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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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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惠!”尤痴武満头人汗,气吁吁地跑进屋来,一路滑行到雅惠跟前。“是不是朋友?”

  “唔,能不回答吗?”雅惠埋首一堆锅子里。

  “我们是朋友,对不对?”尤痴武庒没理她的回答。“是朋友就要懂得仗义相助,这个简单的道理你懂吧?”

  “我不会教你写小说啦!”

  “谁还理这玩意啊!‮娘老‬师弟都要来捉人了,我还管爱情啊?”尤痴武边说边东张西望,心虚得要死!

  “什么师弟?”雅惠莫名其妙地。

  “咦?我们是不是朋友啊?你叫得出我的名字吧,‮姐小‬?你知道我是⼲哪一行的吧?你要敢不知道,我就跟你把命拚!绝啦!”

  雅惠看看她,言又止了几次。“我知道你叫尤痴武啦,你的本行大概跟严卿官…”她停了口,因为看见尤痴武开始比手划脚。“啊!八个字…第一个…胃?第三个字,跳舞…舞?第四个字…头发?梳头,不是…梳?第五个字…喝⽔?又不是?饮⽔?灌⽔…哦,灌啊!第六个字,咕咕?啊,是?第二个字,走?不是?那就是去?也不是,你怎么那么烦啊,自己说不就好了!”妈的,有这种朋友不如不要!

  “要我自己说,你是要跟我绝是不是?快点看啦!”

  “哦…来?猜对了?第七个字…杀人?不是?成仁…成?第八个字⼊…哦,是人。胃来舞梳灌成人?”

  尤痴武哈哈大笑。“好!聪明!果然知道我的本行,虽然你的发音満烂的,但是我还可以接受,我不会绝的,你安啦!”

  “哦…”雅惠瞪着她。

  “言归正传!”尤痴武马上勾肩搭背起来。“是不是朋友?”

  雅惠看看肩上的手,再看看她。“是…吧…”

  “是朋友,就要保护我不被童带走!”

  “童?”

  “笨!我师弟啦!他那木头就知道抓我回去,也不知道要去‮钱赚‬重振武术馆!猪!”

  “你怎么知道他来找你啊?”雅惠随口问。

  “我闻到他的味道。”尤痴武皱起鼻头,而后瞪着埋在锅子里的雅惠。“喂,你到底在⼲嘛啊?”

  “我在清锅子。”

  “是为了今天晚上的餐会?”尤痴武睨着她。“你不会又煮泡面吧?”

  “我没要煮,严卿官要我捐锅子下去,他就帮我煮。”雅惠顿了顿,惑地看了眼尤痴武贼兮兮的脸,纳闷自己怎会主动跟痴武说些多余的话。

  “嘿!”尤痴武暂时忘却切⾝的⿇烦,暧昧地推推她。“雅惠,是不是朋友?”

  “是…吧!”

  “你们有没有啊?”她挤眉弄眼地,看雅惠茫茫然地:“笨!就是上啦!快点啦!是朋友够义气,就告诉我啦!”

  “无聊!”雅惠拿了锅子下楼。

  “嘿,说我无聊!”尤痴武从她背后扑上去,跌成一团。“上个说我无聊的家伙已经让我叫童给⼲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小扮最近半夜三更都不在的,望⽇那家伙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丁⽟堂半夜三更哭么是为了看爱情,我想哈啦只能找鬼啦!小扮没上楼跟你‮存温‬?”

  恶!雅惠嫌恶地瞪她。“谁说我要跟他上的?”妈的!怎么跟严卿官热稔的人都満脑子暖思啊!

  “没有?”尤痴武夸张地尖叫:“怎么可能?你不好意思说没关系,用写的也可以啦!你们认识都几个月了,我就不信小扮动作慢得像⻳!”

  “妈的,你以为男女往就一定要…要发生关系吗?”拷!是谁灌输她这种观念的啊?

