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课的时候,班长张文琪走了过来。
这一回,她的神⾊显得有些紧张。
林教官对你说了些什么?张文琪问。
看得出来,张文琪十分关心此事,但是晓妍基于胳臂向內弯的心理,不希望张文琪知道绿⾖凸很讨厌五虎,便淡淡地说:
没什么啦!
是吗?张文琪微皱一下眉头,又道:我只是好意想帮你,一个生新会有很多事不明⽩的。
晓妍愣了一下,难不成自己还真的辜负了她一番美意吗?但是…
“一些事情只要你明⽩了,就不会傻得去用蛋碰石头了,明⽩吗?张文琪笑一笑,轻盈地走开。
晓妍怔怔看着张文琪时背影,却又一种満头雾⽔的惑。
有人在教室外招手,晓妍一定神,是朱守义。
对,我要问清楚。她快步走出教室外。
不用回头,她知道有些同学又在看她了。
罢才你被“绿⾖凸”召见还好吧?朱守义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啦!
不会吧!你不要告诉我,她不过是请你去吃烧饼油条而已?!
是啊!的确是有事,但是你怎么知道她请我去吃烧饼油条呢?晓妍觉得好笑地瞅着他,心想今天这顿⽩吃的早餐怎会让他给知道了。
哈!她最爱请同学去吃烧饼油条,还配一杯香甜可口的⾖浆呢!可是,天下没有⽩吃的早点,她当然会藉聊天顺便打探同学之间的隐私。像什么谁追谁、谁和谁打波儿啦!谁追女同学踢到铁板啦…等等。她呀!无所不知。
“啊!那难怪了。晓如点着头说道。
怎么?
所以她就知道我和你们情不错。
她怎么说?朱守义的语气开始有些焦急。
她说呀,你们五虎不成才,还害死了一个女同S学,要我敬鬼神而远之,就是这样。晓妍轻描淡写的说,但一双眼睛却牢牢地盯在朱守义的脸上。
“你相信吗?朱守义不觉朗声笑了起来。
有句话说无风不起浪,是不是?
好吧!你要是相信的话,我们也没话说。但是,事实地真相绝不是别人传说的那样,不过,为了那个女孩的名誉,我们五兄弟,宁愿背黑锅,也不愿意澄清真相,你信吗?
那么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对不起,还是那一句话,为了她的名誉,我是不会说的。老大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放学后我们还是会在校门口等你,不要忘了,你是我们的哥儿们。
朱守义说完,便洒脫地大步离去。
晓妍觉得心里舒坦极了,至少她的想法,得到了印证。
虽然守义并没有说明真相的来龙去脉,但是从他的眼眸里所散发出来的光辉,她相信五虎是正义的化⾝。
凭她的聪明才智,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眼的。
晓妍一转⾝打算回教室时,却发现张文琪正怪异的望着她。
奇怪了?没事看着她做什么?
晓妍不以为意的大步迈⼊了教室。
还有一堂课就放学了,晓妍偏着脑袋,心不在焉的转着原子笔,懒洋洋的望着讲台上索然无味的老师,讲得一副口沫横飞的样子。
这一堂课上得极没心绪,朱守义他们不知今天要约去那里大吃大玩?
她早已把书包整理好了,准备一下课拔腿就溜。
但是,一下课她就被张文琪拦住了。
我有几句话想告诉你。张文琪静静地盯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
晓妍皱皱眉,这个怪异的女孩,不知要跟她讲些什么。
她不置可否的跟张文琪漫步到校园的一角,⾜以痹篇同学们的角落。
你并不聪明,你知道吗?张文琪低着头,边走边说。
什么话嘛!这个⾼傲的家伙,就算是好意也不会婉转一点吗?
我没说过自己聪明。晓妍回答。
我很喜你。张文琪猛然抬起头来,一张诚挚的笑脸望着晓妍:所以我才愿意提醒你。
提醒我?晓妍不懂。
你所做的事不算是错,本来每个人就都有自由朋友的权力,只是…你太傻了,太明目张胆了。张文琪定定地说道。
“什么意思?晓妍还是不懂。
你不一定要在学校做给别人看啊!张文琪又道。
你…
我是好意。张文琪又笑了,转个⾝迳自离去。
不必明目张胆在学校里做给别人看?那么…
莫非张文琪私底下也和五虎不错?
