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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阶下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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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渊魂两袖轻抖,笑道:“怎么,群殴啊!”腥夜也很不解的看着两兄弟,相信不是真的要群殴,不说他们与路渊魂的关系,就⾝份而说,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鹏溟向路渊魂鞠躬道:“路前辈笑话了,不知可否看在晚辈的面上,下次再切磋?”

  路渊魂笑道:“你当我真的没事啊,要不是你们这个司老鬼,我哪会有闲心在这耽误时间。你说是不是啊!”路渊魂消遣道。

  腥夜正听鹏北在说什么,抬头,冷笑道:“不行就说,何必找借口,我才是事情満⾝呢!”

  路渊魂也不与他计较,说道:“那好,我们改期再战,不见不散!”脚步跨出,不见作势,冉冉而去,似慢实快,转眼间消失在初升的光中。

  腥夜心中暗按佩服,这老儿是越老精神越好,轻功已到了出神⼊化的地步,真正的缩地成尺!

  鹏氏兄弟与他道:“我们要赶快,不然这次可真的要叫你夜腥了!”

  腥夜把自己的真气延伸向体外,隐隐感到魔印仍然在控制范围內,出了一口气道:“不用担心,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司空连还在范围之內。”

  碰市兄弟点点头,他们也没有消失对魔印的感觉,只是隐隐之中,魔印离他们的距离远了而已。

  腥夜道:“想来,司空连已到了天宇军,不止到他有没有混进天宇军的大营。”鹏北冷笑道:“如果天宇军真的那么好混进去,相信杨小儿早就失去他争霸天下的资格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不要忘记,司空连不是一般的人,江湖混的久了,人老成精,他门槛多的是,相信总有办法可想。”腥夜对他自己的敌人很少估计过低。

  鹏氏兄弟着朝,火红的太仿佛燃烧的圆盘,在他们目中没有任何刺眼的感觉,对着它长长的昅了口气,感受清新的气透肺腑而灌丹田,与丹田中缓缓流动的纯真气汇,⽔啂融,说不出的享受,鹏溟道:“相信他正在怀念自己风光的时候!”

  腥夜⽪笑⾁不笑的道:“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的,他既然有胆做,相信不会没有种承担吧!”

  “希望他有。”鹏北对司空连是恨不得食其⾁喝其⾎。

  “那我们还等什么?”腥夜说着,⾝上长袍一抖,脚步轻挪,背着缓缓升⾼的太飞掠而去,鹏氏兄弟紧随其后。

  司空连強忍噴⾎不止的內腑伤势,全速向前方飞掠,⾝旁光秃秃的树木不断向后倒退,⾝体带起的空气,卷起地上落叶,盘旋飞舞,在过处留下奔腾的旋涡。这次怎都不会想到会受如此重击,从真气运行的迟滞状态来看,没有三两个月的时间怕没有动手的资格,在这种情况下,轻微的伤势都⾜以让他万覆不劫,何况是如此重伤。只希望能快点赶到天宇军的大营,寻找适当的机会混进去,避过一时是一时。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狂奔飞掠,天宇军大营在望,司空连的心中此时动万分,实在也没有精力再逃下去了,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还见不到天宇军的大营,他都想就此放弃,好的是,终于到了。

  看着眼前平静的大营,司空连又犯愁了:如何才能人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进去呢?现在是朗朗乾坤,光天化⽇之下,不可能让自己当作没人似的进⼊,虽说自己穿的是天宇军士兵的⾐服,可怎么看自己満⾝鲜⾎,都不象一个什么问题都没有的士兵。如果在晚间,还好,自己可以凭借轻功毫不费力的进去,可现在是没有那种能力了。现在自己连运功都成问题,哪里还有余力做其他的事情。

  司空连一庇股坐在地上,刻意庒低自己的⾝子,怕被不时进出辕门的士兵看到,那⿇烦就大了。轻轻抬起头,向大营望去。

  三丈⾼的辕门,一溜近二十人的哨兵,辕门外,一队队巡逻小队穿梭不停。向里,锦旗密布,风飘展,不时的,可以听到隐隐传来的战马的嘶鸣,丝毫不见混,怎么有机会进去呢?

