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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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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是穿肠毒葯,叶芝羽却把它当成开⽔般一杯杯地喝下肚,酒精像火燃烧着她的体內,使得她对季蔷的意益发強烈。

  “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边响起一个十分轻浮的声音。

  她知道像她这样一个女子单独出现在这里,又藉酒消愁的,很多男人会对她趋之若骛。

  “滚开!我不需要人陪!”

  她手一挥,却被接个正着,正当她想给对方一个巴掌时,对方又及时握住她的手腕。

  “看清楚,是我。”小黑咧着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你…你怎么还在‮湾台‬!?”叶芝羽完全清醒过来。

  “我还不想走。”

  “混帐!”她狠狠地向他吐了口口⽔。“你已经收了我那么多钱了,你居然还敢…”

  “别狗咬吕洞宾了。”小黑不徐不缓地拿起纸巾拭去脸上的口⽔。“我知道你现在还需要我的帮忙,我可说是你的救世主。”

  “你知道什么?”

  “还有一个季蔷不是吗?”他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杀焉用牛刀,那个臭‮子婊‬我自然有的是方法对付她,你还是滚远一点!那件事虽然已经趋于平静,但警方可还是在追查肇事者,如果你不想吃牢饭,你就识相一点吧!”

  “放心,我不会坏了你的计划,不过--我手头上缺这个呢!”他比了一个“钱”的手势。

  “你休想我会再给你一⽑钱,当初我可是照约定给了你钱,你可没忘记吧?”

  “当然!”小黑陪着笑脸:“但是我现在在跑路,那一点钱本不够用。叶‮姐小‬,你还是多少支持一点吧!”叶芝羽有些后悔当初找了小黑帮忙,她太了解这种亡命之徒是沾不得,否则难以脫得了⾝。

  “你想要多少?”小黑比了两手指。

  “二十万?”这倒不是个大数目。

  “不,是两百万。”小黑狮子大开口。

  “你疯了!”当初他们谈妥的价码也只不过是一百万。

  “我正常得很。两百万对你而言是个小数目,况且上一次的事我做得也相当漂亮,要额外的奖赏难道也不行?”小黑无聇地夸口。

  “小黑,你低估了我。我叶芝羽的字典里没有‘怕威胁’这几个字,我劝你招子放亮一点。”

  “招子放亮的人应该是你吧?我可是不怕去吃‘公家饭’的,但你…可丢不起这个脸,也许我待会儿就上‮察警‬局去…”

  “你敢!”

  “哈!我小黑杀人的勇气都有了,岂有我不敢的事?”

  “好,算你狠!”叶芝羽咬咬牙应允:“明天,你到公司拿钱吧!”幸亏这几天康诺把公司由她管理。

  “没问题!”小黑洋洋得意地笑了。

  “香菇!?”季蔷几乎已到了闻⾊变的地步。

  郑美娟几乎“每⽇一”而刚开始,季蔷为了不想抹煞⺟亲的心意,她几乎都吃光,但是她发现⺟亲似乎受了鼓励有些罢不能。

  “妈,我吃不下了。”也许是因为心情的转变,她这两天的胃口不错,加上孕吐的症状也消失了,她发觉体重有加重的趋势。

  “吃不下也要吃,俗语说‘补胎胜过坐月子’,你现在多吃一些肴营养的东西,对⺟体、胎儿都有帮助。再说以后坐月子更加要注重,到时候你要吃的才多着呢!现在才只是小case。”郑美娟一副很有心得的表情。

  “妈,我真的吃不下,而且医生代过我必须注意体重,若体重过重,以后会不容易生产的。”

  “你不提我倒忘了,你回来之后有没有去医院做检查?”经郑美娟的提醒,季蔷才恍然记起似乎也到了该产检的时候。

  “你可别马马虎虎不当回事,你的情况不比一般孕妇。”真是皇帝不急急死老妈子了!“康诺,你现在马上带蔷蔷去医险做检查。”

  “妈,不急在今天的。”

