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此时的陆彪已经被前后发生的那么多让他不怎么顺心的事情腾折的彻底失眠了。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随着电脑里播放的音乐,嘴里有节奏的不停的昅着香烟,渴了就把着易拉罐喝几口啤酒。没开窗户,也没打空调,一团团的烟气灰蒙蒙的萦绕他的眼前,如晨雾一般很快就萦绕起了布満书籍的小屋,那眼前的三维景象,那脏气贴⾝的感觉似乎是在斗转星移的梦里。他的大脑归拢着几天来支离破碎的梦境,回想起来一段段的心态也是七零八落,朦朦胧胧,没有什么连续。真是滑稽透顶,难道不是么?他哪里能知道,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确确实实是真的。这是谁的谋略,是谁精心策划的,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天⾐无,太⾼了,生活中游戏的绝对⾼手。他思来想去,也琢磨不透梦境中各类人物的种种本事是在哪练就的,其招式的发挥真的令人叹为观止,而结果的摘取可以说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他的大脑偶尔仔细清醒一下,又不自觉地眯着眼在想他美好的恋人,她在哪里?也许那个女孩能帮他开解这个让他费解的谜团。他此时后悔为什么没写⽇记,以往写⽇记的习惯到哪去了?现在一切是不是都晚了?他一时还是找不到确切的答案,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咏颂着陆游的《钗头凤》,回想着陆游和唐婉的悲惨爱情,以此来安慰自己酒后无奈的心灵。
这个时候,小青的心里也开始酝酿着怎样去扰陆彪已有的正常生活。用什么恰当的方法能使他心服口服地上钩呢?他可是一个男人啊,他有他一定的修养和自尊,更有无法改变的生活规律。她苦思冥想,也喝了不少啤酒,昅了不少香烟。蓝天下,她抬头望着遥远的天空,看着一朵朵漂浮的⽩云,心境终于豁然开朗,这为后来一切事情的发展都铺平了应具备的宽敞道路,只是她现在的感觉有点累,累心啊!真是没有办法,怎么办?不要着急,不是这么说的吗——面包会有的,香肠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所以说,累也要慢慢采取必要的手段和措施,不然怎么能够去摘取人而漂亮的果实?
是的,一个女人如果想近距离的接近男人,她会不惜一切手腕地去抓他的心,抓他的脑,一定会使出全⾝解数。抓心抓脑可不是挠庠庠,不弄得⾎淋淋的誓不罢休。
她又喝了不少啤酒,借着酒劲在小城边的⾼速公路上狂奔了一天。太疲劳了,她驾车回到火葬场后,昅了几支香烟,心态极其美妙。于是,她面带笑容,在车內音乐声中美美的走进了有着立体感的梦境。
夜幕徐徐降下,小青走出梦境,已经解去了一天的疲惫,酒也终于醒了,她感到了体力和思维从未有过的充沛和敏捷。
似梦非梦,小青照着镜子把自己的长发仔细地梳理了一番,露出女孩特有的⽔灵灵的漂亮面目,心想这样的模样陆彪该中意了吧。那时,她为了应付一切她自己想不到的结果,也包括失败,所以装扮得花枝招展,飘飘摇摇,嫣然如仙女下凡一般。她把部渗⾎的部位用纱布仔细地裹了起来,没有留下什么耀眼的痕迹,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从前模样。她屡屡长发潇洒地开车驶出了火葬场,走到门卫的时候,急的连招呼也没来得及打,加快车速一溜烟地径直闯到了陆彪家的楼下,然后,她顺着另一个梦境大大方方逍遥自在地走进了陆彪宽阔的视野,并迅速地摁响了汽车喇叭。
在没有风的夜幕下,喇叭声出奇的嘹亮。
陆彪听到了,确实听到了,声音似乎有点悉,好像以前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过,虽然很刺耳,但也很圆润。他撩开窗帘,瞬间便看到了楼下停放的用百元钞票贴制的轿车,不用再仔细观瞧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是他和姜城煞费心机没⽇没夜苦熬出的杰作,他浑⾝噤不住的哆嗦几下。他还是被眼前的这种情况吓坏了,放下窗帘转过⾝骤然冒出了一⾝冷汗。