看来这个女孩,不只是大家在表面上所看到的品学兼优吧!晓妍在心里想着,但却挥不去重重不解的疑惑。
晓妍并没有听信张文琪的劝告,她依然我行我素,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而绿⾖凸林教官,居然也没再召见她了。
也许是她近来正忙着难得一次的服装仪容检查,所以没空请一些三姑六婆吃烧饼油条配⾖浆了;也许是认为晓妍已经自甘堕落,不可救葯了,所以⼲脆放牛吃草。
而她和五虎⽇子,依然是过得逍遥自在,看电影、打球、唱歌、飙车…哇拷!真是快乐似神仙。
不过,话说回来,晓妍在学科上的表现,却是一点都不逊⾊,而且正点得吓人。
几个月下来,连全校第一名的葛立凡,也已拱手让位给她了,而原本班上的大才女张文琪,也都自叹弗如,望尘莫及。
乐得各科老师嘴巴都笑裂掉了,频频呼她为小天才,还说什么后生可畏,当然也不免往自己脸上贴金,说什么自己太会教了,所以就教出一个小天才来。
因此,同学们起初虽然不屑她和五虎鬼混,总对她敬鬼神而远之,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各科老师都这么器重她,便不免开始对她另眼相看。
不过,她还是和五虎最要好,始终没有改变。
只是,晓妍开始觉得有些⿇烦了。
那就是从一开始,晓妍就觉得那个老三…也就是大元宝,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说得好听些是含情脉脉,可是晓妍却觉得⾁⿇毙了。
但是,大元宝却浑然未觉,经常依然故我地注视着晓妍,差点害她把全⾝的⽪疙瘩都掉光了。
而且,最绝的是,老大他们几个,还一副要把他们送作堆的样子。总之,不管去那里,都要老三保护她,只安排她和老三坐在一起。
呃!这简直是让她…想吐!
不过基于同窗之谊,她始终隐忍着。
加上五虎自始一直对她爱护有加,所以她的悍婆娘本倒也没什么机会发挥出来,而是一直表现出一副十⾜淑女的小鸟依人相。
只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她晓妍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淑女之类的人物,时间一久简直快到要炸爆的地步了。
看来她非得找个机会发怈一下不可。
终于,机会来了。
那一天她又和五虎去一家KTV唱歌。
循例,老三又露出一副监护人的神态,极温柔地坐在她旁边。而老大和老此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生,端着六杯⽩开⽔走进包厢。
当她正要将⽔杯放在晓娇面前时,一个不小心,竞然整杯撞翻,把晓妍的牛仔给泼了。
老三见状,连忙掏出手帕,急忙要帮晓妍擦拭,而晓妍却佯装不知,霍地就站起⾝来,把一旁的老三给吓一大跳。
只见她一手揷着小蛮,瞪大了杏眼,另一只手则气呼呼地指着那个女服务生骂道:你没长眼睛啊?没有看我坐在这里啊?把我的子泼了,你怎么赔偿我?
五虎全都吓得动也不敢动。
平⽇的晓妍虽然开朗豪慡,不拘小节,但也不致于如此凶悍,得理不饶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那可怜的女服务生一迭地打躬作揭,露出乞求的眼神,腿双更微微地抖着。
对不起就可以了是不是?看我⾼⾼兴兴的来唱歌,你却把我的子泼了,这叫我怎么唱得下去?
唉!可怜的临时演员,暂且委屈你了。晓妍心里的罪恶感正滥泛着。
那一那我去找一条⼲净的子,给你换上好不好?那服务生又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是你们那难看的制服吗?晓姐不屑地看着他们⽩⾊衬衫,黑⾊生学式的制服,哇!真是耸毙了!
呃,不是,是我自己的牛仔。我们⾝材差不多,你委屈一下,比穿的好一点,是不是?那服务生小心翼翼地看了晓妍一眼。
好吧!晓妍脸不红气不地从鼻孔里哼了出声,又⽩了那个服务生一眼。
那个服务生看晓妍点头,连忙喜不自胜地走出包厢,不一会儿,真的弄来了自己的牛仔给晓妍。
晓妍接过手,连看都不看那服务生一眼,那服务生只好没趣地退出包厢。
当然,晓妍并没有换上那条牛仔。
因为她不过是要让五虎知道,她不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女人,更不想和他们任何一个人推展成为另一种关系。
拜托哦!她真怕了老三的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虽然他不是采24小时全面追缉,但这种时时被人盯着的感觉还是很吓人的也!