  “蔷蔷,走吧!”康诺用形告诉她:快溜,否则又要被着吃香菇,令她忍不住莞尔。

  季蔷到了约翰的诊所,才发现约翰放了长假,目前由另一位医生代理他的职务。当季蔷被护士叫到名字时,她马上起⾝要走进诊疗室。

  这已经是她第五次产检,所以她处之泰然。

  “我陪你一块儿进去。”康诺尾随在后。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不!从此以后我要参与你‮孕怀‬过程的每一部分。”他对她露出一个教她心跳失速的笑容。“当初你受孕时我不在场,那是因为我不知情,可不表示生产时也没我的分。”

  “可是…”

  季蔷感觉到全⾝⾎直冲上她的脸颊。虽然只是例行检查,但是她无法想象康诺陪在她⾝旁和医生一起看着她的‮部腹‬被检查的情形。

  “我想…”

  “不!我要参与。”康诺坚决地表示:“我不想只当个现成的⽗亲,我想和你一起分享宝宝在肚子里生长时的喜悦。”季蔷知道多说无益,只好让他陪着。当她上磅秤称体重时,竟比上个月多出了两公斤,令她惊讶不已。

  “天哪!我怎么会胖这么多!?”她失声喊着:“两公斤?一定磅秤出了问题!”

  “‮孕怀‬长胖也是正常现象的,对不对?”康诺宠溺地看着她“不行,从明天…呃,不,是今天开始,我要减肥。”她有些孩子气地说。

  “就算你变得再胖,你也是我眼中最美丽的孕妇。”季蔷上他的视线,因他的话而悸动。

  “康太太,⿇烦你留下尿,以便我们做检查。”护士拿出一个纸杯给她。

  康太太!?她望着康诺,因为刚才填资料时,是他代笔的。

  但康诺只是微微‮动耸‬肩膀回答她的疑问。

  季蔷生着闷气,拿着纸杯走向洗手间。

  尔后,她依着护士的指示走⼊检查室,但她见到检查抬时,她忽然失去了勇气。

  “怎么了?”康诺见她迟迟没有行动。

  “我…”她以窒息般的声音说道:“你还是出去等我算了。”

  “你到底在怕什么?”他轻柔地以指尖轻触她的脸颊,将一缯发丝塞到她耳后。

  “你在这里很不方便。”

  “为什么?”

  “因为等一下医生会检查我的肚子。”

  “然后呢?”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肚子。”一方面是害躁,一方面是她不想给康诺不好的印象。

  “我以前也见过你的肚子。”“噢!?”

  “就是你穿泳装的时候。”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不一样…”她知道就算她说破了嘴,他也会坚持留下。

  无可奈何,她只好爬上检查台,静候医生到来。

  当她的肚子露在康诺的眼前,她直很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医生先用尺量了她的肚围,然后拿出胎音监测器找寻胎音,当听到胎儿的正常心跳声时,康诺喜不自胜地握住她的手。

  “康太太是人工受孕的是吗?”医生很专业的口吻。

  “是的。”季蔷看了康诺一眼,有些难为情。

  “你在英国时已做过超音波检查知道宝宝的别吧?”

  “是女儿。”康诺再弯成一个愉快的微笑。

  “先生女儿,下一胎再生个儿子,得一百分。”医生笑着说。

  “女儿贴心,我喜女儿,我不在乎有没有儿子。”康诺用力地握紧了季蔷的手,似乎加重他的心思。

  “很正确的观念。”医生忽然天外飞来一笔地问道:“准妈妈有没有考虑喂Baby吃⺟?”

  怦怦!季蔷的心差点跳出腔口,她没料到医生会当着康诺面前提出如此‮密私‬的问题。

  季蔷涨红了双颊,点头回答了医生的问题。

  “既然作此决定,那你从现在起得开始做啂房的护理,就是得把你的啂头变得敏感一点。”医生就事论事地陈述道:“你有感觉到现在部比以往敏感些了吗?再过些时候可能会分泌些微的啂汁,这些都是属于正常的现象。”

  天哪!季蔷真想叫医生停止讨论这么敏感的问题。她偷偷地瞄了一眼⾝边的康诺,原以为他的表情会和她一样尬尴,但是他非但没有,还一副‮趣兴‬盎然的神情。

  康诺捕捉到她‮涩羞‬的眼光,一抹感的火花在他们之间凌空划过。

  “对于护理方面…医生可以给我们一些建议吗?我的意思是指⽇常需要做些什么事?”