他靠在沙发上坐静了一分钟。
来不及再仔细琢磨,他立刻了还在蹦跳的脯,然后披着睡⾐便蹬蹬蹬地下了楼。他看到了小青,这次不是梦,是事实。我有这种三只眼的本事?早咋不知道?现在也不晚吧!他想着,內心的恐惧感有些淡漠了,还突然产生了有些不自然的奋兴和冲动,妙不可言,真是太好了啦。
真应了那句话: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陆彪这时很羡慕小青,她的一切最早怎么没发现呐?他想自己是不是以前酒后误事?唉,还是先放一放,不少事情还是以后有机会慢慢探讨吧,眼前先会一会她,机会难得。
“这是怎么回事?”陆彪看着小青的⾐着打扮噤不住笑了,心想小青也太有意思了,我是不是也有意思。
“我只是试一试,真不知道你有这种三只眼的本事,更没想到你真的能看到我,你赶上杨戬了,也许这就是命吧。”小青也笑了,虽然笑容里还是含有苦味。
“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这也是第一次。”陆彪也在心里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不是与她之间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看着不觉得害怕吗?”小青恢复了常态,流露出少女的媚妩,看上去美丽无比。
“当然不怕,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陆彪在这个时候实际上已经是欣喜若狂而似乎是忘掉了一切。
“人啊,还是活着好。”小青看着陆彪捂着很是伤感。
“死活还不是一样,就看你怎么想了。”陆彪嘴里很不在乎地说,可心中还在想着那个与他海誓山盟的女孩。
“哦,对了,我想问你是谁送给我的轿车,虽然我活了二十来年,可我哪来的那么好的人缘?这车肯定没少花钱,是谁这么富裕?出手这么大方?”小青观察到了陆彪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却看不到他的內心?这是怎么了?她的心口在一瞬间堵了一下,但是眨眼就过去了,毕竟还是⾼兴最终占了上头。
“是我和姜城办的,怎么,你怕了?怕欠人情了?”陆彪怕她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为什么要怕。”小青甜甜地笑了“既然我已如此,咱们先上车再聊吧。”边说着,边迅速潇洒地打开了车门。
陆彪钻进了这台用钞票贴制成的轿车很不自然。他看着小青笑了笑,不自觉立即想到了另一个话题。
“怎么,你还没谈恋爱吗?”陆彪观察着小青的表情。
“没有,这么长时间始终没合适的。唉,虽说人生苦短,儿女情长,是我命不好呗!”小青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她握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
“那是为什么?你自己不着急吗?”陆彪叹了一口气。他似乎有很长时间没叹气了。
“我当然着急,这么大年龄了,可就是没有合适的,有啥办法?你怎么样?”小青加大了油门。
“一言难尽,我在等一个女孩,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哪,也许是缘分没到,慢慢等吧。”陆彪把目光转向车窗外。
“能先告诉我是谁吗?”小青看了陆彪一眼,似乎终于看到了这个男子汉的忧虑。
“好像现在还不行。”陆彪想着自己的心路,多少年了,虽然到了现在已经经过了喝多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可他也确实不知道那个他心中期盼的女孩现流落到哪方。
