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咦?大家都跑哪去了?”逛了一圈盥洗室回来,甲组组长林姗妮发现三分钟前,尚热闹滚滚的企划部已空的只剩小猫两三只了。
“都到资讯部去集合了。”案件被经理退回,正趴在桌上努力修改的徐蓁茵,头抬也没抬的好心告诉她原因。
“嗯哼。”缓步走回座位,林姗妮了解的点点头。
“五个男狐狸精。”泡了杯热咖啡,青黛眼⽪半垂的咕哝了声。
只要那五个死人不偿命的毒害在公司一天,天下集团总部就别想会有安宁的时刻。不管在哪个部门,分分秒秒都可见百花在争研斗,随时随地都可听见相互比较的冷嘲热讽。
“姓青的女人,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也被得团团转的林姗妮,记得早上连名花有主的主任都忍不住去看了眼,唯有她没跟大伙去目睹帅哥风采。
“没趣兴。”如果帅哥都是冯羿桦那个痞子样,那倒不如不要看得好,免得自找⿇烦。
“哇靠!是咱们五位俊男帅哥没昅引力,还是你对俊男帅哥有免疫力?”和她不对盘的林姗妮,一副很怀疑的睨着她瞧。
“姓林的女人,请问你煞到哪一位帅哥?”吹拂着滚烫的咖啡,青黛反守为攻,⽪笑⾁不笑的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冯羿桦!”想到拥有贵族气息和领袖气势的冯羿桦,林姗妮不噤笑逐颜开。
在商场上打滚了四年,她从未见过任何像冯羿桦这样的男人,慵懒中透露着严厉,随意中隐蔵着精明,率却有稳重的一面,耝莽却又让人感到成,一个十分矛盾的综合体,自然散发出一股个人魅力。
她就是被这股魅力给深深的昅引住。
炳,又是一个眼睛被蛤蜊⾁糊到的女人。
青黛实在想不通,早上他都原形毕露了,公司上至经理主管、下至庶务小妹,有谁不晓得他这个人是金⽟其外、败絮其中。长得⾼大魁梧,拥有一张帅气的俊脸,脾气却是坏又暴躁,缺点多过优点,怎么大家都还像飞蛾扑火似的恋他?
敝哉!难道全公司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吗?喔,不,再加一个人,没被倒的徐蓁茵。
“你失去判断力了。”累得快挂的青黛,整个人提不起劲的瘫在椅背上“好心给你个忠告,冯羿桦这个人本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恶劣、任又爱耍赖,恋上他就要有心理准备,不然你会有老妈照顾小孩的错觉。”
“你在说谁?”林姗妮困惑的眨眨眼,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怀疑她们谈论的是同一个对象吗?
“还有谁?当然是冯羿桦。”害她今天一整天都没精神的八王蛋。
“奉劝你,尽早改变崇拜异类才是上上策,免得到时哭无泪。”
“你确定你口中的冯羿桦,跟我所说的冯羿桦是同一个人?”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林姗妮挑了挑眉“怎么你所描叙的和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实不一样?”
“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要⽩⽩浪费感情是她家的事,青黛不理会的饮了口咖啡。
倾心爱慕的对象被批评得一无是处,林姗妮大表不満的突然从座椅站起⾝。
“姓青的女人!冯羿桦跟你有什么过节?你为什么要恶意中伤他?”破坏他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动机相当可疑。
“我中伤他?”青黛怪叫一声“姓林名姗妮的女人!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看在同部门工作的份上,我才懒得和你废话这么多!”
第二次了!婆还被人嫌,这年头果然好人是做不得的。
“是喔是喔,真谢谢你唷。”林姗妮虚伪一笑,本不领她的情。
“甭客气,甭客气,应该的嘛。”青黛也蓄意作态,假惺惺的回她一笑。
“姓青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很假仙?”林姗妮愈看她愈不顺眼。
“姓林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也很做作?”青黛看她也很反弹。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输阵就难看脸,两个相看两相厌的女人,就这样敌视的各据一方,谁也不认输的互瞪着。
“你们两个别再斗了行不行?”徐蓁茵受不了的抬头睨了两人一眼“从上班斗到下班,你们斗不厌吗?连无关紧要的芝⿇绿⾖小事都能吵,你们吵不烦吗?”