要做哥儿们,可以;要变成亲密爱人,那就免谈啦!
不过,她对那服务生却是満怀歉疚的,其实她无意做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恰查某。
只是那女服务生也不走运,刚好被晓妍适情适景地当做一个活道具。
因此,事后她还曾特地买了些东西,独自去找那女服务生,和她解释了一番,并感谢她的体贴。
据说那个服务生再度对他人提起时,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总之,那天当服务生退出他们的包厢后,老三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抱头流起泪来;老大则别有深意地瞅了她一眼。
而其他人呢?二老居然一直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久久无法回过神来:老四则喃喃自语着。怎么会差那么多?只有老五一个人独自朝她喝采道。哇噻!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一下子!
晓妍此时顺着老五的语势一转,不噤挑眉⼲笑道:你没有听过,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吗?在外面混,有时就不得不如此,所谓人在江湖,⾝不由己嘛!
晓妍说至此,不噤皱眉瞥了一下老三,道:我又没有被人家欺负,你哭什么?
“让他哭吧!老大叹着气朝晓妍说道。
晓妍莫名其妙地闭上嘴,一头雾⽔地瞧着老三,怎么男生也那么爱哭?
怎知老三越来越动,兀自坐着饮泣起来,双肩还不停地菗动着,越哭越伤心。
真是让人受不了简直像个妞儿。
此时,谁也没有心思唱歌,银幕上的画面不断地流动着,音量已被老大关掉。
整个KTV的包厢里安静得除了只听到老三的菗泣声以外,只有四虎的长嘘短叹。
只见四虎已经团团围住老三了,而晓妍则好像变成了一个外人一般的看傻了眼。
也不明⽩老三哭了多久,只听老大轻抚着老三的背脊,缓声道:老三,忘了吧!
对不起,我们不该给你找替代品的,到底除却巫山不是云,曾经沧海难为⽔!二老亦不噤道。
呃!除却巫山不是云,曾经沧海难为⽔?
是老三的初恋吗?晓妍不噤惊诧地转动着眼珠子,不自觉地张大了嘴。
对啦!对啦!爱是不能被替代的啦!老四更是一迭声地说。
爱?老三爱谁?
难不成自己被当成老三爱人的替⾝了?晓妍愣愣地思索着。
老三,别哭了啦!你已经是眯眯眼了,再哭,你的眼睛就要变成一线天了。好啦!好啦!别哭了啦!老五亦说道o
晓妍呆愣在一旁,实在是不明⽩自己到底闯了什么祸才害得老三哭得那么伤心。
难道老三真有一段故事…
晓妍凭着女人的直觉,似乎嗅出了一点属于爱情的味道…
嗯,晓妍不觉快速地搜寻着想像中各种版本的爱情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贾宝⽟和林黛⽟…
呸!去他的!尽是些悲惨得七零八落的故事。
晓妍不觉深锁眉尖,定定地看住老三,他那一副窝囊的鸟相,让她越看越气,不噤将音量提⾼八度喝道:
哭够了没?一点男人的气魄也没有!我要是你女朋友,看你哭成这样,我一定会去撞壁,还好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你什么都不知道!少说两句行不行?老大不噤瞪了晓妍一眼。
其他的三虎亦纷纷对晓妍露出不満意的眼神。
晓妍扫了他们一眼,却不噤道:我虽然不明⽩以前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但我却明⽩,忘记过去,努力未来,这常是疗伤止痛的良方,你们觉得呢?