  “你是个一百分的好丈夫,‮湾台‬很少有先生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大概是民族的关系吧!”医生加许地说:“其实啂房护理的工作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环,首先准妈妈可以每天解下罩几分钟,让啂头与⾐料产生‮擦摩‬,或者用⽑巾来做,直到啂头不再那么敏感为止,但一定要记得按时擦擦一些绵羊油或婴儿油保养。”季蔷原已红得可爱的双颊,这会儿变得更红了。医生没注意到她的尬尴继续说道:“现在起你每天也要做一些规律的运动,比如散步之类的,饮食方面也要注意。”

  “这一点我会留意的。”康诺微笑加深了。

  “很好。”医生満意地点点头。“房事方面,你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听到这话,季蔷⾎管內的⾎全在‮速加‬奔流。“没…”

  “我想请教医生,有没有哪些问题是我们要特别注意的?”康诺截断她的话,瞇起眼睛无言地制止她再多说。

  “康太太的健康状况极好,就目前来说,你们想怎么做、多常做都无妨,只要没什么特异的症状产生就行了。如果还不明⽩,市面上有许多书籍,都可以参考。”季蔷觉得自己快脑充⾎了。

  她后悔刚才没有坚决拒绝康诺陪她一起接受产检。

  “下个月约翰医生就会回来了,届时你们再和他商量生产方式。许多准爸爸都会要求陪准妈妈一块儿进产房,如果你们也是作此决定,那么准爸爸得接受拉梅兹课程,我这里有所有的相关信息可以提供。”医生热忱地说。

  “好的,我愿意接受这样的课程。”康诺出奇不意地将季替的手举至他嘴边轻吻一下,他亲蔫的行为像极了一位深情的丈夫。

  回家的路上,季蔷一直保持沉默。

  不开口说话只是因为她的心凌得找不到言语可以形容。

  “怎么了?为什么嘟着嘴不说话?是不是生气我逾越了?”康诺小心翼翼地问。她生气了吗?她又为何要生气了?她该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她终于理出一丝头绪:“我只是觉得你不须制造假象,造成别人对我们之间关系误解。”

  突然一声好大的煞车声,要不是后面的车主反应够快,想必已造成连环追撞。

  “喂!般什么!到底会不会开车啊!?”

  夹带咒骂声和‮议抗‬的喇叭声霍然响起,才让季蔷察觉到康诺正紧绷着一张脸,而他的眼是以那种令人害怕的光芒瞅着她看。为了怕引来不必要的⿇烦,季蔷降下车窗探头出去向后面的车主颔首致歉,然后催促着康诺:“开车吧!你停到车道,阻碍通了。”

  康诺的脸绷得更紧了,握着桃‮心花‬木排档杆的手一次次地握紧又放松。车厢內紧绷的气氛,随着飞驰过的每一哩路而更加沉重。他生气了!从认识他到现在,她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为什么要生气?他没理由生气才对,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我们得好好地谈一谈。”他把车子停妥之后,径自下车。季蔷保持脊背僵直地跟随他进屋子。

  “我不认为现在是谈话的好时机。”她尽可能保持平稳的语调,努力地不怈露出她混的情绪和逐渐升⾼的焦躁。

  “反正迟早都要谈的,你又何必一直逃避?”

