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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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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甜苦辣四味,亚彤伤心我难过、痛心,是苦味;她惦记着林世美我嫉妒,是酸味;昨晚的她如一杯醇厚的酒,是甜味。”仲夏回味着中那抹香醇,甘甘甜甜。

  “那我就是那道呛鼻的辣味了,来个当头喝!”仲秋拿着设计稿敲思舂的头。上班时间外头忙得烘烘,而他却躲在办公室內,坐在案桌前念着他的亚彤,被向来严肃的老板兼大哥逮到,当头喝算是客气了,仲夏心知理亏傻傻的摸着头。

  “大哥,你和大嫂相恋时有没有怕伤害她的苦涩经验?”他为昨晚的疑惑找答案。

  “念岑不是那种不堪一击的女人,不过担心总是会有的。跟你说你也不会懂,你那披着狼⽪的假爱,是不会去顾虑女的真正感受的。”设计稿一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

  “披着狼⽪的假爱?”困惑的仲夏问。

  “満口的爱你、爱我,耽于笑的享乐游戏,以満⾜⾁体的望为目的的男女爱,难道不是披着狼⽪吗?”

  “是有些像,不过大家都开心,而且狼⽪之下我也付出了感情啊!”这才让他弄不懂,同样是感情与女人,亚彤给她的无论是震撼、体验.感受,程度大异于昔⽇的群莺飞燕。

  “在你生来俊逸、潇洒不羁,爸妈更是给你生了颗好脑袋当学校的⾼材生。谁知是个爱情⽩痴,连自己是真心付出抑或虚情假意都分不清,三十岁的人比⽑头小于还不如”在他眼里仲夏真的很不成,尤其在男女感情方面。

  自己找骂来挨,仲夏认了,听着大哥的教诲。“我会反省了。”他懒散的说着。

  江山易改,本难移,没碰上让仲夏真的‮情动‬的女人,要反省思过是很难的,仲秋早已放弃了,他本来是有事要办的。“下星期你跑一趟⾼雄的工地,事情办妥了才准回来。”

  “不能找别人吗?”他垮下脸,郁的问。

  “可以,我。但我有有子,你孤家寡人,谁比较适合”

  “那还是我啰。”看来是非出门不可了,仲夏叹了长长的气。

  懒得理会他的长吁短叹,仲秋转⾝离去。

  仲秋离去之后,秘书来敲门报告:“经理,有位丁‮姐小‬找你。”

  “快请她进来。”念着的人儿来了,再多的愁也化了。

  “被总经理请过去他的办公室了。”她面有难⾊的说着。

  “什么?”仲夏的大叫吓坏了秘书。

  大哥将亚彤带过去不知有何企图?从前的成打女友,大哥一个也没过问过,现在却揷手,绝非要认识亚彤那么简单,该不会是要查她的底吧?

  皱紧浓浓的眉⽑,仲夏三步并两步冲进仲秋的办公室。

  “仲夏那么急,有事吗?”见他那副模样,明知所为何来,仲秋却是优闲的问着。

  “她是丁亚彤,来找我的。”他望着沙发上低头不语的人儿说。

  “我知道。”他有趣的瞥着紧张的仲夏。“我正在邀请她中午一块用餐。”

  “我已经订好位子了。”慌张的他连忙开口。

  “谢谢你!真不愧是亲弟弟,真知我心里所想的事,都为我安排好了。”

  都快南下了,会有好一阵子不能见着亚彤,难得的约会眼看就要被破坏了,仲夏气急败坏“亚彤是我请她来一块吃午餐的,位子只订了我们两个的。”

  那么明⽩的暗示,仲秋岂会不懂,只不过受了老婆大人好多管闲事的薰陶,他也婆起来了,对仲夏的话置若罔闻。

  “邀请不如偶遇,就今天到寒舍坐坐,不知丁‮姐小‬意下如何?”他不忘睇了仲夏一眼。

  如果去了,就着了道儿了!那险的一睇,令仲夏不寒而栗。

  “突然去府上打扰,只怕会增添你们的⿇烦,也太冒昧了。”亚彤偷偷瞄了仲夏使着眼⾊的神情说。

  “不会,只不过多副碗筷,一通电话就解决了,”

  诚意的笑容令人难以推辞,仲夏开口道:“亚彤,我有些事要跟大哥谈,你先到外头等我。”遣开她,以免接下来的兄弟对话令她尴尬。

  “噢!好。”

  亚彤开门出去,门一合上后,仲夏首先发难:“大哥你说给我时间,不我的。”

  “我以为你忘了那条婚约了,原来还没有,别怕!我是请丁‮姐小‬回家作客,没叫你一块走,你可以不去。”

  “大哥你揷队,我和亚彤早就约好了,况且我就要南下了。你给一点时间让我和她独处,改天再请她去家里坐不行吗?”他才不会让她落⾰,谁知道家中那位好管人闲事的嫂子,打的是啥鬼主意?