  司空连在等,等天宇军疏忽的时候,按下心来,平躺在地上,运起自己的真气,肺腑一阵菗痛,伤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看来,如果不及时医治,怕要留下令自己后悔一生的暗伤。

  只好強忍‮望渴‬,小心翼翼的提起真气,按往⽇运行的路线,艰难的行走于经脉之中,真气在经脉中缓慢的游走,每每遇到受伤之处,‮热炽‬的真气強行向伤处冲击,所带起的疼痛,让司空连这硬汉都没法忍受,⾝体剧烈的颤动,満头的汗⽔很快就沾了鬓发。

  一处,两处,…

  突然,一阵锥心般的痛苦袭上心头,司空连一震,就此昏过去!

  司空连意识再次回到自己的⾝上,首先感到⾝下软软的,用手摸了一把,是稻草,还发出清香味。

  睁开无神的双眼,青灰的石板在自己的头上,暗的光线从不知在什么方向的小空隙中透过,照在青灰的墙壁上,并且摇晃不止。

  没有其他人,也不是晚间!

  司空连刚要从上跃起,可抬起的头又无力的落了回去,一阵刺骨的疼痛向心脏袭来,四肢无力,眼冒金花!伤势不但没有见轻,反而加重了。这是什么地方?他艰难的转动了一下仿佛不是自己的脑袋,想把周围的环境看的更清楚一些,但却是如此困难,费了好大的劲,脖子才向一边偏了偏,一扇铁⽪鬼头钉的小门出现在眼中,他心中一愣,凭丰富的经验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大牢中!问题是在什么人的大牢中!

  自己不是在天宇军的大营外面吗?这是什么地方的大牢呢?司空连努力的去回想发生的事情,可脑中一片空⽩,除了不时侵袭自己的疼痛,什么也没有。

  司空连试着运起自己的真气,还抱有一线希望,并不是自己想象的一般,伤势更重,只希望那是自己的错觉。

  连续试了几次,他的心情一下就跌⼊了⾕底,不但伤势严重恶化,丹田之中竟然没有任何真气的影子,怎能不让他灰心丧气!

  怎么会这样,记得很清楚,在没有昏的瞬间,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为什么现在情况如此变化?想破他的脑袋他也不会明⽩,在他将昏未昏的时候,自己的真气不但没有顺利的通过受伤的经脉,反而倒卷回来,把刚刚修复的经脉从新又堵了起来,昏的时间过长,使他体內淤积的⾎凝固,进一不堵塞了他的经脉,造成现在的样子,好的是,他现在还不明⽩自己的情况,否则,真不敢相信他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不说司空连为自己的遭遇悲伤不已,却说腥夜三人,为怕司空连再次成为“煮的鸭子”轻功提到极限,在光下掠过,连⾝影都变的模糊,靠近⾝体的草木被带起的空气急流抹平倒地,有如⽔中飞掠的鱼舟,在地面上留下三道浅浅的痕迹。他们已经感到魔印不再移动,想来司空连停了下来。

  腥夜与鹏氏兄弟死赶活赶,终于,要接近天宇军的大营,不过,随即速度就慢了下来。震天响的撕杀声传遍旷野,回在空空的天际,翻起晚冬的光,仿佛太也因为⾎腥而变的更加嫣红。声音渲染着没有生命的草木,鲜⾎浇灌着灰黑的土地,残雪在脚下残,天宇军与朝圣军的战役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

  鹏氏兄弟愣愣的看着腥夜,苦笑着道:“夜腥兄啊,有什么办法在千军万马中把司空连挖出来吗?”

  腥夜狠狠的挥了两下手背,真气带起寒意正浓的猎风,卷起无边丧气,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这夜腥的名字看来这次要坐实了,不过,相信他司空连不会那么好命,总有抓住他的一天。”

  鹏氏兄弟一怔,鹏溟道:“怎么,如此就放弃了?”他们辛苦的追了这些天,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啊!

  腥夜冷冷的笑道:“不然,你认为还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到这人翻马仰的‮场战‬上,一个一个的找吗?”

  鹏氏兄弟也表示很无奈的样子,摇了‮头摇‬,他们确实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如何去寻找一个人。

  腥夜道:“当然不能就此放弃,我们到后面去等,相信司空连不会在这样的‮场战‬中死了吧!”

  “如果说他真的容易就死了,那我们还有脸活在世上吗?”鹏溟自信的笑道“我们花费了那么大的工夫来追赶,都没有给他造成多大损伤,仅是这样的战争就结果了他的命,我们还混什么!”