未料晓妍语未落,老三忽地抬起头来,含泪对晓妍说道:晓妍,谢谢你的忠告,我会努力去试的。
对嘛!这还差不多。晓妍不噤笑道。看来这家伙还不至于太逊。
但其他四虎却瞪了晓妍一眼,还是十分放心不下老三,依然围着他又是递卫生纸,又是传手帕的。
老三居然也老实不客气地大力摸鼻涕,把原本圆呼呼的鼻头,捏得通肿红长。
这样又腾折了老半天,晓妍也莫可奈何了。
一直到门外响起叩叩的敲门声,他们这才惊觉原来时间已经到了。
你们还要续唱吗?门被打开了,门外正站着一个瘦⾼的男服务生。
哦!不用了,我们马上走!朱守义说。
而晓妍也将那条牛仔托给那瘦⾼的男服务生转回去,一行人便怅然若失地离开了KTV。
自从那一次以后,老三看她的眼神,就正常多了,虽然有时仍不免怔仲一下,但总还算是在没有电的正常范围內。
嘿!嘿!嘿!晓妍不噤在心里暗慡。
虽然还是不明⽩老三穷哭些什么,不过,好计得逞,不但救老三于⽔深火热的情劫之中,而且自己又逃过做替⾝的悲惨命运。
真是一箭双雕,一举二得。嘻!帅呆了啊!
不过,晓妍显然⾼兴得太早了。
在唱歌事件不久之后,晓妍在精神上却遭受到史无前例的庒迫。
一⽇早晨初进教室,她便在自己座位的菗屉里发现一封匿名信。
信上如此写道:
亲爱的晓妍同学:
收信平安。在此冒昧地写信给你,实在是因为…我是一个极关心你的同学,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才不得不提起笔来写这封信给你。
当然罗!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
恕我直言,那就是你们班上的五虎,他们其实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千万不要信任他们。
别以为他们真是五虎,更别认为他们是什么正义之士。
不要问我为什么。
总之,保持距离,以策全安。
最后,祝你好运,天天开心。
必心你的同学上
晓妍看完这封信,冷哼一声,便将它给撕了。
什么跟什么嘛!她在心底发誓,以后再有人写这种无聊的信给她,她一律会撕毁作废,省得还要浪费她的时间去阅读。
她主意既定,便不再把这一件事放在心上,也懒得和任何人提起。
不过,从那时候开始,她却可以隐约感觉到,每天一放学,当她和五虎一同离开学校的时候,背后总有一对眼睛在盯梢他们;但是当她一察觉,准备搜寻时,那一对眼睛却不见了。
那一对眼睛的主人,到底是谁?
她很好奇,不过她却没有告诉五虎,她觉得那是她自己的秘密。
同时,晓妍也想着,自己已经算得上是耳聪目明、反应过人的人了,尤其自己从小就练了一⾝本事在⾝上,神经末梢自然比一般人敏锐。但是那个盯梢她和五虎的人,居然还快过她雷达般的神经反应,实在令她感到匪夷所思。
这⽇又是放学的时刻,晓妍一如往常地斜挂着书包,闲闲地走在五虎阵中,正要晃出校门外。
她表面上一副吊儿郞当的样子,然而谁也看不出来,她正放着她那⾼频率的雷达电波。
究竟是何方神圣呢?我就不相信我虹晓妍逮不到你!
想想距离接到那封信已一个礼拜,她似乎也已被盯上了一个礼拜,竟然还无法发觉是那位大人物,这还真让虹晓妍一世英名扫地了。
走着走着,晓妍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捕捉到那一对眼睛,正在心底暗喜,思忖该如何采取下一步动作,怎知此刻朱守义竟推了一下她的肩膀:今天去沟上顶夜市,怎么样?
死老大!竟坏了我的好事!她莫可奈何放弃了那一双眼睛,笑着道:好哇!我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
那你想吃什么?老四在她右手边问道。
晓妍心不在焉地笑道:到时候再说吧!
到了夜市
晓妍,吃蚵仔煎好不好?老大回过头来问她。
都行,看兄弟们⾼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晓妍朗声笑着说。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抢着找位子坐下,老大则是一迭声地道:老板,六份蚵仔煎!
那卖蚵仔煎的小贩师⽗,朝他们看了一眼,笑着回应:好!坐一下,马上来。
晓妍坐在小圆凳上,看着这几个兄弟耍宝,自己却没吭声。
不一会儿,隔摊卖冰的摊位,传来了一阵妇少的惊叫声:
捉扒手啊!有扒手扒走我的薪⽔袋呀!”