  仲夏愈是紧张,仲秋愈想逗得他团团转,没办法,准教他让老婆给带坏了!

  “本来是可以,不过你大嫂说要防你的魔爪‘玷污’了丁‮姐小‬,然后将人弃之不顾,她要亲授防狼术,还让我看着你别让你单独和丁‮姐小‬的会,所以很抱歉,你的约会泡汤了。”他嘴里満口的歉意,心底则是偷笑着。

  “那给我五分钟和亚彤说说话自粕以吧!”心直计快的下场,早知道会如此。

  “可以。不过不准拉下百叶窗,不准关门。”要防就得防得彻底些啰!

  出了仲秋的办公室,上来的便是亚彤那张担心的脸。“仲夏,若是你很为难,那我自己一个人去外面吃饭好了。”

  “没关系,是大嫂挂念着想见你,你就去走走,顺便陪陪她,我的家人很好相处,你不用怕。”望着善解人意的她,再大的委屈也没了。

  “真的不要紧吗?可是你刚刚似乎不太希望我去,我真的不想让你难做人。”

  “自家人没什么难做人,你多虑了,到我办公室坐坐。”仲夏牵起她的手说。

  “不要紧吗?这里是办公室,你不怕员工议论。”亚彤腼腆的低下头。

  “你是我女朋友,牵牵小手没人会说话,但是脸红就不一样了,人家会以为我是在跟你公然‮情调‬”他轻呷着那张已微醺的脸。

  “不像话,敢在公司‮戏调‬良家妇女,该打!”背后一又从天而降敲下了仲夏的头。“大哥!”

  “我不过是逗逗亚彤玩的。”他一脸的无辜样。

  不说还好,这一说又是一。“更该打,你想带坏我的员工啊!”仲秋嘴里的员工见状,少不了又是一阵偷笑声。

  “不敢!”选错了时间、地点开玩笑,斜睇了一下暗笑个不停的亚彤,仲夏自认倒楣的摸着头。

  靶受到他杀过来的目光,亚彤轻咳了一下,強忍住笑意。

  “⾼雄工地的部分资料,先拿去看,其他的秘书会送去给你,若有不⾜的部分就自己去找,这几天都要向我报告进度。”仲秋一本正经的递出蓝⾊资料夹,仲夏接过手后,他转⾝回到办公室实在是忍不住了,倏地噗哧大笑。

  约会泡汤了,原订带亚彤出游的假期也没了,仲夏又气又恼的拉着亚彤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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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夏,你回来晚了,我们都吃了。”念岑对刚踏进门的人说。“我以为你会和亚彤一块回来的,真令我失望!”似笑非笑的她靠近低语。

  弯下,仲夏优雅的欠了个⾝。“大失所望,深感抱歉,多亏大哥派了工作给我,让我有忙过了头的正当理由,请大哥护送亚彤回来,而不是我‘带’进家门。”

  “别得意大早,我没输。”念岑脸上露着狡黠的光芒与笑容。

  “别输不起啊!我很乐意继续聊下去,不过…”他目光飘向坐着的仲秋。“我俩若是再咬耳下去,恐怕有人会翻脸,酸醋味四溢了。”说完,他俩齐望向已沉着脸的仲秋,念岑摇一下头假叹:“大醋桶!”

  “我买了饭后⽔果,亚彤来帮忙,这里让给他们。”仲夏拍拍手中的西瓜说。

  “好。”坐在腻在一块的仲秋与念岑面前,亚彤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电灯泡。

  一时进厨房,西瓜一搁,仲夏忙不迭的搂抱着亚彤。“好想你!”

