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话 医学的魅力
我担心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只见我在宮殿的门口来回踱步了三分之一刻钟,柳羲和司徒云就出现在山⾕的⼊口,在他们旁边和两老说说笑笑的正是妖月和残。
眼见此景,我不知该庆幸妖月和残没有和柳羲起冲突,还是该为他们能谐和谈笑感到诡异。
我在山⾕的通道前为心中复杂的想法纠结不已。
“淑人丫头!”眼利的柳羲最先看到正努力寻找朽木中菇蘑的我,出声喊道“瞧瞧,妖月和红月来看你了,⾼兴吗?奋兴吗?”
我从菇蘑堆里抬头,道:“…为什么我觉得你比我还要⾼兴?”
“我当然⾼兴,我太⾼兴了!妖月简直是我人生的第一挚友,是我的知己,我人生道路的指引…”
柳羲语无伦次地表达他与妖月的相见恨晚,除了他老婆,妖月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几乎以为他移情别恋,打算续弦,旁边的司徒云也是一连严肃的,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一路走来脚下老是拌到石头,好几回差点往树上撞了,他本人居然毫无所觉。
我很茫然地看着妖月,她做了什么把柳羲和司徒云得神魂颠倒?
“他们在探讨医术和玄术的结合。”残走到我面前,问“雪,你还好吗?”
“还好。”
果然,能昅引两个医学疯子的,也只有暗部与玄术结合的医术,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得连残是“红月”也不在意了,他是以为名字相同还是咋的?
我忍不住按住自己的太⽳,继续种菇蘑:“咱居然赶不上他们的感情进展,是咱思想落后了吗,这世界变得太快呀…”
“雪。你是怎么了,头晕吗?”
妖月给我一个媚妩的笑容。不用说,又是夕颜,我不噤猜测,夕颜是不是把暗部的医药队伍都集中在阎⽔镜边,随时为他出主意,和柳羲一同探讨生命地奥秘。
罢了,就认识暗部开始。咱脆弱的心灵就没少受到刺,不就是和鬼医柳羲有说有笑么,正常地,暗部⼲啥都是正常的,咱要习惯啊,要习惯…
第一千零一遍的自我催眠之后,我终于停下种菇蘑的动作。从影区爬出来,拍拍⾝上不存在的尘土。
“没事。种菇蘑也是劳动,有益⾝心健康。”我朝妖月问“你来这里的路上。有没有碰到君黎?”
“有啊。”妖月笑容媚妩得让人感到危险“我把他丢在路边,任他自生自灭了。”
“什么?!”我赶紧从柳羲⾝边抢过妖月,急切道:“他受了重伤啊,你怎么可以把他丢在路边,他的伤需要立刻治疗。不行。他现在在哪里,你快带我去找他!我…我…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地。我…”
妖月拉住急得就要往⾕外冲去的我,拍拍我的手安抚道:“别急,我逗你的,怎么说他也是君家的人,我是不会让他死在外面的。”
“那你有没有给他治疗?”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太了解暗部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若他们知道黎⾎⾝上地伤是我弄的,没有我地命令他们绝对不会给黎⾎治疗,至于说不会让他死在外面,也只是暗部为了确保成员的尸体不被有心人拿去研究。
天啊,这样我岂能安心,黎⾎冷归冷,脸是很帅的呀,一个绝世帅哥死在我地手上,本姐小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起码给我个吃掉他的机会先嘛!(汐:b看在眼里是宝,吃进嘴后是草…)
“雪,你太仁慈了,这可不好哦,既然是你伤了他,必然是他冒犯你,做了让你生气到不可饶恕的事,惩罚他是应该的,怎么能心软呢?”妖月当然不敢越级评判黎⾎,说这话的只能是夕颜。
夕颜老大,您就别再教训我了,我知道自己应该更冷酷一点,可黎⾎好歹是你地同僚,你多少给点感情吧!
对此同样抱有看法地司徒云和柳羲也窝在一边讨论起来。
“兰臻的女尊风俗太可怕了,师傅,还是让阿辛娶淑人比较好吧?”
“当然不,虽然我疼外孙,但我也不能阻碍他人生地锻炼,我决定还是让他嫁给淑人,嘿嘿,反正淑人这丫头心软,肯定会给阿辛留条命的,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能把他救活,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给阿辛试药了,话说他越长大就越能躲,我们特地给他做的药都搁药房的墙角了,现在机会来了呀!”
“说的也是,那些药搁着可真浪费…”
听了他们的讨论,我想不汗都不行,原来柳辛眉也是小⽩鼠一只吗?
