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争残酷
罗易跟着⻩元等人看到天宇军的时候,正是天宇军刚刚组织起有效的反抗之时。罗易在心中已经把战争演练了千百次,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真正的战争是如此惊心动魄,是如此风云变幻。
眼睁睁的看者自己的战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自己却怎么也没有兴起应该的包袱心情,完全被眼前的情形震住了。手中的单刀,现在不知道向什么方向递出才好,到处都是朝圣军,到处都是天宇军,仿佛下刀的地方都欠缺。
罗易紧紧的拉住⻩元的胳膊,他真的失去了主张。
⻩元焦急的摆动被罗易紧紧拉住的手,道:“你⼲什么?”
罗易慌慌张张的喊道:“我该怎么办?我杀谁?”
⻩元用一只手抡起大剑,把一个想从他⾝后出手的士兵挑飞,回头道:“天宇军!”
罗易单刀向前横了一下,忙又收了回来,差一点砍到了一个朝圣军的士兵⾝上。
“不行啊!”罗易又叫道“我们的人太多,没有人给我让路。
⻩元反手一剑,单凭剑锋劈下一个士兵的半个脑袋,鲜⾎飞溅了他一⾝都是。
周围的天宇军很快就注意到了⻩元的优异表现,在他没有来的及反应,几个天宇军的士兵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
⻩元带着罗易与満⾝的鲜⾎,向后连退了几步,避开他们的正面攻击,刚才的两下,也让他自己心惊⾁跳的,不过,现在绝对不是后怕的时候。何况自己还有一个尾巴,⻩元怎么也不会想到罗易是如此害怕。
看着又再次冲上来的天宇军士兵,⻩元打起精神,把罗易向自己的⾝后一拉,手中的大剑没有任何招式可言的向正对他的士兵劈了下去。心中难免感叹,当时选中大剑,主要还是看中他是剑,可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场战上,自己学的东西一点都不起作用,早知当时就选了鬼头刀,用起来说不定更顺手。
⻩元的大剑在天宇军士兵的兵器上一挡,猛的向上一跳,几乎脫手而出,而天宇军士兵却向后连续退了几步,退势难阻,倒坐在地上,被后面上来的士兵一脚踩了正着。
⻩元退了正面的敌人却没有注意左右的天宇军已经上来了,发现时已经来不及躲闪,仅能尽力的向后退。
手中的大剑无奈的摆动了一下。
罗易眼看天宇军士兵的兵器就要招呼到⻩元的头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对着右首的士兵就是一刀,招式倒没有什么,但气势倒是十⾜。
罗易只感觉到体內的气流爆然狂增,随刀的走势冲体而出。
天宇军士兵还没有反应,仅感到对手的刀突然爆出令人难以置信的锋芒,刀未到,气先到,手中的长当折段,锋芒过处,一道温和的清风刮过。
天宇军士兵的额上出现一道隐隐若现的红丝!
倒地!
眼睛大大的,他致死都不明⽩,在这样的场战上,竟然有能发出刀罡的人,而且还只是一个士兵,难道天真的要亡天宇军!
罗易看着面前的士兵莫名其妙的倒地,心中的害怕减轻了几分。可是,第一次杀人的后遗症马上又出现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对即将冲上来的敌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元虽然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有了杀人的胆量,可现在确实不是问的时候,看着冲上来的敌人,把大剑抡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向前面。
天宇军的士兵被他突然不要命的打法下的一瞢,不知道怎么样还手,只好向后退了几步。
罗易还没有从杀人的惊惧中醒来!
⻩元见好就收,也向后退回到罗易的⾝边,现在他要做的是把罗易叫醒,如此下去,他们两人惟有送死的份。
运起些微的真气,⻩元在罗易的眉心轻轻一弹,立时感到指尖一⿇,反被罗易体內真气弹开。
罗易一震,离散的眼神聚起,向四周看去,先印⼊眼帘的是⻩元惊愕的脸⾊,其后就是杀声震天的场战。
很快就回想起自己杀了人的事实,不过,已经没有刚才的害怕了。虽然心中还有一丝不安,但看到⻩元⾝上沾満的鲜⾎,什么害怕都忘了,拉着⻩元的手道:“你受伤了!”