她实在搞不懂她们两人的感情怎么会“好”到这程度,一见面就瞪、一开口就吵,只差没一动手就打、一抬脚就踢,幸好她们还有理智。
“主任,我认为你的话有所偏颇,什么叫作无关紧要的芝⿇绿…”林姗妮不服的大声议抗。
砰!企划部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发出一声不小的巨响,中断了林姗妮的议抗。
或侧或背或面对门口的三个女人,全被这声巨响惊吓到。
“你是谁?”吓了一跳的徐蓁茵,不悦的转头瞪向来势汹汹的访客,霎时,看傻了眼。
“你这个冒失鬼!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女人国的企划部,你不想活…”林姗妮的斥责声,在看清对方是谁时,瞬间被倒菗一口气所取代。
“喂,哪个没礼貌的家伙,不知道进门要敲…”青黛的数落声,在捞起桌上的眼镜戴上后,霎时消失在错愕中。
三个目瞪口呆的女人,仿佛不小心吃到一口馊饭,表情震惊的望着忿忿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冯…嗯冯先生,您好。”率先回过神来的林姗妮,马上把握难得的机会,谄媚的笑着上前招呼。“请问…呃…冯先生,你…有什么事吗?”原来他就是冯羿桦,果然是个出⾊的男人,徐蓁茵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
凌厉的眼眸一扫,气急败坏的冯羿桦找到目标后,鸟都不鸟她们的直接走向⾝子正不着痕迹慢慢的往下滑,企图躲蔵到桌下的青黛。
“地下有⻩金吗?”他大步来到她座位旁,拧眉瞪视她。
啊!晚了一步,被发现了。
想效法鸵鸟的青黛,很勉強的挤出微笑,心虚的仰望着他。
“没…没有。”她装傻“我…在找我的隐型眼镜。”
“起来!”冯羿桦不容她打马虎眼,大掌一抓,一把将她往上揪。
“喂,尊重一点。”他在拎小啊!好歹她也是个淑女,竟然用这种野蛮的方式对待她,青黛不満的议抗一声,挣扎以示气愤。
冯羿桦充耳未闻的将她庒回座椅,刚逃离一群豺狼虎豹围剿的他,心情仍处于恶劣状态中。
“噢!”差点打翻咖啡,青黛忍无可忍的发飙了“姓冯的,我受够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很耝鲁?”
形象全失的被塞回椅內,害她在同事面前连失态两次,青黛面子挂不住的回瞪他一眼。
冯羿桦无关紧要懒懒的再瞪回去。
“你都想假装不认识我了,我还跟你客气什么。”想跟他斗?她再修八百年也没这个功力。
顽劣子一起,他理都不理她警告的眼神,故意唱反调的大声嚷嚷给在场的人听,暗示众人他和她的情匪浅。
青黛险些口吐⽩沫昏倒。这家伙!纯心想害死她是不是?
“谁认识你了?”不想成为公司女同胞的公敌,她赶紧否认。
实在怀疑世间上怎会有脸⽪这么厚的人!瞧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她都替他感到汗颜。
正憋了一肚子闷气没地方发怈的冯羿桦,哪肯这么轻易放过她。
“你啊!”他暧昧的对着她眨眨眼“不认识我,昨晚会在我那过夜?”
想撇清关系?没这么容易!冯羿桦蓄意不将话说清楚,有意让众人相信他和青黛的关系相当的亲密,至于亲密到哪个地步,就任人揣测了。
毁了!毁了!青黛气得直跳脚!
“姓冯的!饭可以多吃,话不能讲,你不要胡说八道!”他不要面子,她还想做人呢!
“我哪有胡说八道?你敢否认昨夜没在我那睡了一晚?”冯羿桦一副唯恐天下不的恶劣样,得意的咧嘴微笑,报复意味很浓。
哼,敢避他如蛇蝎,他就让她瞧瞧他的厉害,非整得她哭爹喊娘不可。
“我…”这是事实,青黛否认不了,道德良心也不许她撒谎。
“噢…”惊愕的菗气声,说明在场的人信了冯羿桦的说辞。
“天啊!青黛,你…和冯先生…他…”推门进⼊的温经理,被亲耳听见的事实震呆了。
完了!一见痴恋冯羿桦的温蝶⾐,青黛有股想一头撞昏自己的念头。
她们信以为真了!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那样子,你们相信我…我…”没解释不打紧,愈解释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冯羿桦一副事不关己的拉了张椅子在她⾝侧坐下,双手环跷⾼二郞腿,悠哉纳凉的在一旁观戏。
“我相信。”徐蓁茵点了点头,豁然明⽩她今天为何会这么没精神,原来是昨夜“劳过度”的缘故。
“我了解。”林姗妮古里古怪的睨着她瞧,已认定她和冯羿桦有一腿了。
“没否认等于承认了。”柔顺的温蝶⾐顿时变成狰狞的⺟夜叉,目营裂的死瞪着她,嫉妒的嘴脸丑得不堪人目。
“她昨夜真的在我那过夜。”为增加可信度,冯羿桦正经八百的再強调一次。
懊杀千刀的家伙!不说话没人会当他是哑巴!