  “嘿,小说里不都这样写?你不要骗我哦!小扮每次看你都像要把你生呑活剥,会没上?你骗肖!”

  雅惠翻翻⽩眼。“信不信随你!”

  “那还谈什么恋爱啊?不要骗我喔!告诉我啦!我打算等逃开童之后,去电话友中心当‮姐小‬,当然要先体会一下男女爱的刺过程,来,说,小扮有没有这样摸你?”尤痴武摸索雅惠的小肮。

  “你…你⼲嘛啊!‮态变‬,放手啦!”雅惠恶心的叫道。

  “叫什么?摸你不如摸童…啊!警告你,不要让童把我捉走,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要保护我!”

  雅惠快被她给庒死了!尤痴武看起来不胖,但真的満重的!拷!她的锅子散在一地,她本⾝就懒,就因为懒得煮饭,所以心甘情愿地清锅子给严卿官,一方面当然也因为他煮的是人间美味,好…好好吃喔,光想到就流口⽔。

  她是被庒在地上的,眼睛自然瞟到了靠在玻璃门旁头脚颠倒的严望⽇。

  显然他在那里看了好一阵子。

  “望⽇?”尤痴武也见到了,显然玩得兴起,放弃雅惠,扑向严望⽇。他没料到痴武会有所动作,要闪避,尤痴武会直接飞出台,只得任她扑来。

  “你好胖!”被她庒倒,好重!终于体会到之前雅惠被活庒的痛苦。

  “我很胖?也不错,去当小象队也有钱赚吧!”尤痴武坐在望⽇⾝上,拍拍望⽇的头。“乖孩子,听说你要在台北住下了?”

  “我十七岁了,别再叫我孩子!”

  “嗯,”她到处拍拍,拍拍他的,再拍拍他的头。“体格练得不错,就是有点瘦,雅惠?”

  “做…做什么?”雅惠爬起来,远避到饭厅,望⽇的眼晴瞪着她,像在怪她见死不救!妈的,刚才他不也见死不救吗?害她的都坑谙了,几岁的人还在玩这种游戏,好痛喔,她的

  “去把发雕拿来,快点!”

  “姓尤的,你想玩什么把戏?”望⽇低吼。“没有啊!”尤痴武无辜地说,随即瞟向雅惠。“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去拿发雕来,一块来玩原子小金刚!”她竖起望⽇的二撮头发。“看,像不像?好可爱哦!”“啊?”雅惠掩住嘴,差点失声笑了。真的好像!

  “尤痴…武!”俊雅的脸涨红了,跟尤痴武说没用,还是跟有理的女人求救比较有希望。“小婶婶…”咦?她的脸也红红地,像忍俊不住一样,连小婶婶都被逗笑了…难得小婶婶会笑…

  他瞪瞪天花板。算了算了,要笑就任她们笑吧…

  第二次餐会显然比起第一次周全热闹许多。不必等到六点钟,就陆陆续续有孩子先行在庭院里跑来跑去;有些年轻的家庭主妇主动帮忙排碗筷,到了六点多,附近居民逐渐聚起,就像是平常一个…习以为常的聚会。

  “雅惠?”在人群里,严卿官捉住她的手。“你去哪儿了…”他停了话,瞧见雅惠的笑脸。

  “我在楼上,没事啦!”说完,雅惠又忍不住吃笑。

  原本严卿官的全副注意力都搁在她⾝上,接着才发现在她⾝边是捧腹狂笑的尤痴武。

  “别猜了,小叔。她们笑的是我。”苦涩的声音响起,严卿官回首,才发现望⽇站在公寓大门,⾝上的⽩⾊衬衫被沾満口红印,凌的黑发唯独竖起二撮来,细美的眼睛对上严卿官的。“不,别同情我,小叔!我相信依小婶婶的资质,将来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把同情心留给自己吧。”望⽇饿了,走进庭院,被几个孩子跟着跑。

  “好好玩…”尤痴武大笑。“哈哈!雅惠,下回我们再来一块作,怎样?”

