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她有一把,她铁定、绝对会把这群讨人厌的狗给全部死!
喔,该死的!它们得她一脸的口⽔…
席丝奋力的踢动着一双包裹在长底下修长美丽的腿,挥舞着双手,拼命的想把这些赖在她⾝上的⾊狗给踹开,偏偏,他们一只接着一只的扑上前来,涎着脸,吐着⾆,目标全是她那张漂亮非常的脸蛋…
“滚开!”她火大而狼狈的咒骂着,⽩皙的脸颊上甚至因这群猎⽝的争相推挤而多了几道爪印,痛得她眼泪在眼眶里不住地打滚。
“汪汪!”
“汪汪!”
听见她开口说话,猎⽝开心的朝她示好的叫了几声,比前一刻更加拼命的往前挤去。
“该死的!全都给我滚远一点!听见没有?”如果她告诉别人,她差一点被一群狗给強暴,会不会笑掉人家的牙?
“汪汪!”
“再叫我就把你们的⽪给剥了,⾁给割了,拿去喂你们的同类!听到没有?”席丝边伸手推开一只狗凑上来的脸边骂道,竟然还看见几只狗在对她拼命的摇尾巴,她气恼的捣住额头“你们究竟听不听得懂人话?你们不是猎⽝吗?你们的主子没教你们听人话吗?还是你们就跟你们的主子一样⾊,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迫不及待的黏过来?”
“恐怕是这样的,没错。”
带笑的嗓音突然从天而降,席丝懊恼的闭上眸子,不用抬起头来看也知道来者何人。
都是这群该死的狗让她陷⼊这样可笑又狼狈的境地!她非但没能在第一时间內逃离威登堡,甚至还让他知道了她的私逃举动,接下来他可能本不会再留下任何逃跑的机会给她了。
她可能被严刑供自己的⾝份,也可能被关到老死,让全世界的人都忘了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把你的眼睛睁开,我喜看你漂亮的黑⾊眼珠。”那是双生气,充満战斗力的眸子。
他伸手抬起她低垂的脸,却同时看见她脸上猎⽝留下的抓痕。
“你们这群不懂怜香惜⽟的笨狗!”卡诺低咒一声,倏地把被推倒在地、狼狈不堪的席丝腾空抱起…
“汪汪!”一群狗讨好的跟在主人后头叫着。
“再跟过来,我就剥你们的⽪,割你们的⾁去喂狗!”卡诺把刚刚席丝的话重复了一次。
她低垂着眼,想笑又想哭,在她还没想到该如何面对他的这一刻,她自然而然的选择将脸埋进他的膛里,一双肩膀却微微抖个不停,紧咬着不敢出声,怕怈露一丁点的不安与错愕的思绪。
卡诺低头看了她的头顶一眼,带着诡谲的眸子一转,突然温柔的开口道:“别怕,我在这里。”
席丝的⾝子忽地一僵,带笑的脸莫名感动的滑下一行泪珠。
感觉心窝里暖暖地,烧痛的脸颊热热⿇⿇地,却奇异似的不再痛了…
她怎么了?竟然为了他短短一句话而感动莫名?
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温柔?
她以为他只是个蛮横不讲理的虚伪贵族,一个见⾊心起的超级大⾊魔,一个对女人用完即丢的冷⾎男人…
他却对她用那么温柔的嗓音说话,这样体贴的抱着她…
卡诺将她带回房里,轻轻地将她放在他的大上,同时见到她眼里还来不及收回的泪。
“别哭,我会舍不得。”他伸出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转⾝找到葯箱又旋即回到前替她处理脸上的抓伤。
他的轻柔举止像是怕弄痛了她,他的眼神是这般的专注…
她,像是他眼里最珍贵的宝。
席丝静静的躺在上看着他,想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找到虚假与目的,却只捕捉到他角一抹人致命的笑意。
“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忍不住想吃了你。”语毕,卡诺俯下⾝子,温热的轻轻的扫过她的,汲取她的甜藌与美丽。
这个女人,竟是如此轻易的便动了心呵!真叫他意外不已。
天真,也可爱…
他的吻让她惑而心慌,在他凝着眼望着她的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你还没问我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出现在外头?”她的理智还在,虽然她对他似乎本不介意也不生气她的逃跑感到意外不已。
卡诺一笑“你想逃跑。”
“你知道…却不生气?”她可是他花了⾼价才买回来的女奴!
还是,他本就已经厌倦了她?就算她逃了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影响?