  “我不过先你离开几分钟而已,又不是很久没见。”娇羞的她低垂着头说。

  “一分钟不见如隔三秋,况且刚刚在办公室有人盯梢,又不能抱你。”

  “是一⽇不见如隔三秋。”仲夏这样搂着她,让她觉得好甜,但她怕被人撞见了。心生忸怩“我去帮你拿饭菜。”

  “不急,一⽇怎比得上我一分钟的迫切想见你。”仲夏拉开椅子坐下,也让亚彤侧坐在他的腿上,将她搂得紧紧的,头埋蔵在她的颈项。“你擦了香⽔,想让我吃你阿!”

  “你饿坏了,我又不是食物,香⽔是生⽇时同学送的,洒了一两滴。”

  “香⽔不能洒的,傻瓜!”梳拢她的长发到另一边,仲夏认真的嗅了一下。“太浓了。淡淡的幽香比较适合璞⽟般的你。”

  “我不懂香⽔。”

  “不懂是正常,没人一出生就是万事通,晚上陪你去买。”他头枕着亚彤的香肩。

  “我们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这句话是不是问得太晚了?昨晚你就该问了吧!慢半拍!”指尖点一下她的鼻头,仲夏半弯⾝的说:“肚子饿了,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帮我拿饭莱吗?”

  “我忙着温书,忘了。”昨晚他走后,她本是脑袋空空,望着书本发呆。

  “几点‮试考‬?我记得你今天好像没课?”他问。

  “早上考过了,本来是上星期四要考的,因为某些缘故挪到今天。”

  “谢谢!”仲夏拿起筷子,问:“大哥、大嫂有没刁难你,或说些奇怪的话吧?”

  “没有,我们只是话家常,你大哥也只问了找工作的事,没其他的了。”亚彤觉得他问得才奇怪,不过是一顿家常饭,会有什么好刁难的?

  “你晚上真的有空吗?你不是要向你大哥做工作进度报告?”

  话题突然跳到这儿,仲夏一时也答不出来,他停着想了一会儿。“大哥那关満难的,不过为了见你我会偷空溜出来的。在家等我。”他暂无良计,晚些就难说了,吃饭要紧。

  “小心头上又挨一,反正我今晚要坐夜车回家,你就不用出来找我了,乖乖在家免得挨打。”她一想到办公室那两,嘴角的笑就扬了起来。

  她手上拿着挖球器,挖着小⽟西瓜,每挖一个就嘿嘿的笑一次。

  “亏你笑得出来,我一个早上头顶就挨了大哥三,全都是因为你。”仲夏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这样让人取笑。

  “三?原来还有一样我漏看了,真不够意思!”这下她笑得稍微放肆了些。

  “在这儿你们也打情骂俏,我是不是该悄悄的退开啊?”唐可笑说。

  “唐可,没有的事。”亚彤收起笑脸,慌忙的低头挖着小⽟西瓜。

  “我们家人都叫她糖果,你也跟着叫,不用那么生疏。”仲夏也收起了柔情的眼神。

  “我早跟亚彤说过,不过她还是固执的直呼我唐可。”

  “她是固执得可以,我领教过了。”他戏谑的睇了一下亚彤.

  “唷!大送秋波啊!”念岑见厨房热闹,也来轧一脚,正巧瞧见仲夏以眼尾看人。

  不嚷嚷还好,一嚷仲夏的头逃不过,尾随着念岑进来的仲秋一拳,挨了第四记。

  “又欺负良家妇女了。”拳头的主人一脸严肃,很难看出他正有着报仇的‮感快‬。

  无来由的挨了一记,仲夏闷着头扒着饭菜,什么人都不看。什么话都不说,总不会出差错了吧!

  笑完了仲夏出糗,念岑拿开亚彤手中的挖球器“请你来做贵宾,又不是请你来挖⽔果的,去前面坐。”

  “你们那么恩爱,怕惊扰了你们夫。”亚彤打趣的说着。

  “羡慕啊?那简单,我帮你介绍几个具有优良品种、感情专一、不‮心花‬的男人,让你认识好好培养感情。很快你就会跟我一样了。”光是念岑说不够,一旁的仲秋也起哄。“找个好男人保护你,才能免受仲夏花言巧语的拐骗。”