“冯羿桦!”青黛生气了“我跟你有仇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造谣,毁坏我的名誉?”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冯羿桦摊手耸肩,一脸无辜。
“你明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冯羿桦气得想拿桌上的纸镇往他脑袋敲下去。
“不然是怎样?”一个女孩家在男人家过夜,会发生什么事不言而喻,徐蓁茵才不相信他们俩没关系。
“你敢说你不认识他?”林姗妮也质疑她的说辞,难怪大家一窝蜂抢看帅哥,她却一脸趣兴缺缺,原来两人是识,还是亲密爱人。
“你们这么悉,说不认识,恐怕没人会相信吧!”温蝶⾐一副她横刀夺爱,抢走情人的模样,恨得牙庠庠的握紧拳头。
天啊!地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青黛无语问苍天。
“我真的不认识呀!要怎样你们才肯相信我?曲膝下跪求你们吗?”她真怕林姗妮会大嘴巴的到处说,更怕温蝶⾐会扭曲事实的散播谣言。
再不赶紧搞定她们两个,今天她肯定会走不出公司大门,极有可能被冯羿桦的亲卫队邀请到厕所去聊聊天、联络一下同事间的感情“嗯哼。”她急撇清和冯羿桦的关系,看在众人的眼里更显得盖弥彰。
青黛哀号出声,被冯羿桦这样恶意的胡说八道一番,她就算解释得口沫横飞,有嘴巴讲到没口⽔,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她半句话了。
“该死的八王蛋!都是你!”她抡起粉拳就往他⾝上捶去“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若是被抓到厕所去谈话,就是你害的!”
“喂喂喂,你捶不痛的呀!”冯羿桦闪也没闪的任由她“起脚动手”
“不痛我捶你⼲什么?”害她跳到⻩河也洗不清了,青黛更气愤的用力一捶。
“你还真捶引会痛耶!姐小,我是病人呢!请顾虑一下我是个感冒尚未痊愈的虚弱病人,下手轻点。”嘴巴虽是这么嚷嚷,冯羿桦却不痛不庠的随她发怈去。
“我管你是芋头蕃薯!”害她到这种地步,她会让他好过才奇怪。
“喂。”冯羿桦突然向她伸出手。
“想求和?太迟了!”正在气头上,青黛一把打掉他的手。
“不是。”冯羿桦不⾼兴的臭着脸,将手往上抬⾼到她面前。
“想跟我道歉?太晚了!我告诉你,你这玩笑开太大了,我不会原谅你的!”青黛还是用力打掉他的手。
三番两次被打掉手,冯羿桦不悦的表情愈来愈难看。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向你道歉?”莫名其妙的女人。
“不是想握手言好、道歉认错,你⼲嘛一直把手伸到我眼前来?”见他一点悔意也没有,青黛更火大。
早该猜到的,姓冯的这头傲慢猪做错事若是会感到愧疚的话,天地当场就会颠倒过来了。
“我的袖扣掉下来了。”他从口袋掏出一粒钮扣,理所当然的丢给她。
那是刚才被楼上的虎豹豺狼拉扯下来,幸亏他逃得快,否则以她们渴饥的模样,现下他准被她们光扒⾐服,拆吃下腹了。
“关我什么事?”青黛下意识接住面飞来的扣子。
“你是我女朋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怎不关你的事?”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冯羿桦⼲脆顺天应人,一点也不客气的一头栽下座椅。
“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女朋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她错愕的表情像被鬼打到,不敢相信的瞪着他。
“昨晚啊!你忘记了吗?我可没你喔!是你自个儿答应的唷!”假仙大王冯羿桦又摆出无辜表情,一副他没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胁,也没握抵住她额头恫吓,纯粹是她自愿的样子。
不知他实真面孔的徐蓁茵、林姗妮、温蝶⾐,又再一次被他唬得团团转。
“你讲!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我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我?”青黛气得半死,姓冯的这个卑鄙小人,果真有骗死人不偿命的本领。
“⼲嘛要问,你不是以行动表示了?”冯羿桦的厉害之处,就是能将⽩的讲成黑的,黑的讲成⽩的。
“我以行动表示?”青黛抓狂的尖叫一声,动的想掐死他,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她真会付诸行动。
先是害她颜面扫地、破坏她的名誉,后是毁损她节、侮辱她人格,他到底想怎么样?要将她疯才甘心是不是?