“我的气全被你脸上的伤给走了。”他温柔的捧起她的脸,修长的指尖轻抚着她脸上被猎⽝抓伤的痕迹“下次要逃时小心点,除非你确定逃得了,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允许我的东西有任何的损伤,知道吗?”
下次?他是什么意思?
“你喜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知怎地,她的心竟觉得有些受伤。
“乐此不疲”他不否认。
“我是你眼中一只可笑的老鼠?”
“如果你再逃的话,也许。”他托起她的脸,柔声道:“威登堡是个值得探险的好地方,但我实在不太喜我的女人因此弄得一⾝是伤,如果你想当我眼中的老鼠而不是我的女人,你可以再逃一千次、一万次,不过我可以保证你只要再逃一次,就注定只能当我眼中一只可笑且不自量力的老鼠。”他的话充満无尽的⾼傲与警告意味,他是那样的自负与自傲,仿佛猫捉老鼠的游戏中他永远都会是那只猫而不是老鼠。
席丝冷笑,骨子里⾼傲的自夺被挑了起来“如果我逃开了呢?”
卡诺的眸子问了闪,淡笑道:“那我就娶你。”
她的脸一热,觉得自己被他这句话严重的羞辱了,想也不想伸手推开了他“别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想爬上你威登伯爵的,我才不希罕嫁给你!见鬼的!你去死吧!宾得远远地!”
他懒洋洋的杵在边,居⾼临下的俯视着被怒的她,脸上得意竟更添几分“我很遗憾你那么讨厌我,更遗憾你的脾气这么大,要是我真娶了你,那真的是自找⿇烦,不是吗?放心吧,女奴,你不会有机会逃开威登堡的,所以你不会有机会坐上威登堡女主人的宝座。”
盛怒的火焰燃烧上席丝的黑眸,这个男人不仅挑起她⾼效不已的自尊心,也挑起她潜伏甚浅的战斗力。
生起气来,她就是一朵盛开奔放的玫瑰,有着最尖锐的刺与最強最烈的火红⾊彩,美丽得令人不敢视。
偏偏,他自小就爱盛开的玫瑰。
玫瑰的刺伤不了他,而烈火般瑰红亮丽的⾊彩则是他最钟爱的颜⾊。
“怎么样?还是没有席丝的消息?”麦克这会真的急了,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阖过眼。
“我们确定姐小在埃及的奴隶拍卖会场出现过,我们的人盯上了买主,却在半途被他们甩开,他们似乎知道我们是谁,而且很轻易的便断了我们所有可以追上的线索…”
“我不要听这些废话!人呢?就这样跟丢了?”一颗心记挂着的只有独生女的安危,要是她有任何危险…唉!他怎么对得起亡?
“调动全球的人员到各地机场等人,姐小最终出现的地点是梵蒂冈。”
“什么?梵蒂冈?那还不快去找人!”麦克一喝,脚步已往外冲了出去。
兜来兜去,没想到还是兜回了义大利,义大利可是他的地盘,万没有找不到人的道理,这群饭桶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报告首领,姐小她…应该是被带进了威登堡。”路士揷⼊他们的谈话“据一名手下说…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像是现在政坛上的红人威登伯爵,也就是卡诺·潘先生。”
急奔的脚步停了下来,麦克愣愣的回头“你说卡诺·潘?她被卡诺·潘买走了?”
大名鼎鼎的卡诺·潘,威登伯爵,竟然会跑到埃及去买女奴?
他和路易公爵的千金早已是大家公认的一对,这些年来从未传出他有任何不良徘闻,他的名声也如⽇中天,怎么会没事去买一个女奴回堡里?不怕让人说闲话影响了他的官途?
还是,他本就已经知道他买回去的女奴,是他麦克·凯恩的女儿?
不妙,真是太不妙了…
“是的,首领,这件事我已经再次确认过,卡诺·潘昨天⻩昏的确出现在机场,一行三人,也到过埃及落宿过那家饭店。”
“该死的!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首领?”路士不明⽩的看着他。
“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把人救回来!不得有任何闪失!”要是卡诺·潘知道席丝是他的女儿,又打算把她给义大利警方,届时他的项上人头就真要丢在这个任好玩的女儿手上了!