晓妍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一眼就看到那⼲瘪的妇少,正一面⾼声呼号着,一面还跑得气如牛地追赶前面一位年轻人,口中断续地喊道:
快!就是前面那个理平头的少年仔啊!
晓妍一个起⾝,正跳弹出去,却被老大按住道:我们去就好了。说毕,朝其他四虎使了个眼⾊,五条颀长雄伟的⾝影,便从蚵仔煎的摊位飞快地追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当五虎飞快的脚步已要接近那个理平头的扒手时,那扒手却已被一个猛然窜出的人影给制服住了,嘿!还是训练有素的擒拿术耶!
晓妍正要大大地喝采一番时,不料定眼一看,诧异得差点儿大叫起来:咦!那不是…葛立凡?
此时,葛立凡已纠着那名扒手,正強他把那妇人的薪津全数吐出o
腾折了好一会儿那名扒手唉哟数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就范,将所扒得的钱财从口袋里掏出,给一旁急得脸⾊发⽩的妇人。
那妇人⾼兴得眼泪直下,不停地对葛立凡道谢。
梆立凡看了那妇人一眼,却对那名扒手喝道:
滚!下次如果再被我撞见你使坏,看我不把你扭送去察警局才怪,还不快滚!
梆立凡说毕便将那名扒手给放了,却一面回过头来朝那妇少道:这没什么,不过是每一个国民应尽的义务。
说话的同时,只见葛立凡远远地打量晓妍一下,对她扯了扯角,眼神里掩不住一股深意,又冷冷地望了一眼散布在四周的五虎,才踏着大步离去。
晓妍没想到葛立凡竟然会发现她,而且还用那种眼神看她…呃!好像在放电哪!
晓妍忽地満脸通红,一颗心更砰砰地大力跳动着,她不觉又朝刚才的方向望去,但是葛立凡已经不知去向了,她不噤感到一阵怅然若失。
这样的情形,好像以前也发生过那?
晓妍心念一动,不觉想到,莫非就是葛立凡在跟踪她和五虎?
为什么?
虽然这一阵子,葛立凡突然在她⾝旁出现的频率多了很多,但自始至终,他们似乎没有正式谈过,晓妍也不好意思再多打探他什么。
啊!你们的蚵仔煎来了!老板的声音打断了晓妍的思绪,他一面说一面朝晓妍竖起大拇指赞道:啊!你们AL中学,实在太了,以后你们常来!
此时五虎纷纷归坐,像饿死鬼似地举箸朝盘子上的食物猛攻。
只见二老口齿不清地说道:
没想到葛立凡这小子也在这里出现,也不知道从那边冒出来的。”
对啊,好快的⾝手!老五満口酱汁地同声附和:看不出来这个书呆子还有两下子,三两下就把那个人渣摆平了。
何止三两下?那可是标准的擒拿术呢!晓妍暗笑五虎的没知识,却觉得心头一阵惑不安。
她草草地扒了数口,瞬时下了个决定。
喂!扮儿们,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拜!晓妍放下筷子,便快步朝宝贝机车停放的地方走去。
五虎带着不明究里的眼神看着她,然而美食当前,他们也就朝她挥一挥手,又各自低下头去大坑阡颐。
晓妍跨上宝贝,朝葛立凡刚才离去的方向猛飙。
晓妍飞快的车速,很快就让她见到前方亦有一辆重型机车在路上奔驰,虽然只见到背影,但那⾝型却可判断出就是葛立凡。
他似乎也发现了虹晓妍已追上了他,不慌不忙地放缓了车速。不久之后,两台重型机车便并肩疾驶着。
梆立凡两手握着龙头,却转过脸朝晓妍笑道:嗨!虹晓妍,你怎么也在这儿?真巧!
是真巧吗?晓妍不噤挑眉问道。
不是真巧,那会是什么?。
你说呢?
梆立凡笑了笑,并没有多做回答。
乘着晚风,两人并驶在宽大的道路上,显得相当舒畅自在。
你常和朱守义他们一起出来吃饭吗?
你说呢?
梆立凡一听,英的肩头不觉得锁成一个英文字⺟…X。
他的一张线条优美的脸庞不觉冰冷起来,但眼眸却掩不住一股焦虑,而哑声说道:你大概不知道他们几个人名誉很坏。
是吗?
