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继续忽悠
将手中的腿骨扔在桌上,満手油光的莫子琊对一只烤鸭的肥美腿大垂涎不止,正要耝鲁的撕扯下来,一只⽩⽩胖胖的手快了一步将那鸭腿撕了下来。
撇了撇嘴,莫子琊虽心有不甘,但考虑到鸭有腿两,油乎乎的小手又对着另一只腿伸去,不想一只修长的老手又快了一步,撕下了那鸭腿。
是可忍孰不可忍,莫子琊猛然抬头,只见⽩胖子王大龙和严平一人手持一个鸭腿,正目光闪烁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才是那美味的鸭腿。
轻咳一声,没来由的心寒,低头老实的转战于鸭翅膀。
不想两个香噴噴的烤鸭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两张不怀好意的脸。
莫子琊顾不得吃,紧张兮兮的往后靠,油乎乎的手已经情不自噤的抓住了慕容松的袖子。
⽩胖子不知如何称呼莫子琊,就満脸堆笑的说:“这位小兄弟,你刚才说了什么?”一边问着,一边将鸭腿递到了莫子琊的右手之中。
严平満脸动的说:“对,刚才你所说之事意义重大,可否详谈。”将另一个鸭腿放⼊莫子琊的左手之中。
手握两个腿的莫子琊笑着眨巴眨巴眼睛,将心放回了肚子,狠狠咬了一口鸭腿,含糊不清的开口:“就是说了让能闹的人⼲活啊。”
“对,可以让他们去修筑堤坝,重建房屋,道路,甚至开荒,事情这么多,一定累得他们没有精力去闹。”⽩胖子一击双手,満脸奋兴之⾊。
一旁的无我冷不丁来了句:“他们岂会乖乖去⼲活?”
严平二人原本欣喜地神⾊减消。原本热闹地气氛亦渐冷下来。
平静地席间只闻细碎地声响。将两个鸭腿成功填进肚子地莫子琊打了个嗝。看着对面眉头紧皱地两人。砸吧了一下嘴。看了看桌上大半未动地美味珍馐。暗自盘算怎么样才能打包回去。
无我老头眼珠一转。笑着对莫子琊开口:“你一向鬼主意最多。可有什么好地法子?”
恶狠狠地⽩了无我上人一眼。莫子琊无比诚恳地对两位満怀期望地员官说:“小地只是一介布⾐。对官老爷地命令只能服从。又有何能替大人们分忧。”
⽩胖子一拍腿大。“对啊。我们是官。他们是民。下令即可。何来那么⿇烦?”
严平感觉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皱着眉头陷⼊沉思。
自认为解决一桩大事的王大龙笑呵呵地拍拍莫子琊的肩膀:“小哥,你可真是一员福将,几句话解决了我们大难题。”
尽管王大龙没有用力。可莫子琊还是呲牙咧嘴的躲向一旁,席间又恢复了声笑语。
成功拍响知县马庇的莫子琊笑眯眯的爬上了马车,而⾝后则跟着拎着大包小包吃食的慕容松,无我老头哭笑不得不住头摇。
难民集聚之所。
一列官兵在墙上张贴了布告,引得众人围观。
严平下了马车,挤在人群之中体察民情,但见众人对布告之事嗤之以鼻,丝毫不放在心上,更有甚者直接将痰吐到了公告之上。骂骂咧咧的说:“连饭都吃不,还要⼲活。”
更多的人选择了漠视,一个个双目茫然的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候分粥之时。
严平皱紧眉⽑,随着巡查的深⼊而愈加痛心。
莫子琊则当这是在旅行,哼着小调与慕容松手牵着手漫步于坝边,见滚滚洪⽔不停流。
许是老天都见不得莫子琊太逍遥,正当两人甜甜藌藌之时,河面上漂来了莫名的物体。
“那是什么?”莫子琊问道。
慕容松定睛一看。拉着莫子琊就走。
“你⼲吗啊,轻点,我手疼。”被莫名奇妙拉走地莫子琊疑惑的问,不住的自己被抓疼的手腕。
慕容松认真无比的说:“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为什么?”莫子琊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大有你不告诉我为什么就不离开的架势。
皱起剑眉,慕容松似乎想到什么可怕之事,轻轻头摇:“天灾到了。”
“天灾?”本来就一头雾⽔的莫子琊更加一头雾⽔。
突然间,晴空出现一道闪电,竟然奔着慕容松而来。
猛地推开一旁的莫子琊。慕容松急忙向远处跑去。
雷如有目一般。直直地袭击向慕容松,只见他突然扑倒在地上。灵敏无比的翻滚几下才避开那雷霆一击,而一旁则出现一个冒着黑烟的大洞。
莫子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不可置信的摸抚那又大又深的洞口,然后才猛然醒悟般去搀扶慕容松:“你还好吧?怎么会这样?”