  夫俩合力做戏,与唐可憋住笑看着,仲夏差点让米粒噎着,亚彤忙为他取⽔来。

  “亚彤是我的,不准你们替她安排约会。”霸道的他手紧紧的箍住柳

  “错,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放手!”拳头随声下,仲夏再挨了仲秋一记。

  “别理他!我们去客厅坐,离那位以女人专家自居的不可靠男人远一点。”她说。

  “二哥很花,风流史数也数不完,尤其是那张嘴巴,不知惑了多少女人的心,我们又不能无时无刻为亚彤把关,帮她提防着二哥,恐怕早晚会惨遭魔手。”唐可有意无意的多嘴一下,听得仲夏闷闷不乐的埋头吃饭。

  “哈哈哈!他马上要到⾼雄出差了,我一个月就能为亚彤找着如意郞君了。”念岑幸灾乐祸的笑着。

  用调虎离山计,为我的亚彤找如意郞君?仲夏顿时燃起醋火“啪!”地一声,用力搁下碗筷,以示他的不満。“我吃了。”

  “了,就请将自己吃的碗筷收一收。”难得几回放肆的唐珂说着。

  “唉!你被大嫂带坏了,也被郝瑟宠坏了,竟叫自己的哥哥收碗筷,别把亚彤也带坏了!”‮头摇‬叹气,嚷着谁让谁带坏了,免不了头顶又挨了疼爱自己家人的仲秋一纪。

  “真多废话!”仲秋双手环叉的监视着仲夏。“快收!”

  “你们这样打仲夏的头不要紧吧?”

  “嗟,你听见打噴嚏了,表示他还是正常的,没被打傻了。”念岑说着。

  “打噴嚏跟脑袋有关吗?”亚彤有些不解。

  “人的一举一动都是由大脑控制,一个小小的噴嚏也是一样。”

  见亚彤那副担心样,比念岑更容易心软的唐珂,拗不过自己的良心,开口道:“放心,大哥只是轻轻敲一下二哥的头,不然二哥早抱着头呼天喊地了。”

  “其实仲夏他…”话说了一半“哈啾!”声又传来,亚彤不得不打住的往厨房內瞄一眼,真的没事吗?

  她拉着亚彤躲至门板后,再低语的代唐珂一些事。“懂了,两短三长四连串,我这就回厨房去帮你拿苹果。”两人相视而笑的比了个0K手势。

  “这儿不是有西瓜,你不喜吃啊!”亚彤听完她们姑嫂的对话问。

  “苹果可以清內毒,西瓜太冷了,我怕会伤了胎儿。”是借口但也是真话,‮孕怀‬后念岑就甚少碰西瓜了。

  “民间偏方啊?可是我很喜吃西瓜,我们为什么不到客厅等唐珂?”亚彤探头望进厨房间。

  “这儿等也一样。”念岑也跟着伸出头去,边看边讲:“不要笑我信,当妈妈的总会为自己的孩子着想,为了胎儿好,我只要一听见什么会伤胎儿,不论真假都会停了它,相反的,要是对胎儿的发育好,再难吃的食物都会勉強呑下去。”

  “⺟爱真是伟大!”

  念岑拉回她的⾝子,说:“我要做实验,你要躲好,待会儿我说一你做一,要配合我。”她等着唐珂走得更近一点.

  “差不多了。”接到了唐珂送来的暗示,与老公眨眼睛的讯号,念岑转⾝切亚彤说:“你小声喊一次仲夏或是唐仲夏。”

  亚彤虽不知她有何意图,但心想喊人名伤不了,仲夏应该无大碍才是,不疑有他的喊了:“仲夏。”

  厨房內马上响起了一声:“哈啾!”

  果然,念岑开心的要求亚彤再来一次,噴嚏声也如影随形的响起。

  “亚彤,接着⿇烦你连喊三次。”她说。

  “噢!仲夏、仲夏、仲夏,这样吗?”

  “哈啾!哈啾!哈啾!”三声来报到,念岑笑呵呵的点着头。“就是这样。太了!太好听了!”

  “还要再试吗?”亚彤不了解笑歪了的念岑喜从何来,她不过喊喊仲夏的名字而已。

  “要,你一直念、一直喊,直到我说停为止。”她找到了仲夏的克星,光听着他噴嚏不断她就想笑了。

  “仲夏、仲夏…”

  “够了,念岑不要再整下去了,受不了。”仲秋抱着笑疼了的肚子往厨房外走去。

  “亚彤,停了,不用念下去了。”不用仲秋说她也想停了,她自己也怕笑到将肚子里的胎儿给笑出来了。

  亚彤扶着笑到几乎站不稳的念岑,来回巡视着厨房內笑翻了的仲秋与唐珂“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笑成这样?”

