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话 招供
“这完全是两码子事!”
星辰是美男没错,可他缩在夹里觉睡的癖好实在叫人不甘恭维,想遇到一个神经正常点的帅哥不容易,难得嵯峨和我告⽩了,居然马上又要分别,和雅只相处了短短十天,被他吃⼲抹净就给推出了云烟之巅,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说穿了还不是你们暗部在捣,每次我和帅哥就快有所进展了,你们偏要朝我放冷气提醒我不要太轻信地恋男人,我还怎么泡帅哥啊我!
“何况君黎的本意也不是给我侍寝,他居然对我动用言灵,想审讯我诶!我能不气吗,我能不气吗?他当我是什么,犯人吗?简直岂有此理,气死我了!”
越想越不甘心,我气恼地甩开残的手。
我知道自己这辈子也摆脫不了当女皇的宿命,虽说已经有所觉悟了,但暗部近似強迫的限制我诸多自由的行为,我还是打从心底感到厌烦!
“就算君家的目的是要我尽快生育继承人,我也会自己选择合适的夫婿人选,他们擅自给我做决定,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难道我连自己选择夫婿的权利都没有吗?君家未免管得太宽了!”
“雪,你误会了,君家固然希望你能早⽇生育子嗣,但也只是提出侍寝的建议,想让你能尽快改变对男人的厌恶,并非強迫,你当然有权选择。”残顿了顿,咬牙道“君黎居然敢对你审讯,此为大不敬,他罪该万死!”
“哎?也…也没这么严重,红月你可千万要冷静…”我赶紧安抚快要飙杀气的残。
老天呀,看残的反应他大概只知道黎⾎对我无礼。还没想到是黎⾎用对待犯人的言灵审讯我,想想也对。残和妖月这几天都忙着赶路嘛,也许连黎⾎想犯侵我也是从柳羲嘴里听到的,咱就这么说出实情,他不动才怪!
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是相当森严的,为女皇服务的暗部尤其注重上下阶层地关系,光是令我生气,就⾜够成为死罪了。更不用说敢审讯⾝为女皇的我,以下犯上,其心当诛,其罪当诛!
若只是強迫地为我侍寝,还能勉強解释为暗部对我至今为有子嗣地担忧,可一旦说到审讯女皇,无论是家国的律法还是暗部的规则。黎⾎的所作所为都是罪无可恕,用残的话说就是“万死难辞其咎”这事要是传回暗部,他们非把黎⾎处以极刑不可!
早知道咱就该先把残了解的情况问清楚再和他讨论黎⾎才是,如今可好。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地⽔,咱不会覆⽔术,残也不象是到了耳背的年纪,要是让残冲动下去,黎⾎就真的死定了!
“其实…君黎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心嘛,我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我对他先隐瞒了一些事。让他担心…”
“不,这并不⾜以成他冒犯你的理由!”残丝毫没有放过黎⾎的打算。
我见说不动他。只好叹息地收回拉着他地手。
“唉,好吧,我说,我老实代总成了吧,你们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失踪那十天生了什么事,没有必要非责罚君黎不可,不是吗?”咱的心终究是⾎⾁不是石头呀,居然被暗部如此算计。
我抬起左手,挽上⾐袖,把手腕上地镯子完全呈现在残面前。
“你应该认识这对镯子吧?”
残看了一眼,说:“沧海流云双镯,辅助型法器,可成倍增強玄术威力,是任何玄术师都梦寐以求的宝物,夕颜和我说过,是你两年前在廷城得到的,不过那时候他地追踪受到阻碍,并不知道过程,后来猜测是来自爱壬国的子书清霜给你的。”
残一定很想知道经过,但我还是将话题转回镯子上。
“沧海流云双镯只是假态,神器一级的法器大多都有变换形态的能力,它的真⾝乃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地天机镜,是螭吻打造地宝镜,在我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螭吻地灵气便起天机镜的回应,按照螭吻残留在镜中的意识将我传送到了云烟之巅,那是远古的神魔之战的最终场战,曾是神族的居所,也是螭吻最后逝去的地方。”
“世上,当真有神吗?”残低语,似在询问,又似在自问。
“有吧,至少有一个名为神的种族存在过,既然有九大世家的存在,就证明了神魔之战确实曾生,只不过失败一方的神族,被海界愤怒的妖族杀伐殆尽,纵使已经被妖族毁坏得残破不堪,云烟之巅还有神族布下的结界,将它和尘世隔离,倒不是妖族好心为神族保留遗址,只是杀死螭吻的神器被螭吻的妖气侵蚀,成了无人可持的琊器,将它封印对妖族也是件好事。”
“琊器?你受伤了吗,需不需要夕颜帮你看看?”