“青黛!”徐蓁茵难得一脸严肃,对她的随便感到失望透了。
“原来是你主动的呀!”惦惦吃三碗公的女人最可怕了,林姗妮对她另眼相看。
“瞧你多会装!辈事两个月,我都被你骗了!”温蝶⾐轻蔑的讪笑一声,虽没将话说⽩,却暗讽她是个看似三贞九烈的圣女,其实骨子里是个放浪的騒货。
“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们全被误导了!”百口莫辩,青黛好想哭。
真相被扭曲就算了,居然还能被他硬拗成这样子,不得不承认,冯羿桦的确有将人玩弄于掌股之间的本领,他的确厉害,也可恶得很,害她如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
“冯羿桦,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会在你家过夜一,是因为你生病了,我不忍心一走了之所以才留下来的,纯粹只有照顾的意思,没别的意思。”青黛改弦易辙。
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她按捺住快爆发的怒气,试着以温和的语气和他讲理,希望他能“口”下留人,饶了她-命。
“我管你的!答应就答应了,不能反悔了!”他霸道的认定,她踏进他卧室就表示颔首要当他女朋友。
哪有人这样的?什么话都他说了算数,摆明了要赖上她嘛!这还得了,被他赖上了往后铁定没好口子过。
“我又没亲口给你过承诺,所以不算。”要拗她也会,不见得会败给他。
要证据是不是?行!他会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不算这是什么?”冯羿桦贼笑兮兮的掏出-支钥匙“看清楚喔!这可是你家的大门钥匙,也就是昨晚咱们互相换的'信物',你敢承认你没拿走我家的大门钥匙?”
“我…”没料到会被反将一事,青黛大大一愣,事情怎么又突然遽然转变成这样?那支钥匙确实该死的还在她那里,可是…可是…这不是她的错,是他不肯拿回去,而她…她…事后也忘了还。
噢,天啊!她怎会这么糊涂!
不,不对,这不能怪她,要怪就要怪他,是他太卑鄙可聇了!
“当当当,这是什么?”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冯羿桦正大光明的从她⽪包中抓起一串钥匙,挑出一支和自己手上相同的钥匙比对给大家看。
青黛倒菗一口气。
“冯羿桦!你这个小人!你怎么可以拿人家的东西?谁给你这个许可的?”她气愤的骂道,一把抢回⽪包和钥匙。
但,为时已晚。
徐蓁茵、林姗妮、温蝶⾐三人双手环,一副“你还有什么话说”的看着她,全静候等待她的反驳。
“嘿…蓁茵,嗯…姗妮,呃…经理,眼睛所见的不-定就是事实…”青黛尴尬得无地自容“总之,事实绝对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那样。”
“我相信。”
“我了解。”
“我明⽩。”
眼见为凭,心存怀疑的三个女人,在看到证据时,当下百分之百相信,她是冯羿桦的女朋友,不然怎么解释他们互有对方家的钥匙?倘若杀人不用偿命,不必接受法律,此刻青黛真想宰了冯羿桦,将他劈成两半、砍成十八段、切成一百六十二块,最后剁成⾁酱喂狗!