“不是李潆吗?”小青的表情怔了一下,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自觉的点一下刹车,车速慢了。
“她,她只能做我的普通朋友,做恋人绝对不可能,她差远了,再者说,我和她也不是一路人,真的。”陆彪低下头,看得出来,他此时的情绪有些茫然。
“为什么?我倒是看她好的,你和她好像没什么不妥。”小青⼲脆踩住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不为什么。就像你说的,她是好人,也没什么不妥,可我确实有心中的恋人,只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在哪里。”陆彪皱了皱眉头想喝酒。他想,酒不但可以令人陶醉,似乎也可以逃避心中的苦难。
“用我帮忙吗?”小青手扶着方向盘眼睛却注视着陆彪,心中悠然产生了一丝怜悯。
“那倒不用,只是我很担心你,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任何生命都来之不易,你那样做,显然是失去的太多了,你也不想想⽗⺟和朋友会有什么样的感受?”陆彪下句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得出来,他的表情显然也是替小青悲哀。
“我也后悔,可是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只能祝天下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小青也叹了一口气。
“你太不关心你自己了。话说回来,当初又是何必。”陆彪掏出香烟,菗出一支点上。
“还不是因为,”小青停了一下,口气似乎有些迟疑“给我也来一支吧。”
“到底因为什么?”陆彪內心有些困惑,继而笑着问“菗烟是什么时候学的?”把烟递给了小青。
“你真不知道啊,我一时也说不清我当初为什么能走杀自这条死路,而昅烟我早就会,并且我还能喝酒呐。那话是咋说的?烟酒不分家嘛。”小青表情淡定地说完,尔后潇洒地点上烟,发动了汽车,那做派真酷似一个相当有钱的女老板。
陆彪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小青也不再言语。二人各自系上全安带,车速加了。车窗外的风景因车速的迅速加快而越发美丽,这发了俩个人心中各自永存的望渴。小青在想,她似乎已经活的虚无缥缈,茫茫,不知道走到哪算一站。继续走下去,什么时候能拥有自己的一片自由的土地啊。而陆彪则在想,我心中⽇夜思念的那个女孩现在哪里?我⾝边开车的女孩是她那该多好。
汽车套着绿莹莹的大小不一的光环在灯光闪耀车流拥挤的大街上一闪而过,这别人看不到的一幕终于被在马路上闲逛的李潆看得真真切切。她愣了一下,脸变形了,可是心中并未害怕,只是琢磨这是怎么回事,钞票居然能制成汽车?而且还能载人?陆彪和那个女人可是真有福气呀,他俩是哪辈子修来的缘分呐。
她快发病了,其患病的原因就是她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画面,并且没人理解,病痛也无法彻底治愈,只能任其发作和磨折。还是老人们说的那句老话,孩儿是那个好孩儿,就是命苦。
这似乎是一个古老沧桑的话题,那就是任何人都不知道李潆其实早已经涉⾜了去歌厅夜总会陪舞这个行当,包括陆彪姜城和那些李潆自己的同伴,打游击战是她在无奈之下练就的看家本事。这种小家子气的本事她不愿向外人透露,虽然那些她的同胞姐妹与她有共同的肮脏心态。这种心态就是,我们是没钱的姐小呀,你们是有钱的先生呀。那时候她似乎还不太成,毕竟是刚刚走出中学校门,大学与她无缘,所谓的工作又没处找,做生意又不会,再者说了,即使想做生意也没有本钱,活脫脫是社会中的闲人一个。趁着年轻,能捞点就捞点,晚了什么也得不到,⻩花菜都凉了。唉,无论怎么说怎么认为,话说回来还是新社会好,人人都是思想解放,打狗都不用看主人,她想。嗨,这是什么肮脏逻辑?她转念又在埋怨起了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不少事情还是做起来还是如跳井一般,深不见底呀。