⻩元从惊愕中恢复过来,没好气的道:“看好你自己。”
罗易不又分说的仍然拉着他得手道:“我看看你的伤。”
⻩元用力的丢脫他的手,大剑向自己的左方斜挑,大声的道:“是别人的⾎。”
罗易这才放心,看着冲过来的敌人,胆怯还是有的,但已经不是不知道躲闪了。
在敌人的兵器刚刚抬起,向侧方一偏⾝子,手中的单刀照准敌人的头颅就是一刀,他感觉到很容易,敌人似乎就象送上门来给他杀一般。
不费吹灰之力,罗易解决了一个敌人。
这次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摆在眼前的,除了地上的,就是満⾝鲜⾎的,象他这样,战役开始那么长的时间,仍然还能保持⼲净的人,几乎是个异数。
⻩元与罗易互相照应,迅速解决了向他们冲来的敌人,天生的就象是个无敌组合。
周围天宇军的士兵对他们再次加強了包围。
看着杀气腾腾的天宇军,罗易与⻩元一阵心虚,自己的⽔平自己心中有数,哪里会挡的住这么多人的进攻。
实际罗易并没有把自己的特殊情况计算在內。
两人在天宇军的冲击下,边抵抗边后退,希望能退到人多的地方,⻩元已经感到有点手软,大剑的重量似乎不断的增加,每一次举起,都比上一次来的重,看着四周不断倒下的两方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拼杀。
突然,⻩元脚下一个踉跄,险险的避过敌人的一次攻击,脚下被一具尸体绊住。
罗易忙拉了他一把,顺势给了冲向他们的敌人一刀。
“天宇军败退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正在拼命的天宇军一怔,哪里还管什么真假,放过对手,没命的向四面八方奔去。
天宇军的大营更见混。
朝圣军的人马都在大叫:“天宇军失败了!天宇军撤退了!”
而天宇军的将领也不见到什么地方去了,四处窜逃的天宇军在混中更多的人死掉。
罗易忽然间精神上来了,只要是在他⾝边经过的敌人,他能够的上的,每人都是一刀,有被他砍到的,只能说倒霉,没有被砍到的,也吓了一⾝的冷汗。
罗易手中的刀似乎是越用越顺手,挥舞的频率逐渐加快。
周围的空气也开始给他架势,被他的刀气动搅的上下翻飞,带起阵阵尘土,煞是壮观。
⻩元愕然的看着象疯了一般的罗易,想上去阻止他,可罗易的刀锋不断扩大,让他还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元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
不过,不用他担心太长时间,罗易很快就慢了下来,逐渐的停止。愣愣的看着自己挥舞起的尘土,象是在思索什么,却又显得有点无助。
“你还好吗?”⻩元看他停了下来,担心的上去问道。
罗易点了点头,道:“谁会想到战争就是这个样子?天宇军凭什么与我们朝圣军对抗了如此之久?”
⻩元一昏,心想,这是什么跟什么,大脑有问题啊?
罗易接着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们应该与马营长他们说说。”
“我知道了。”声音从两人的⾝后响起,马川翔与曹开道二人一⾝鲜⾎的走来,看他们的神情,不象受伤的样子。
二人来到他们跟前,马川翔道:“我已经和上面说了。”一脸的忧郁“可是没人认为这会有什么问题!”
罗易叹气道:“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天宇军能够与我们对抗到现在,朝圣军能到现在的规模也是个异数。”
马川翔本没有心思去考虑为什么罗易又突然变的那么睿智了,对现实看的这么清楚。他关心的是朝圣军下一步将会⼲什么,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就是继续追击,虽然他能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策略,可他不能左右朝圣军的方向,就是他带领的前锋营,他也没有指挥的大权,只能等别人的命令。
象是在印证马川翔的想法般,命令传来:“第一梯队休息,第二梯队追击敌人!”
马川翔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自己前锋营的人马集合,从新整顿,向天宇军撤退的方向追击。
腥夜三人轻松的跟在魔印的波动后面,不急不徐的追赶司空连。
腥夜笑道:“这次如果再出现问题,我就把名字倒过来。”
鹏溟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谁都知道司空连受了不轻的伤,还不是稳赢不输。”
腥夜打了个哈哈,没有反驳他的话。
鹏北一直因为司空连在自己的手下跑掉了,心中很不服气,暗暗发誓,抓到司空连要他好看。没有心思与二人胡扯。
鹏溟接着道:“这司空连算是有了个着落,把魔印追到手后,我们该怎么办?”
腥夜为难的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给宗主吗?”鹏溟微晒道“他还不一定会⾼兴要呢?”