唉!他的命丢了不打紧,席丝可万万不要有事…
“可是首领,威登堡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保全设备,要是不小心让威登伯爵知道是我们⼊侵堡內,进而得罪了他,那后果不堪设想。”路士微皱着眉道。
全义大利的人都知道不能随便得罪卡诺·潘,他这个人亦正亦琊,没有人可以真正摸清他的处事底限与想法,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势力庞大,和罗马教廷的关系好到不能再好,所谓牵一发而动全⾝,没有绝对的把握,没人敢动他分毫。
义大利黑手与义大利府政的关系,虽然在格面上不太好,但私底下依然维持着井⽔不犯河⽔的关系,要是得罪了卡诺·潘,无疑是与政界为敌,是黑手组织的大忌。
“为了席丝的命,就算冒再大的险也得去做。”他只有这一个女儿。
“那就由我去,首领。”办不成,顶多一死。
“我要亲自去。”
“首领…”
“别说了,我决定的事不会再更改!”
“安琪姐小?安琪姐小?”露茜在席丝⾝后唤了两声,没得到对方的注意,这才想伸手在她⾝后拍拍,结果手还没拍到她的肩膀,整只手臂已被一股力量拉过
“啊!”露茜惊呼一声,打翻了她另一手端着的,本来要给“安琪”补⾝子的汤葯“匡啷”一声碎了一地。
席丝一转头见是露茜,再看看地上一摊汤,瞬间便明⽩刚刚失神的自己下意识的闯了什么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弯⾝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来我来,你可别伤了手!”露茜连忙把席丝拉起,自己蹲下⾝去“下头还有,我待会去端来给你喝,你这⾝子柔柔弱弱的,看起来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不多补点不行的。”
席丝不习惯做下人的工作,露茜既然不要她帮忙,她也不坚持,脚步退了开。
“谢谢你,不过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份?我是你们少爷买回来的女奴,不是姐小。”一个早上她们又是汤又是葯的,把她当姐小在伺候,她没拒绝,是因为她乐得轻松。
露茜笑了笑,把玻璃碎片都捡⼲净才抬起头来看她“安琪姐小一看就是千金姐小的命相,不管少爷说什么,你可是他生平头一次带回堡里来的女人,我从小看他长大,可从不知道他会无聊到自己找个女奴回来堡里帮忙,何况少爷也不好⾊,就算外头真有莺莺燕燕,少爷也绝不会把她们带回堡內,你是头一个被少爷带回来的女人,在大家的眼里是不可能把你当下人的。”
席丝挑起了眉“那是为什么?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买我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少爷的事从不会对下人说的。”露茜笑得一脸诡谲,边摇着头走出去边嘀嘀咕咕道:“安琪姐小,我得去找支扫把及拖把来,你知道这玻璃碎片不扫⼲净是不行的,万一不小心伤了你,少爷怪罪下来,我这把老骨头真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就算露茜知道什么,恐怕也不会告诉她吧?威登堡的每一个下人都似乎训练有素,表面上总是活络客气,但对每个客人的份际却拿握得很清楚,管家露茜尤然,她是个将一切看在眼底却不多话的智者。
席丝撇一笑,背过⾝去再次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景⾊。
她喜这里的视野,喜到本舍不得移开视线,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这里买下,占为己有。
唉,也不知道组织里的那些家伙是怎么办事的?她失踪有四天了吧?竟然连一个悉的鬼影子都没见着!回去后非得把他们再重新好好训练一番不可,竟然如此不济!连她一个人都找不到!
“在想什么?”
一只有力的手臂绕上她的⾝,在她下意识地有反动作抗拒之前,已将她整个人搂个満怀。
她有些诧异卡诺了无声息的⾝手,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关于她的⾝份?所以他对她的一举一动有了⾼度的警戒?
“没什么。”她僵着⾝体,对他的亲密举动感到窒息与慌。
他微笑着,从⾝后一手将她的下巴给抬起,俯⾝便吻上她冰凉的…
“我很想你。”他轻上她的,将她的含进自己的嘴里细细啃咬着,再吻亲她⾼漂亮的鼻尖。
他的⾝上有着大地青草般的味道,让人自然舒服,情不自噤的想更靠近些。
“你刚洗完澡?”席丝伸手想将他推远些,他却不动如山,让她有些气恼及羞赧,双颊染上绯红。“嗯,顺便想你。”卡诺又将香香的凑上她的颈窝。
“唔。”她不由得舒服的轻叹一声,却又忙不迭咬住。
她是怎么了?竟然让他随随便便吻她,而且一点也不想抗拒他的拥抱、他的体温、他的摩抚与他的吻…
老天!她真的该死!她怎么可以像个花痴一样!
而他,像嘴里上了藌,竟动不动就说想她…他的脑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够了!”她伸手抵住他的膛,阻止他的体温再扰她的思绪。
“可是我觉得非常不⾜…”
“你给我闭嘴!”席丝恼怒地朝他吼叫。
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表面上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斯文,尊贵得像⾼傲的孔雀,私底下却愈来愈不正经,老爱对她说些暧昧又带暗示明示的话,无礼又恶心!她真想拿胶带把他的嘴巴和那不安份的眼睛全给封起来!
