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猎杀竞赛(5)——织布机与投影仪
杀手本⾝,或许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探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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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
在细细观察了两张地图好一会儿后,文雅颇有些醉地说道。
只有同样⾝为杀人者的断头文蛊生,才能了解这“猎杀竞赛”的人之处。
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游戏,在猎杀的同时,你也可能是被猎杀的对象。
无论这个挑起杀戮的人…又或者是狐…是谁,他现在一定很享受,享受着这份唯有天生的杀人者才了解的快乐。
他在杀戮,同时也在被追杀。
猎狐者无疑是顶尖的猎手,狐妖们恐怕是世界上最难的猎物…它们狡诈,強大,变化多端,更重要的是,它们本⾝就是強大的猎者,以人为猎物的猎者。可即使是这样难的怪物,依然一个个地倒在了猎狐者的手下。猎狐者让它们一个个地以食人狐受害者的方式消失,而向来以奷狡著称的狐狸们,却至今连他的模样都不知道。
这样的一个猎者,在进行着这样的一场猎杀,他的目的,只是赢得这一场竞赛,只是为了猎杀这最后的怪物。
而到现在为止,猎狐者也只是一直跟随着他的脚步,一直紧追着他的⾝影,正如那些狐狸触不到他一样,他似乎也一直没办法抓到这个幻影。
这场追逐,这场杀戮者之间的顶尖争斗,虽然只能从地图上的线点勾画间体现出万分之一,却已经⾜够让文雅意神。
“我们一定要给他取一个响亮点的称号。”文雅感慨道:“像狐狸那样随便取个名字了事的做法,对于他们这样的猎手,简直就是侮辱。”
“怎么了?和他们产生杀人狂之间的共鸣了?”言先生不屑地笑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称呼他才好?布雷迪?绿河杀手?还是开膛手杰克?又或者学你的,叫狐断头?”
“一个杀人者的呼号,要不就是他的杀人手段,要不就是他犯案的地点。”文雅眼睛依然盯着平铺开的两张地图问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段?扭断脖子割断喉咙,还是在案发现场留下某些特殊记号?”
“都没有,如果有的话,现在也轮不到我们来查了,这里早堆満察警了。”言先生道:“他只是做了一个食人狐该做的事,在吃喝⾜后让尸体蒸发掉,只将他们的⾐服留在原地,就像一直在追踪着他的猎狐者做的一样。”
“食人留⾐,典型的食人狐风格。”文雅似乎在地图上发现了什么,嘴角上扬道:“可他并没有坚持这个风格多久,是不是?”
“哦?你怎么知道的?”言先生微微有些惊讶:“我似乎还没和你说过这个吧?”
“这个还需要你说?”文雅自信地笑道:“我非但知道他的风格变化,还知道你刚才给眼睛男的那一管子⾎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我们什么时候换角⾊了?你现在成了福尔摩斯了?”言先生颇有些不信地说道:“那你倒说说,那管⾎是从哪儿来的?”
“是从这儿!”文雅说着指向言先生地图上偏西北角的一个点,笑道:“这里发生过某个事件,使得被害者的⾎迹和另外的一组⾎样留存了下来,也使得这个杀手不再坚持食人狐的风格,之后也再没有任何失踪者的⾐物再被发现,是不是?”
这一次,文雅的话让言先生彻底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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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很聪明,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有时认识他的人甚至都在怀疑,他的脑袋里除了理之外,究竟还有没有一点不合理,不合逻辑的感思维。
可正是因为言先生的脑袋实在太过理,有些文雅能够看到的东西,他就没办法看见。
虽然同样生有一个⾼度发达的脑袋,虽然同样行事放不羁,可文雅实际上却是一个和言先生完全相反的人。
言先生做一件事,只因为这件事对他有利,而文雅做一件事的原因,很可能只是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言先生的生活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设计,一层又一层的布局,永远在为自己的未来做着规划;文雅虽然也会设计暗算人,可她却没有对于“未来”的规划,她甚至宁可牺牲自己的“未来”来换得现在的享乐。
用直观的说法来形容,言先生的思维就像是一台纺纱机,无数细长的丝线被⾼速穿行的梭编织到了一起,叠紧锁成了一张布。而文雅的脑袋则像是一个老式的投影仪,你在玻璃板上画什么,它就会映出怎样的影像。如果将两块玻璃板叠在一起,那他们本⾝的影像也会重叠。
就拿摆在二人面前的这两张地图来说,当言先生看着它们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时间,地点,受害者的年龄,别等等这些标志的线索要件,这些都是他脑袋里的线,那台⾼速的织布机会将这些线索先织成布,让言先生得到新的线索…诸如时间和地点可以推测出可能的行凶路线,别年龄可以推测出杀人者对于猎物的偏好…这些都会变成新的线头,再和原来的线重新编织,如此往复,直至形成最后最好的那块布为止。
繁琐,庞杂,却严谨,合理。这就是言先生的思维方式。
可当同样的地图摆在文雅面前的时候,文雅看见的,却是两幅画面,两幅杀戮者各自猎杀可怜虫的画面。在这样的画面中,或许受害者的模样很模糊,或许地点不够精确,或许⽩天和黑夜都有些错倒…可无论如何,这样的两幅画面,却是可以重叠的。
当言先生的脑袋还在将两张地图各自编织成布时,文雅的投影仪却已经将两幅模糊的画面放到了一起。
当画面叠,再加上只有杀人者们才能理解的通,一份答案瞬间就摆在了文雅的面前。
“我想我已经想好他的称呼了。”文雅若有所思地说道。
“哦?是什么?”言先生符合着问道。
“狐祸。”文雅道:“他绝对是狐狸们能想得到的,最大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