“那你说给谁?你自己留着吗?”腥夜带点讽刺的道。
鹏溟哈哈大笑道:“要是在三十年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占为己有,可现在,它对我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即使我得到了他,也不能增加我的功力,说不定,偷不成佘把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腥夜有点忧心的道:“我知道你不会要,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都不会要这玩意,但,并不是没有要,相信就是在我们內部,也会争的头破⾎流,更不要说江湖上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鹏溟道“这不是我们揷手的范围了,我们都老了,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去安排好了。”
腥夜没说什么,虽然他知道这也不是一个好办法,可他确实懒得去思考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处理这个棘手的东西。
鹏北正在思考如何整治司空连的事情。
突然感到正在运行的真气莫名的波动了一下,心中一惊,会有什么问题?
前掠的⾝子一顿,停了下来。
腥夜以为他还在为司空连的事情气恼,于是道:“老北啊,你又不是⽑头小子,也不是第一天走江湖了啊!”鹏北没有出声,紧锁眉头,象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腥夜见他没有回话,与鹏溟都停了下来。
鹏溟的真气內功与他同源,心思一动,马上就感到了异常,轻轻的“唏”了一声,太奇怪了,是什么在附近,竟然能动搅他的真气,看来鹏北不是无因的停下来。
腥夜奇怪的看着兄弟俩,他的內功与鹏氏兄弟不一样,虽然同出魔宗,可他的內功不是魔宗的。
“有什么问题吗?”腥夜下意识的问道。
鹏溟点了点头,没说话,还在感觉周围的环境。真气的波动有加快的趋势,到底是什么呢?
鹏北运起跳动的真气,深深的昅了口气,叫道:“哪位道上的朋友,请出来一见!”
腥夜一愣,什么?有人?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太大意了?
真气随想法无限制的提升,双目寒光暴涨,放眼望去,并没有想象中的人出现。
转向鹏氏兄弟道:“真的有人?”他不会怀疑鹏氏兄弟的感觉,就象他不怀疑自己一样,可能,鹏氏兄弟感到了什么异样的事情。
鹏溟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们的真气在不停的波动,显然是有人在附近出现,这人与我兄弟的‘关系’不浅。”
腥夜了解他的话,这关系可能是指他们的仇家到了,也可能真的是有关系的人来了。
腥夜再次运气,终于有了反应,在他的左前方,传来轻微的空气流动。他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在用轻功赶路。
“想不到在这还能遇见老朋友啊!”腥夜向鹏氏兄弟笑道。
鹏溟道:“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
腥夜笑道:“无论是敌是友,在这种时候相见都是缘分。”
鹏溟没说什么,只是专注的看着前方。
而鹏北则心头气起,暗道,不管是谁,在这种时候,开这样的玩笑,都应该付出代价。他就没有想到,也可能是别人无意中引起的事端。
黎明的黑暗中,冉冉从三人的左前方掠出一人,月⻩长衫,半黑的头发,微长的脸庞,似笑非笑的嘴角边一个鲜刺眼的红痣,间轻晃着一把装饰朴实的长剑,远远的就道:“你鬼叫什么?找死吗?”
腥夜恍然的样子,笑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难怪如此嚣张!”
鹏氏兄弟却都是一愣,尤其是鹏北的打算看来要泡汤了。不说他能不能这样做,只是情面上就没有出手的理由。
来人可以说是朋友,也可以说是敌人,尤其是与鹏氏兄弟的关系,极其复杂。
三十年前,鹏氏兄弟二人的內功修炼出现了瓶颈现象,经年没有进步,这在魔宗是少有的,二人为此煞费脑筋。经上一任的宗主提点,二人出山历练。
这在当时是很希奇的事情,魔宗在一般情况下,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就很少出来,一来,厌倦了江湖的撕杀,二来,他们在江湖的朋友少,而敌人却很多,不是怕了,而是没有必要为无谓的事情在起争端。
鹏氏兄弟在江湖上转了一段时间,没有多大的收获,认识他们的人并不是很多,再者,他们也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
正在他们打算回去,对修炼的事情不在报什么信心时,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双方见面的时候,是在一个雨连绵的天气,情绪都不是很好,因为什么布点大的原因上了手。
起初,鹏氏兄弟不把他放在眼內,有鹏北单练,可结果大出所料,鹏北打的极其吃力,更本就讨不了好。
鹏溟可就感到震惊了,他们兄弟虽说现在內功处于⾼原现象,可并不是说他们的武功不好,在江湖上能被他们兄弟看上眼的人物还没有几个。哪里会想到,遇见一个就是人物。
鹏溟看着立独难支的鹏北,想上去,可又怕有二打一的嫌疑,这并不是仇杀,看来只是互相印证的样子,实在不好夹攻。
正在鹏溟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人大声的笑道:“痛快!痛快!两位小友不知是何许人也?”