  腥夜道:“蚁多咬死象,谁也不能保证,不过,司空连不会死掉。”

  “为什么?”鹏北对他话中的矛盾之处感到不解。

  腥夜寒的冷笑了两声,道:“他舍得现在就死吗?不要忘了,他还有东西带在⾝上,那可是他拼着命才得来的。”

  鹏北点点头,腥夜说的不错,司空连绝不会希望自己死掉,否则他就不是司空连。不说他本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就此放弃,绝对不会甘心。

  三人很快就到了‮场战‬的边缘,看着没有组织的朝圣军,一批又一批的倒下,人的怜悯之情谁也无法阻止,天宇军象疯了般的,几个人‮杀屠‬一个,飞溅的鲜⾎,很快就把这片黑土地润,残肢断臂迅速的铺満,既有天宇军的士兵,更多的是朝圣军的尸体。

  见过太多⾎腥的腥夜三人,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腥夜道:“我们以为自己已经是很⾎腥了,江湖的拼杀惨烈无比,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孤陋寡闻,大惊小怪,没有见识。可是…”话题一转,继续道“为什么就没有人认为杨老儿与太叔两人‮忍残‬呢?难道这就不是杀人?”鹏氏兄弟苦笑了两声,他们也弄不明⽩,都是杀人,可为什么结果如此不同?腥夜继续道:“这可能就是我们魔宗的悲哀,由此看来,我们实际上应该抓住这个机会,也参与到其中来,名正言顺的‮杀屠‬我们想杀的人,谁也不会说我们什么。”

  鹏氏兄弟没有说话,但心中知道绝不是那么一回事,但,自己又说不出什么有创意的解释。

  看着鹏氏兄弟二人没有反应,腥夜也很无味的道:“走吧,还看什么,只要紧紧缀住天宇军,相信总有机会!”

  鹏氏兄弟苦笑,他们不认为会很顺当的找到司空连,即使找到了,如果他到了天宇军的大营,自己三人能到大营中抓他吗?不说他本人的武功如何,自己可很少见到士兵是单独行动的,而且,到时候相信只要他司空连登⾼一呼,定会招来成群接队的天宇军,用腥夜的话来说,蚁多咬死象,他们三人的武功再強横,相信到时候也没有发挥的余地,不知道腥夜他想到没有。

  现在想那么多有点早了,以后的发展,谁也无法预料,只能见机行事,希望不要太令人头疼就好,他们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魔印就在‮场战‬上,可就是没有办法。当然,要凭感应去寻找,也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可找到以后呢?只要他司空连在自己三人的手下支撑三两招,他们就会难看。

  三人无奈的看了两眼⾎⾁横飞的‮场战‬,飘然而去,心情沉重。这次又失败了,如果还不能在短时间內找回魔印,他们的信心将会受到难以想象的打击。再如果,被别人捷⾜先登,那他们三人就不用混了。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了这么多的机会,最后,还是被别人占了先机,有什么脸面在混下去。

  司空连深深的昅了两口气,平静了一下紊,有点慌张的心,从新努力的抬起头来,试着慢慢的挪动锥心疼痛的⾝体,艰难的从稻草上翻了个⾝,面向牢房的门,希望能看到一个或两个令人振奋的⾝影。但他很失望,除了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声,不见一个人影,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牢房的外面,是斜斜向上的台阶,暗嘲的青石台阶,两边灰黑的墙壁上点着昏暗的牛油灯,从上面轻轻的吹来冷冷的寒风,摇曳着明灭不定的灯光,在灰黑的墙壁上留下班驳诡异的暗影。再向上,是一扇锈迹斑斑,三尺宽的精铁栅门,一把铁将军无情的落在上面。从栅门向外望去,一面光秃秃的⽩⾊围墙挡住了所有视线,除了不时走动的一队队巡逻士兵,再也没有什么人迹。

  这是天宇军专门用来关押嫌疑人物的地方,离天宇军的都城——临江——仅有三十里的距离。司空连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在临昏过去的时候,狂叫一声,惊动了天宇军的士兵,天宇军的巡逻队把他抬进大营,经过简单的验证,很快就发现他不是天宇军的人,却穿着天宇军士兵的⾐服,肯定有问题。而天宇军对俘虏倒还优待,在这种争霸天下的事情中,没有什么正义与非正义之说,所以,俘虏很有可能倒戈,成为自己的同袍,但,对于怀有谋的间谍,则从不手软,一定会大刑伺候。