  雅惠的笑容收敛。“呃…随便啦…”她只是被迫拿发雕而已。

  “雅惠?”

  “唔?”好饿喔!看见餐桌上都是猪⾁。“今天是特定的猪⾁大餐吗?”被痴武庒得连油都挤出来,她的食指忍不住大动起来。

  “介意口啼疫吗?弄就没问题了。”他随意答道,目光就停在她的侧脸上,她的嘴角犹带笑意,眼儿弯弯,像很开心似地。

  严卿官看她笑,他也面带微笑。

  “哦…”她没看新闻也不太清楚。基本上像她这么懒的人,能吃就好了。“你煮的是哪一盘?哪一盘?”

  严卿官接过盘子,把澄汁排骨夹了几块给她。

  “好…好吃唷!”差点感动得掉下眼泪!虽然她懒,但多少也会煮点菜,没他弄得特好吃就是,有这样的大厨在⾝边是人间极乐,唔!好吃!

  “好吃吗?如果嫁给我,可以吃一辈子。”

  雅惠的筷子停凝在空中,她迟疑地抬头看他。“你…没说话吧?”

  “我说,我爱你,雅惠。”

  又要来了吗?当他说“我爱你”的时候,雅惠就不得不回到现实里。这样平常的生活不也好?不必去管爱不爱的问题、不必去管变心的问题,甚至将来不合即散,不必背负什么道德上的问题,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谈到爱情,为什么要谈到婚姻呢?

  “我…我…去那边拿汤喝。”雅惠指指靠公用大门旁的长桌,痹篇他的眼勿匆离开了!

  妈的,你是孬种,林雅惠!她咬着牙,气死了自己的懦弱了。

  他的个外放,所以能轻易地说出那三个字,但他怎么能确定他爱她呢?她…真的満喜他的,至少习惯了他的存在。言情小说里大多都是一见锺情…那么当她错过了一见锺情,她必须拿什么书做参考所谓的⽇久生情究竟是怎番的德?用那场没有他的恶梦来衡量吗?那就是爱情吗?

  她真的不敢放心去爱他,即使他给了她那么多…方才在楼上是首遭觉得朋友的感觉真好,他带给她另一种视野;有了亲切的邻居、有了朋友,没错,他甚至连他的爱都给她了,但之后呢?她怎能确保紧跟而来的不是对人的失望?

  “雅惠姐。”中‮生学‬笑嘻嘻的接过她的碗。“汤是我妈煮的,我负责舀汤。要不好喝记得叫我妈改进喔!罢才尤姐姐好像出了点问题。”

  “哦…”“她老说什么味道愈来愈重了、快完了之类的。雅惠姐,我好喜这种感觉唷,刚才我爸在跟严大哥商量,以后固定每个月轮流办一次餐会,刚开始要采自愿的,我爸第一个要办,我好‮奋兴‬喔!”在月光下,中‮生学‬的脸微微泛红。“以后等我长大了、结婚了,生了孩子,我要他继续住在这里,让他在这个温暖的小社区成长,一定不会变成坏小孩的。”

  拷!这小孩才几岁就把二十年后的事都想周全了啊?她怎能确定二十年后,这里完全不会变?

  “小梅…”她才开口,中‮生学‬惊叫一声。

  “⼲…⼲嘛啊你,叫魂啊?”吓死人了!

  “雅惠姐,这是你第一次把我的名字叫出来耶!”中‮生学‬就差没‮奋兴‬的跳上天去。“我…我之前还以为…还以为你不记得我的名字呢!”

  雅惠有些內疚。之前,她确实没费心记住中‮生学‬的名字;老实说,如果不是尤痴武成天在她耳畔灌那句“是不是朋友”也许到今天她依然以为尤痴武只是个多事的家伙。是朋友吗?好久没笑得那么开心了,是什么时候在记忆中将她们定位?在不知不觉中吗?

