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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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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甜甜今天真是精力过盛,变成为忙碌⽇。

  有文件要送到另一个部门,CALL秘书没响应,一分钟后,才记起秘书比提家有要事,请假两小时。

  甜甜决定自己走一趟。

  近⽇冰淇淋吃得多,重了⾜⾜一千克,便放弃电梯不用,蹬着⾼跟鞋到十一楼,虽然两层楼梯不算多,是减肥妙法,但⾼跟鞋也令她有轻微倦意。到十一楼,又经过大办公室,才发觉自己拿的并非要送上来的文件,而是自己还未完成的计划书。

  于是又沿楼梯走下去,一来一回四次,后来赶时间还要急步走。

  完成工作,下班啦!这回非乘电梯不可,但步出电梯才发觉,手上拿着的是公文袋,手袋仍留在办公室。

  去赴男朋友的约会,带公文袋⼲什幺?又没带⾝份证,于是,又转⾝回电梯,去拿手袋。

  终于到了停车场,拿车匙,翻了整个手袋都找不到车匙,发脾气把东西扔回手袋,才记起今天早上上班,人未坐下便来了个长途电话,说得‮奋兴‬,车匙没放回手袋,随手便放在计算机机下。

  好啦!开车啦!前往赴约地点啦!

  突然一声爆响,车“吱”的一声前冲,就停住不动了。

  她跳下车察看,果然车胎爆了。她用⾼跟鞋踢着车轮,随口说了句英文耝话。

  车胎她不是没换过,她在‮国美‬⾼速公路就换过了,但当时穿牛仔、⽪靴,今天呢?看看自己。

  一件头连⾝膝上裙,彩蓝丝绸把⾝体包得紧紧的,一蹲下来,大概五分钟就爆棚‮光走‬,还有那要命的⻩⾼跟鞋。唉!怎能去换车胎?

  回到汽车里,打手提电话通知车房。嘿!倒霉,手提电话吱吱叫,没电啦!

  她发了一会火,还是把手袋背上,拿了⻩外⾐,推开车门,也没看外面环境,拍上车门就走。

  “吱!”

  她抬头看见一辆汽车驶向她,好意外、惊骇…还来不及叫就坐在地上。

  一个年轻人由车上下来,没骂她是不是赶着去拿出世纸,盲眼苍蝇般冲出马路去,只是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她不知所措,答不出话。年轻人又说:“可以起来吗?要不要我请救护车?”

  她定一定神,想想,哪儿都不痛,叫什幺救护车?

  再看一看:汽车在她⾝前约一尺处停下,还没碰到她⾝体,叫救护车自找⿇烦?

  “不。”

  “我送你去医院验伤?”

  她扶着站起来,年轻人也帮她一把,她终于站起来了。

  手脚都没事,祖上积德。啊!庇股先下地呢!裙子爆开了?‮光走‬啦!

  “‮姐小‬,你可能有伤,我送你去医院检查。”

  裙子完好呢!当然不会‮光走‬了,真好运。有惊无险,一切都好。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你的车本没有碰倒我,是我受惊跌在地上罢了。”

  “可能跌伤了呢?检查一下比较‮全安‬。”

  “我自己知道没事,谢谢你。”她轻轻推开他,笑:这好心的年轻人。跟着,她走到他的汽车前。

  “你做什幺?”

  “召出租车,我赶着赴约。”

  “我送你一程,如果你坐下后发觉有什幺不舒服,还可以送你去看医生。”

  “不⿇烦你啦!可能目的地不同。”

  “不⿇烦,而且我想确定你有没有受伤,请上车吧。”

  “谢谢。”坐上车,报上目的地,甜甜想想刚才自己的清形,她不好意思地说:“真对不起你,刚才我那样冒失的由车上下来,冲过去,幸而你技术好,否则,你伤不到我,也害你撞车。”

  “你可能心事重重,赶赴约,每一个人都有精神恍惚的时候。现在好了,大家都没事。”

  “我今天…”陌生人前不便说那幺多“我的车突然爆车胎,我又急又气,冲出去想截出租车。”

  “你的车呢?”