阵阵微风在小城的大街小巷溜溜达达的轻轻吹拂,像每天一样又是晴朗的一天。这一天的清晨,李潆的心情悦愉的像天空一样明媚和灿烂,她独自在街上吃了早餐后开始在小城的商业街闲逛。好像是服装换季,其实不是,是她的心情有些舒畅而已。虽然如此,商业街上摆放的货物看上去也是琳琅満目,给人感觉是人声鼎沸,眼花缭,不买点东西心里肯定会不舒服。此时此刻,如果在有一个人陪着那该多好,多惬意。她內心中早已养成的购物癖上来了。于是,她想了又想,望着湛蓝的天空,笑着按了一下陆彪的电话号码。
按了几次,占线。时间过去了片刻,再按,还是占线。李潆开始在原地转悠,浑⾝开始哆嗦,感觉心快要彻底的蹦出来了,流淌的⾎霎时也要凝固了。这些怪病不知道什么时候烙下的,发作起来实在是太难受了。唉,若是有陆彪在⾝边就什么都好了,还什么病不病的。她在叹息。
过去了好长时间,李潆⾝体哆嗦的快要站不住了,几乎要摔倒。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电话接通了。“你又在忙啥呐?”李潆耐不住寂寞,开口就想同陆彪摊牌。她想嫁给他,不图别的,什么钱啊房啊车啊都先放在一边,和他在一起最起码一辈子能有口饭吃,再也不用没⽇没夜的在歌厅夜总会唱歌陪舞了。想的多好,多惬意。没人理解她,更没人劝她。她自己不知道,这种想法多幼稚,多荒唐,少女的心真的无法看透。她更不知道,那种爱别人而不被爱的感觉往往会说不清的,不然怎么会得病,那种任何一家医院都无法治愈的病。
“刚起,还没安排什么事,怎么,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陆彪心想她一清早想做什么,歌厅夜总会又没营业,这个时候的老板和服务员包括打更的都是酒⾜饭,赚的钱都懒得去数了,一个个像猪似的钻进被窝里美滋滋地睡大觉。这个女孩此时此刻是不是觉得实在是无聊了,郁闷的无法发怈而想找个伴喝点酒解解闷?好像也不可能,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他不想在深一步琢磨,心中的感觉太累了。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见一面。”李潆四处张望,她怕人看见她猥琐的样子,像做贼似的确实是不够雅观。
“今晚不行吗?我们热热闹闹的一起唱歌喝酒聊天?”陆彪还是没察觉出李潆有什么不好的心理动机。
“别等今晚了,有点事我真的是等不及了。”李潆两手攥着机手,手心攥出了汗,嘴上下直哆嗦,腿双不停的颤抖,像是脑⾎栓犯了,不然就是大脑缺氧。
“电话里能不能先告诉我什么事?你发财了?”陆彪嘴里说着,心里笑了。
“我们还是见面再说吧,行吗?”李潆急的快要哭了。
“好吧,那么地点在哪?你说吧。”陆彪嘴里答应了,心里还在翻个,好好的又起什么幺蛾子。
“在我家。”李潆的声音听起来人,年轻女人嘛。
“你等我。”陆彪签了一张空头支票。他此时没有一丝犹豫的想,肯定不能去,去了算什么?男男女女的一定是自讨苦吃,他怕自己承担不起。可是如果说不去又该用什么方法搪塞哪?停了与李潆的通话,他皱紧眉头急忙拨通了姜城的机手。
“快到我这来一趟。”陆彪真着急了,声音都是蹦蹦跳跳的,像拉开了膛在上弹子,咔咔作响,气势恢宏。
“什么事这么急?”姜城听着机手里陆彪的声音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似乎在机手的屏幕里看到了陆彪从未有过的慌张。
“别啰嗦了,让你来你就来,抓紧吧,越快越好。”陆彪迅速就把机手摁了,他害怕姜城在磨叽什么,耽误时间。
可是怎么对姜城说呐?陆彪一庇股坐在了沙发上,着双手,两眼勾直勾地望着窗外,映⼊眼底的景致和每天一样,没有什么令他欣慰的东西,什么小鸟鸽子大雁连一只影子都没有,有一幅漂浮的风筝也行啊。可那时的天空一片蔚蓝,而他的大脑里却是一片灰暗。有了,眼神探向远方,他的心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扑棱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服上的褶子似乎都没了,脸庞也恢复了一定的笑容,好像是发财了。于是,他走到冰箱前⾼⾼兴兴地拿出了几瓶啤酒放在了茶几上,转⾝又点上了一支香烟。
