈,嘿嘿!”

  四人一齐仰天长啸,直如万鬼齐哭一般。

  一只冰鹫向点苍山顶落去,尚在半空,一个绿⾊的⾝影便迫不及待的飞⾝飘下。

  ⽩雪皑皑,空空旷旷,山顶之上竟然空无一物,连个脚印都没有。

  绿⾊⾝影快速的绕山顶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一点可疑的地方,不噤对那冰鹫怒道:“你说霖弟和师⽗在这里被捉的,人呢?”

  那冰鹫大睁着两眼,呼扇着两只大翅膀,卷起大片大片的风雪,四处瞅着,却哪里有人的影子?连鬼影子、狗影子、猫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他们…他们或许走了吧?”那冰鹫结结巴巴的说道“主人,我真为你痛苦流涕啊!”说着,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月华静静的立在山顶之上,四周一片苍茫,眼角那亘古不变的忧伤更深了一层。山风吹起淡绿⾊的⾐裙,恍如九天仙子,一络长发漫过了眼角眉梢,在风中优美的舞着。

  “你仔细想想,你们都去过哪些地方?碰到过哪些人?”冰冷的话语从冰冷的嘴里说出来,就如吹过的一络冰风。

  “猴子!”冰鹫瞪大了双眼。在冰鹫的脑海中印象最深的就是那能够不断变化的猴子。

  一个破旧的“赌”字门帘,比以前更加脏了,多了好几个乌黑的大手印,腥臭味更胜于从前。

  赵月华皱了皱鼻子,问道:“你说的就是这?”

  冰鹫急忙不停的点着头:“没错,没错,这里有一个鬼,主人还打跑了那些猴子,赔了人家一颗夜明珠呢!”

  赵月华不再说什么,揭开门帘,一低头钻了进去。里面那乌七八糟的声音立即如一桶脏⽔一样涌进耳朵里来。

  这里的人早已深深的陷进了赌局之中,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眼前只有这三尺宽的破旧的赌台。

  只有那些已经输的一无所有,再也上不了台子的人,才抱着酒坛四处游着。

  一个四十岁的糟糠男子,満⾝黑⽑,突然看到门口立着的赵月华,立即惊为天人,抱着一个大酒坛摇摇晃晃的游了过去,咧开大嘴,露出⻩⻩的大牙,笑道:“小妞,长的好靓啊!想不想陪大爷玩玩?大爷有的是钱!今天手气背,输光了!明天你想要什么,大爷我给你买什么!”

  说着,一只脏乎乎的黑手向着赵月华的嫰脸伸去。手还没伸到赵月华脸上,便“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打起了呼噜。

  赵月华静静的立了一会儿,⾝形突然发动,左一转,右一扭,⾝形闪动之间,已经到了东南角的楼梯旁。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连她的⾐角都没有碰到。

  面对那狭长黑暗的楼梯,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举步向下走去。那冰鹫好不容易才挤了过来“呱呱”叫着:“等等我!”跟着冲了下去。

  楼梯的尽头,是两名披着薄纱的绝⾊美女,美妙的⾝材若隐若现。只是当她们的目光落在缓步走下的赵月华⾝上时,那始终人的笑容不噤有点发涩。

  “请出示赌牌!”声音里有了一点不自然,或许那更像是妒意。

  赵月华静静的立在那里,宛如没有听到一般,就像一座忧伤的冰山,好象一直就站在那里的样子。

  “没有是吧?这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股酸味。

  “如何才能进去?”冰山上吹过一络冰风。

  一个⾼挑的美女指了指上面的匾牌:“这里是赌王一窟,当然要赌王才行!”

  “别的呢?”

  “别的当然是硬闯了!不过,硬闯进来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

  赵月华轻轻抬起脚,慢慢的向前踏了下去,一步、两步、三步…突然⾝子如飞鸿一瞥,已经到了楼梯口。

  刚才楼梯尽头‮道甬‬顶上,三道暗门无声的滑了回去,那里面是整排整排的刀闸。地面上的三块暗板,也悄无声息的闭合了,那里面是能直烧到顶部的蓝⾊冰焰。

  一块破旧的木台子,缺了一角,少了一腿,围的人却是最多,那里正在赌大小。这种赌法最简单,赌资可大可小,赌起来也最痛快,只要把银子往大小上一放,只等着收钱或是钱就好了,不用费什么脑子。

  赌徒们往往最想赢钱,却不愿意费脑子!⿇烦!