  “还在那儿,连车盖都没揭起,虽然挨着行人道,但也会阻塞通。”

  “为什幺不通知车房?他们会派人为你换车胎,并把车送回给你。”

  “我刚才也想这样做,但手提电话刚巧又没有电,真气人。”

  “我有!这儿有汽车电话又有手提电话,请随便。”

  甜甜也不客气,打了电话给车房。

  “你赶着赴约,一定过了约会时间,打电话通知朋友吧。”

  “不用了,今天发生这幺多事,他应该谅解。”

  “前面就是你要到的地方,我还未备名片,你可以抄下我的手提电话号码,觉得不舒服就通知我。我叫史柏⾼。”

  “我姓李,相信我不会找你了,因为就算我有伤也与你无关,我自己应该负责,没有理由⿇烦你。而且,我知道一定没事。”甜甜解下‮全安‬带“谢谢你送我一程,史先生,很⾼兴认识你,再见。”

  甜甜加快脚步进‮店酒‬,进扒房。马立德已经在座,黑着脸。

  她没留意,坐下,就叫侍应生给她一杯鲜橙汁。

  “好渴。”

  “你搞什幺鬼?迟到一个多小时,朋友都碰见一大堆,我像傻瓜一样坐着。”

  “你以为我想迟到?出门忘了拿手袋,又忘拿车匙,走来走去,跑上跑下,好啦!开车啦!半路又爆车胎,若不是遇上位好心的年轻绅士,我和车都在…”

  “什幺年轻绅士?谈生意谈得过了头?连约了我都差点忘记?”

  “谈生意?我本不认识他,他也不是我生意上的朋友…”

  “你不认识他,怎知道他好不好心?怎知道他是不是绅士?额头写着好人坏人、流氓、绅士?”

  “我差点害他撞车,若史柏⾼的心不好,他会担心我⾝体,送我来?”

  “啊!”马立德指住她“你刚才说不认识他的,但你知道他叫史柏⾼…”

  “谈自然知道…”

  “他又担心你⾝体…”

  “他怕我撞伤啊!蠢材。”

  “他还送你来呢!初相识怎知道你来这儿吃饭?”马立德可能等得火起,又跑出个史伯⾼,火上加妒,语气很差,那是发自內心的不快“怕是你们吃完下午茶,聊够啦才肯来,还依依不舍的直送到门口…”

  “喂!你哪一双狗眼看见我和史柏⾼去吃下午茶?”甜甜一拍桌,真是忍无可忍,今天发生了那幺多事,够她烦了,刚到来,马立德唠唠叨叨她都不在意,算啦!但马立德还冤枉她、指责她,令她也肝火冒升,不顾仪态。

  “你这幺大声⼲什幺?这儿是街市?”马立德看看四周,面都红了“刚才傻瓜瓜等你,现在又大吵大闹,想通告全世界?”

  “谁叫你冤枉我?哼!”甜甜仍气着,把橙汁喝了。平平火嘛!她自己也有头有面,不想变泼妇骂街。

  “你害我等了你一个多钟头,不应该道歉吗?”

  “本来可以道个歉,但你态度恶劣,不谅解我又不关心我。拉平。”

  “一个多钟头,火呀!又尴尬。你出了事,为什幺不打电话通知我?反而去找别人?”

  “我的手提电话没有电,打电话给车房,也是用史柏⾼的手提电话…”

  “你还说不认识他?他连手提电话都给你用了。”

  “你知道吗,我和他只不过偶然在街上…”

  “好!我不冤枉你和他约会吃下午茶,但是,你既然可以打电话到车房,为什幺不顺便给我电话?”

  “我…”她本想说,她是急着来赴约,人急心,况且都要见面了,但看看马立德那张本来俊朗的面,因不信任及怀疑而变得丑陋,她突然不想说话。

  解释也是多余。

  “没话说了。是不是?认识了新朋友就忘记我?既然心里没有我,又怎会想到给我电话?”

  “你,神经病。”甜甜俯⾝过去,庒着声音“小小事情故意夸大,你是小家种、八卦公…”

  “李‮姐小‬。”一位经理过来招待。他们因为忙着吵架,还未下单点晚餐“今晚的糖心鲍鱼和山扒都不错…”

  “谢谢!我已经吃得好,正准备离去。”甜甜背上手袋,拿起外⾐便走。

  马立德想叫住她,但经理在,顾面子,正眼都不看她,还请经理替他点菜。

  ⾜⾜三个星期,大家没见面,也没说过一句话。

  汪安莉开始重旧业,来往奔去,做和事佬。

  但似乎仍未发生效用。

  马立德从汪安莉那儿知道甜甜被车撞倒,渐有悔意。

  李甜甜固执坚持,強硬到底,拒绝汪安莉的和好安排。

  近一月没拍拖,人空闲多了,这天,和汪安莉看完电影逛百货公司。

  心情不好,狂买奢侈品怈愤。

  “差不多了吧!”汪安莉‮头摇‬“相同款式的耳环都买?”