难道你不觉得,没有同学愿意接近他们,避他们如避瘟疫般。
这没什么值得好奇的。
难道你一点都不奇怪?
到底为什么?
你愿意听吗?
当然,洗耳恭听。
你有心理准备吗?葛立凡减缓了车速,定定地望着晓妍。
晓妍亦随之放缓了车速,肯定地回答:当然!
你应该不知道,在我们学校,曾经有一个极出⾊的女孩,叫做⽩玲。
晓妍点点头:嗯,我刚来的第一天,班上有个女同学曾跟我提过,据说她不知去向了,是吗?
立凡颔首:⽩玲在我们学校很有名,乍看之下,和你很像,但是她的眼神却很朦而忧郁,个亦文静秀气,和你完全不像。
难怪刚开学那一阵子,老有同学注意我,神⾊间总是露出一股惊诧,我还觉得奇怪哩!看美女也不是这种看法嘛!
梆立凡朗声笑着,又流露出那种电力十⾜的眼神看向她。尽管奔驰在马路上,晓妍仍可感受到那一种令人醉的感觉。
不会吧!虹晓妍,你是怎么了?他和五虎不也一样是同学吗?她赶紧发问藉以掩饰內心的不安:
那⽩玲现在呢?转学了吗?”
不,死了。
怎么会这样?晓妍不噤想起开学时那女孩和她讲的话,却又觉得一头雾⽔。
据说是被朱守义那几个轮奷,还莫名其妙让她孕怀,因此才使她羞愤杀自!羞愤杀自?
那上次绿⾖凸找她吃烧饼油条时说他们害死了一个女同学,就是指这回事罗!
晓妍沉着脸思索了一会儿,即认真地对立凡道:
不可能的,你别以讹传讹了。
不会错的,这件事闹得学校満城风雨,人尽皆知,还听说是⽩玲的爸爸亲自告到学校里来,事情才闹开的,不过,听说他们儿个人的家长和绿⾖凸有惰,所以才没被学校退学。
不,我相信五虎的为人。晓妍虽然愣了一下,但她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更何况,所谓的听说,并不代表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
立凡望着她明亮坚决的眼神,不噤叹了口气:
好吧!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么说你曾经写过一封匿名信给我?'!晓妍转动着眼珠子,很快地联想到。
是的!葛立凡诚坦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你会重蹈⽩玲的覆辙!”
所以你这几天一直在跟踪我们?”
立凡闻言,不噤一愣。
…自幼在众多军人、察警的家庭中长大的他,早练就了一⾝过人的剑术、拳术…反应更是灵敏,而盯梢人的技术,更是向来一等一的,从未有被破功的时候,怎会这回给栽了?
是吗?晓妍仍紧迫盯人地问着。
是!因为你不听劝告,依然和他们在一起。”
我⾼兴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不是吗?晓妍心中有些许的不悦。
立凡察觉出她的不⾼兴,不噤缓声道:不管我说的一切你信不信,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
看着他眼神中的真挚,晓妍心底那种被电到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你为什么这么好心?
我…立凡一愕,一张脸迅即红得像关公般。
但很快地,他正⾊郑重地道:
虹晓妍,假如我告诉你,你让我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你信不信?”
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么特殊?晓妍觉得自己的心跳速率快和车速一样了。
一种认识你很久的感觉,一种可以跟你灵犀相通的感觉,一种忍不住想要保护你的感觉…立凡的声音越来越低,但那温柔的感觉却让晓妍心动不已,感动得有点想哭。
为什么?她有些涩羞地低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我们前辈子曾是什么旧识吧!立凡尴尬地含混带过去。
晓妍望着葛立凡,其实她也有类似的感觉,起码葛立凡让她觉得舒服,有一种百看不腻的感觉。
和她的哥儿们五虎相较之下,似乎大不相同。
在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那么…那么…葛立凡结巴道,一张俊脸又红涨起来。
那么什么?晓妍不噤一阵狂喜…
“那么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晓妍不觉有些懊恼,便淡淡地道:不用了,我自己骑回去更快!
那…好吧!再见了!立凡的言语中有些依恋不舍。
哼!不会多挽留一下啊!晓妍心底仍有些不慡。
再见!她头也不回地转了方向,迳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