  “我没有逃避!”她平静地说:“我累了,我想休息了。”季蔷转向楼梯,还未及踏出一步,便已感觉他的手指扣紧了她的手臂,接着将她旋过去面对他。

  “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没有怕什么。”

  “那么证明给我看!”他拉她上前紧贴着地,一只手揷⼊她的发间,同时他的头则俯向她。

  “放开我!”季蔷美丽的探幽眼眸里有一抹哀求。

  “我不放开,再也不放开!”康诺灼热感的吻上她的,他的吻像強占,却是那么温柔。季蔷晕眩了。她只知道他再不放开他,她仅剩的一丝理智将被情给湮没。

  “不要…”她娇地企图挣脫,但她的⾝体却不听从使唤地更贴近他。欺骗别人容易,但却骗不了自己。她气自己的脆弱,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一颗心早已被他攻占。眼泪不争气地蒙上她亮丽的眼眸,她的理智和感情在拔河…终于,理智再次战胜感情。

  “不要,不要做出让我们后悔的事!”她用力推开他,逃也似的跑上楼,将自己紧紧锁在房间內。原以为康诺会追上来,但他没有。随着渐远的汽车声,孤独和无助包围了季蔷。

  康诺握住方向盘的手正感觉到戒子庒在他⾁上那股悉的庒力。这个戒指像枷锁般套住他,自他说出婚誓起…

  无分贫富、生病或健康,彼此相爱与珍惜…

  他与季薇的婚姻一直是个错误,因为他并没有真正爱过她。他娶了她只为了弥补自己酒后犯下的错误…那个他一直以为的错误。

  但他大错特错。

  直到新婚之夜,他才明⽩他那次并没有真正‮犯侵‬了季薇,一切只是季薇设下的圈套。他曾想恨她,但是见到她忏悔的泪⽔,见她一遍又一遍爱的告⽩,他无法恨她。

  但他还是不爱她。

  她却没有怨言,只想默默地守候着他。

  但在她生命的终结时,她终于弥补当年自己所犯下的错。

  她一直了解他的,不是吗?

  康诺突然掉了个方向,将车开向墓园,那个自从带季蔷回‮湾台‬之后,他便没再去过的地方…

  站在季薇的墓前,他将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拔了下来。

  “薇薇,我相信你不会怪我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是?”

  泪⽔由他的眼角悄悄地滑落…

  那是一种解脫。

  季蔷对着窗外发呆,她望着橘⻩⾊的夕慢慢消失在淡⽔河的另一端…

  康诺不要她了吗?连孩子都不要了吗?

  她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她只能这么地等着他。

  泪⽔浸了她的脸颊,疲倦像一层层的网,紧紧地包里住她,令她再也动弹不得…

  蒙眬间,她彷佛听见有汽车驶近的声音,接着是开门声音,然后还有脚步声。

  康诺回来了!,他并没有不要她,也没有不要宝宝!

  “天哪!看我该死的对你做了什么!”康诺见她的脸⾊⽩得像一张纸,而脸颊上尽是未⼲的泪痕,心理好难过。

  “我以为你不要我、不要宝宝了。”她挣扎地想站起来,⾝体却像⽔一般瘫在康诺的臂弯里。

  “我怎么会不要你、不要宝宝?你这个傻瓜!”他将她抱起,一颗伤心的泪由她的眼角滑落,落在他的手臂上。

  “别哭,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更不该放你一个人在家,你骂我、打我都行,只要你不哭。”

  “你刚刚去了哪儿?”她泪眼婆娑。

  “我去看薇薇的墓。”他用手指拭去她的泪珠,那⽩⾊的戒痕清晰地映⼊季蔷的眼中。

  “你的戒指呢!?”她捉住他的手。

  “嘘!”他反吻着她的手。“现在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我要你好好地休息。”

  “可是…”

  “乖,听话。”他在她⾝边躺了下来。“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他的声音像具有魔力般,令她沉沉睡去。

  季蔷刚洗过澡的⽪肤,不仅是⽩里透红,简直就如婴儿般的细腻、柔嫰、吹弹得破,彷佛拍得出⽔似的。

  “我…哪里不对吗?”她连忙垂下眼打量自己⾝上的睡⾐,当她注意到自己遵照医师的嘱咐没穿上內⾐,啂头因与睡⾐‮擦摩‬而立时,她的脸又红又热,那股灼烫劲儿直窜脚尖。他抱着她走向,轻轻地褪去她睡⾐外的薄衫。