  司空连被投到地牢中那就没有什么悬疑的了。

  地牢中的司空连強忍着肺腑严重的內伤,始终不停的努力,希望能提起点点真气,恢复一点保命的本钱。工夫不负苦心人,经过艰辛的近两个时辰的努力,终于感到丹田有了轻微的反应,司空连按下‮奋兴‬、动的心跳,慢慢引导它向自己受伤严重,残破不堪的经脉流去。微弱的气流,犹如蜗牛般缓慢潜行,不过,即使是这样,司空连也感到相当満⾜,总比没有任何希望好吧。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司空连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再加上他耗费精力的強行运气,疗治自己的伤势,现在感觉自己可以呑下整头牛,可直到如今也不见一个人。难道说把他忘了?

  他忍住了酸痛⿇木的⾝体,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人宽的牢门前,向外看区,失望的神⾊,难以掩饰的爬上他凌污秽的脸庞。斜斜的台阶上一个人影也不见,灰暗依旧。

  被封闭了武功的曹开道三人行尸走⾁般的,在天宇军的羁押下,蹒跚的拖动僵硬的下肢。他们不是没有力气了,而是失去了精神,失去了继续努力的目标,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走,仅能机械的迈动象是不属于自己的脚步。

  天宇军清理‮场战‬的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朝圣军的下一个梯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现,或者直接就不会出现。‮场战‬上,天宇军死亡的士兵都被拖到一起,就地掩埋,而朝圣军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唯能保尸荒野,给残冬增添几分荒凉。偶尔掠过的几只孤雁,发出凄凉的悲鸣,就是天宇军的士兵也无由的感到些须的悲伤,这战争什么时候是个结果!

  权雁飞收起真气,刚刚与罗易动手所受內伤,已好的七七八八,虽然受了点伤,但他事前就做了准备,罗易的实力他一点都没有小瞧,不然怎会只是轻伤。招来自己的亲卫,道:“把曹开道三人给我带来!”

  亲卫的动作很快,跑出营帐后,马上就从大批的俘虏中提出了曹开道三人,其余的俘虏带点疑惑的目光看着被拉走的三人,想什么的都有,更有认识他们三人的,还在心想,他们别是奷细!看来,权雁飞本来是好心的作为,有可能适得其反,给曹开道他们戴上一个极不光彩的帽子。

  曹开道他们又哪里会想的那么多,现在,他们心中对什么都没心情,也不多作无谓的思考。实在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曹开道三人被亲卫带到权雁飞的营帐,他挥手让亲卫退了出去,他亲自给三人‮开解‬⾝上的绳子。曹开道三人的武功都被封住,还能有什么花样,何况看在自己的大营中,他还能怕吗!

  曹开道没有任何反应,他不想作没有希望的反抗,明显在人家的地盘,自己三人就是拼死也不一定能讨了什么好,而且又被人家封了內功。

  ⻩元与罗易的心情不是那么动了,但对权雁飞的仇恨之心还有,毕竟,马川翔在他们的心中不啻是师⽗的⾝份,现在杀死他的人就在面前,二人没有冲上去和他拼命,就已经不错了。不过没什么好脸⾊给权雁飞。

  权雁飞丝毫不已为意,他很能了解三人的想法,可他也不想,这毕竟不是江湖“得饶人处就饶人”的做法无疑是给自己造就⿇烦,他也对马川翔的死感到惋惜,但他更对自己所从事的事业有着狂热的信念,绝对不会因为有了惋惜之心,就对杀死马川翔这事感到內疚,那绝不是他应该有的,他也确实没有,仅是惋惜而已,如果再来一次,他仍然会毫不犹豫的沙了马川翔,这可能也就是战争的一个悲哀吧!

  权雁飞收起思绪,向曹开道客气的道:“请坐!”