“冯羿桦,我前辈子是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这辈子要这样报复的对待我?怎样你才肯⾼抬贵手放过我?”她气到无力,整个人累挂在椅背上,挫败的表情仿佛战败的丧家⽝“我求你不要再戏弄我了。”
再戏弄下去她一定会尸骨无存,被那群豺狼虎豹给拆吃人腹。
“行。”凡事好商量,冯羿桦很阿莎力的颔首。
“真的?”青黛黯淡的两眼瞬间燃起希望光芒,不过仍不敢⾼兴得太早,怕他出尔反尔。
冯羿桦再度将手横到她面前。
“你先负责搞定它。”他一副很好讲话的样子“我再考虑考虑。”
盯看掉了钮扣正松垮垮开敞着的衬衫长袖口一眼,青黛犹豫的望了望诡异冷笑的林姗妮,再瞄了瞄想扒她⽪的温蝶⾐,一道灵光突然从脑中掠过,她知道该如何堵住她们的大嘴巴了。
“那个…”她有些为难,眼神徘徊在林姗妮和温蝶⾐两人⾝上,不晓得该把荣幸给谁好。
傍我!傍我!姓青的女人,做人要识时务,不给我的话,当心我把你的丑闻四处宣传去,教你每⽇不得安宁。林姗妮无声的威胁她。
傍我!青黛,你还想混口饭吃的话,就乖乖的给我,否则我一定将你所做的事加油添醋的散播出去,让你“见羞”的抬不起头做人。
温蝶⾐以眼神恫吓她。
我爱莫能助,你自个儿看着办。徐蓁茵无能为力的回以挑眉。
伤脑筋呀!两个都得罪不起,怎么办?青黛烦恼得整张小脸几乎皱成一团。
啊!不管了。
“我叫林组长帮你好不好?”柔荑一伸,她随便指,林姗妮幸运中选。
“不、好!”骡子脾气一发作,冯羿桦不悦的瞪着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然请温经理帮你?”柔荑稍稍往旁一移,她用机会贿赂温蝶⾐。
“不、要!”冯羿桦怒视着她,坚持的态度摆明他只要她,别人不要。
这不是要她难做人吗?“我没有针线。”识相的话就滚吧!青黛气得差点脫口而出,要他滚去另一个女人国秘书课,相信争先恐后抢补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那是你的问题!你想办法解决!”他的问题是在找到她人后,将⿇烦丢给她,由她去烦恼,至于她的问题,当然还是由她自己去烦恼。
青黛险些气爆,他有问题就找她,她有问题要找谁?
“姓冯的!你会不会觉得你很无赖?”不仅无赖,还可聇、恶劣、卑鄙、过分到极点。
“不会。”冯羿桦弯露出一个人的笑容。
丙真是无赖一个!有够不要脸!青黛怒极得一巴掌就要掴下去。“你敢?”想知道吃不完兜着走的滋味,她就尽管试没关系。
冯羿桦气定神闲的瞅着她笑,手指挑衅的敲着椅把,响起声音宛如在嘲讽她没这个胆。
青黛快气死了!他实在欺人太甚!孰可忍,孰不可忍…
眼见战争即将一触即发,见情状不对劲,徐蓁茵赶紧出声打圆场。
“呃…青黛,那个…嗯…我有针线盒。“她硬着头⽪介⼊他们两人的战争,把你的针线盒塞进青黛手中,阻止她做出蠢事来。
她敢以人头做担保,冯羿桦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他举手投⾜间有股迫人的气势,仿佛睥睨万物的王者,虽然脾气不好,却难掩他与生俱来的领袖特质,一看就知非池中物。
连痴恋他的温蝶⾐、欣赏他的林姗妮,都察觉出他的气质不同一般人,唯有为反对而反对的青黛没发现。
“有针线盒也不代表我一定会补?”青黛拒绝合作。
“你不会吗?”冯羿桦温和的瞅着她笑,眼神充満威胁,一副敢找砸,大家走着瞧模样。
“我…”在笑面虎的注视下,青黛⾝子不自在的动了下,嘴巴开开闭闭老半天,不会两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嗯?”冯羿桦笑得更灿烂,警告意味很浓,他还有很多杀手锏没使出。
“我…”青黛豪气顿时一怈千里“…会。”
人在恐吓下,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宰了他,二是向他低头,不想蹲牢吃免钱饭,她选择委曲求全。
徐蓁茵、林姗妮震惊不已,很难相信从不向恶势力屈服的她,竟会屈服于冯羿桦的威下。
温蝶⾐大感错愕,万万没料到她会是个窝囊、没用、孬种、俗辣、怕事的胆小表!
一口饮尽咖啡,青黛掐烂纸杯,怈恨的用力扔进垃圾桶。
“会还不快点,休息时间快结束了。”冯羿桦难得良心发现,好心提醒她。
呃?杀到资讯部围堵其他四名帅哥的同事快回来了?
那还得了!让误会像雪球愈滚愈大,她明天⼲脆辞职在家喝西北风算了。
不敢浪费时间,青黛马上穿针引线,以最快的速度好他的⾐扣,之后強颜笑的哄他老大起⾝,再三请四拜的将他这尊瘟神送出企划部。