  “问仲夏。”念岑指着打噴嚏打到弯在地上的人说。

  她将念岑到仲秋手上,扶起仲夏问:“你们都在笑什么?”

  “我像是在笑吗?”仲夏抬起头一问。

  “不像。”那五官已纠结一团的面孔,比哭还掺。一点也不象是在笑。“是不是人不舒服?”她问。

  “⾝体是有点难过,不过不是生病了,面纸先给我。”亚彤拿一盒给他。

  “呃…一天一颗苹果,气死医生,我是替大嫂来拿苹果的。”心虚的唐珂,一发觉他眼中有怀疑,倏地止住笑,拿了苹果转⾝溜之大吉去了,更甭提离客厅最近的仲秋夫妇,早趁着仲夏不注意时,无声无息的溜了。

  “你的家人好奇怪,见你大打噴嚏一点也不关心,光是顾着笑。”

  “是笑得过火了些,但也不能怪他们,遇上这种情形他们也帮不了我,只有袖手旁观的份,不过只要有你的关心,就能以一抵十,令我感动万分,爱你。”他轻抚手中柔荑,在掌心印上一吻,眼底柔情乍现。

  “你一直盯着我瞧,是不是我脸上带‘便当’了?或者想在我去⾼雄出差前,牢牢记住我这张帅脸?”他笑着问。

  “自大的猴子,当心你大哥听见,又要送你拳头了。”

  “心疼我呀!”她愈躲着他,仲夏愈是喜着逗弄她。

  “我更心疼她,怕她抵挡不住你那些不用打草稿,随时随地对任何人都能脫口而出的情话,受你拐骗。”仲秋一出现。两人倏地松开手各自站好,虽然仲夏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为了他的头着想,不得不保持一小段距离。

  不行,依亚彤的个,很容易信以为真又固执,万一她将听进去的话全当真,那…那误会可深了。“亚彤,你先去前面坐,我随后就到。”仲夏刻意支开她。

  “那请你也将⽔果刀带去给念岑,她正愁找不着刀子削⽪。谢谢!”仲秋便是为此事而来,正巧撞见了。

  “不客气!”亚彤踌躇着,慢呑呑的离开厨房。

  “当初揷手管你追念岑是我多事,可是我并没有在你俩之间搞破坏,大哥,你不能这样看待我和亚彤之间的事。”他不満的抱怨。

  “我有破坏吗?没有啊!我只不过替亚彤防患于未然,防着本不懂真心爱一个人的你,我们全家人一致认为要防她免于落⼊第二个林世美之手,那位仁兄就是你。”他清闲的说着风凉话。

  怎能拿他和卑鄙的小人比较?真气人!他说:“我和林世美不同,我爱亚彤。”

  “爱情⽩痴会懂得爱的真谛,别笑掉我的大牙了!你太滥用‘我爱你’了,哪个和你上过的女人没听过这句话,它已经快成为你的口头禅了,我不会当真,和你玩过的女人也不会当真,亚彤恐怕也抱持着几分怀疑吧?”

  “才不会,亚彤傻傻的,那么单纯,她会信任我的。”嘴里嚷嚷着亚彤会相信,但仲夏也没多大把握,尤其大哥未进来前,亚彤望着自己的眼神确实是露出了几分惑。

  “‮心花‬大萝卜,要她信你,难如登天喔!”仲秋再刺他,存心要他不好过。

  那该怎么办?仲夏从不曾如此为女人在不在乎自己而心过,这回反倒紧张起亚形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他挪动脚步往客厅去,他要我亚彤问个清楚。

  “如果你是要找亚彤,她们一群女人正待在后头的屋子,和念岑的⺟亲谈得愉快,你不会想去打扰她们吧!”吊⾜你的胃口,仲秋瞥一眼慌张起来了的仲夏。

  找不成亚彤。又不知要等多久,令他有些失望与沮丧的喃喃着:“你们今天净是来扫我的兴,故意拆散我和亚彤,唉!”