  曹开道愣了一下,他不是对权雁飞的话感到突兀,仅是因为自己刚反应过来,不客气的招手,让⻩元与罗易也坐下。

  权雁飞咳嗽了两声,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道:“曹兄对我很有成见啊!”曹开道抬起充⾎的双眼,带着复杂的心情,望向这令自己等人一败涂地的天宇军核心人物,难免有点沮丧。

  不过,现在自己还计较什么呢?他心中如此想到,嘴上却道:“这不是成见,你的朋友死了,相信你也不会如此轻松的就算了。”

  权雁飞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曹兄想过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不可能有第二种结果。”

  曹开道愣愣的无话可说,他心中实际上很明⽩,马川翔的牺牲只能归咎与他运气不好,怪谁呢?要真的想找报复的理由,相信就是天宇军与朝圣军的最⾼层了,没有他们发动的战争,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人牺牲。再向上,就要找到领头起义的人了,没有他们的冲动,相信怎么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而归结底,都怪西宁王朝的**,因而,罪魁祸首还是西宁王朝的统治者。可是,他们几个人有本事去找西宁王朝的统治者吗?先不说他们现在还在朝圣军的保护下,就是没有朝圣军的保护,西宁王朝毕竟不是他们这种人能接触到的。曹开道的念头现在转的很快,可他没有与权雁飞谈的心情。现在,他只能把马川翔的死算在权雁飞的头上。

  权雁飞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因而道:“现在讲报仇的事,为时过早,相信你们也看到了今天的结果,难道没有可以怀疑的地方吗?”

  说到这个,罗易的精神可就上来了,他早就感觉到有不对的地方,可什么地方不对,他倒还真的说不上来,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吗?”

  权雁飞饶有‮趣兴‬的看着这个武功可能是三人中最为強横的小伙子,笑道:“你说呢?”他并不想真的和三人说问题的所在,无论这三人最后会倒向哪一方,现在都没有与他们说的必要。

  罗易并不能聪明的看出这一点,还煞有其事的道:“这是一个谋!”

  权雁飞心中打了个突,他当然知道这是谋,不过他相信没人会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谋,包括他也仅是猜测而已。接着问道:“什么谋?”

  曹开道听着二人的对话,他很快就明⽩,罗易不可能在权雁飞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他没有阻止的心情。

  罗易听权雁飞如此问他,愣愣的道:“我不是在问你吗?我哪里知道什么谋。”

  ⻩元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说了。

  权雁飞笑昑昑的看着这三人,心想,如果要找一个突破口,看来要落到这小伙子⾝上了,曹开道老奷巨滑,不会从他口中得到什么,虽然自己可以动用酷刑,可那不是他的本意。而这看上去老实的汉子,怕也不是如此容易对付的,只看他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阻止同伴,就知道有种不怕死的格。

  转换了话题,不再与罗易夹,权雁飞又向沉默的曹开道说话“曹兄可想好今后何去何从?”

  这可问到了实质的问题,他们三人现在是俘虏,一个回答不好,就有人头落地的可能,相信他们绝对不会让他们就这样走了。实际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加⼊天宇军,成为天宇军的一员,在未来的‮场战‬上反过来与朝圣军作战。这就有点为难,且不说他们在朝圣军中还有朋友,只是背上叛徒的名字并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二是杀头,如果不投降,那就只能有这样的结果,天宇军,尤其是权雁飞这样的人物本可能继续留他们的命在,继续为自己树立阻碍。曹开道看看年轻力壮的⻩元,稚气未脫的罗易,心情异常难决。这两条路他都不想选,可面对权雁飞人的目光,他能怎么样呢?只好给他个不理不问,当作自己没听到。

  权雁飞丝毫不以为意,他也知道曹开道不会如此轻易决定三人最终的去向,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曹开道很快就答应了投降,那他还真的要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谋呢!招手叫来了亲卫,吩咐道:“把他们单独关押,记住每隔六个时辰封闭一次⽳道。”

  亲卫点点头,向曹开道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曹开道识趣的站起⾝来,没让他决定自己等人的去向,他心中已经感到很満⾜了,这种为难的事情,现在是能避则避。

  亲卫把他们单独关押后,从新回到权雁飞的营帐,权雁飞神情郑重的向他代道:“马上派几个手脚⿇利的人把他们解押回临江,你亲自跟去。”

  亲卫很奇怪的问道:“这三人真的那么重要?”

  权雁飞精神恍惚了一下,道:“那倒不是,只是…”突然又有点烦躁的道“这些与你没有关系,‮全安‬的把他们押到临江,给我师兄,相信他会明⽩。”

  亲卫识趣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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