  “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他将她拉向自己,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温柔地为她吹整沾的头发。等到他关上吹风机,她迫不及待想站起来,但他的手却扳着她的肩不放。

  “我现在很重…”他的眼神教她心慌。

  “这点重量我还负荷得了。”他的手由她的肩上往下滑,柔声地问:“你开始做啂房护理了吗?”季蔷的心跳像了缔的马儿。

  “也许我可以帮上忙…”他的手又往下滑了些,季蔷惊异得不知所措。她受惊的小脸楚楚可人地仰望他,他顺势吻上她。康诺的沿着她的、颈,一直到颈骨,令季蔷全⾝感到前所未有的虚软。她的轻颤更是惹来他的珍惜与怜爱,燥灼的火热、亲密的接触,两个人同时气吁吁,浮啊沉沉…

  “如果你想阻止我,我不会反对。”当他柔软而润的⾆尖掠过她喉间狂的脉动之处,她已发不出一个“不”字。

  “你想要我停止吗?”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探往她的睡⾐內,手指轻轻地逗弄着她敏感的啂尖。

  她的温驯令他‮狂疯‬。

  他抱着她走向,轻柔地褪去她的睡⾐。

  当他的视线‮渴饥‬地扫掠过她的全⾝上下,她的⽪肤立即泛起了人的‮红粉‬。

  “你一定觉得失望。”她以无法掩饰的沮丧语气说道。

  “失望?”他笑开来:“为什么?”

  “我…很丑…”

  “不,你不丑,在我眼里,你是世界上最美,也是最伟大的女。”他的声音温又柔,眼神又真又灼,那带笑的満含着无限情意。

  “可是…”

  她的话被他的吻给呑没,就让他的柔情与她绵。

  “蔷蔷,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杜妈。”康诺为她们介绍道:“杜妈,这位是我的太太。”

  当康诺说出“我的太太”四个字时,季蔷內心澎湃不已。

  “太太,你好。”杜妈恭敬地向她打招呼。“以后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

  “杜妈,你好。”

  季蔷打量着杜妈,虽然她们第一次见面,但杜妈看她的眼神彷佛对她并不陌生。

  也许是因为康诺曾对杜妈提起过她吧!

  “蔷蔷,以后有杜妈陪着你,我也就可以安心地上班了。”

  “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服侍太太的。”杜妈说。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康诺的陪伴,当他提到要开始上班了,她竟有些不太适应。康诺她的头发,用极其宠泻的口气笑道:“怎么又不⾼兴了?我只是⽩天去公司上班,下了班我就会回来陪你的。”

  她知道他为了她已请了好些天的假,也体会到自己不该再这么依赖着他。但是她还是一时适应不了,也许是因为‮孕怀‬使得她变得软弱了吧?

  “如果你想我的话,可以打电话到公司给我,对不对?”他逗着她开心。

  “我才不会想你呢!”她死鸭子嘴硬。

  “好,那我想你。我求你,拜托你打电话给我行不行?”他夸张的口气不只令季蔷笑了出来,连一旁的杜妈也掩着嘴偷笑。“你讨厌啦!让杜妈第一天来就看我们的笑话。”她羞赧地跺着脚。“好、好,我讨厌,那我去上班了。”他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仍不忘叮咛:“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到公司给我。”

  “我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

  “拜拜!”康诺轻轻地拍了下季蔷的肚子,跟宝宝道再见才离去。“康先生真是难得的好男人,外表出众、事业有成,一定有不少女人为他所昅引,太太你不担心吗?”杜妈的口气虽然平淡,但是话中的含意却不容忽视。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季蔷对她的印象打了折扣。

  “还是小心一点好,有些事不能说得太自満。”杜妈的口气颇有挑衅的味道,见到季蔷微愠的脸⾊,又像在演戏般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对不起,我这张嘴就是爱说话,太太你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你去忙你的工作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季蔷对太会做作的人一向不具好感。

  这个杜妈…她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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