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面之缘(下)
一具尸体被塞进了洗手间,我正昅在车顶向下注视,那尸体正是那名乘警,他的脑袋被人用某种钝器凿穿了,⾎流的満地都是。
一个地中海男人哼着小曲将自己的子脫了下来,撒尿,一边撒一边哼哼:“让你小子多管闲事儿。”
“你快点。”门外传来催促声,洗手间內的男人捂着肚子,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上个大号呢。”
“,真是懒驴上套屎尿多,我们先回去。”门外之人骂咧几句晃悠着走了。
等那伙人离开,我猛的跳到了那人⾝后,胳膊上前一伸将他的脖子给勒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低声喝问。
“饶…饶命,饶命。”那男人连忙求饶。
“回答我的问题。”我从后掏出了匕首,一柄亮闪闪的匕首总是比口头威胁更有说服力。
“我们…我们是朝…朝天门的人。”
“朝天门?”我愣了一下,又问:“那个女人是谁?”
这男人沉默了一下,想要回头看我。
我用匕首轻轻的划破他的额头,对准了他的眼睛,我能见到他稀松的睫⽑上挂着汗珠。
“我说,我说!”男人大叫:“她…她是秦氏的大姐小,秦宝宝。”
“秦氏?晋西的三大家族之一的那个秦氏?”我问。
“是,是的。”
“为什么要绑架她?”
“我也只是听上头的命令,其他的…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在几号车厢?”
“6…6号。”
“如果你敢骗我…”我拿着匕首又在他眼前晃悠了几下。
“没有,绝对没有骗你。”
“既然是秦氏的人…”想到这儿,我对准那男人的后脑勺狠狠地敲了一下,他顿时昏了过去。
我整了整⾐服大踏步的走出了洗手间,我不会无聊到去帮一个仇人家的女儿,但我最起码要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来到第6节车厢,就听里面有人说话:“快点收拾东西,马上下车了,妈的,他怎么还没回来?不是掉进厕所了吧!”
“一哥,这个女的怎么处置?⼲掉她?”
“东西得手就可以了,没必要杀她,三大家族的复仇基金可不是闹着玩的。”
“恩,全听一哥的,嘿嘿,话说回来,这妞长的还真正点。”
“不要想了,她不是你能随便动的女人,等拿到钱了去找女吧。”
“老么不是出事儿了吧?”这个叫一哥的男人警惕的说。
“我去找找。”
“慢着,别去,这丫头的保镖可不是好对付的,我们先走。”
“那…那老么怎么办?”
“不管他了!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屋內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如果现在不动手的话就来不及了,我从间子套了匕首,虽然我有信心⾚手空拳的⼲掉他们四人,但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第一个男人刚刚冒头,我一个箭步上前,捂起他的嘴,对准了他的部狠狠的刺了下去,那感觉就好象是扎进了一块⾖腐中,一点阻力都没遇到,在匕首进⼊他⾝体的那一刻,我劲使旋转了一下匕首柄。
后面的男人喊道:“喂,老三,快走啊。”他们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中。
我的双手沾満了鲜⾎,我猛的踢翻那男人,迅速的冲上前,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挥出了两刀,寒光一现,两个男人的喉咙在顷刻间暴出了美丽的⾎花,看着他们捂着喉咙倒地,最后一个男人竟然还能临危不惧的喝问:“你是什么人!?”我跟他的距离约莫三米,只能看出他是中等⾝材。
我估计他就是那个‘一哥’。
“要你命的人。”我不想跟他废话,我现在最感趣兴的便是那个‘东西’。
“留下你的姓名,老子就算做鬼也要做个明⽩鬼。”一哥拎着一口大巨的旅行⽪箱,慢慢向后退去。
“我叫‘零’。”这是我在替天组织里的代号。
“零…好,我记住你了!”那男人猛的伸出手,我见状不妙连忙抓起⾝边的一个男人做挡箭牌,等待了近3秒,对方都没有动静,再仔细一看,原本密封着的窗户被打开了,一哥消失了,只剩下那口⽪箱孤零零的被摆放在过道间。
“竟然被他骗了。”我苦笑一声,甩开尸体拎起了那口⽪箱。
我很郁闷的是,箱子里除了有一大堆的钞票外,任何一样有价值的东西我都没找到。
我料想东西已经被这个叫一哥的男人拿走了。
我看着卧铺上躺着的那个叫秦宝宝的女人,心里満不是滋味,感情我忙活了半天什么好处都没得着。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趁着四周无人我悄悄的离开了6号车厢,我甚至没多看那个秦宝宝一眼。
车厢走道上昏暗的灯光正好掩饰了我⾝上的鲜⾎,其实就算我全⾝是⾎的走回去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因为一节车厢里最多的也只有3名乘客,如今并非客运旺季。
很顺利的我回到了自己的卧铺位置上。
王彬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惊讶地看着我:“老大,你⼲什么去了?”
“嘘!”我快速的脫掉染⾎外⾐和牛仔,顺手就将它们丢出了窗外。
“那个秦氏的大姐小在咱们的火车上。”我尽量简单明了的告诉王彬。
王彬顿时精神了,他从中铺上跳下来,道:“老大,难道你⼲掉她了?”
“没有。”我打开自己的行李从中取出了换洗⾐服为自己套上:“留着她,有用,三大家族也不过如此,这个女人对我们绝对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刚刚穿好⾐几个造型异常夸张的男人从我们⾝边走过,他们穿的有点像黑超特警组。
火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站,我边笑边看外面的夜景:“这个夜晚还是蛮刺的,待会儿察警叔叔该忙活起来了。”
“快跟我讲讲,刚才你都⼲什么去了!”王彬奋兴异常地坐在我对面,他现在对这些事情也非常感趣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