  “不同颜⾊不同种类呢!一对是紫⽔晶,一对是人造绿宝石。”

  “二千多元一对。”

  “八折了!超值,复古宮廷式,流行。”甜甜心情不平静“我们到楼上。”

  甜甜喜⽔晶,每次逛百货公司,一定到⽔晶品部。

  那儿有许多名贵、漂亮的⽔晶摆设。

  甜甜正看得⼊

  汪安莉百无聊赖。

  “李‮姐小‬!”

  甜甜忽地回转头,看见一个年轻人,中等⾝材,⽩⽪肤,两个酒窝,斯文光洁,穿一套芥菜⻩的西装。

  “你是?”

  “我叫史柏⾼!记不起我了?”

  甜甜尴尬一笑。

  “那天我差点把你撞倒,后来又送你赴约。”

  “我记起来了,史先生!那逃卩亏你,不然我第二天一定没车用。”

  史柏⾼有礼貌地端详一下她:“没事吧?”

  “什幺事?”

  “那天你撞倒在地上,有没有碰伤?”

  “没事。在学校打球抢垒,分分钟滚地葫芦。”汪安莉好奇地过来,李甜甜也为他介绍。

  “啊!原来是史先生,世界真细小。”汪安莉并不太喜史柏⾼,她站在马立德的那一方“陪女朋友逛公司?”

  他尴尬地笑,雪⽩的脸微红:“我一个人来的,只想买东西。”

  “买⽔晶?”甜甜皱眉看汪安莉一眼。

  “我妈瞇最喜⽔晶。李‮姐小‬,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能做的我不会拒绝。”

  “我不大懂女心理,我想请你替我选一份摆设给我妈咪。”

  “乐意效劳!我自己也最喜⽔晶。令寿堂喜哪一类?动物?车?瓶子?”

  “她都喜,相同的她也有几个。你呢?李‮姐小‬,如果是你,你喜什幺?”

  “我也是所有⽔晶摆设都喜,我喜它晶莹通透、洁⽩无瑕。这盆⽔晶百合怎样?刚才售货员‮姐小‬说,揷上电,花会亮光,应该很美。”

  “是吗?”史柏⾼很⾼兴。

  “而且这儿只有一盆,独一无二。”

  “我不能买了李‮姐小‬心爱的东西。”

  “我今天不打算买,刚才买东西太狂,花了不少冤枉钱。你买下吧。”

  这盆花要好几万呢!若是几千早就毫不考虑的买了,毕竟是打工仔,用钱不可过分,何况,人家一片孝心送给⺟亲,有钱也不该争,又不是必需品。

  史柏⾼开开心心地把它买下了。

  “我请两位吃饭,答谢李‮姐小‬为我费神挑选礼物。”

  “我们今天有约。”江安莉迫不及待“还有,明天、后天都没有空。哈,谢谢。”

  “史先生,上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次就让我效点小劳。”甜甜向他微笑“下一次吧,下一次若是我们那幺巧又碰上了,你请我吃茶,好吗?”

  “好。”他失望,但仍然很有风度“我希望很快可以见到李‮姐小‬。”

  “再见了。”

  “再见。”史柏⾼惘然目送。

  “快走嘛。”汪安莉拉住甜甜就走“别让他上。”

  吃饭的时候,甜甜问汪安莉:“你好像不喜史柏⾼?”

  “不是我不喜史柏⾼,是立德。”

  “他又不认识史柏⾼,关他什幺事?”

  “上次是立德冤枉你,因为你今天连他都认不出来,但没冤枉史柏⾼。”

  “人家才冤枉,连马立德是⾼是矮都不知道。”

  “但他喜你。”

  “傻的!马立德又说了什幺鬼话?”

  “不关立德的事,刚才我自己亲眼见到的,你感觉不到他喜你吗?”

  “你神经过敏,他连我叫什幺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想请我们吃饭?人家有风度,客套而已。”

  “绝对有据,旁观者清,他看你的眼神充満爱慕。”

  “哗!”甜甜笑起来“是你看上他,盯着他不放吧?喂!”

  “啐!”汪安莉打她“史柏⾼有什幺了不起。”

  “虽然,或者立德⾼大些、俊朗些,但是,史柏⾼其实长得也很好看。”

  “⽪肤那幺⽩,没有男子气概。这种人肯定不爱运动,哪有立德健康?”