  赵月华静静的坐在木台子上方的一横粱上,静静的看着那些嘶喊着、吵闹着的输红了眼的赌徒,不噤略略皱了皱眉头。这横梁可以说是这间赌铺中最最⼲净的地方了,上面除了两寸多厚的尘土,没有一点人为制造的垃圾,而尘土是这个店里最⼲净的东西。

  下面台子上,庄家面前的银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运气明显不在这一边。可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充分的发扬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不怕死的大无畏⾰命精神,在继续不断的增加着那银山的⾼度。口里却⾼喊着要赢回来的口号。

  不知哪位古人曾说过,赌徒全是傻子,无论赢钱的输钱的都一样!

  在冰鹫的眼里,他们全都是疯子。

  那冰鹫看着下面那些面红耳⾚,烈争吵,大声⾼叫的人们,不噤惊恐的张大了双眼。就如一个人类看到了一群正在搏斗的野狼,恐怖啊!恐怖!

  一枚铜钱自天而降,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小”的中心。矮胖的庄家拿在手里一看,大骂一声:“这是谁的破钱?”随手扔在了一边。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赌徒,好心的拿起那枚铜钱,放了回去,喃喃道:“不是说谁下注都行吗?赌钱怎么能赶人哪?这钱虽然怪的,可也是一文钱嘛!”

  “一文就一文。快,快,快,别耽搁我赢钱!有多下多,有少下少,买定离手啦!”矮胖的庄家⾼声叫道。

  “下啦,下啦,快下啦!”

  四周挤成一团,无数的银子堆积在台子上,那一枚像太极图案的铜钱,转眼就被埋在了里面。

  “开啦!一、二、三,小!”

  破口大骂者有之,捶头顿⾜者有之,喜形于⾊者有之,以头撞墙者有之。

  那枚奇怪的铜钱毫不起眼的在银子中间,翻滚着,一枚变成了两文,两文变成了四文,四文变成了八文…一两变成了二两,二两变成了八两…最后变成了耀眼的一大堆⻩灿灿的⻩金。

  赵月华就那样静静的立在一个又一个的台子旁,这喧哗仿佛离她很远,很远…

  那些吵闹从未经过她的心里,越来越多的珠宝⻩金,并没使她眼睛里的忧伤有一丝丝的减少。

  越来越多的人加⼊了喝酒的行列,越来越多的桌子空了出来,而那些桌子上的财宝大多到了赵月华的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赌窟里无⽇月,月华依然是那样静静的立着,仿佛从来没有动过一样,一股灵息自她脚下升起,在她⾝周不断的旋绕,这灵息里面包含着赌窟里的一切信息。

  “漂亮的小妹妹,可否与在下赌一局?”一个富含磁的男声在月华耳边响起,让人听着是那样的舒服。

  月华略微侧了侧头,眼前是一张充満光的脸,脸上洁净潇洒,看起来十分年轻,只是眼角的几条皱纹显示着他的‮实真‬年龄。

  “赌王一窟”里的富丽堂皇并没有使月华有一点点的变⾊,对月华来说,这里的金⻩与上面的破旧都是一样的肮脏,甚至金钱的铜臭比上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张汉⽩⽟的台子,月华静静的站在了一端,冷冷的看着对面舒舒服服陷进椅子中去的那个光男人。

  那个男人再一次的上下打量着月华,在金光辉映之下,月华静静的站着,就如一位美丽的公主,⾝体淡淡的散发着一种人的忧郁的灵息。

  那个男人再一次光的笑了,只是笑里多了一丝神秘,像只狐狸,然后就说出了他的第一句名言:“做人就要像女人的**一样,位置越⾼,就应当越柔软!”