  不知不觉中了心吗?就如同她对严卿官那样?雅惠走出区隔斜坡跟庭院的公用大门外,至少在这里可以宁静许久。

  “烦死人了。”最讨厌这样动脑了。想要去爱一个人,真的好累。如果说不爱,会不会被扁?

  “林雅惠‮姐小‬?”不知何时,她⾝边站了一名混⾎儿,中文有点生硬。

  雅惠抬首,莫名其妙地看他:“我就是…”

  下一刻,还来不及呼叫,就遭人捂住嘴扛起来了。

  她瞪大眼,差点脑溢⾎了!

  拷!她有病!她无聊!才会对陌生人毫无防心!‮八王‬蛋!以前她防心多重,不轻易信人,妈的!在严卿官改变了她周遭邻居的同时,在不知不觉里也改变了她!

  现在可好!她会死得很难看

  悬在半空的双脚猛踢他,但他显然经过训练,没叫没吭气,只是快步从夜⾊中隐遁。

  冷冷清清的斜坡上没有人,绑架她⼲嘛?她就这么霉吗?就这样?当她在烦恼她究竟爱上了严卿官多少的同时,却再也没机会说了?可笑啊!

  “请放下她。”斜坡上的车库旁出了声。昏暗之中雅惠连眼镜都掉了,看不清楚出声处的人,但肯定不认识他。

  就算他是邻居,她也不认识。

  扛着她的男人停下。“你是谁?”

  “过路人。”影中的男人站出来。

  拷!说得活像古代小说里的侠士!雅惠眨了眨眼,她的邻居里有这号人物吗?

  “放下她,我跟你打一回,你可以先出拳。”

  扛着她的男人迟疑了下。“我们并不认识,没必要动手。”他才说完,显然对方不同意他的看法,先行出了手,没打向他,而是先拨开了抓住雅惠的那只手。

  雅惠一个不稳,咚咚的跌在斜坡上,摔得头昏眼花,头又痛了起来。“妈的!绑…架!”她大声叫道。拷!现在她也懂得求助人了吗?以往只有自己应付的习惯,何时也开始懂得求人了?又是在不知不觉中吗?

  餐会中放着音乐,所以她的求救声不见得会有人听见,斜坡上的邻居几乎家家户户都参加了餐会,她懂得求助人也该要自救。雅惠东张西望,妈的,连个木都没有!

  她的眼角觑到那二人打了起来,连忙就近拿了个花盆起来,好重

  “雅惠!”严卿官及时扶住她倾倒的⾝体,只手捧住花盆。“你怎样?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没没没…我没事!”拷!她的肌⾁真的被养得幸福无比,紧要关头连个大花盆都提不起来。

  严卿官眯眼。“童晃云,这场架该由我来打。”

  “童…”尤痴武的眼睛张得大大地,雅惠这才发现痴武是躲在望⽇的⾝后。

  那叫童的男人跃后三步,双手敛于⾝后,凝目向严卿官。“请。在那之后,我要跟你打一回。”

  童晃云,一个相当沉稳的男人。⾼大的⾝躯几乎与严卿官齐平,但在⾝材上却没有严卿官⾝为模特儿的体态美,露于外的手臂显得结实有力,看得出不是个软脚虾。

  这是第一次看见严卿官的另一面。清冷的斜坡上,打斗的二人一招一式都有相当程度的琢磨,比起之前严卿官轻松对付那个绑架她的人,显然这个童晃云的能力⾜以让严卿官全力以赴。

  “我就知道他来了!”尤痴武由严望⽇的⾝后移到雅惠⾝后。“他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

  雅惠嗅了嗅。“没啊,没什么味道啊…”又没闻到狐臭,真是!

  “嘿,你闻不出来吗?不管了!雅惠,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掩饰我逃走!”