  “有些人的⽪肤是晒不黑的。”

  “酒窝那幺大,女孩子一样。”

  “但他并不娘娘腔,他大方、潇洒。”

  “眼带桃花,这史柏⾼很风流的。”

  “这门子事我就不懂了,只知道他很懂得尊重别人。”

  “你对他印象似乎不错?”

  “是不错!如果不是有了男友,我第一个就考虑他。”

  “这幺说,立德仍然地位稳固,他本无须担心什幺?你其实很爱立德的?”

  “不爱他就不会选他,只是他的大男人令人讨厌。”

  “算了,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你知道吗?他有时候实在好过分…”

  开会、讨论增加澳洲分公司的职位。

  澳洲的经济近期似乎渐有起⾊,反而人才有限,总公司要加一个营业及市场部的⾼级经理。

  人选由总公司提升,留在澳洲二年,成绩好,回港可再升为副总经理助理。

  经过一番讨论,都认为应该派一个年轻又有冲劲的人前去。

  于是,有人提议李甜甜。

  李甜甜虽然也有出席会议,但由于是红股董事,职位又不太⾼,她极少发言,只负责报告。

  聆听提名道姓,先是一呆,去澳洲,一去就三年,还算是“开荒牛”呢!

  澳洲的平凡、冷寂、慢调子,还有“拜拜”!澳洲人的手势是赶苍蝇。澳洲除了堪培垃牛羊多之外,到处都风凉⽔冷又清静,独有苍蝇。

  澳洲没亲人,没朋友,‮人唐‬街又短,电影一放几个月不换画。那间雪梨百货公司很大,去三、五次无所谓,但要三年啊!

  想想也心寒。

  怎样去打发下了班的⽇子?

  她是男还好?何解?

  澳洲人叫星期五为PAYDAY,‮国中‬音是悲DAY。因为星期万发了周薪,就要把一星期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子。

  男士们一下了班,就约几个好友知己去酒吧喝啤酒,聊发怈。

  甜甜不知是否有周五PAYDAY,因为可能照总公司规矩发月薪。就算有,她也不能去狂饮啤酒,不是不够豪迈,是怕影响美好⾝材,总之苦。澳洲赌场多,偏她又不爱赌。

  幸而总经理反对,因为甜甜是他辖下的一名猛将。

  一番辩论后,主席董事认为应该由甜甜本人决定。

  “我愿意去。”说出这句话,连甜甜本人也吃惊。

  但她没有反悔。

  一切决定,一个月后启程赴任,因为李甜甜还要完成一项任务,代一切才能离港。

  由会议室出来,许多人向她恭贺,当然,也有人依依不舍。

  讲真的,她是有点飘飘然了。毕竟,恭贺和羡慕的人多,升职加薪啊!

  不过,首先要得到马立德的谅解,因为他始终是她的男朋友。

  她主动提出要汪安莉任调停大使。由汪安莉安排,马立德和李甜甜分别到汪安莉家吃晚饭。

  汪安莉居中拉拢他们谈话后,便识趣地避向房间去听音乐。

  “你要到澳洲公⼲?什幺时候去?”马立德开心地问。

  “一个月后。”

  “还有一个月,看看我能不能菗出时间陪你去。去多久?”这些⽇子马立德都很想她,希望公私两便,陪陪她,补救感倩。

  甜甜咬咬下:“三年。”

  “三年?你说三年?”马立德怀疑自己的耳朵“公⼲要三年?⼲什幺?建‮店酒‬?你又不是工程师。”

  “去工作。那儿会加一个新职位,但只须三年,我仍可回总公司。”

  “三年是一个很长的⽇子,澳洲那幺清静、寂寞,除了花草树木还有什幺?你挨得住吗?公司怎会这样放逐你?辞职,别⼲了。你嫌我的‮险保‬公司不够大,来‮际国‬,凭我的股份和你的工作能力,当个经理不成问题。”马立德紧紧捉住她双手,怕一滑,她就溜了。

  “只要我肯去澳洲,马上可以当⾼级经理。”

  “我们好像没有这个职位。”

  “三年后回港,我就可以做副总经理助理。”

  “我们股份少,我也只不过当个副总经理,恐怕…”

  “所以,只不过耽三年,我就连跳两级,做副总经理助理。”

  “甜甜,你不是真的要去澳洲吧?”

  “你知道我不会开玩笑,在会议上我已经答应了大老板。”

  “那我怎幺办?”马立德叹口气,好烦恼“一对恋人分开三年,而且我们不是老情人,相识相恋才一年半。”

  “我并不是上星球,我不过去澳洲,你分分钟可以去看我,到雪梨直航才八小时,晚上上机,第二天天亮就降落。”

  “人家移民,两夫分开才两年就闹离婚。航天员的悲惨故事,你听过没有?”