  他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月华,只见月华依然是那样静静的站着,面无表情,于是他觉的这个女孩子越来越有意思了,便接着说道:“小妹妹,我看你还没有学会如何享受生活!就让我来教你好了!我们来赌一局,不过我对金钱没什么‮趣兴‬。这样吧,你刚才赢了大约有十万,我们除了赌这十万之外,再加上两个人!”

  他停了一下,光的笑笑,结果没等来对方的发问,只得自己继续说道:“那就是你和我!谁输了,除了输掉十万两银子之外,还要服从对方所有的要求!你看如何?”

  他又停了一下,看到对方没有表示,急忙说道:“沉默就代表同意。你同意了?好!我们来比摇骰盅,这里有五粒⾊子,谁的点数最少,谁就赢了!这位美丽的‮姐小‬是我们的公证人!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两个精致的骰盅放在了两人面前,那人手一伸:“小妹妹,先请!”

  等了一会儿,看到月华没有一点反应,只得光的一笑,把手缩了回去,说道:“既然小妹妹让我做个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手掌一拍台子,骰盅自动的飞了起来。一把抓在手里,贴着台面一掠,台面上的五粒⾊子已经不见了,只听到骰盅里面清脆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那人一边摇着一边看着月华,灿烂的笑着,就像是狐狸看到了葡萄。

  碰撞之声越来越密,最后响成了一条线。那人不断变换着花样,骰盅由左手到了右手,沿着手臂上下飞来飞去,围着⾝子转了好几个圈,再回到手中。

  一个骰盅在他手里被当成了一件武器,使的令人眼花缭,他脸上笑容越来越是畅,就像是已经吃到了葡萄。

  突然,他大喝一声,把骰盅重重的砸在了台面上。

  长发一甩,手一伸:“请!”动作那个潇洒,神态那个酷啊!就不用提了。

  月华眼睛看着前方,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慢慢的拿起面前那个骰盅,然后翻过来,把五粒⾊子放了进去,手腕轻轻晃动着,就像是在摇着一个铃铛。突然,手一甩,骰盅快速绕体一周,又回到了手中,便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小妹妹,你输了!你是我的了!哈哈哈哈!”那男子恶狠狠的说道,猛的揭开了自己的骰盅,只见里面赫然只有一粒⾊子,是个红红的一点。其余的已经变成了晶莹的粉末。

  平时光的笑却变成了得意的大笑,两只眼睛也变得⾊的。

  笑声突然哑了下去,那男子惊异的看着自己口露出的一截剑尖,脸上露出了难以相信的表情。

  眼睛逐渐模糊了,却看到对面一只⽩生生的小手,慢慢的揭开了骰盅,那里面赫然只有半粒⾊子,是个半点。

  他的嘴猛的张大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缕⾎丝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台子下面,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了,一个圆筒自他右手里滚落下来,那是江湖上为正道人士所不聇的“蕾粉”

  旁边那个绝⾊美女一直带着人的笑容看着这一切,就如司空见惯一般。看到那个人死了,自己不得不出面了,才优雅的对月华说道:“这位‮姐小‬,我想你还不知道你杀的这个人是谁?请让我帮你介绍一下!”

  “他绰号游蜂,真名从未有人知道。他的职业呢?就是走门串户,专门为了那些良家闺秀或是公主‮姐小‬,当然顺便也捎点金银首饰。他是这十年来六扇门三号通辑令通辑的人物,赏金是十万两⽩银。你杀了他,那十万两⽩银就是你的了,还有他寄存在鄙处的价值一百万两的珠宝首饰,按本店规定也为你所有,包括他的这个赌牌。以后,你持着这个赌牌可以任意到此休息,一切⾐食住行全由本店负责,当然赌资除外。”

  说完,她拿起游蜂⾝上的赌牌,递了过来。铜牌上是三个骰子模样的人头,成品字排列,组成数字为“三、三、三”

  月华连看也没看那铜牌一眼,只是冷冷说道:“我要找人!”

  “找人?你赌遍第一层,就是为了下来找人?你还不如在上面等着呢,反正人总是要出去的!对不起,‮姐小‬,是我多嘴了。请问你要找谁?”

  “赛华佗!”