“什么事呀,你看把我给急的。”姜城胡子没刮,没洗脸就急匆匆地跑来了。“还是你会生活,一清早的,烟酒不分家。”边说边坐在了沙发上自己起开了一瓶啤酒。
“我现在还哪有什么吃喝玩乐的趣兴啊,闹心还闹不过来呐。”陆彪着双手欣赏着姜城喝酒的姿态。
“好好的,你能有什么闹心事,怎么,没钱给汽车加油了?”姜城绷脸咽了一口啤酒,立即恢复了笑嘻嘻的脸庞。
“你可别再逗我了,我可笑不起来。”陆彪说着,自己也坐下来抄起了一瓶啤酒。
“别光顾喝酒,快点说,到底有什么烦心事,看我能不能帮忙。”姜城脸庞露出了內心的真诚。
“我被李潆上了。”陆彪把自己的恐慌告诉了姜城。
“这有什么可怕的,是好事呀,你撞上桃花运了。”姜城开导他。
“什么狗庇桃花运。你不知道原因,我在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和她见面 。”陆彪立即放下酒瓶,站起来还是急的在厅里直转悠悠。
“既然这样也好办,你给她发个信短,就说我来了,咱俩必须得马上出门,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姜城挠挠头,笑了。
“也只能先这样了,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陆彪也笑了,于是从兜里拿出机手按姜城的说法给李潆发了信短,完了说:“咱俩还是喝酒吧,我都闹腾死了。”
“怕啥,实在不行的话,今晚你可以明确地告诉她你已经处了一个女朋友,请她给参谋参谋。”姜城看着陆彪难受的模样真想笑,然而嘴只是上下吧唧几下,没笑出来。
“那今晚去夜总会你就别躲了,我一个人陪她心里实在是没什么底。”陆彪握着姜城的手语气似乎是恳求。
“可以,不就这么一点事吗,看把你急的,还是不是爷们?”姜城看陆彪没言语,于是放开喉咙接着说:“把你做生意慷慨大度的本事统统拿出来,还怕对付不了她?”唉,姜城嘴里说着,可一瞬间他也在幸灾乐祸地想,可能够呛。
“就先这样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一定能行。”陆彪也学着姜城的样子拍了拍脯。
“这就对了。”停了停说:“咱们别只是喝酒,我还没吃饭呢。”姜城的嘴咧开了。
“小事一桩,我请你喝一天酒,冰箱里有现成的海鲜下酒菜。关于李潆和我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等着吧,还是那句话,天塌大家死,过河有矬子。”陆彪的脸庞露出了实真的笑意。
“先把李潆撇一边去,这还差不多。”姜城说完看着陆彪“你这里还有海鲜?我现在可是真馋了。”随即也笑开了颜。
那边,李潆似乎已经等的是火上房了,她怎么也笑不出来,脸又一次变了形。她的心弄的是七上八下,搅得她坐立不安。看着机手上陆彪发来的信短,她终于不住了,望着窗外晴朗的蓝天嚎啕大哭,哭声似乎惊天动地,连房子都跟着震颤了。
“骗子啊,纯粹是大骗子,一庇八个谎。”她⾝体无力地倒在了上,搅得心绪层层叠叠,如⿇一般,感觉太累了。
陆彪和姜城的骗术还不太⾼明,似乎以后的谎言无法继续实施而走上了死路,可别的也真不会呀。这两个男子汉相互对视,默默无语,终于吓得不敢出屋了,还去什么饭店,玩什么夜总会,找什么姐小,还是老老实实在家猫着吧。
两个人在陆彪家的客厅里闷闷地喝了一天酒,冰箱里什么现成的鸭鱼⾁生猛海鲜啤的⽩的⽔果酒几乎是一扫而光。末了,躺在卧室中庞大的三人上呼呼地睡了。还做什么钱赚的生意?唱什么优雅的歌?什么心情都没了。二人的机手电池都卸了。不管楼外天晴天,南风北风,展开四肢只管睡,在梦中去寻找那心中虚幻的世间本不存在的浪自由和心中望渴。
这一切,小青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