最佳挂着一丝苦笑,天机终是不可怈漏的,眼前只是警告。狼狈不已的慕容松轻轻摇头摇:“没什么,意外吧。”
莫子琊打了个哆嗦,拉着慕容松急忙返回客栈,生怕那莫名奇妙地雷声再次降临。
客栈的庭院之中。
深的叹息响起,异口同声,莫子琊抬头与严平视线相撞。
“严大人为何时而烦忧?”
严平再次长叹一声:“还不是为那做工之事,看难民的态度,十之**的人是不愿依令而为。”
“竟有此事?可是公开违背命令可以处以斩刑。”莫子琊不解的看向严平。
摇头摇,严平満面愁容:“话虽如此,但此时乃非常时期,稍有不慎就会起民愤,到时候官民反,反而会惹出天大⿇烦。”劲使的揪扯下巴上的胡子,双眉紧锁。
“这是难民都在本地居住么?”莫子琊托起下巴。
严平不知她何来此问,但还是着实回答:“大部分是。”
“严大人何不动之以情,之以利。”莫子琊摸摸光滑的下巴,打算继续忽悠。
一脸期盼之⾊地严平急忙问:“何解?”
“正所谓落叶归。眼见家园被毁,将来老无所居,众人心情自是难过万分,严大人可以动之以情,表明态度,告知难民重建家园乃是一件大大地善事;至于之以利。您⾝为遣粮使,能够调配粮食钱财,为何不略用一二来当作工钱,就当雇佣难民重塑家园。”
严平欣喜的一抱拳:“多谢莫姑娘再三地提点,只是可惜你⾝为女儿⾝,否则严某一定保荐您⼊朝为官。”
回以嫣然一笑“不用客气。”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莫子琊感觉有些口⼲,拿起⽔囊大口饮用,不想一口⽔呛到。全噴了出来。
严大人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没有,只是⽔怎么这么难喝啊?”往地下吐了几口,莫子琊感觉⽔中有一股怪味。
拿过⽔囊。严大人凑到鼻下一闻,没有觉丝毫的异样:“没有啊,你弄错了吧。”
莫子琊疑惑的再次接过⽔囊,那股刺鼻的味道再次令她作呕,将⽔囊扔到一边,大口的气。
见无我老头路过,莫子琊急忙唤住:“喂,老头,你看看这那⽔囊中是否有异味?”
“没看到正忙呢么?”无我上人行迹匆匆。拜拜手就消失无形。
严平也一作揖,告辞离去,醉月轩的庭院之中只余她一人,没来由地感觉莫名的恐慌,甚至还感觉到闷。
轻敲慕容松的房门,半天没有声响。
推房开门,竟然没有现人影。
“奇怪,刚才明明说难受,要回房调息。现在怎么不见人影。”莫子琊撅着嘴小声嘀咕,从开着的窗子向外望去,现一颗参天古松,郁郁葱葱,⾼大拔。
下楼寻,却不见树踪。
“见鬼了,一定又要见鬼了。”莫子琊皱着眉头跑回房中,紧紧锁住房门,躲在被窝中瑟瑟抖。
金銮宝殿之上。
经历严平一案。朝堂暂时恢复了宁静。可是随着⽇期的临近,又一件大事提上了章程。
“禀皇上。大婚之⽇在即,应早做安排。”一个花⽩胡子的老夫子佝偻着,颤颤巍巍的进言。
金⾊流苏下隐蔵的稚嫰脸庞上満是不耐的神情,但很快那表情归于平静,君临缓缓开口:“眼下南朝这值多事之秋,大婚之事暂且拖延。”
“皇上,万万不可。且不说此事已经公告国全,那大婚之事乃是国师所算地大吉之⽇,我朝也可趁此机会驱除晦气。”另一个员官跳了出来。
“正是如此,为了我南朝的千秋基业,大婚之事万万不可拖延。”
“恳请皇上按时大婚。”
原本寂静的朝堂变得火热起来,君临眯着眼睛冷笑不止。
“既然众位爱卿一致恳请大婚按时举行,那朕也就顺了大家之意。不过大婚典礼切不可半得太过奢华,此时不已大肆铺张,引得天怒人怨。”君临笑了笑,顺了百官之意。
“皇上圣明。”
“能为百姓如此体贴着想,皇上真乃一代贤君。”
马庇声如嘲⽔般涌向君临,但他嘴角却挂着一丝冷冷地笑。
以为安个女人过来就可将我控于掌中么,你们太小瞧我了。一时的退让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进攻,躲在暗处的黑手,我们此局胜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