鹏溟有点哭笑不得,还小友,两人都眼看四十的人了,在他眼中还只是小友。
鹏北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痛快的退了开来。
那人看着兄弟二人,不停的点着头,道:“老夫最近在江湖游了半年的时间,居然没遇到一位象样的人物,想不到一决定回山,就得老天照顾,两位小友如何称呼?”
鹏北心中有气,没好气的道:“没说的必要!”
那人一愣,心想,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小友?不过,马上就意识到问题的所在,笑道:“老夫拖大了,老夫今年九十有于,相信二位不会比这年龄还大吧!”
鹏氏兄弟怔怔的看着着这个说自己有九十的人,心中怎也不会相信他真的有九十了,満头的黑发,红光満面,直的⾝板,鹏北心中更是明⽩,与他动手的几招,自己不单没有讨到便宜,那人的內功怪异而又強劲,⾝体的机能怎也不会是九十的人。
那人看着愣愣的鹏氏兄弟,又道:“说什么你们可能都不相信,这也没办法,哈哈,谁让咱这老不死的没人要呢?阎王不收,小鬼不留。”
还是鹏溟持重一些,不敢造次的道:“在下二人乃出⾝魔宗鹏氏,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人一愣,心想,还真巧,遇到老朋友的人了。和气的道:“是魔宗的人啊,不知顾朕老儿可还好?”
鹏氏兄弟连震!马上收起轻浮之心,如果现在还不相信这人是前辈,那他们就枉为魔宗的人了!
顾朕乃是他们上一任的宗主,你说他们能不是认识吗?这人提到顾朕,听口气还是如此随意,可想他必定有老宗主关系匪浅。
鹏溟很识趣的道:“前辈惦记,我们老宗主在十年前飞升!”
“什么?”那人一愣,自语道:“我早就和他说不要如此劳,就是不听我的话,咳!命里没有莫強求啊!”叹了口气,接着道:“四十年前,别人都称我八极圣君路渊魂,自四十年前归隐后,相信记得的人不是很多了,你们称我什么都可以。
鹏氏兄弟从新给他见了礼,鹏溟道:“刚刚多有不敬,前辈可是有什么事我们兄弟能效劳的。”
路渊魂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憋的久了,想出来溜达溜达。你们兄弟可是有使命在⾝?”
鹏溟不好意思地头摇道:“我们的內功出了点问题。”
路渊魂点了点头,道:“我刚才就感觉到了,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鹏溟把他们兄弟的情况说给了路渊魂听了,他们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路渊魂的面前,说不好听的,他们还真没有什么值得人家偷的,从刚才动手的情况就可见一斑,何况,他与老宗主的关系不会太差,对魔宗的武功相信有很大的理解。
路渊魂听了他俩的话,又好奇的为他们把了脉。沉思了一会,道:“按理,你们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魔宗的武功我还知道一些,给你们点建议,不会嫌弃吧!”
鹏溟兄弟二人心喜,哪里会嫌弃,道:“多谢亲被指点。”
在路渊魂的指导下,鹏氏兄弟很快就突破了內功的⾼原现象,这在一般人的眼中,绝对是一件困难的事,但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路渊魂整整与鹏氏兄弟二人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他离开的时候,鹏氏兄弟单独与他进行了切磋,进步之快,路渊魂也感到不可思议,鹏北原来在他的手下最多也就是百招,现在居然能与他周旋半天,如果他不使用自己的拿手绝技,相信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呢!
鹏氏兄弟对他是又挽留又感谢,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因此说来,鹏氏兄弟与他还有点点的师徒之情,但腥夜就不一样了,在鹏氏兄弟的武功遇到难以克服的⾼原现象的时候,他已经达到了今天的⽔平,最近的时间只是把內功修炼的更加圆滑顺手而已。
腥夜原本就认识路渊魂,两人还不时的手,因为谁也不服气谁,弄的象仇人似的。见面就难免争吵动手了。
鹏氏兄弟的內功虽然脫胎于魔宗的內功法门,但后来路渊魂给他们做了一些改动,所以,在源上,他们对路渊魂的真气有极其灵敏的反应。
路渊魂笑看着腥夜道:“和你司一比,哪有咱老儿的位置,怎么,你们魔宗又有了什么新鲜的敌人?还有敢在你们头上讨野火的?”