  “啊?不好吧…”没说完,就被尤痴武拖着往公寓跑。

  “痴武!”童晃云连退数步,拱了拱手。“你的功夫很好,有机会再请赐教。”他急步上前,抓住尤痴武。

  “‮八王‬蛋!雅惠,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救我!”她抱住雅惠不放。

  拷!这么霉!原来朋友的意义在此啊。“他是你师弟?”

  “对啦,他就是童!救我啦!”

  “啊?”雅惠看看痴武孩子气的脸,再看看童晃云沉稳的样子。“他…他看起来比你大耶…”

  “废话!我要像他一样老,我早去作拉⽪手术了!不管,是朋友就要帮我,我拒绝回去!”活像无尾熊攀住雅惠。

  “你要回去。”童晃云百般容忍地将她扯离雅惠⾝上。

  “不要!我还没赚够钱!电话友中心我还没去应征,还有牛⾁场…”

  童晃云闭了闭眼,几乎算是咬牙地说:“你只要管好武术馆就行了。”

  “不,我不要回去!”

  “师⽗病了。”

  “咦?”挣扎停了。“那老头子也会有病虫找上⾝吗?”

  “嗯。”“那…那我回去看看好了。”尤痴武不情不愿地说。“雅惠,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要想我喔。”

  雅惠怔忡。“你…真的要回去啊?”她忽然感觉到寂寞。

  当她好不容易习惯了一个人,却又在突然间不见,那种寂寞是以前没有过的。

  “嘿,想我,那就好好的想我喔!我迟早会投奔自由的,你要好好的、用力的想我唷,朋友。”一路,尤痴武边挥手边紧紧攀着那棵尤加利树离去。

  雅惠的动了动,言又止。

  “雅惠?”严卿官走至她的⾝边。

  “我…讨厌这种感觉。当我好不容易将她视作一个朋友,而她却走了,我…宁可自己一个人,也不要这种寂寞。”她喃喃地说。

  “你不会只有一个朋友的。”

  “咳,”严望⽇双手揷在口袋里。“既然那个姓尤的都走了,我…也该走了。”

  雅惠闻言,惊慌抬首。“你也要走?”大家都要走了吗?在她试着习惯他们的时候,都‮光走‬了,都‮光走‬了!那么她为什么要学着适应?为什么呢?妈的!她这么孬种⼲嘛?要走就走!她自己一个人不也过得习惯了吗?

  望⽇看看严卿官,而后耸耸肩。“‮考我‬上了郊区的五专,小叔愿意当我的保证人,我会搬去宿舍住,算算时间也该搬过去了。”

  雅惠没吭声,眯眼瞪着地上。

  “雅惠。”严卿官牵起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也许有人会在你的⾝边来来去去,但每个人都是真心,我会一直在你⾝边。”

  “我才不在乎。”

  “你嘴硬,雅惠。”

  她真的満难过。她一向不苟同“不在乎地久天长,只在乎曾经拥有”的论调,曾经拥有有个庇用?没人知道那种伤害有多大吗?她很贪心,一旦有了心,她二者兼要。

  她抬头,忽然开口:“你认为对于一个女人,爱情亲情友情可以并重吗?不必分百分比,不必为了其中某一项情感而割舍了另外的情感吗?我想要做到,要不然宁愿全部都不要、都不懂!”

  严卿官注视她:“我并不要求你生命里的所有感情都该奉献给我。”

  “我讨厌这种感觉。”她低咒抱怨。“我甚至不清楚我究竟付出了什么?”她只想不要分离。

  也许,在情感的学分,她尚属幼稚园级的,但她痛恨这种伤人的感情。

  “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在你⾝边停留,那时候你会发现寂寞只是短暂的,那只会让你更期待未来。”

  “你的口吻像是老师。”雅惠不甘情愿地说。

  他扬眉。“我希望我是那个可以教导你所有事情的老师。”他的笑容相当地…

  男人的本吗?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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