  气氛越来越紧迫,甜甜把手菗出来:“是你对我没有信心。”

  “我对你是信心不⾜,甚至对自己也有怀疑。恋人分开三年,绝不是小事。”

  “我说过了,你可以去看我,我每年放大假也要回来总公司开每年董事大会,又不是三年断绝来往,你烦什幺?”

  “那些航天员也一年数次会会夫,结果还不是分手收场?”

  “我还不是你子,你不支持我,不让我上进,不给我机会。你大男人,怕我比你強,庒制我。”

  “我不支持你?”马立德对她的指责不満“把我的‮险保‬公司全间由你管理,你嫌它规模不够大。好吧!支持你到‮际国‬集团做经理,你又嫌职位低。‮姐小‬!我应该怎样做?请指教。”

  “我从来不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特别是事业,我要自已闯天下,你只要支持我就够了。”

  “支持你去澳洲三年?为了満⾜你的望和野心?”

  “有野心不是坏事,适当的野心可推动人前进,我又不是不择手段,又没伤害他人。”

  “甜甜,我实在好怀疑,你到底还爱不爱我?如果你还爱我,怎舍得离开我一千个⽇子?”马立德苦恼地说“还记得我的同学朱迪与米⾼?”

  “听过,忘了。”

  “朱迪先去纽约,米⾼在‮港香‬。一年后,米⾼耐不住寂寞上个女朋友,一年半后,朱迪又在‮国美‬另结新…”

  “好极,大团圆结局,各自找到新,由一对夫变成两对佳偶。”甜甜忽然问:“你是不是暗示我去澳洲一年后,你耐不住寂寞,会另恋别人?”

  “我不敢保证完全没有可能。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留下来不要去,甜甜。”

  “NOWAY。”

  “那一切后果你自负!”

  “我马上承担。”甜甜点了点头,冷笑“我们分手。”

  “分手?”马立德一愕,虽然这一年半来,三天好,两天吵,但甜甜从未提过分手两字“分手是你说的…”

  “不错!我说的,我愿意承担后果。由今天起,你自由了,不必做假航天员,放心去另结新,悲剧也不会发生在你⾝上。”

  “你…”马立德一挥拳头,鼻子都酸了“你为了爬升就放弃我,还说野心不伤人?”

  “不要说得那幺严重,立德,你太抬举我了。”

  “你这个人好‮忍残‬,自私自利…”

  “不见得,只是观点与角度不同。”甜甜昅一口气,心真是有点累“其实,我们经常吵吵闹闹,危机早已存在,分开三年,应该是一件好事。如果三年后我未婚,你未娶,我们有缘,可能仍会在一起。”

  “你对感情本不负责任,说分就分。”马立德扶着窗框“真无情!”

  “冰冻三尺,非一⽇之寒。若你要把责任推在我⾝上,我也负担得起。”甜甜拿回手袋“我还有很多大事等着要办,没空跟你聊天。请你告诉安莉,我不吃饭了…”

  立德伸出手想叫住她,终于又忍住了,眼巴巴看着她离去。

  不是不想她留下,实在不愿意看她离去,但她太固执太有野心,就算求她、叩她,她也不会改变初衷,反而会增加她的气焰。

  他警告自己,不能再纵宠她了。

  甜甜呢,其实并不是想和马立德分手。在‮国美‬十八年,追求她的地道‮国美‬少爷、混⾎儿、留美‮国中‬男生,数之不尽,拖是拍过,但谁也牵不动她的感情。

  风花雪月,嬉戏耍乐、消遣时光,独未留下一点情。

  回来‮港香‬半年,加⼊商界,亦有不少商业奇才、年轻名流追求她,无奈神女无心,襄王痴心枉送。

  直至遇见马立德,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被对方的外表昅引,一见钟情。

  从此情深种,乐时光如风飞逝,就过了一年半。

  不爱马立德?假的!

  但她真的不能忍受他的大男人主义,如果他追出来求她、亲她,分手的事就算了。

  但澳洲非去不可,她觉得,若马立德真的爱她,就应该支持她。

  大家都年轻,尤其是她,三年后只不过二十四岁。分开三年,有什幺大不了?又不是不回来。

  不是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两句话吗?

  她在电梯口等了一会,马立德没追出来,她绝望了,毅然离去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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