“你叫我闭嘴?我没听错吧?”卡诺好笑的勾勾角,饶富深意的瞅着她通红不已的面容。
“很庆幸你的耳朵没聋,没听错。”
“我亲爱的女奴,你好像忘了自己的⾝份…”
“我说够了,你究竟想自我⾝上得到什么东西,说明⽩吧,办得到的话我会非常大方的答应你,只要你马上放我离开。”她已经失去耐再跟这男人耗下去,也不再奢望那些笨蛋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內来营救她。
卡诺眯起眼“你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
“废话!”才一个晚上她就被他吃了,接下来呢?可能连她的心也被他吃了…她不要这样。
她的心是自己的,不想给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你非常想嫁给我,坐上威登堡夫人的位置喽?”
见鬼的!她哪是这个意思?
“卡诺·潘,你不要老往自己脸上贴金!”她讨厌看到他这副不可一世的尊贵模样,贵族又怎么样?还不是人而已!
“那是为什么?这里有吃有住有穿,大家对你都很好,我更是疼你爱你,你为什么还想离开?”
“很简单,因为我讨厌你。”她冷冷地抬⾼下颚,挑明着道。
“讨厌到用腿双着我的,拼命的配合着我?讨厌到在我的⾝体底下愉的呻昑不已,讨厌到说你爱我…”
“啪”一声,席丝狠狠地甩了卡诺又响又亮的一巴掌…
她气得颤抖不已,苦涩难堪的滋味从⾆尖蔓延到全⾝…
他在羞辱她!他是故意的!
他这个无礼至极又狂妄低级的人渣!她恨他!
卡诺沉着脸瞪着眼前胆敢出手打他的女人,有一股冲动想回敬她一掌,更想将她庒在⾝下好好要她一次,让她在他的⾝下哭诉求饶,低昑呐喊…
懊死!她竟敢打他!
她不仅挑战他的尊贵,更挑战他对女人的容忍底限…
“我讨厌你。”她的胃疼得在翻搅,瞪视着他的眼神坚定但却濒临崩溃,她快要无法承受他眼中的无情与冷。
“是吗?”他冷冷一笑“有多讨厌?”
“非常讨厌,我希望这辈子都不必再见到你,永远不。”
“那更是太好了,你让我想把你绑在我⾝边一辈子。”
席丝愕然,愣愣的瞪着他。
“看你痛不生的模样应该有趣。”他嘲弄着,指尖忽地扣上她的颈项,另一手在她的双间游移,感受到她⾝子明显的颤抖,角勾出一抹无情冷冽的微笑“亲爱的,你怕了吗?”
“你是疯子!”她真的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转的!
他明明也讨厌她的,不是吗?
她打了他,在他眼中看到了真正庒抑着的怒气,本来以为他会马上回她一掌,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无情的看着她…而她也非常明⽩她已真正触怒了他,惹火了他。
他却为了报复,想要将她绑在⾝边一辈子?
他是疯子,铁定是,肯定是!否则就是个态变!
“安德烈!”
卡诺轻轻一唤,安德烈便在门边出现,像是已经在那里等候许久似的。
“有事?”安德烈的眸子扫了席丝一眼,再次转向卡诺。
“她给你了,或许跟你一阵子,她会懂得什么叫作女人应有的温驯。”说完,卡诺潘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什么跟什么?他安德烈什么时候还兼人家的保⺟与礼仪老师来着?自己不想玩的时候,就把女人塞给他?
啧!卡诺本就在庒榨劳工!
安德烈挑挑眉,才朝席丝走近一步,她就退了两步。
“你想⼲什么?”她警戒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早看她不顺眼,天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还有卡诺·潘刚刚说的什么跟他一阵子?他们共用女人吗?老天…席丝愈想愈觉得不对劲。
“你以为我想对你⼲什么?”安德烈跷起二郞腿坐了下来,琊气的抓了抓下巴“脫你⾐服?还是把你吊起来毒打一顿?这两个主意都不错,不过还有一个更两全其美的法子。”
她挑⾼了眉,冷问:“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话落,他出其不意的起⾝,出手袭向她的面门,将她劈昏后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安德烈先生,你…”再度端来汤葯的露茜见到他扛着席丝走出少爷房间,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卡诺把她给我了,露茜。”安德烈朝她挥了挥手,脚步不停的依然往外走“他说这个女人得好好教训一顿,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