  “谁?谁要找我?”一个声音如雷一般传了过来,接着一个人大步走了过来,看到那只冰鹫不噤一怔,再看到冰鹫旁边的月华,更是瞪大了双眼。

  那冰鹫看到他倒极为亲切“呱呱”叫着了上去。

  赛华佗拍了拍它的头,问道:“梅霖呢?什么时候你又换了个漂亮的主人?你这么做可不对,喜新厌旧可是太不讲义气了!”

  赛华佗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游蜂,不噤上去重重的踢了一脚:“你的,你整天他妈的讲做人要像女人的**一样,⼲时要硬。你啊!怎么不了?还吹什么你有两大名言,这次名不起来了吧?老子早告诉过你,财宝可以偷,女人不行!你不信,你非跟老子对着⼲,说什么偷万两⻩金不如偷一个美女!我说你非死在女人手里不可,你偏不信,这次怎么样?小妹妹,你杀的好。老子早看着他不顺眼,早就想把他宰了。在这里我先谢谢你了!”

  说着,赛华佗冲着月华一抱拳。

  “我霖弟呢?”月华冷冷的问道,就如一块冰盖在了赛华佗脸上。

  “你是说梅霖啊?我怎么知道?他说要去点苍山,我赛华佗有要紧事要办,可不能陪他去。这时候,他应该到了吧!”赛华佗转⾝要走,却听⾝后说道:“我刚从点苍山来,她们已经全被抓了!”

  “哈哈哈,被抓?你开玩笑吧?她们那个什么梁师⽗那么厉害,我赛华佗在她手底下都走不了一招!她们会被抓?鬼才信你!”赛华佗回过⾝来,大声笑道,却看到月华脸上那冷冰冰的神⾊,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噤笑声嘎然而止。

  “你是说真的?”赛华佗低下⾝子,看了看她的眼睛,这才发现她眼睛里的忧伤。

  “梅兄弟有恩于我,既然他有难,我赛华佗岂能坐视不理,跟我来!”

  说完,赛华佗大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出两三步后,却尴尬的停下了,挠挠头说道:“他的,我忘了,我还欠了这店里二万两银子的利息没还上。我今天来是想让那贪心的黑老板再宽限几天的!个熊,老子不住店,利息却照算,哪有这样的黑店?”

  那个绝⾊美女听到赛华佗这样说她们的老板,当即反驳道:“赛华佗,有本事你不在这里住,在这里住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你再敢这样说我们老板?等我们老板回来,小心你这条小命!”

  “好了,算了!黑就黑点吧!你们老板出去了?那也好,明天我再来还银子!小姑娘,我们去你房间好了!”

  赛华佗说着,就要向游蜂房间走去,却听月华冷冷的对那美女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银子,我不要。就算他付给你们的利息了!”

  赛华佗一听这话,瞪大了两只牛眼,急忙说道:“别,别,别,你不要,我要!一百多万两银子⽩给的都不要,你是不是脑子进⽔了?”

  赛华佗正要去拿游蜂⾝上的珠宝,旁边那个绝⾊美女乐呵呵的笑道:“赛华佗,你已经晚了,刚才这位小妹妹已经把这些珠宝全部替你顶帐了!我会给老板说的,你已经不欠本店的钱了!”

  “什么?一百二三十万顶我那二万?你们这是什么店哪?你会不会算帐?”

  “哟,听说赛华佗总称自己为侠盗,周济过穷人无数,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被别人救济了?”

  “哈哈,这句话说的不错。我赛华佗岂能让别人救济,坏了师⽗的名声?好,这一百二十万两就捐给你们了!我可以去房间了吧?”

  赛华佗大步就要向自己那边走去,却被那美女拦住了:“还不行!”

  “还不行?”赛华佗气的几乎跳了起来,大声吼道。

  那美女不慌不忙的说道:“要开你的房间必须经过我们老板的允许。我们做下人的是做不了主的。你得等我们老板回来才行!”

  “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赛华佗几乎在咆哮了。

  “少则一天,多则一年!”

  “放庇,纯粹是放庇!”赛华佗抢起拳头来想打人。过了许久,终于又放了下去。

  扔下一句:“师⽗不让我打女人!我们先找梅霖!”便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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