腥夜讽刺的道:“我们又不是武林盟主,有两个敌人很正常。”
路渊魂大笑道:“这人也真算是天胆了,看来问题不小,竟然出动了你们三人。”
腥夜抑郁的道:“何止问题不小,我们出动了上百人手,几个老不死的都出来了,宗主也亲自上阵。”
路渊魂一惊,那还真的不是小事,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魔印被人家偷了!”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腥夜不太情愿的说道,毕竟这老儿与魔宗的关系不浅。
“那倒是不小的事,不过,”路渊魂转而又道:“也没什么嘛,能知道秘密的人不会很多,就是知道了,除了你们魔宗的人,我还想不起来谁能用他。”
腥夜道:“我也知道没什么作用,可它关系到我们的名誉问题啊!”路渊魂笑了“那倒要好好找找,别让人家认为你们魔宗没人就好。”
腥夜苦笑了两声,没好说江湖上已经传开了,这确实是一件丢人的事。
“要我帮忙吗?”路渊魂好心的道。
“算了吧。”腥夜忙道“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啊?”
路渊魂道:“你还认为我会私呑了它,就是我要私呑了它,你又有什么办法?”
腥夜冷笑道:“看来你是想再切磋一次了?”
“哈哈哈!”路渊魂大笑“正合我意!”说着就向腥夜抛去一掌。
鹏氏兄弟愣愣的看着二人,怎么说的好好的,突然动起手来了?很是纳闷。不过他们帮谁也不是,只好退向一旁,做个忠实的看客,两人心中有数,这两个疯子,每次见面都不会安安稳稳。
腥夜、路渊魂二人象是有仇般的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哪儿不是要命的地方不向哪儿招呼。两人的招式都那么无迹,都那么舒展流畅,看不出有什么漏洞。气势恢弘,飞沙走石。
罗易他们所见到的一片平川就是他们动手造成。
腥夜微词一耽搁,失去了追击司空连的最佳时机,终于又被司空连逃过了一劫。
鹏氏兄弟看着二人不知什么时候才可结束的“切磋”眉头苦皱,虽然很担心司空连的下落,可是这边不结束,让他们怎么办?
“如此草率的决定竟然没有人反对!”罗易边走边气愤的道。
⻩元接过来道:“你不是在反对吗?”
罗易愣了一下,道:“我反对有什么用?”
⻩元道:“是啊,你反对没用,那谁反对有用,我们营长吗?他们也提出了意见,可起决定作用的不是他们啊!”罗易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川翔回头看了他们俩一眼,道:“如果可能,想我不努力吗?可这不是我们努力的事情!”语气充満无奈。
曹开道看了看前后的战士,道:“我担心这次有很多兄弟将见不到明天的太。”
马川翔有点悲愤的道:“谁能保证每次出发都可以回去,我们的⾝份注定了要战死沙场,有时候应该感到荣幸,能象一个真正的战士般,马⾰裹尸,喋⾎沙场!”
曹开道想说,如果能有活命的机会,相信谁也不愿意如此,可是,看到马川翔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他们要的是**澎湃的鼓动,而不是理的分析,不让大家失去信心。这是他们作为长官的责任,也是他们作为同袍互相扶持的精神要求。马川翔的话可能引起一定的共鸣,而他确实不应该在此时说一些倒人胃口的分析。
罗易振了振精神,道:“马⾰裹尸我们就免了,尽量想办法怎样从马⾰中裹人才好。”
马川翔哈哈笑道:“沙场场战,实际上能体会到这一点的都不是很多,马⾰裹尸的好处在于,我们还有立⾝之处,有时候,可能裹尸的东西都不会有。”
⻩元叫道:“阿易啊,你可要给我准备好东西,马⾰我就不要了,你也没有能力给我准备,但,草席还是要的。”
罗易开心的道:“那到时候我可要收钱的,最好是我做这生意,也许是个钱赚的买卖。”
曹开道笑道:“这你可说准了,不过,这个生意没你的份了,军营的裹尸用品属于军需供应,早就有人捷⾜先登了。”
罗易一副后悔的样子,逗的大家哈哈大笑,悲伤的气氛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我是越想越不对。”马川翔皱着眉头道。
“还有什么不妥的?”曹开道停止了笑声问道。
马川翔看了看很是有点黑的黎明的天空,道:“为什么不在天宇军一开始撤退就追击呢?要抓住战机,那不是比现在更好吗?”
大家都怔怔的想着这个问题,不错,为什么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