我头摇,道:“我没事,有人帮了我,如你们所料,我爱上了他。”
在脫离尘世的云烟之巅,只有我和雅,不用猜忌,不用怀疑,也不用时刻警惕有人会伤害我,⽇子平淡,却让我感到美好的幸福,这是我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受,好象是在梦中体会另一段人生似的。
“可是,我回来了。”
与其说是雅将我送走,倒不如说是我自己想要回到这个俗世。
“当真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那十天,我时常茫着不知该做些什么,好象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争取了,幸福的背后我只感到一片空⽩,我想那种安详宁静的生活不适合我,就当是我习惯了波折,平静的⽇子偶尔体会一下就好,我的心不甘寂寞,你懂吗,红月?”
听到我这么说,残松了口气,终于给我一个笑容,道:“你能回来,我很⾼兴。”
“红月,我并不想遗忘这段感情,虽然我对他的全名、他是谁,一无所知,只猜测他大概不是人类,印象中还和螭吻有一段感情纠葛,呵呵,他会接近我,大概是因为螭吻的关系吧。”
“他是妖怪?”残惊讶道“雪,你怎么可以爱上妖?人和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我満不在乎地说:“我本⾝不也是一个兽⾎继承人,除了披着人的⽪囊,⾎管里流的是和妖无异的兽⾎,对了,我还昅收了半滴直接取自螭吻⾝上的⾎,若非被封印着,我的一⾝妖气只怕比真正的妖怪还要浓郁呢。”
“可是…”
“请不要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手抚上残皱起的眉头“我从来就没指望过他能够成为我的夫婿,我们之间的隔阂终究是太大,他清冷优雅、与世隔绝,我却放不下尘世的恩怨纠葛,又还有螭吻…所以我只是爱他,也想被他所爱,但我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
事实上,我也不希望凡世的尘埃沾染了雅纯净的双眼,他的存在就好象是我对爱情的幻想一般,飘渺不实真,却美好。
“他的存在并不会妨碍到我的判断,我也不会舍弃王座和仇恨,所以就当是给我保留一份美好的回忆,不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了,好吗?”
“…抱歉,是我想多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对了,你还没说君黎为什么失常呢,这和我要不要人侍寝有什么关系?”
残言又止,然后头摇叹息,道:“…没有关系,只是对他稍微有一点同情罢了,在你面前,他很不擅常言辞呀,⼲脆就用行动表现出来了…”
“什么嘛,他该不会一直以来就很想审讯我了吧?有话可以直接说啊,真是的,老是有事没事地对我放冷气,他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他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満。”我愤愤不平道“再说了,他有什么问题直接对我问不就好了,⼲嘛非要把我庒到上用言灵,难道他习惯用言灵和人说话?我实在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的心思,要是认为我有什么不对就说呀!”
“他对你没有任何不満,你想多了。”残把头转开一边,道“我想,为你侍寝和使用言灵,应该是分开来的两件事。”
“什么两件事一件事,对我来说还不是一码子的事,总之,以后再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事,直接说就好,别老用些奇怪的方法表达,喜搞神秘是你们的事,问题是我弄不懂你们的意思。”
本来就是嘛,咱和他们才认识多久,多数时候还是他们躲在暗处,我本没机会接近他们了解他们,更不用说要培育默契了,有话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他们不闷,我看得都闷了!
“呵呵…哈哈…”
听了我的话,残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人家难得和你说会真心话,你居然笑话我?没看见人家正郁闷着吗,连你也想欺负我是不是!”
“哈哈哈,不是,不是的。”残捂着嘴道“我到今天才觉,你真的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