  “吃了就去公司,下午别想跷班。”仲秋不让他有机会溜出去找亚彤。

  “知道了啦!不要防我像防家贼似的。”仲夏不开心的嚷着。

  一早上下来,只要他靠近亚彤久一点,拳头就落下,本来是不知所以然,现在想通了,一家子人本就是防着他,不让他单独接近亚彤,甚至以亲家⺟为理由将亚彤带开,净耍些小伎俩、小鳖计,难道他真的有那么恶劣。那么坏吗?

  “幸好你还在,我忘了问你几点的车,真怕会⽩跑了,”幸亏亚彤还没走,让他有机会与她独处,仲夏跨进小鲍馆一瞧见心上人,开心极了。

  “我坐的是末班火车,不在家会去哪儿,是你要我等你的呀!”她羞答答的说着话。

  “真听话,不枉我偷溜出来与你约会。”

  “你不怕你大哥追来?到时候你的头…”她不烦恼别的,就担心仲夏的头。

  “我会傻到待在这儿让大哥逮吗?换好你要穿的⾐服和整理好行李,我等你。”

  “可是距离我上车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现在换⾐服太早了。”

  眼见亚彤坐着不肯动,仲夏叹口气委届的说:“⽩天的约会被有心人破坏了,难得晚上只有我们俩;我不想约会到一半被迫中断了,等你换好了⾐服,提着行李,我们去找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地人,好吗?”

  “可不可以先绕去秀美家?她答应这几天帮我照顾乖乖。”她问。

  “你星期一回来是不是?如果是的话,这两天我会留在小鲍馆帮你照顾乖乖。”

  “我预定星期二早上才回台北的,不过你需要乖乖作伴的话,就先留它在你⾝边,我会提前回来的。”

  “你不用提前回来,就照原定计划,只需拨个电话告诉秀美,让她星期一找个时间来抱乖乖,我会把钥匙寄放在管理员那边。”他马上给了她‮机手‬知会一下好朋友。

  “秀美不在,今天学校有演唱会她去听了,晚些再打。”本来亚彤也打算去听的,但为了他而临时取消。

  车子停红绿灯时,亚彤赫然惊见某样东西,她目不转睛盯着路旁商店的橱窗。

  “看得这么⼊神,下车逛逛。”一过了路口,仲夏便将车子停在路旁。

  到了商店前,只见亚彤停⾜橱窗外,久未见她有挪动脚步往店內走的意愿,仲夏开口间:“怎么不进去?里头有更多的⽔晶可以看。”

  “又不能买,看得愈多愈难过。”亚彤怅然的说。

  “喜就买,你很喜⽔晶?”他拖着她进去专卖店。

  “我喜透明,漂亮的东西,比如透明的玻璃杯、器皿、装饰品、⽔晶、琉璃我都爱。”満屋子的⽔晶成品。真是令她爱不释手。

  “难怪你发脾气摔东西时,不会跑进去房间,原来如此。”因为小鲍馆的卧房摆置有不少⽔晶,记得有一次在百货公司遇见她,所在的楼层卖的也是玻璃、⽔晶。

  “我才舍不得将它们砸碎呢!”

  “那我岂不是要将自己变成透明人,然后天天擦拭得亮晶晶,方能博取芳心了?”

  “仲夏!这里是店家那!你存心看我笑话啊!”亚彤羞赧着脸,难为情的走出去。

  “闹你的,别生气,再进去看。”

  “我不敢,我们去前头看家具,不然吃饭时老找不到餐桌可用。”

  “听你的,不过家具都由我挑,因为你的品味实在是…太差了。”

  “说我品味差!”亚彤气不过的将乖狗儿抱近他的⾝侧,闹着说:“咬他,他是坏人,说我没品味,乖乖咬他、咬他!”

  仲夏抱过她手中的狗儿,摸着⽑说:“省省吧!我俩现在是好兄弟,它才不会咬我,对吧,乖乖?”

  “吃里扒外的家伙!”亚彤嘟着一张嘴。称了仲夏一天所想的意,他覆上双,护膏淡淡的⽔果香使他吻得更深,索取包多。

  突如其来的一吻,亚彤虽喜却也觉得尴尬,⾝处大马路旁,没人嘲也有车嘲,她缓缓退开了,垂着颈子独自走在前头。

  “原谅我的情不自噤,不过不保证下不为例喔!”追了上来的仲夏,轻搂着她的,望着羞中带怯的可人儿,不噤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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