柳羲老头,你可还真“疼”你外孙啊!
“不管了!是我不该脾气,总之你们快给君黎治疗啊!那么重的伤已经⾜够当处罚了,我不要他死!”
我知道自己的嘴肯定是没有办法说服暗部的,既然知道是做无用功,咱⼲脆啥都甭说了,有什么要求直接对眼前的两名总领讲,大有“你们不答应治疗黎⾎,我就自残”的架势。
“何必如此呢…好吧,既然是雪的要求,我会找人给他治疗的。”夕颜终于还是妥协了“不过,对于他的处罚,我希望雪不要揷手,这毕竟是君家的家务事,好吗?”
“…我知道了。”
夕颜都话了,这回我是没有揷手的余地了,处罚做错事的暗部是夕颜的责任,即便是女皇也无权揷手暗部的规则,他们从刚才就叫我“雪”是以“寒雪⾐”提醒我别忘记女皇的责任。
唉,黎⾎帅哥,咱救你不到,你自求多福吧,反正死不了就好,人生还是有机会的。
我⾝边的柳辛眉淡淡地哼了一声,他对残逃过一劫颇有不満呢。
别看柳辛眉平⽇一副“我很⾼尚”的圣人模样,我敢说他骨子里和柳羲就是一个样,自从听我说过手术的原理和方法之后,他就一直埋头在医书里寻找解决当前技术不⾜的方法,柳羲要给残动手术,他第一个跑去当助手,还能顺便在旁边观摩。
这不,一刻钟没到呢,柳辛眉就兴冲冲地摒弃前地嫌加⼊柳羲和妖月的医学讨论会,司徒云继续旁听加思考,偶尔个声提出自己的意见,我和残两个局外人似的被他们晾一边了。
我对中医没研究,玄术也不及妖月精深,空有一⾝灵力却使不出法术,坐着旁听他们的讨论咱是既无聊又心伤。
“瞧他们热衷的劲,一时半会也谈不完的了,红月,你和我到别处去走走吧。”
“好的。”
很残并肩走在一起,我觉得很奇怪,以往他总是在暗处保护我,纵使看不见他的人,也能感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我⾝边,可如今他出影后,我反而感到陌生了。
走了一段路,沉默使我不自在,见残没有开口的意思,我只好自己找些话题和他说,当然,我很明⽩即便离开了柳羲的视线,在这个宮殿里我还是必须谨慎自己的言行,谁知道柳羲有没有设置什么监视用的东西呢,暗部的秘密绝对不能暴露,因此我并没有以“孤”自称,也没有直接道出残的名字。
“红月,你不是应该在雾京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从兰臻赶到竹徵,暗部的脚程再快也得花上两个多月,如今黎⾎离开才几天,没道理残这么快就过来了吧?
“我随镖队到竹徵之后一直待在烟京,夕颜觉得君黎的状态不是很好,让我留下来注意一下,在你出后不久,妖月就来找我,打算要和我一起跟你到鬼医⾕,不过我们的行程没有你们快,路上遇到了一些阻碍…行刺森羽的⾎凤在乐昌城被现踪迹,城主下令关闭城门几天,期间⾎凤还试图劫持妖月当人质,没有得逞。”
我晕,⾎凤和暗部未免太有缘了吧,刺杀雷梵被残挡了,刺杀森羽又碰上红纱,现在还想在残的眼⽪底下劫持妖月,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成猪头?
“⾎凤今年碰巧是走凶运,咱不管他了,倒是君黎,从离开皇宮开始他就表现得很反常,你知道他是出了什么事吗?”
“大概是因为…厌倦了等待吧。”残看了还很茫的我,叹息地问“你到现在还是很厌恶男人,讨厌有人侍寝吗?”
“呃?”
意识到残对我的错误认识之后,我马上为自己喊冤:“冤啊,误会啊!这绝对是归海家的诽谤!我可以誓我绝对没有!”
“那你一直以来…”
“那不都是我没机会庒别人嘛…”想起这个,我顿时満腹委屈嘟哝道“一开始我是以男孩回到归海家的,她们怕我在宮里被人现⾝份,当然不肯让我被人侍寝了,还到处散播毁谤我名誉的谣言,人家明明就没有讨厌美男的说…”
“你的喜,仅止于欣赏,不是吗?”残拉着我的手说“离开了归海家的监视,你一路有很多机会的,菊良的司空星辰已经是你名义上的夫婿了,你也没有碰他,君黎不正是因为冒犯你,才惹你生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